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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马车中,夫妻两人难得陷入沉默。尤其是殷夜,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碍着两个孩子在跟前,她忍着没法作。
然公主到底还是孩童心性,如今病刚好,许她放开手足玩闹。山寺中一日,殷宸又是百般哄着。眼下正絮絮着舅父如何如何好。
“阿娘,能让舅父住在宫里吗,住在玄武长街也行啊。”公主眨着水灵灵的杏眼,“这样晚晚寻舅父就能方便多了。”
殷夜蹙眉瞥过头,不欲搭话。
“行不行吗?”公主见殷夜不理自己,便扯着她衣袖撒娇,“定是行的,舅父了待他上任,便常来看我。”
“阿娘,刑部在哪里?是做什么的?”
“不知道!”殷夜扶额,闻言脸色又难看了两分,只兀自揉着太阳穴。
“晚晚,刑部是掌管刑法……”
“阿兄不必。”公主挑眉道,“晚晚问了舅父,他原也不晓得。但他,待他上任,便带我去玩,眼见为实,届时晚晚就知道了。”
“算了,我不问了,且留着些神秘。”
“就一日,你怎么像黏上了他似的?灌你什么黄汤了?”殷夜转过头来,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女儿。
谢清平瞧着她神色,一把抱起公主,放在自己膝上,一手理了理她衣襟,笑道,“阿娘问你话呢,好好。”
殷夜看着他那只理她衣襟的手,分明是圈着孩子,将自己同女儿隔开来,不由抬眸瞪了他一眼。
谢清平认命般笑了笑,继续带着孩子往边上挪了挪。
“晚晚就觉得舅父可亲啊,外祖母也很好。”公主本见殷夜神色,心下颤颤了几分,然此刻窝在父亲怀中,一双温暖又有力的大手扶着她,自是感觉分外安全。话来也流畅许多。
“舅父还给我们玩烟花。阿兄,是不是?”
“绚烂又美丽,宫里从来没有过,晚晚头一回见,那个烟花……”
公主总算是接上了兄长的各种暗示,慌忙捂住嘴,扭头闷进父亲胸膛,掩耳盗铃般躲避母亲眼神。
“阿娘!”朗儿靠近些,“我们不是有意瞒您的,舅父了,您怕烟火。他那些原是以前制作的,收藏着。晚膳那会在他院中玩,妹妹无意间发现了,一时好奇问了舅父。舅父便带我们偷偷放了,格外嘱咐了我们,不让您知晓。”
“舅父还用送了些我们。”着,他从袖中掏出两个拳头大的盒子,又拉了拉晚晚,从她左右两个袖中个掏出一个,捧到殷夜面前。
“舅父叮嘱的,只让我们偷偷玩,别让你瞧见。您见了会心悸!”
“阿娘,您若不喜欢,我们便不玩了。”
“嗯,我们不玩了。”公主包着两汪泪,随着哥哥道。
已达承天门,马车停下,公主缩了缩,泪珠子瞬间断开,噼里啪啦落下来,却又咬着唇口不吭声。
“不若让他们——”谢清平手背上占着女儿的眼泪,一点水渍一点热意,却实在让他扛不住。
“要你做好人!”殷夜望着那几方花火,须臾甩袖下了车驾。
天已擦黑,只有新月挂在天际。她仰头望那月牙,按如今爱人在侧,儿女双全,亦当圆满。然这日一遭万业寺之行,实在让她生出莫名的焦虑。
“阿娘!”公主被谢清平抱下车,挪着莲步过来拉她的袍摆,“给阿娘!”
月光下,孩子瓷玉般的面庞上,淌着纯净的笑。
他们再爱热闹图新鲜,然她不喜的事,他们总也不会过分要求。
殷夜看着孩子掌心托着的烟花,揉了揉她脑袋,“让姑姑和嬷嬷们伴着,多些侍卫看顾,一起玩。”
如今想来,她原也不是真的畏惧烟花烟火。当年害怕,完全是因为前生事不得释怀罢了。眼下,孩子这般懂事,她又岂会拂了他们的兴致。
两孩子乍闻殷夜之语,顿时眉开眼笑,时值暮色降临,只向父母跪安,寻了旷地去玩。
“等等!”殷夜出声唤住。
孩子回头看她。
“明日起,晚晚随哥哥一道,随太傅学习。”
“晚晚余毒才清半年,待歇满周年吧。”谢清平不忍道。
“你少厚此薄彼。”殷夜瞪他,“朗儿在青邙山上,你就开始授他六艺了。太闲,总不是好事。”
今日殷夜夹枪带棍,气都撒在了谢清平身上。
谢清平叹了口气,自也没什么好的,只略带同情地看了眼女儿。
公主甚是懂事,捏着烟花盒恭恭敬敬的领命。
“反正和阿兄作伴,也挺好。”话音里柔柔糯糯,却没有什么怨言。
殷夜听闻,眉眼柔和了些,甚至带了几分骄傲,然扫过谢清平仍是余怒未消。
*
裕景宫寝殿中,外袍脱下,发饰摘落,满灯火熄了一半,满殿侍者便识趣地躬身退去。
殷夜自己卸着耳环,摘了一只,另一只摘下时缠了两根发丝,她眉间皱了皱,手下也未停,直接拽着摘了下来,扔在妆台上。
谢清平在一侧案几熬煮养生汤,甫一抬头便看见这一幕,遂篦了一碗端来,“不至于气成这幅模样。”
他将汤递给殷夜,捡起台上的耳环,将发丝解开,来回拢了两道,在妆匣中寻了根发带捆住,然后放到了匣屉中。
殷夜看他收着自己青丝,嘴角扬了扬,然汤到口边,却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将碗盏搁在了案上。
“你他是不是被勾了魂了?”
“他原是没有半点为官心思的,且不六七年前我便同他了,让他寻个差事历练。便是去岁我最难的时候,绝望中带着两个孩子出去游历,阿姐让他学着理政,他都不愿意。如今想都不想便接下了这官职,简直色令智昏!”
今日,到此时,殷夜方将怒气发了出来。然更多的还是失望。
“或许他得了心爱的女子,愿意拣分差事做了。”谢清平拉着殷夜在座塌靠下,伸手给她按揉腰背。“凡是你换个角度看,未必不是好事。”
“这话你的你自己信吗?”殷夜声响抬高了几分,“我且问你,易地而处,你换做是他,今日这差事你便一口就应了吗?你是不是会考虑一下能否接得了?是否合适?”
“昭平接领暗子营,是凭着六岁便从军的经历,如此亦用了两年时间磨;殷堂担任户部尚书,虽升的快,但是以政绩上去的,即便如此,在任同样的从五品侍郎前,亦熬了三年文书一职。”
“从五品京官,官品算高的了,殷宸想都不想便一口应了。他若不是看不清自己几斤几两,便是为了个女子凭空讨好我。半点气性都没有!”
“今日抛他这职务,我就是试他的!”
“他怎么会是这幅样子?”殷夜越越气,“但凡他拒了,与我,阿姐,我资历少,无有经验,且拣个低末的做起,我都安心些。或者同我一个,他兴致之内的,结果呢,他这是什么行径!”
“再不济,他干脆拒了我,就做一个闲散宗室。我总也养的起他!”
“如今这幅样子……”
殷夜气的冒火,只豁然起身,抽过折扇摇着。
“你这话同我便罢了,且先不要当他面。”谢清平按下殷夜,缓声道,“你们姐弟关系才将将缓和了些。这些年,你们爹娘先后离去,他从隆北迁至此处,总是不易。大抵是常日居于寺庙中,我阿娘到底也老了,不曾教过他什么,确实耽误了他……”
“我不是这个意思,原与外祖母也没关系,她没有教养他的义务。何况,他在佛门中,也不是什么坏事。”殷夜余怒未消,“外祖母接他走的时候,他都十一了,我给了他侍卫、太医、和师者的。即便他什么都没学,佛门之中,总也能修出一点淡泊之心吧?”
“我如今看他,简直一无是处。”
“这话便更重了。”谢清平制止道,“至少他还敬你,亦懂礼,与朗儿、晚晚也亲厚。”
“你别提他同孩子玩乐的事。”话至此处,殷夜简直气不一处来,“你见过哪家长辈,给孩子玩火石之物的。陪着玩也罢了,还将东西送给孩子。他就不怕孩子不告诉你我,偷着玩,遇上危险。那是火,不是旁的东西!”
“而且还口不择言,要带晚晚去刑部玩。他的什么混账话,自己都认了,压根不知刑部是何处,干何事!”
“我告诉你,他如此由着孩子,无非想哄着孩子讨好我。道底,一没有气性,二没有头脑。”
“爹娘若是泉下有知,不知该多失望!”
“好了,事已至此你再气恼,伤的也是自个的身子。”谢清平端过养生汤喂她,“这事我处理,你别操心了。”
“你怎么处理,那么大个人,一顿不成?”殷夜接了汤,胸口气的不断起伏着。
“刑部的职务且让他担着,别再动了。我亲自下去教他。闲来亦带着孩子同他多处处。你于边上看看便罢,不要直面与他接触。”
“你放心便是,我像当年教你一般,手把手地教他。成吗?”
谢清平顿了顿,温声道,“师父你我命中尚有劫数,要我们于亲情处多修修。”
“久久!”他抚着她披散的长发,“虽你我皆不惧劫难,然总不愿道途艰难,总望着前路平坦。我们修了两世,才在这世道上拼出这并肩携手、心意互通的好日子,亦有了一双儿女。如此安宁的岁月,有你有孩子的时日,我半点也不想破。”
“神佛之轮,虽多的是虚妄。但我如今全信,亦敬畏。”
“将殷宸交给我吧。他没有气性,但你气性太大了,我都怕。”
谢清平俯身,两人额间相抵。
殷夜努了努嘴,退开些,只将手中那碗汤仰头一口饮尽了。
“怎么这么重的味,你手艺还不如侧君呢!”殷夜蹙眉扔开碗盏,瞥过的眉眼里却噙着戏谑。
“我——”谢清平闻言,不由有些恼意,“你再一遍!”
“什么?”殷夜挑眉,“你不如侧君?”
“你……”
“你且好好教导!”殷夜望着甩袖转入净室的人,提了提声响,“可怜我两个孩子,得一舅父,十中之一都比不上他们阿娘的舅父。”
已至净室门口的人,顿下了脚步,原本面上的恼意散了个干净。
“怎么不走了?”身后人贴上来。
两条细软的臂膀圈着他脖子,十指挑衅似的在他眼前转。须臾,一手摸索着从他喉结往上移去,凑到唇畔,方悄声道,“你自己煮的养生汤,尝尝味道如何?”
那横卧在他口边的玉指上,尚且残留着方才不甚泼出的汤汁,此刻正被一点点送入他口中。汤汁味道如何,谢清平品不出来,但那素指纤纤,磨在他齿间舌尖,只一瞬间便激得他周身滚烫。
“夫君熬的汤药是甜的,没人比得过!”偏身后人还在絮絮低语。
“今日车马劳顿,不累吗?”谢清平扣住她素手,低首细细吻去。
“累啊,只是劳夫君教导家弟,无以回报……”
话音落下,另一只手已经开始抽他衣襟系带。今日这衣衫有些繁琐,她扯了半天,也没解开,人便有些恼怒,只看着他肩头道,“以后不许穿它!”
终于,微凉的指尖,带着寒气的雪肤,沁入他胸间。
“不闹了!”谢清平哭笑不得,“明日使团便到了,今日早歇下吧……”
“你……”胸间一阵刺痛,谢清平蹙眉转身,“还有没有点轻重!”
“比你下手轻多了。”殷夜收了手,交握着搂住了自己,“有点冷!”
如何不冷,五月夜风到底带寒意,透过半掩的窗户,拂在衣衫落尽的姑娘身上,她的后背毛孔张开,渗出细的颗粒。
她冷,谢清平却更热了。
这样一转身,便是他穿着衣衫,也撑不住咫尺间一身春色玉影。
偏他衣襟被拉开了,两厢撞上,便是冰火两重天。
“瞧瞧,一对比,你便更了。”殷夜低头咯咯发笑。
“闭嘴!”谢清平无语望天,一把将人抱起,入了汤泉。
“老实些!”他将人靠在石壁上,给她按着背后/穴道,祛除风寒,“明日要是头痛脑热了,这个月我便搬去琼麟台。”
“朕以为,丞相一身傲骨,是要搬回丞相府呢。”殷夜放柔身子,反手扶了扶腰侧,又开始笑。
她站的有些累,遂换了再正常不过的躬身俯趴,只为了减轻腰部的受力。却未想动得突然,将身后人特意拉开的一点距离填的满满当当。
殷夜感受着那灼热又硬挺的触感,趴在岸壁到底忍不住笑出声来,片刻往后拉了一把那顿住僵硬的手,往前带了一步。
瞬间,两人亲密无间。
身后人闷哼了一声,呼吸渐重,殷夜便又开始笑。
“都这样了,你忍着做什么?”
“朕才暗自感慨,丞相真真好本事,能一心一意给朕解乏,半点邪念没有!”
谢清平挣开她的手,也不知从哪里捡回一丝丝理智,竟还退开了一点身,哑着嗓子问,“方才给你点穴,出汗没?”
殷夜呆了呆,简直顶礼膜拜这正人君子,瞥过头道,“没、没出汗。大抵寒气还体内,要不你再按按。”
话毕,她还掩口咳了声。
闻得身后人长长的吸气声,殷夜直起身子,垂首咬着自己唇瓣,忍着不笑出声。
泉水微微平复又重新点点漾开,谢清平往前走了一步,重新伸手给她按着。
“毓白,我站不动了……”殷夜的声音又软又委屈,话音还未落尽,手便往后寻去,“容我靠一靠!”
汤泉中,她的五指摸索着,如同跌入汪洋中迷失方向的扁舟,让人心生怜惜。
“有没有出汗快些的法子,久久的腰受不住!”终于握住他的手,抽到了前面,含入口中一根根啃咬。
“有!”身后人到底还是丢盔弃甲。
良久,泉水中热汤雾气缠绵,烟波浩荡。
趴在岸壁的姑娘喘着气回首道,“明日…明日使团便来啦,我们早点歇息啊!”
“你……闭嘴!”汤水冲天,云燎雾绕,端方君子变了模样,咬着身前姑娘的耳垂低吼。
水静雾散,神思回笼的人,披衣而起,如抱孩童般将妻子抱上床榻。
出浴前,他确定过她发汗发的透彻,腰腹不曾磕破,更没有失了分寸弄伤她,如今更是将她半卧在垫着软枕的矮几上,细细将她一头青丝擦干。
彻底干透的时候,大半时辰过去,姑娘已经睡着了。
捻息烛火,被子拉上,这世间便当真只有他们两个人。
“毓白!”姑娘不知何时醒了,窝在他怀里喃喃开口,“你会觉得遗憾吗?”
“遗憾什么?”他低头问她。
“我,其实很想再要个孩子。两辈子,孩子胎动时,你都错过了。”有泪落入他胸膛,“只是,真遗憾,我不能生养了。”
“不遗憾。”他清醒而坚定地回她。
若非要遗憾,也该是在她那样艰难的岁月里,他皆不曾好好照顾过她。
但往后余生,他会照顾好她的。
他这样想,亦这样。
拍着,慰着,哄她入睡。
殿中,一片安宁。
只是外头,不知何时,开始起风了。
昏暗的小巷子里,人头攒动被围在两头的女孩子低着头,一言不语耳边是不堪入目的话语“席家找回的小公主?真的吗?”“哪来的小公主,说不定是私生女。”“像你这种渣滓,配和我们玩吗?”你一言我一语,手脚也不洁净起来推搡间,领头的人抢过女孩的背包女孩双眸死死地盯着她那人嗤了声,伸手将包扔进渣滓桶中这时,巷口穿来一阵逆耳的刹车声席迟低头望去,旭日照射在来人的身上宛如一道光,他逆光而来怒放于她的生命中,永不磨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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