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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坐进车子, 到进了公寓, 南阮一路都没讲过话, 见贺宪一脸忐忑地盯着自己看,南阮勉强扯出了一个笑:“你总看我干什么?”
贺宪后悔极了, 原本高高兴兴的逛着街,他为什么要出来呢,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隔了半晌才:“你生气对棉花糖不好。”
听到这句, 南阮才发觉这会儿的胎动的确很明显,她强迫自己平静下来,不去想贺宪的话, 隔了片刻,却还是忍不住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贺宪像做错了事一般, 心翼翼地观察过她的表情才:“结婚前你奶奶要给你房子,你不肯要, 就那时候。”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怕你难受。”
“那今天为什么要?”
“你总把自己放得那么低, 好像你家人对你好是恩赐一样, 你太委屈了, 我看了心疼。”
“我宁愿你不告诉我。”
如果不知道实情, 对于家人的关爱、现在的生活和这些年所得到的一切, 她只会充满感激,只想好好回报爷爷奶奶, 努力和爸爸一家的关系融洽起来。而现在她满心怨怼, 气奶奶自私地改变了她童年的轨迹, 恨爸爸真的听信奶奶的话。
她没见过妈妈,不知道她的为人,当初南黛的时候,联系家人的反应和爸爸的转变她才会信以为真,而爸爸呢,竟然猜忌朝夕相处过的妻子,竟然将她就那么丢在奶奶家不闻不问。
哪怕奶奶从就溺爱她,哪怕爸爸在不知道实情的情况下仍旧关心她,可立场变了,过去有多感激,此刻就有多怨怼,她宁可什么都不知道,就不用像现在这样为妈妈和自己感到不平。
南阮在公寓连住了半个多月,期间没有回过南家,也没接过家人的电话,奶奶问缘由,贺宪没有隐瞒,只南阮一时接受不了,等想通了再回来。
至于南爸爸,南阮气他把自己丢在奶奶家,一想起日日期盼爸爸回来的那个的自己就难过,完全不想上演父女相认的戏码,负气不想跟他扯上关系,让贺宪不要告诉他。
这天南阮坐门诊,傍晚她送走最后一个病人,忽然听到门外的护士问:“老奶奶,您怎么还坐在这儿?这是妇产科,您是在等人还是找错地方了?”
南阮给贺宪发过信息,走出去的时候才发现坐在诊室外的塑料椅上的竟是自己的奶奶。
见孙女出来了,南奶奶对护士笑了笑:“我等孙女。”
护士回头看到南阮,笑道:“南医生,这是你奶奶啊?她在这儿坐了一下午了。”
南阮看向奶奶,别扭着没话。
奶奶站起身,拎着手中的纸袋走到南阮面前,:“明天端午节,我在家包了粽子,给你送点来。”
听到这话,前一刻还生着气的南阮心中莫名的发酸,哼了一声:“您哪会包粽子,还不是刘阿姨包的。”
“她包,我帮她下手。你爷爷天天问我你什么时候放暑假,他又糊涂了,以为你还在北京上大学呢。”
南阮没话,贺宪过来接她回家,见到奶奶,怔了怔,问:“您怎么来了?”
“给你们送粽子,明天过节。”
贺宪接过奶奶手中的纸袋,笑道:“粽子这么沉,您拎过来多累,个电话叫我们回去吃不就得了!”
“晚饭正做着,你们要回去,我给刘电话,让她加菜。”
“好啊,她炖的红烧牛排骨我好久没吃了。”贺宪一手拎着纸袋,一手牵起南阮,招呼着奶奶往停车场走。
南阮虽然不肯话,却也跟着他们回了爷爷奶奶家。
别别扭扭地吃过一顿饭,南阮被贺宪哄上了二楼的卧室,见她坐到床上瞪自己,贺宪一脸无辜地问:“怎么了?”
“你是和我奶奶串通好的吧?”
“怎么可能,我要是提前知道,哪忍心让她拎着一包粽子在诊室门口坐一下午,八十多岁的老太太,你们医院的人还又多又杂,多辛苦。”
“不是串通好的,你怎么会知道我奶奶在我们诊室门口坐了一下午?”
贺宪被噎住了,只好瞪圆了眼睛装无辜。
南阮摸着自己的肚子,低头:“棉花糖,你长得像爸爸已经很可怜了,智商千万别再随他,女孩子可以不漂亮,但是一定要聪明,不能被傻子当傻子骗。”
“……”
这事南阮、贺宪和奶奶都心知肚明,却谁都没再主动提起,南阮别扭了几天,因为不忍心八十多岁的奶奶成天观察自己的脸色,心翼翼地讨好,终于彻底放下,却仍是不想搭理爸爸。
在她看来,爸爸原本应该是和妈妈、自己最亲密的人。妈妈不在了,爸爸非但没有保护她照顾她,还听信奶奶的话,怀疑妈妈、对她不闻不问。比起虽然自私,却照顾、偏爱自己二十多年的奶奶,南阮更加无法原谅爸爸的缺席。
南阮不肯搭理爸爸,害怕她的情绪再受影响的贺宪和心中有愧、不敢面对儿子责问的奶奶便没立刻同爸爸。南爸爸一家周末再过来时,南阮像过去那样躲开他们,去陪贺宪爸妈吃饭或去公寓度周末。
南阮的预产期在九月底,孕后期她和宝宝都挺健康,为了产后能多休息,她便一直上班没请假。
原本定主意要顺产,哪知她孕期吃了很多东西却没有变胖,营养都被棉花糖吸收了,胎儿体重接近八斤,双顶径过大,南阮又太瘦弱,为了保险,只能选择剖腹产。
南阮没有刻意选日子,想等宝宝瓜熟蒂落、自己发动了再手术。预产期前两天的晚上,贺宪:“我昨天梦见了一头老虎,嗷嗷嗷地一直冲我叫,我嫌他烦,想把他拎起来扔出去,他却蹦来跳去,一直到睁开眼睛我都没抓到他。我觉得这梦奇怪,就上网搜了搜,是生儿子的梦,棉花糖不会是个臭子吧?”
“怎么会,我做了那么多次B超,同事都是女孩啊。”
贺宪放下了心来,梦里那头又淘气又臭屁的老虎实在讨厌得厉害。
当天夜里,向来一觉睡到天亮的南阮来来回回去了数次厕所,最后一次从厕所回来的时候,贺宪终于被吵醒,按着太阳穴问:“你怎么了?”
“我一直有便意,却不是,腹还有下坠感,大概是要生了。”
听到这话,前一刻还困到睁不开眼的贺宪一下子就坐了起来:“要生了?我这就给你们主任电话。”
“从有感觉到真的要生时间长着呢,我去洗个澡,你准备一下待产包。”作为妇产科医生,南阮非常镇定。
贺宪却紧张到不行,他随手摸了件T恤套上,就去敲爸妈的门了。这天恰好是周末,两人在父母家吃过饭便没走。
南阮看了眼手表,才凌两点,她知道一时半刻生不了,想再躺一会儿,贺宪却不敢大意。南阮跟贺宪和贺爸爸贺妈妈解释了半晌却没用,三更半夜就被他们强行带到了医院。
临近预产期,她提前留了单人病房,想住进去休息,等到早再叫主任替自己手术,哪知贺宪不愿意等,大半夜就给人家了电话,把人家折腾了过来。
南阮判断的没错,到了凌六点,阵痛就开始了,她疼得并不厉害,进手术室前,交待贺宪别忘记把棉花糖的衣服和被子带进去,见贺宪一脸紧张,有一下没一下地点头,她问:“我刚刚了什么?”
贺宪茫然地问:“你再一次。”
“……”
手术排在了当天第一台,由Z市技术最好的主任亲自操刀,剖腹产手术南阮给别的产妇做了无数次,可离开贺宪和家人,被推到手术室后,看到过来替自己麻药的同事,没由来的,她却紧张了起来。
所有的流程她都熟,知道没什么危险,被手术刀划开肚子的时候,她的手却仍旧微微发抖,只好闭上眼睛,想象等下见到棉花糖的场景。
手术进行得很快,宝宝被抱出来的时候,主任“嗬”了一声,:“是男孩啊。”
听到这句,南阮睁开了眼睛,同事照例把宝宝的腿分开,抱到她眼前问:“男孩还是女孩?”
南阮瞧了一眼,低声:“男。”
孩子刚被抱走,她就听到助产士——“子宫收缩乏力,出血量有点大……”
南阮心中一紧,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妈妈。
主任看向她:“宝宝很健康,你不要紧张,我们很顺利。”
南阮知道产妇在分娩时精神过度紧张会造成宫缩乏力,引发大出血,可有妈妈的阴影在,听到之前那句话,她根本没法镇定下来。
接下来的时间里,主任和在场的同事没有再类似的话,可身为医生,南阮很清楚时间远远超过了正常的剖腹产手术,越是这样,她就越是害怕,她很想见贺宪,可又没法把他叫进手术室。
等在外面的贺宪及贺妈妈、南奶奶更加焦躁,别的产妇和宝宝半个钟头就出来了,南阮却在手术室超过了一个钟头,中途出来了一个护士,没具体问题,只情况不太好,正处理。
听到贺妈妈问怎么不好,贺宪和奶奶皆是愣愣的全无反应。
又过了快一个钟头,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护士把宝宝推了出来,:“南阮家属,男孩,7斤6两。”
贺宪第一个冲过去,问:“南阮呢?”
“产妇出血量大,暂时不能出来,孩子很健康。”
贺妈妈心中一紧,问:“有危险吗?”
护士摇头:“不清楚,李主任在想办法。”
等在外面的贺宪、贺妈妈和奶奶一齐愣住了,推孩子出来的护士转身往手术室走,走了几步回头发现没人管孩子,提醒道:“你们先把孩子送到病房去啊。”
婴儿车孤零零地停在一边,贺妈妈最先回过神儿来,把孩子推进了电梯,送到了楼上病房。因为南阮情况不明,她满心焦躁,把孩子交给等在病房的王阿姨,连看一眼都顾不上,就下楼了。
刚走进电梯,她就给回单位上班的贺爸爸了通电话,让他赶紧到医院来。奶奶也通知了南阮的爸爸和大伯。
直到贺爸爸、南爸爸、继母、大伯、伯母以及贺宪的姑姑和其他亲属全部赶到医院,南阮也没出来,倒是送了数次血浆进去。
上午十一点的时候,主任终于走了出来,瞥见她衣襟上的血,贺宪立马就受不了了,主任在什么他一句都没听到。
看到主任往回走,他又追上去问,却被贺妈妈拉住了。
“她刚刚在什么?”
贺妈妈一脸难色的复述道:“她南阮太紧张了,子宫完全不收缩,整个子宫都在渗血,找不到出血点,她这种情况很少见,她用了知道的所有办法都止不住血,出血量超过3000cc,再这样下去要出危险,她再最后试一试,不行就只能摘子宫。”
贺宪问:“摘了人就能没事吗?”
贺妈妈也不知道,就没话。
又等了不知道多久,听到奶奶哭着跟人“要是孙女有事她也不活了,省得孙女一个人孤零零的”,贺宪只觉得自己不能继续待在这儿了,他谁也不想看见,谁的话也不想听。
他正要转身下楼,又听到妈妈叫自己。见儿子木木地站着,贺妈妈急到不行,连拖带拽地将他弄到了窗口。
助产士隔着窗子和他们南阮的情况,血还是止不住,已经超过4000cc了,准备摘子宫,让丈夫签字。
纸和笔一齐递到贺宪手边,他却完全看不懂上面的字,侧头问妈妈:“上面写的什么?”
贺妈妈焦躁地催他:“你赶紧签吧。”
贺宪脸上没什么表情,手却抖了好一会儿才落笔,名字写得歪歪扭扭不成样,待助产士拿着单子一离开,他就直接坐到了地上。
约莫过了一刻钟,主任出来了,笑着对众人:“子宫没摘,南阮太年轻了,我舍不得,又试了试,血总算止住了。”
奶奶第一个冲到窗边,问:“脱离危险了?”
“暂时没问题了,人转到ICU了。”
“ICU没有家人在,她一个人多害怕。”
见奶奶抹眼泪,主任安慰道:“有我在呢。她现在昏迷,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明天上午就可以进去看她。”
已经晚上十点多了,主任在手术室站了十四个时,因为是同事,心理压力异常大,自然筋疲力尽。
她一离开,贺宪的姑姑便:“南阮没事就好,我去买些吃的,让南阮奶奶先吃点,老人家吓了一天,水都没喝。”
ICU外要有家属随时等候,贺宪没接姑姑递来的豆浆,他没力气多讲话,只让妈妈劝南奶奶回家,自己等在ICU外,南奶奶却执意不肯走。
确认南阮的情况稳定后,除了贺宪和南奶奶,其他人都离开了。
ICU外躺满了家属,气味很不好闻,贺宪站在墙边,眼睛盯着ICU的门,门每开一次,护士每叫一个名字,他的心就跟着颤一次。
隔天早八点不到,贺爸爸贺妈妈和南家的人就都过来了。听到妈妈让自己去楼上病房休息一下,看一看儿子,贺宪没有话。
贺妈妈正想强行把他拉进电梯,ICU的门忽然开了,护士叫:“南阮家属。”
贺宪甩开妈妈的手就冲了过去,贺妈妈怔了一下,也跟了过去,走到一半却听到护士:“钱不够了,去交费。”
听到这话,在场的人纷纷松了一口气。
十点的时候,贺宪和奶奶进ICU看南阮,她眼睛倒是睁开的,可叫名字完全没反应。贺宪和奶奶不能待太久,两人从ICU出来后,更加沉默了。
南阮失血过多,等于全身的血全换了一遍,怕出别的问题,只能继续在ICU观察。
直到宝宝出生的第三天,贺宪和奶奶还没看过他,两人一直等在ICU外面。第三天下午,一直和保姆一起照看孩子的贺宪姑姑走了下来,一脸愧疚地对贺妈妈:“我跟王阿姨几十年没带过孩子了,没有经验,宝宝一直抖,屁股也很红,我们叫医生来看,医生应该是奶没喂够,饿得低血糖了……但怕有别的问题,建议送观察室做全面检查。”
这两夜三天,贺妈妈只上楼看过宝宝一次,听到这话,顿时慌了,南阮迟迟没出ICU,众人都悬着心,没人留意孩子,才扔给完全没经验的王阿姨和贺宪姑姑。
隐约听到了几句的贺宪转头问:“怎么了?”
贺宪姑姑为难了一下,把方才的话又了一遍,听到孩子也出问题了,贺宪终于绷不住了,鼻子一酸,别过脸,哭了。
医院的工作人员恰好过来让贺宪去献血,南阮生产时用血量大,医院有规定,近亲属必须献血。
贺妈妈心疼儿子,问:“他站了几天没吃没睡,怎么能献血?让他爸爸去行不行?”
听到这话,一脸憔悴的南奶奶对坐在身边的南爸爸:“你亲生的女儿,你去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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