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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057】那孩子与我亲厚,今晚定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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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接近申时,东齐使团抵京。

殷夜歇晌后醒来,在寝殿理妆。时值昭平来送暗子营得到的最新消息。

“你昨日催得急,这是连夜探的,没有什么端倪。”昭平将信递给她,“东齐使团人数,身份与来时名单皆是一致的。”

“东边边防线上,上月的最新信息,齐国亦是正常。齐国境内除了姜虞公主半年前丧夫一事,并无其他事宜。倒是北戎一带,这些年因我国中多事,常有犯境之举。好在有衡鸣雪山为界,他们多的只是试探。”

“北戎终难安分,眼下且缓缓。”殷夜接了那信,“东齐此来,且着人暗里多盯着,朕总觉来者不善。”

“若曾经六分天下,东西南北各占其一,中陆为二。吾大宁——”

“等等,姜虞公主丧夫?”殷夜截断昭平的话,狐疑道,“那她如今是未亡人了?”

“自然!这事早先您不就知晓了么?”昭平望着殷夜,“有什么不妥吗?”

“没什么,你继续!”殷夜觉得哪里不对,一时却又想不起来。

“吾大宁立国初便占了中陆和南地,加上九年前西境已平,天下六分已得其四。只是北境荒芜,一时间只能由的戎族愈盛,东境便是这齐国,早早立了国,疆土虽窄,然国中尚武,戎马出身,兵力不可觑。”

“正是如此。”殷夜颔首,“大宁疆土虽广,然根基尚浅,兵力各方分布戍守,守成自不是问题。然而近年间总不宜兵戈战起。”

“这东齐公主来此联姻,当是于两国有益的好事。”殷夜挺起身,握拳捶了捶腰间,“但愿是朕多想了。”

只是,按着前世记忆,姜虞此人,并非善男信女,又极慕权利。殷夜兀自感慨,前生让她死的太早,也没摸清具体是个什么脾性,实在可惜了。

“这都五月里了,你腰怎么还这般不适?”昭平起身给她添了个软枕,“往年不是入冬才发作的吗?”

殷夜垂下眼睑,自不好此间腰不适,原是同之前那厢是两回事。

时值宫人来报,丞相同侧君求见。

殷夜扶额,这两个将礼捧在第一的人,也不知怎么碰在一起的。要是含光殿、勤政殿求见变罢了,来她寝宫,还着人传话。她是真真服了。

“让他们进来。”

着,她望了眼昭平,遂见她一双瑞风眼微微弯下,人不自觉地往外靠了靠,似是一副迎人模样。

“阿姐,你何时把人领回去。”殷夜摇着鎏金折扇,凑近些,“朕可只养自个的人。侧君份例不低,吃喝用度又挑剔得狠,一日日的花朕不少银子。”

“陛下也太气了,花您些银子怎么了?便是供个太医,您不也得给俸禄吗?阿、侧君都能顶一个太医院了,您知足吧!”

“阿什么?”殷夜将扇子摇得快些,帮昭平驱散腾上的躁意,“这么快便帮人上话了?”

“侧君伴了朕五六年,可还从未同朕,可唤他阿……”殷夜压着笑意,“阿什么?”

眼看两人已经踏入殿下,昭平推开殷夜折扇,不由剜了她一眼,“如今丞相回来,您是愈发得意忘形。”

“收着些您的笑意,笑多了容易长皱纹!”

殿下两人行礼如仪,殷夜和昭平抬眼望去,眉眼中皆盈着如水情意。

“什么呢,聊得这么开心。”谢清平上前,昭平识趣地下去,两人换了个座。

“没什么,朕与长公主商量着,国库不丰,算裁剪后宫用度。连着人一起裁了。”

“后宫哪有裁人的,又不是前朝官员……”谢清平话了一半,目光落在下头二人身上,遂领会意思,垂眼笑道,“那陛下可问问长公主的意思,裁了哪个好?”

“或者,臣是后宫之主,且去给陛下聚起各宫郎君,问一问可有自愿离去的!”

殿中,一时间静下来,皆是心照不宣的欢愉。

“陛下!”到底是佘霜壬开了口,“臣若离去……”

他余光落在昭平身上,却到底没敢再问下去。

“朕会颁诏,告你亡故。佘侧君自入皇陵,天下再无佘霜壬。”殷夜顿了顿,“需委屈你,换个姓名。”

“当然,此间前提,你离开朕需且有落脚之处。”殷夜挑眉,“朕可舍不得,你流落四方。”

殷夜话语落下,人便到了佘霜壬身侧,拢着扇子挑他下颚,“瞧瞧这幅面容,这样一看,朕便更舍不得了。”

“陛下更衣准备接待使团吧。”昭平豁然起身,“臣去再查检一边禁军。”

殿中三人无人应话,昭平退至殿门边,顿了脚步冷声道,“丞相真是好涵养!”

“殿——”佘霜壬碍着殷夜一把折扇拦在面前,不免有些急切道,“陛下,您——”

“你急什么?”殷夜收回扇子,自顾自摇着,悄声道,“阿姐醋了!”

姿容绝艳的青年郎君回过神来,长睫压下,嘴角扬起一点羞涩笑意。

“待东齐使团结束,你便去陪阿姐吧。朕为你们赐婚!”

佘霜认猛地抬头,张合了数次唇口,方道,“谢陛下!”

“该是我们夫妻谢你。”谢清平走上前来,向他拱手致谢。

矜贵守礼的公子,拱手互拜,殷夜扇头翘在眉间,“您二位是何时搭在一起的?”

“丞相向太医院寻药,臣处正好有,便送了些与丞相。”佘霜壬摇开扇子,终于占了个上风,“臣告退了,丞相好生给陛下用药!”

殷夜望着佘霜壬一脸不怀好意的笑,收了扇子狐疑地望向谢清平,“什么药?”

“一会至晚间,有两个多时辰的宴会,你受的住吗?”谢清平也没回她,只走上来,扶过她,一手掌在她腰间,带着往内室走去。

“受不住!”殷夜挑眉,“昨个丞相大人好生厉害,差点弑君。”

谢清平叹气,他就是多余一问。有些人明明得了便宜还卖乖。

“趴好,我给你贴服膏药,能缓减酸疼!”谢清平将人按在榻上。

“什、什么药……”殷夜扭过头,看向腰间,“哪来的?”

“侧君给的!”

“侧……谢清平!你故意的是不是,显得你厉害,显得朕弱不禁风……”

“嗯,臣故意的。”

*

暮色上浮,夜空中繁星点点,万业寺中,慕容斓坐在庭院矮榻上纳凉,手中持着遗传佛珠念着。

“长公主!”慕容垚走上前来,捧给她一个纱袋,里面竟是点点流萤。

“此处便是这点好,五月初夏已有了这萤火虫。”慕容斓接过,甚是欢喜,“劳你每年给本殿寻来。”

“长公主喜欢,便是它们的荣幸,亦是臣的荣幸。”慕容垚掩口咳了两声,“只是臣只能为殿下捕捉这萤烛之光,无法探得那日月之辉。”

“你谦虚了。萤烛之光汇聚起来,亦可以同日月争辉。”慕容斓细细望着手中流萤,半晌道,“这个时辰,东齐使团该入宫了吧?”

“如无意外,再过一会,该入昭阳殿赴宴了。”慕容垚顿了顿,“傍晚时分,姜虞公主的信鸽递了消息,问我们何时将人手给她?”

“告诉她,姐弟反目之日,人手自会奉上。”

“旁的,不用她操心。”

话毕,慕容斓面色柔和了些,感激地望着面前人,“从我大楚覆灭,入寺庙来十六年,辛苦了。”

“不辛苦!”慕容垚摇首,“这是臣能为殿下做得唯一的事了。”

抛爵辞官的十数年,他穷尽毕生之能,在这山野之间,为慕容斓培养了一批死士。

仅二百人尔。

听来如同笑话,因为人数之上,少得连寻常勋贵人家的府兵都不如。但贵在精,都是可以以一抵百的死士。

如此,聚在一起,便是一支堪称万人的军队。

“其实,多亏了丞相。若无他这座保护伞,女帝对此间监察不会这般松懈。臣训练死士亦会更加困难。”

“本殿的好儿子!”慕容斓冷笑道,“他大概早已忘了,他身上留着一半慕容氏的血。”

“殿下,若事成那日,丞相那头,您……”

“他愿意,自还是丞相。若不愿,便是他之命罢了。”慕容斓眉眼更冷,“子慧,这样的话以后不要问了。他父谢戎柏那一遭,与他有何异。”

“你我不都历一回了吗?”

“本殿先是慕容氏的公主,然后才是他们的妻子,母亲。”

骤然提起已故的司徒谢戎柏,慕容垚后背生出一阵战栗,只垂首默了默,瞧见桌案上放着的烟火,遂转了话头道,“殿下,这是恒王新制的?”

“那孩子统共便这么点喜好,还只能偷偷的,怪可怜的。”慕容斓捡来看了看,递给慕容垚,“你去放了吧,我们看着也乐呵乐呵!”

“他,也就我还愿意看这些花火,特地做与我的。”慕容斓面上笑意在盛开的烟火中,明明灭灭,“那孩子与我亲厚,今晚定也十分欢愉!”

*

昭阳殿中,灯火通明,歌舞升平。

女帝与皇夫坐于正座之上,左首依次坐着殷宸、昭平一众宗亲,右首是使团十二位官员,其中最上首的一处乃姜虞公主的位置,眼下却是空着。

申时末端,东齐使团达到承天门,殷夜自率宗亲朝臣相迎。

不想从宝马香车上下来的公主,柔柔无力,虽面容被面罩轻纱拢去大半,然尚可以看清她虚白的面色,无神的双眼。

勉强被两个侍女扶着到了殷夜身前,将将行礼,尚未起身便晕了过去。

来使李恩将军跪首道,“公主脾胃不好,又兼水土不服,入内三关七八日,身子实在虚弱。望陛下恕罪。”

人家千里迢迢出使他国,一路舟车劳顿,这厢还水土不服,如此撑到天子面前,诚心可嘉。若是再论罪,便是天子不容人了。

殷夜遂赶紧就近劈出殿室供人休憩,又派太医好生照看。

“前世这姜虞公主好像没这般柔弱,还未入朝便传信素爱狩猎。朕可是连日布置的骊山猎场,结果当天至,当天便要求前往狩猎比赛,精神头比朕还好。这厢是同一人吗?”

殷夜望着右首空出的位置,压声问过谢清平。

“当是没错的。”谢清平亦蹙眉道,“来时名单,你我看过多遍。”

殷夜未再多言,只扫过一侧的殷宸。看一眼,心中怒火便瞬间腾起。

今日,他来得尚早,本是规矩地候着使团。晌午闲暇之时,谢清平还同他讲了如今刑部各司人员,亦大致告知了侍郎基本职责。怕他逆反,更是如同闲话家常地聊着。

结果,侍郎职责几何,连着朗儿都记住了,他像丢魂一样,待谢清平转头问起,他竟忘了大半。

殷夜本想着许是不该在这日里着急,毕竟今日主要目的是迎接使团,看着他也却是一心对待。这样一想,便也未方心上。

不想,闻得公主微恙,告假不入席,殷宸竟转眼收了积极神态,只道既如此,他亦早些回去,不再赴宴。

殷夜压着火问,“如何对万事皆无兴致?”

他道,“心系所念,难聚神思。”

“情之一字,年少初历,你且体谅体谅他。”宴会已行至大半时辰,谢清平拢在广袖中的手,掌上殷夜腰间,帮她分担力道,“莫生气,回去我给你做宵夜,甜的。”

“别给他话!”殷夜将大半的身子都依在他掌间和臂弯,却依旧白眼瞪他,“你那会要娶裴氏,我都是处理完朝政才回房哭的。我把你扔在承天门,你是先安抚了世家朝臣再去寻死的!你看他是个什么德行?像是没了那个女人,就活不下去了。”

谢清平不看,亦不再接话。怕殃及自己这条鱼。

殿中舞毕曲停,领舞的舞姬从圆鼓悬身而下,一身金色舞衣亦随之滑落。现出紫袍银带,与满头银色脆铃遥相呼应。

“东齐姜虞,拜见陛下。”她缓缓拨下面上珠链轻纱,露出长眉深目的真实容颜。

是与记忆中,一般无二的模样。殷夜抬手,正欲开口,却闻一个声音从左侧传来。

“江、姜姑娘?是你吗?你……还记得本殿吗?”天子胞弟从座上起身,满面春风奔至公主面前,待整张梦中的面容映入双眸,他整个扶住了她双肩,只激动道,“你的,天若认定你我有缘,定有再见之日。”

“果然,我们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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