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果树上的小哥哥/芒果树上的少年》转载请注明来源:晨曦小说(www.chenxixsw.com)
花园已有一些年头,但依旧被护理得妥妥当当。院子正对的房间有一架三角钢琴,钢琴前斜倚着一个齐耳短发的女人。
钢琴罩上了一层白布,白布上落了厚厚一层灰。女人倚在钢琴一侧,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着烟,也不管白布上的落灰会不会弄脏她卡其色衬衫和黑色直筒裤。
木泽松走进室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他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洛琪,你妈妈给你准备了点心,让我来叫你。”
木洛琪抬眸淡淡瞥了他一眼,答:“知道了。”罢走到落地窗前,将烟捻灭,丢了出去。
经过门边时,她的胳膊被人用力握住了。她询问地看向他。
“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他回望她的眼,“女孩子不要抽烟。”
她嗤地笑出了声:“抽烟还需要学么?”
他微微蹙眉。
她收回了胳膊,漫不经心道:“还有,我不是什么‘女孩子’,我是你堂姐,木泽松。”
就在木洛琪要走出室时,木泽松再度开了口:“柏的事情我很抱歉。我尝试过劝阻他,但是失败了。”
她停下了脚步:“柏做错了什么?他做了什么需要你劝阻?”她微微侧身,看向他,“他喜欢弹钢琴,这是我们早就知道的事。你为什么要劝阻他离开自己喜欢的东西?”
木泽松的呼吸慢慢急促起来:“柏太偏激了,他根本就不懂什么叫韬光养晦。他这样激进地和全家作对,只会自食恶果。等他立足了,有了经济基础,那时候再做自己想做的事也不晚。”
木洛琪蓦地笑了:“那你呢?你韬光养晦了许多年,现在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了吗?”
木泽松一滞。
“木泽松,你按着家里的意愿从政,立足了,有了经济基础。那么我问你,你现在还记得你当初想做的是什么吗?”
木洛琪的声音清清淡淡,却听得木泽松一股热血直涌上了脑门:“木泽柏根本就是个魔鬼!他拿着刀威胁我。只要刀子再近一毫米,我的动脉就要被割破,我……”
几步开外,木洛琪依旧淡淡地望着他。半晌,她开了口:“你是被威胁的一方,可是你的语气为什么听起来这么没有底气?”顿了顿,她下了结论,“你在心虚。木泽松,你在心虚。”
木泽松没有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应,他在她沉静得似乎能洞穿一切的目光中节节溃败:“你胡些什么……”
木洛琪却并不放过他。她盯着他的脸,不放过任何细微的情绪波动。
半晌,她凉凉开口:“我是一名记者,与各色人交道。甄别信息已经成了我的天性。”
忽然,她脑中想起了一个画面。几年前的一个夜晚,她接到了木泽柏的电话。电话那端是瓢泼的大雨和木泽柏慌乱的呼吸。她的同胞弟弟故作镇定地对她:“姐姐,他们要抓我回家……”
看着眼前的木泽松,她蓦地有了一个大胆的推测:“柏寻求你的帮助,你却转头把柏的行踪告诉了我的母亲。他走投无路,拿刀威胁你放他走。”
木泽松瞪大了眼睛。
他的微表情和肢体语言已经给了她答案。她倚着门框,眸光明灭:“木泽松,你一点也不适合从政。”一个撒不了谎的人无法成为合格的政客。
好半天,他也开了口:“你走吧,回美国,或者去南斯拉夫都好,暂时不要回来了。”顿了顿,他又道,“这是为你好。”
她却笑了:“我不单单是为了那封信回来的。目前我在跟进一个报道,翻出了二十多年前的旧事,我回来,就是要找到真相。”
******
从早上起,雨便淅淅沥沥下个不停。木树今天没有开车,撑着伞走在雨幕里。
今天是她的休息日,她穿着休闲卫衣,漫无边际地沿着街道往家的方向走。
设计展的模特已定了下来,东方模特由苏晓沫的公司提供。她并没有因同学旧情而放水,相反,因了她对苏晓沫的期待而多了几分苛刻。但出乎意料的是,苏晓沫做的非常好。
苏晓沫以及手底下来试镜的模特意外地符合了木树所有的要求,无论显性还是隐性。从来没有哪一个模特可以如此契合设计师的理念。但苏晓沫做到了。
在评委席看着台上的苏晓沫时,木树有一瞬间的恍惚,苏晓沫摸清了她的所有喜好乃至偏好,甚至毫不客气地,苏晓沫将她的性格揣摩得一清二楚。
能有这样有心的合作伙伴,任何一位设计师都会感到欣慰。然而木树毫无此感,因为除了是一位设计师外,她还是苏晓沫的朋友。
她不喜欢被朋友当作零件一样拆卸,然后揣摩研究,最后盖棺定论。
这种感觉她很不喜欢。
不过最后她还是选择了苏晓沫,在理性面前,她的情绪实在不值一提。况且,确实再没有模特能更契合她的心意。
模特人选一经确定,木树就闲了下来。容隽卿大方地给了她几天假,并拍胸脯保证后期不用她再操心。
容隽卿的实力她是相信的,何况还有沈逡书坐镇,因此这一次的假期她接受得毫无压力。
走着走着,她的手机响了。
拿起一看,是个陌生号码。她按下接听键,便听见那头传来彬彬有礼的询问:“请问是木树吗?”
木树愣了愣,只觉得一股热浪在脑海中炸开。她觉得不可思议,却又不敢确定。
对方又迟疑地问了一句:“请问木树姐在吗?”
“在,怎么不在。”她咧开了嘴角,“陈祖平,你话原来也有这么绅士的时候啊。”
对方默了半秒,继而爆发:“木树你个没良心的一走就是八年怎么回事啊你安顿好了也不知道给个联系方式吗知不知道我费了多大劲才要到你的联系方式丫老子多不容易你知不知道……”
还未待木树有所反应,对方的电话已被另一个人劈手夺去。
那是一个女子的声音,清清冷冷,却带着压抑的兴奋:“树,真的是你?祖平脑子不好使,你不要理他,他听见你的声音太激动了所以……所以树真的是你吗?”
所以高泠你比陈祖平还要激动吧。
“高美人,”木树对着话筒吼道,“我想死你了!”
对方又静了数秒,继而是争夺电话的声音。
最后毫无悬念地,高泠获胜。高泠对着话筒缓缓道:“树,今天给你主要是要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木树好奇。
“我要结婚了。”高泠,“更准确地是我和祖平,我们要结婚了。”
雨依旧淅淅沥沥,但木树却觉得世界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她停下了脚步,站在雨幕里,心怦怦直跳。
这些年她拼命地赶着步子,恨不得将一年当作三年来用。
她的世界里,时间已然静止,然而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地球依旧按着原来的节奏旋转,而昔年的好友终是修成了正果。
耳边是陈祖平和高泠相互交织的叽叽喳喳声:“婚礼你一定要来啊,泰和也很想你。何哲云天天念叨着什么时候要是再见到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一定要狠狠宰你一顿,不过你可别因为他吓唬就不来啊……”
木树忍不住嘴角上扬:“你们的婚礼,我哪敢不去。就算被何哲云宰一百顿,也得去。”
她静静地听着两人细细碎碎地着分别这些年发生的事。
都是琐事,她听着却觉得幸福。
直到挂了电话她才想起,她忘了对他们:我也想你们,很想很想。
眼前就是她和祁先生的公寓,这通电话竟不知不觉了一路。
蓦地,她很希望回到家一开门就能看见她的祁先生。
习惯了温暖,已无法再次面对孤独。
走到屋檐下,她收起湿漉漉的伞。
身后有人跟着走了进来,她并没有在意。直到那人一直跟着她走到了家门口,她才暗暗生了警觉。
她停下了脚步,身后几步开外,那人也停下了脚步。
她没有回头,她知道现在回头反而草惊蛇。于是,她泰然自若地伸手在包里摸索,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掏出防狼喷雾背对着朝身后的某个方向喷去。
那人身手极快,轻而易举躲过了这一喷,欺身向着她而来。
她屈起手肘往后一送,简易的擒拿术很快被身后人制服。
她的后背升起一层薄汗。
耳边,是男人带笑的声音:“树儿,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不行啊。还有你这警觉性,人都跟到家门口了才反应过来,要是真有歹人,你一百个防狼喷雾也不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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