第12章 崭露头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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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畅春园，雾气弥漫，宛如仙境一般。在格致轩中，琉璃研磨发出的嗡嗡声在这晨雾中回荡着，仿佛一首美妙的晨曲。

林璃身着一袭素色长衫，正专注地坐在实验台前。她的指尖轻轻地在显微镜载玻片上涂抹着蚜虫汁液，那动作轻柔而熟练，仿佛在描绘一幅精美的画卷。

智能环发出的蓝光穿透玻片，在林璃的视膜上投射出半透明的细胞结构。这是她昨夜从白菜叶子上精心提取的害虫样本，经过一番处理后，此刻在她自制的复式显微镜下，蚜虫的口器清晰可见，宛如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正当林璃全神贯注地观察着蚜虫细胞结构时，卫琳琅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先生，太医院的吴院正到了。”

卫琳琅抱着一个新制的放大镜走了进来，那放大镜的镜片边缘雕着精美的缠枝莲纹，显得格外雅致。她将放大镜放在实验台上，接着道：“他太医院的本草图谱需要修正。”

林璃听闻，缓缓取下目镜，目光转向门口。只见年逾六旬的吴院正正站在那里，对着实验室里的琉璃灯发呆。那琉璃灯内的蜂蜡薄膜正在均匀融化，散发出稳定而柔和的光芒，将整个实验室都映照得明亮而温暖。

林璃微微一笑，起身迎向吴院正，然后递出放大镜，道：“吴院正请看，这是我用含铅玻璃制作的镜子，用它来观察鹿茸切片，可以清晰地看到绒毛结构。”

吴院正接过镜片，突然发抖：这这比老夫的老花镜清楚十倍！当他看见玻片上蚜虫的复眼，浑浊的眼睛突然发亮，若用这镜看病灶，怕是能分辨痘疹的顺逆！

正午时分，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太医院的地面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然而，与这明亮的景象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弥漫在空气中的浓烈艾草味。这股味道让人感到有些刺鼻，但对于太医院的十二名院正来，却是再熟悉不过的了。

他们围在一张临时搭建的琉璃工作台前，每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严肃和专注的神情。在这张工作台上，摆放着一台显微镜，以及一些载玻片和其他实验器具。

林璃站在工作台前，她的中拿着一块载玻片，上面涂有天花病毒的样本。她心翼翼地将载玻片放在显微镜的载物台上，然后调整焦距，使得载玻片上的颗粒状结构在强光的照射下清晰可见。

“诸位大人请看，”林璃指着显微镜中的图像道，“痘疹的浆泡里这些白色颗粒，便是致病之源。”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对这个发现充满了信心。

然而，她的话音未落，王院正突然发出一声惊呼，他像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了一样，猛地向后退了半步。

“这是妖镜！”王院正惊恐地喊道，“怎可直视病气？这会招来厄运的！”

林璃连忙解释道：“这不是妖镜，而是格致之镜。它可以帮助我们观察到微的物体，就像皇上用望远镜观察天象一样。”

为了证明自己的话，林璃从一旁的架子上取出一个琉璃培养皿，里面装着一些经过高温消毒的琉璃皿。

“用这些高温消毒的琉璃皿来培养痘苗，我们就能够观察到病毒的变化。”林璃道，“这样一来，我们就能更好地了解天花病毒，从而找到治疗的方法。”

她的话语在殿内回荡，然而，众人却都沉默不语。殿内的气氛异常凝重，只有那股艾草味在空气中弥漫着。

突然，吴院正打破了沉默。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恳切地道：“恳请林主事为太医院制十架显微镜，老夫愿以半副身家作押！”

畿辅道的麦田里，林璃蹲在青苗间，中的放大镜正对准叶片上的白斑。智能环的蓝光在病斑处闪烁，显示出真菌感染的菌丝结构：张大人，这不是普通虫害，是霉菌病。

顺天府尹张伯行擦着汗：可本地郎中都要pry蝗神

pry蝗神不如pry显微镜。林璃递出琉璃喷壶，壶中是按:000比例调配的硫酸铜溶液，三日喷洒一次，可治霉菌。她忽然看见田埂上有人影鬼鬼祟祟，袖口露出索党标志性的青金石佩饰。

江南织造府的房里，老匠人盯着林璃带来的琉璃梭子发呆。梭身嵌着微型凸透镜，能自动校正丝线的拈度：用这梭子，每匹缎子的瑕疵能减少七成。

织造使曹寅摸着梭子上的璃字刻痕：若能量产，苏州织造局愿将三成利润捐给格致轩。他忽然压低声音，索中堂的人在染坊放话，您的琉璃器会吸走女工的魂魄。

林璃轻笑，腕间星图纹路在梭子上投出微光：那就让他们看看，吸走的是瑕疵，留下的是巧思。

乾清宫的御案前，王御史的弹劾奏折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妖女林璃以奇技惑众，所制镜器直视上天（病毒）、窥破地脉（霉菌），实乃王莽再世！

康熙帝扫过奏折，目光落在王莽二字上：王卿可知，王莽的青铜镜能照见十步，林璃的镜能照见百步——朕倒希望多几个这样的王莽。他忽然展颜，明日让她带着显微镜来，朕要考考太医院的痘疹辨证。

畅春园的琉璃窑前，林璃正在指导匠人烧制纺织梭子，智能环突然发出蜂鸣。蓝光在窑顶投射出三维图像：三公里外的索府密室，有人正在绘制格致轩的布局图，标注着显微镜工坊火药储存处。

巧儿，她将刚出炉的琉璃梭子塞进巧儿中，去请四贝勒府的鄂伦岱侍卫，就实验室需要二十名带刀匠人。转身对卫琳琅，把重要图纸存入琉璃密码盒，启动三重门禁。

卫琳琅刚要离开，远处传来马蹄声。四贝勒胤禛的亲卫骑马闯入，甲胄上的勤字徽记在暮色中泛着冷光：林主事，西北军报，准噶尔细作已潜入京城。

乾清宫的东暖阁里，康熙斜倚在炕上，面前摆着太医院送来的痘疹标本。林璃调试着显微镜的反光镜，琉璃灯的光透过三棱镜，在载玻片上形成均匀的光斑。

皇阿玛请看，她示意康熙看向目镜，这颗痘疹的浆泡里，白色颗粒密集如星，正是重症之相；那颗的颗粒稀疏，便是轻症。

康熙帝的睫毛在目镜上投下阴影，忽然笑了：难怪吴院正你能让痘疹现形，这比太医院的验痘神书管用多了。他忽然盯着林璃的腕，你这镯子上的星图，倒像是朕在南书房见过的皇舆全览图。

林璃心中一惊，智能环的星图纹路此刻正与康熙腰间的蟠龙玉佩形成共振：回皇上，这是奴婢按二十八宿所制，名曰璇玑镯。

格致轩的地下密室里，林璃正在整理新制的工业放大镜，忽然听见头顶传来瓦片碎裂声。智能环的蓝光瞬间凝聚成防护盾，她看见卫琳琅正举着琉璃镇纸，与蒙面人搏斗。

先生快走！卫琳琅的辫梢滴着血，镇纸上的璃字刻痕在黑暗中发亮。

林璃抓起密码盒冲向密道，却在转角处被人拦住。月光下，她看清刺客袖口的青金石佩饰——正是白天在麦田看见的索党标记。

妖女，纳命来！刺客的刀刃泛着冷光。

千钧一发之际，四贝勒府的火器营侍卫撞破墙壁，燧发枪的火光映亮刺客惊恐的脸。林璃认出他是索额图府的护院，胸前绣着的不是索家纹章，而是变形的望远镜图案——那是保守派新创的灭镜会标志。

刺客的尸体被拖走后，林璃坐在实验室中央，智能环显示时空能量稳定率96%。她摸着密码盒上的凹痕，那里还留着刺客的指印：卫琳琅，把今天的袭击画成图，送给八贝勒和四贝勒。

卫琳琅擦着镇纸上的血迹：先生，他们会不会

会。林璃盯着显微镜下的蚜虫标本，八爷会借题发挥弹劾索党，四爷会加强实验室防卫——而我们，她取出新制的防身琉璃锥，要让每个匠人都知道，格致轩的琉璃，既能照见细微，也能划破黑暗。

窗外，四贝勒府的灯笼沿着畅春园外墙亮起，如同一条蜿蜒的火龙。林璃知道，今天的袭击只是开始。当放大镜照见霉菌，当显微镜现形病毒，当琉璃梭子改良纺织，她早已成为保守派的眼中钉——但正如智能环显示的未来图景，这些光芒，终将穿透黑暗，照亮整个王朝。

在实验室最深处，林璃对着智能环的蓝光低语：显示下一个危。

视膜上浮现出模糊的画面：格致轩的琉璃窑正在爆炸，卫琳琅倒在碎片中，而她自己跪在乾清宫，中捧着染血的显微镜。

她忽然轻笑，将防身琉璃锥别在袖口。那些在显微镜下现形的病毒，那些在放大镜下清晰的菌丝，那些在琉璃梭子中穿梭的丝线，早已不是简单的器物——它们是科技的锋芒，是打破陈腐的利器，更是她在这个时代立足的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