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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 第 82 章 “阿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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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已暂且退兵的沾既, 贺瑶清心下微微松了一口气,不曾想到这便已然拖了一天……

晚上回了衙署,东珠掩不住心下的激动, 跟众人一道围拥在一处,商讨着明日的计策。

贺瑶清侧坐在一旁,只用心听着众人的话, 不曾发一言。

张谦算着日子,道。

“明日沾既定然还是不会轻举妄动, 我们只要再胜一场, 便能再压一波突厥兵马的士气, 届时, 俨然不战而胜。”

“只稍撑到后日一早, 殿下便可至!”

“明日谁迎战?”话的是陈观澜。

阿迎当即行出一步,只道为雍州城死而后已在所不辞!

今日阿迎确实行云流水赢得很漂亮, 可张谦闻言却摇了摇头,“阿迎到底年岁, 今日能胜亦有三分运气在内,明日倘或还是阿迎, 沾既多疑, 定然以为我雍州城内眼下无人可出。”

“既如此,那便我罢。”阿大沉声道。

东珠当即断道, “不行!阿大身上的伤还不曾好齐整!碰上喽啰也就罢了,若是碰上个身强力壮的, 你内伤复发了如何是好?”

闻言,众人一时默然,阿大身手确实好,可几月前伤得命且去了半条这桩事众人亦皆是知晓的。

众人正毫无头绪之际, 阿大复道,“莫想了,我虽有内伤在身,可取个突厥人性命还是不在话下。”

“不若我去——”话的是张谦。

“你眼下也未必是我的对手。”

言讫,东珠又要再劝,却被阿大抬手微微制住,“表姐,眼下大敌当前……”

这般也讨论不出个结果,陈观澜遂道,“此事先放一放,明日看沾既那头派谁出来再论罢。”

众人一时默然,张谦遂起身,朝着坐在角落中一直不曾作声的贺瑶清敛衽行礼,压低了嗓音道。

“王妃今日辛苦。”

贺瑶清随即起身,“我不过是击了鼓,几句场面话,都不曾花什么气力,大人这般,折煞我了。”

罢,当即便要福礼还回去。

不曾想,在场众人见状,竟皆跪地行了大礼!

教贺瑶清一时不及应,心下大骇不已。

张谦道,“王妃这般自谦,教我们如何自处。”

“王妃舍我而利公,行大道而忘我,已非一般女子能做到了,请受我们一拜!”

罢,又要俯地跪拜。

贺瑶清慌忙将他们扶起,口中喃喃只道愧不敢当。

“只是,明日不管谁人应战,若有机会,要将阿澈夺回来才是!他被挑在旄旆上头,便如剜我血肉一般……”

众人闻言,低眸不语,面色悲怆之至。

在场之人,皆是李宥的同僚,自然与李行澈相熟识,更有甚者是瞧着李行澈长大的,今日见到那样的景象,心下如何能不痛。

张谦随即应下,复道,“倘或明日我未能将突厥贼人斩首于马下……王妃便不要再撑了,王妃已替我们多争取了一日,巡防的将士定然撑到殿下归的,届时,我会另外安排一队人马,护送王妃出城去。”

听罢,贺瑶清一时默然,她自然知晓张谦是何意。

倘或明日张谦抑或阿大不能胜,突厥兵马定然士气大涨,沾既不会放过这样好的机会,很可能直接就要攻入城来,再不会似今日这般容易脱身。

届时,便是两万巡防兵对阵数十万突厥铁骑……

虽,奋力一战恐也能勉力撑到李云辞至,然,要死伤多少人来守住这个城……

张谦为她安排后路,便是不想要她枉送了性命……

贺瑶清心下微微颤抖了起来,喉间哽咽,复抬眸向众人望去,便见众人正眉目灼灼地看着她。

半晌,贺瑶清微微颔首,似是应下了张谦。

若真到了那一刻……

贺瑶清双目微阖,不敢再想……

-

翌日刚至辰时,天不过刚破开了一个口子,日光从轻厚的云层缝隙碎开洒在斑驳的城门之上。

城门外忽得响起了突厥击鼓喧阗的声音。

一阵一阵,似巨浪洪水,催命一般。

贺瑶清仍旧是昨日的扮,立身于城楼之上,两侧站着阿大、陈观澜、许琮、张谦等。

突厥既击鼓,贺瑶清自然要击鼓相应。

贺瑶清拿起硕大的鼓锤,抡起手臂,奋力敲向似人一般高的鼓面,至此,鼓声阵阵,犹如夏日轰雷,和着张谦等人的激励之声,穿云裂石一般引得城楼下的将士们振奋激昂。

待击鼓毕,沾既拍出的竟是他手下最得力的干将——屠吾。

先头梁王府外那一遭,原是屠吾、蒲裘一道随沾既入城,后头蒲裘死于巡防兵刀下,屠吾因着先头被派去断后,而侥幸活了下来。

屠吾身材高大,肌肉横生,双手持流星锤,力大无比。

城楼之上的人见状,面色皆是沉沉。

汉人体格原就不比突厥人,若阿大之前不曾受那样重的内伤,倒也是不会输。

只这屠吾气力极大,若是阿大与之一战,怕是讨不得什么好。

默了默,张谦随即提了剑,正要下石阶而去。

阿大抬手将他拦住,“我去!”

二人正争抢阻拦之际,石阶却响起一人的声音,“你二人莫要争了,我去罢。”

众人闻言,面上一愣,随即转过头向下看去,却见乾方一步一个石阶正向着城楼上来。

待至众人跟前,乾方却径直行至贺瑶清跟前,毕恭毕敬垂首行顿首大礼,用只有贺瑶清能听见的声音,轻声道,“王妃叫属下好找,眼下见您安好,属下便放心了。”

她眼下分明是李云辞的装扮,故而乾方这般时,当即愕然,却在瞧见乾方眼底的血丝时,鼻尖酸涩,心下想起那日的口不择言,正要开口致歉。

可乾方却已回转过身,握紧身侧的配剑下了石阶。

那日乾方于鄞阳郊外遍寻不得,至深夜,方在半道上听闻梁王殿下正在城楼之上指挥作战。

旁人或许不知,可乾方如何不知李云辞要何时才能至雍州,不过一个转念,便知晓是易了容的贺瑶清。

可他亦知晓,便是易了容也未必能撑多久,故而快马加鞭往回赶,索性,教他赶上了。

-

城楼之外的屠吾已是不耐,出声催促,“如何!可是雍州城眼下无人!倒教你们躲着当缩头乌龟了不成么?”

语毕,屠吾又带着身后大队人马响起一阵哄笑。

正这时,城门响起“嗡昂”的声音,随即从内策马出一人。

面容清瘦,五官深邃,手持一柄长剑,冲城屠吾横眉怒声道,“莫要嚣张!我来取你狗命!”

此人正是乾方。

乾方是暗卫,原腿脚功夫最是了得,能三步上房梁,徒步夜行千里,虽气力上头或许不及屠吾,但若用得巧劲,屠吾未必是乾方的对手。

那头屠吾见着来人,一时敛了眉头,“怎么是你?哪里来的无名之辈!也敢在爷爷面前撒野!”

乾方本就不常在人前,屠吾不认得也是自然,乾方闻言,却是半点不恼,只一声轻笑,“似你这般一身蛮力的无脑之辈,哪里用得着旁人,我一人足矣。”

屠吾听罢,当即沉面,向乾方策马怒冲过来。

乾方马微微向后退了三两步,屠吾见状,心下更是得意,只当是乾方骇于他的气势,更是策马奋力向前。

二人相碰之际,乾方倏地轻点马背,整个人悬于马匹之上,随即足点屠吾肩臂,随即回身向他的脖颈踢去。

屠吾身形虽壮硕,可行动不及乾方轻盈,一时不及应,被乾方倏地踹歪了身子,险些从马背上跌落下去。

乾方却一个旋身,轻盈得落在马背之上,分毫未伤。

城楼之内立即响起一阵欢呼叫好之声。

屠吾怒不可遏,一手紧勒马缰,另一手中挥着流星锤向乾方砸来,乾方又是一个轻点,便教屠吾手中的流星锤挥了个空。

几次三番下来,屠吾出招皆教乾方轻而易举化解,正当屠吾怒目切齿之际,乾方倏地凌空至屠吾身后立于马上,朝屠吾挥剑而去,屠吾自然回身才挡,却是才刚抬锤之际,乾方忽得收了长剑,双足悬空折起,顺势奋力将屠吾踹下了马匹。

屠吾随即翻落下马,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定住身形,再起身,更是晕头转向。

至此,城门内又是一阵高呼!

乾方趁势策马横剑朝他奔去。

那屠吾却定定地站在原地,半点躲闪都不曾,面色却难看至极。

待至跟前,乾方即刻挥剑朝屠吾的脖颈削去。

不曾想,屠吾忽得一挥衣袖,不知是什么粉末当即朝乾方迎面扑来。

乾方不及应,面上已中了着,慌乱间袖遮挡之际,抬剑的那手便挥了空。

而后便是痛苦异常的闷哼声,袖面落下时,已经是满脸血污,双目紧闭,面上的血肉还不断的溃烂着。

教城楼之上的众人心惊不已,当即怒骂屠吾宵,无耻之尤!

屠吾却全然不在意,趁着乾方正在马背之上摇摇欲坠之际,挥了手中的流星锤将乾方扫落在地。

乾方又是一声闷哼,强忍着剧痛,步履趔趄得站起身,眼睛却无论如何都睁不开,只立身在原地胡乱挥舞着剑。

正这时,屠吾阴沉的笑着,跨步上前照着乾方的脑门又是一锤。

只听得沉而闷的一声“哐”!

乾方的头颅应声整个朝后歪了过去,角度怪异,口中喷出血沫,身子却还是朝着前。

至此,终是径直向后倒在了血泊之中,再也不曾起身。

屠吾上前照着乾方的胸腹又是一锤,肠子皆流了出来,随即大笑着,狂妄道,“你们汉人!当真不堪一击!”

霎时,突厥兵马的叫好之声犹如洪水猛兽一般朝城楼扑来。

城门内是响遏行云的怒骂之声,城楼上的贺瑶清更是热泪盈眶,心下已是凄入肝脾之态,面上强忍着不能掉下一滴泪。

阿迎要下石阶去将乾方的尸体拖回,却被张谦拦住,只道不许。

阿迎挣扎着,咆哮着,“便让他这般躺在外头?”

张谦亦是饱含热泪,只喝声着让阿迎以大局为重!忍一忍!

然,如何忍得住!

乾方不是死在不敌,而是死在突厥人的阴险狡诈之下!

-

城楼之上悲愤欲绝,城楼之外沾既坐在马上却是洋洋得意之态,眼下身后的突厥众人士气大涨,正是举兵相攻的好时机。

正这时,队伍前却有一人跑至沾既跟前,正是昨日沾既派出去的探子。

只见那探子踮起脚尖,附耳道,“城郊兵营的兵马皆在。”

沾既闻言,倏地一愣,随即沉声,“此话当真?可瞧清楚了?”

那探子点了点头,只道绝不会错。

沾既听罢,当即沉了面,随即抬头仰面望向城楼上那不发一言的李云辞牙关紧叩。

既兵营里的人皆在,那明李云辞根本不曾拿兵符调动兵马。

既如此,城楼之上那个“李云辞”,想来是个冒牌的!

原也是,倘或城楼之上是真,才刚那个汉人倒地时便该有人出来替他收尸,眼下却仍旧按兵不动,自然是有蹊跷。

沾既本就狂妄自大之至,眼波转动,遂拍马上前,勒着马缰对着城楼之上的李云辞嗤笑道。

“李家狗儿,你可敢与我一战?”

他要将这个冒牌的李云辞斩于马下,好好灭一灭汉人的士气!

张谦见状,随即侧身朝贺瑶清道,“王妃,走罢。”

“属下在城楼之下备了马车和队人马,眼下便差人送王妃出城去。”

声音很轻,却又很沉,和着高高的城楼之上呼啸的风声,教贺瑶清竟有些恍惚怔神。

张谦催促道,“王妃,莫耽误了,快些出城罢。”

贺瑶清闻言,还不及应,便被张谦拉住了手臂往石阶下去了。

待至城楼之下,贺瑶清被张谦引绕至大队人马的身后,搀上了奔霄,至此,贺瑶清方才有些回神。

她侧头望着城门之内披坚执锐、厉兵秣马的将士们,缓缓转动着头,望着这一张张临危不惧的面庞,有些甚至还稚气未脱,年岁不过如阿迎一般大。

他们皆不曾瞧见她。

张谦站在奔霄旁,低声一句,“王妃保重。”

随即向身后的队人马示意,便抬手轻拍了马背。

至此,贺瑶清坐于马背之上,神思浑噩得往道上轻跑着。

马蹄簇簇,朔风凛冽。

贺瑶清至街尾之时,吁停了马匹,回首复朝身后望去,目光灼灼,千言万语聚在胸口,却无语凝焉。

却不过一瞬,目光却忽得清明,随即扬了马鞭,朝城门奔去。

身后那一队人马皆是一惊,却已拦不住。

贺瑶清一路狂奔,面色凛然。

她不能走,张谦得不对!

她虽替雍州城多拖了一日半,她若走,沾既当即便会攻入城内,届时,虽还有巡防兵在,总能等到李云辞来。

可她走后,巡防兵便皆是用命在与沾既的人马夺时间!

若她还在,却能替雍州城多争取一些辰点。

哪怕只是一刻,可至少能少一刻人丧命。

身下的奔霄好似都能感应到背上主人的心绪一般,高昂嘶鸣,马蹄快至飞一般。

贺瑶清紧勒缰绳,好似有一口气在支撑着她,是李行澈的生死不明,是乾方的断脰决腹,更或许是身后那群明知眼下要靠命去搏,却仍旧半点不惧的巡防将士!

奔霄穿过城门背后严阵以待的众位将士,贺瑶清随手抄起一杆长丨枪,眨眼间,已至城门之外。

方才复回到城楼之上的张谦与众人见状,皆是震惊不已,一手扒着城墙,看着城楼之下金甲在身,长丨枪横手,身姿磊落,众人蓦得眉头酸胀通红,唇口紧闭,唇瓣颤抖,口中却不出半个字来!

贺瑶清虽穿着与李云辞一般无二的乌金战甲,可她到底身量,先头在高耸的城楼之上教人瞧不清,若先头沾既心下还有一丝不确定,那如今人至沾既跟前,只肖一眼,沾既便已然知晓面前之人绝非李云辞。

当即大笑不止,“李家狗儿,怎的数月不见,你竟成了这般模样?”

贺瑶清唇口紧抿,一颗心不住地狂跳,俨然是要破腔而出,可面上赤红,半点不惧,当即横枪怒声道。

“你突厥扰我边关,滋我百姓,眼下战场之上,竟还要用下三滥的手段才能获胜,沾既!你知不知耻!”

身穿黑齿甲胄的沾既咧嘴怒笑,露出那一口参差不齐狰狞无比的假牙,“我这便让你知晓!嘴上功夫是半点用都没有!”

罢,双腿一夹马肚,长刀一横,直往贺瑶清面上冲来。

马蹄踏踏,望着越来越近的沾既,贺瑶清的手心皆是细密的汗珠,却强自屏气慑息,背脊挺直,双目灼灼一眨不眨地盯着沾既。

待沾既至面门挥刀之际,城楼之上的人皆是侧过脸去再不敢看。

贺瑶清倏地后仰,沾既的长刀挥了个空,贺瑶清随即横枪,可枪却不是朝沾既去的,而是朝沾既身下的马匹刺去。

沾既一时不察,枪尖已刺入马肚,贺瑶清随即双腿一夹马肚,奔霄得令向前狂奔,沾既身下的大宛驹霎时便被划开一个大口。

剧痛难耐,只嘶鸣着三足悬空,不住地颠着马背,硬生生将沾既从马背之上摔了出去。

沾既在地上滚了几圈,再起身已狼狈至极。

蓦然,城门之内响起振聋发聩的龙吟虎啸之声。

城楼之上的众人亦是不可置信,扒着城墙的指节已发白,手背上青筋暴起,不敢有半丝松懈。

贺瑶清勒着马缰,稳住了身子。

手上因着用了尽指节不住地发麻,刺麻之感从掌心慢慢延伸至整条臂膀。

虎口早已迸裂,鲜血渗出,金甲之下的胸腔因着喘气不住地起伏。

听着不远处震耳欲聋的呐喊之声,只她自己知晓,方才不过是运气使然,再出手沾既必然不会这般大意。

贺瑶清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已是未时末。

再朝南面望去,哪里有半点援军浩荡的样子。

李云辞,你若再不来……

不待贺瑶清多想,那头沾既已横刀向她冲来。

贺瑶清深吸一口气,枪尖朝前,一夹马肚,亦朝前冲去。

哪曾想沾既不曾朝贺瑶清砍下,而是径直要去劈奔霄的两条前足。

贺瑶清慌忙勒起马缰,沾既挥空,可奔霄双足悬空,贺瑶清一时身形不稳却从马背之上滚落下去。

随即便是一阵天旋地转。

待再起身,头盔早已掉落,缎面一般的乌发倾泻而出,随风飘散着。

沾既显然不曾想到这假冒的李云辞竟是个女子,一时爆笑,“李家狗儿胆至此,竟叫一女子出来替他应战!”

突厥人马更是笑声震天。

贺瑶清心下一凛,干脆撕开面上易容的面皮,露出本来的面目,大喊。

“突厥妄想攻城,先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随即转身朝城门之内沉声道,“将士们!殿下已至城外!援兵马上就至眼前!我乃梁王殿下李云辞之妻,誓与你们共存亡!”

声音带着女子特有的微微轻颤,却铿锵有力。

恍若有石破天惊之态,沉入巨浪中,翻起层层彭拜汹涌的浪头在雍州城内众人胸间天翻地覆着。

霎时,阵阵呼喝之声一浪高过一浪传出。

城楼之上又响起了隆隆鼓声,和着众人的呼喊之声,一阵一阵声振林木、响彻云霄。

沾既唇迹抽搐,哂笑轻声道,“你竟是李家狗儿的娘儿们!也好,今日便将你活捉,也好教你尝尝我们突厥男人的雄风!”

随即朝举刀向贺瑶清扑来,贺瑶清浑身已经痛到麻木,才刚从奔霄身上跌下来不知伤到了哪里。

她望着渐渐西沉的日光,眸间又恍惚起来了。

她许是等不到李云辞来了,可她却定然不会让突厥人碰她分毫!

沾既已近在跟前,贺瑶清双眸怒睁着,不眨都不眨,遂抬起枪尖朝自己的脖颈处刺来。

正是电光石火之际,突然响起撕裂空气的隐隐锐啸之声,眨眼便至跟前,随即是铁器戳入血肉的“噗噗”之声。

便见距自己不过一臂之遥的沾既被箭镞从太阳穴贯穿,鲜血喷涌,眼下正睁着他那只独眼,晃悠了两步身形,便轰然瘫软在地。

贺瑶清大骇,正惊惧之际,便听得远处好似传来万马奔腾铁骑踏入尘泥的声音,随着声音越来越近,足下的大地都在微微震动着,与之相和的是城门内响彻云霄的声音。

“殿下回了——”

“殿下回了——”

“殿下回了——”

一时之间,贺瑶清已泪眼迷蒙,只茫然得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恍惚间她仿佛看到了身穿乌金战甲的李云辞,手握弓箭横眉沉沉地朝着城楼的方向策马而来。

巨大的狂喜淹没了她,从不曾如这一刻翘首企足延颈鹤望得期盼见到李云辞的身影。

心下倏地松怔,随即双目一黑,向身后倒去。

却好似不曾跌至黄土飞扬的尘埃中,却坠入了一个柔软又坚硬的臂膀之中……

可她实在疲惫不堪,连日来紧绷的神经终于在这一刻抽干了她最后一丝清明,连睁眼的气力都无了。

只恍惚间,听见有人唤她……

“阿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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