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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树面无表情地盯着单伯飞,一句话也没。
孔雀男早就躲了出去。单伯飞坐在了她旁边的一张转椅上,陪她发呆。
“为什么这么晚一个人跑出来?”他问,“和家里人闹矛盾了?”
她脊柱一弓:“我没有家人,我的亲人都去世了。”
他笑了笑,觉得这不过是孩子的玩笑话:“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家。”
她报了一个地名。他一愣,随即啼笑皆非:“你蒙我呢,这个地方在省外,坐高铁还得好几个时。”
她下意识地出了外公家的地址。那里离这里很远呢,她想回去都回不去了。
“你上次过的话算不算数?”她擦干了眼泪,若无其事地问。
“什么?”他一时跟不上她的速度。
她解释:“上次在伦敦桥,你如果能再见,你会请我喝一杯酒。”
他莞尔:“当然算数,你想什么时候喝,我随时奉陪。”
“现在。”她,“就现在吧。”
“现在?太晚了。”他微微皱眉。
“怎么?”她斜睨着他,“你要反悔吗?”
她的眼如水雾弥漫的初,带着一丝慵懒的媚态和挑衅。他心中一动:“我从来不反悔,你要想今晚喝,我今晚就请你喝。”
她跳下椅子,偏了偏头示意:“那么,走?”
他拿起挂在椅子上的外套,往她身上一盖:“走。”
已过零点,街上静悄悄的。偶尔有一辆机车咆啸而过,带来唯一的喧嚣。
单伯飞引着木树进入了一家酒吧。开门的刹那,摇滚的音乐和呐喊震天动地,木树微微蹙了蹙眉,随即迅速压下眉间的褶皱。
“你从来没来过这样的酒吧吧?”单伯飞把木树心掩饰的不适看在眼里。
“现在不就来了吗。”木树大声回答,以防声音被背景音乐盖掉。
她跟着他来到吧台前,看着他熟稔地和酒保招呼。
“来一杯你的最新调酒。”他。
酒保是一个留着两撇胡子的青年,他看着单伯飞的眼里有一丝戏谑:“谁喝?”
“我。”木树挥了挥撑在吧台上的手。
酒保咧开嘴笑了,两撇胡子一翘一翘:“伯飞,你的口味怎么变化这么大?”
单伯飞眯了眯眼:“胡安。”
酒保立刻做出一副惊恐的表情,双手举起投降,眼里的笑意却越来越浓。他翻转着手里的酒瓶,像完成一件艺术品般调完了一杯色泽鲜亮的液体。他的动作华丽而流畅,看得木树眼花缭乱。
蓝得深邃的液体装在精致的高脚杯里,杯沿斜插着一朵矢车菊。
胡安把那杯蓝色的艺术品递给木树,眨眨眼睛对她:“这杯酒的名字叫‘第三十六号’,献给伯飞的第三十六位女伴。”
木树眉眼一弯,笑得像只乖巧的猫:“哦,是吗。那得改名字了。”
她晃晃手中的酒杯:“它应该叫‘第一号’,献给第一位深夜陪单伯飞喝酒的女性朋友。”
胡安一愣,接着哈哈大笑起来。他:“你真是个有意思的女孩。”
单伯飞眼里有一抹无奈和好笑:“不是你要我陪你喝酒的么,怎么成了你陪我?”
“漫漫长夜没有一个女朋友陪你,我勉强牺牲一下,来陪你。”木树捧着酒杯,同情地瞥了一眼单伯飞。
胡安笑得直不起腰来。他一边笑一边道:“姑娘,我喜欢你。如果没有伯飞,我要追求你。”
第一次有人这样露骨地向她表白,虽然只是玩笑话,但木树仍是耳根一烫。纵然如此,她面上依旧笑得欢快:“我不是他的谁,你要想追求我,随时欢迎。”
她低头啜了口杯里的酒。瞬间,辛辣的感觉攫住了她的味蕾,她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却被辛辣过后淡淡的酸甜弄得微微呆了神。
单伯飞警惕地看向胡安:“你给她调了什么?”他拿过她的杯子嗅了嗅。
胡安耸耸肩:“按你的吩咐,我的最新调酒呀。”过了一会,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哦,不过这不是你喝过的最新调酒,是我见到这位姑娘时灵感迸发,现场调制出来的最新款。”
单伯飞面色不善地瞪了胡安,随后柔声问木树:“还好吗?难喝的话别喝了,下次请你喝别的。”着就要来抽掉她手中的酒杯。
胡安大叫:“我调的酒怎么会难喝呢?太让我受伤了!”
木树抱着酒杯不放:“挺好喝的。”
单伯飞举手投降。
酒吧的舞台上,架子鼓手一阵节奏感十足的敲令全场沸腾。身着镶红色亮片连身短裙的主唱再飙完最后一个高音后,甩了甩挑染成烟灰色的长卷发,对着话筒张开了红艳的嘴唇:“大家静一静。”
场下骚动的人群安静了下来。木树也好奇地盯着台上身材火辣的女歌手。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我和我前男友分手满一个月。”
台下嘘声一片。
“今晚,我的前男友和他的现女友也在这个酒吧里,我要亲自给他们祝福。现在有请他们上台——”
一阵欢呼和口哨声中,台上的光束到了吧台上。
“——单伯飞,上台来!”
光直直到了单伯飞以及木树身上。木树张大嘴巴看着单伯飞,后者的眼角眉梢全是无奈。
胡安的胡子欢快地一翘一翘,他挤着眼睛做鬼脸:“嘿,那不是‘第三十四号’吗?”
木树忍不住笑了:“单伯飞,你有多少女朋友?难道我被当成了你的现任‘三十五号’?”
单伯飞摸摸鼻子,第一次在异性面前犯了窘:“没有‘三十五号’了。”
木树更震惊了:“你一个月换一个女朋友?”
单伯飞忽然觉得有点胃痛。
“单伯飞,你上不上来!”台上的三十四号吼道。
台下一片附和声“上台”“上台”,还有人推搡着单伯飞和木树。看来要想待在这个酒吧,上台是在所难免了。
木树看了看单伯飞:“上台?”
单伯飞环臂护住木树,和她一起来到了舞台上。
三十四号抱臂量着木树。半晌后,她看向单伯飞:“这就是袁露露?你换口味喜欢纯情路线了?”
单伯飞尴尬地咳了一声,正要话却被木树住:“你好,三十四号。”
三十四号讶然地挑挑眉,随即红唇绽开一个妖娆的笑容:“你知道做伯飞女人的规矩吧?每一个现任都要接受前任的挑战,没有东西拿出手的,趁早滚蛋。”
木树默默地看了一眼单伯飞。这个男人,年轻,英俊,痞气,多金,有着大把的女人倒追,但只要是好女孩都不应该和他有纠葛。
然而,她再也不想做所谓的好女孩。
木树眼里的复杂神色令单伯飞觉得以往纵容那群女人争风吃醋实在是最大的失误。
“那么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我选一首歌,你来完成它。如果在场的观众反响好,就算你过关了,怎么样?”三十四号慢悠悠地,眼角却斜看着单伯飞。
这叫不为难?木树汗颜,是让她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吧。
单伯飞眉头一皱:“你适可而止。”
三十四号不为所动:“想当初我被前任刁难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出来为我话?”
单伯飞揽着木树的肩膀,准备带她下台。然而他发现自己的衣角被扯住,低头的刹那他看到怀中的女孩笑得促狭:“喂,没试你怎么知道我会给你丢脸?好歹我也是独一无二的‘一号’,怎么能输给你的‘三十五分之一’?”
木树从单伯飞的怀里钻出来,直面三十四号:“什么歌,你选吧。”
三十四号拍拍手:“爽快,我喜欢。”她冲DJ了一个手势,立刻,劲爆的摇滚音乐响起。台下的观众蠢蠢欲动起来,都看着木树会有什么反应。
木树不听摇滚,也从来没听过这首歌。她把眼镜脱下来递给单伯飞,俏皮地冲他眨眨眼。
音乐的前奏快要完了,木树也不急着唱歌,而是幅度地踢了两下脚跟。她的脚慢慢踩上音乐的节拍,动得越来越快。棕色的皮鞋敲在舞台上,跳出了繁复的花样和令人眼花的步法。
她随着音乐跳起了踢踏舞。明眼人会发现她跳的踢踏舞并不纯粹,带着西班牙佛罗门戈的味道。
她的上衣还披着单伯飞的短皮衣,只扣了颈上的第一颗扣子,皮衣下是纯白的蚕丝镶花边单衣。随着她的舞动,皮衣仿佛棕色的短斗篷,回旋出潇洒的圆弧。收腰的单衣把她的腰竖得盈盈一握,斗篷下她的腿细而纤长,就是这样一双如人鱼尾般的双腿每一下都恰到好处地踩在鼓点上,仿佛摇滚的鼓点就是她足尖发出的颤栗。
她的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了台下观众的心尖上,引得他们疯狂、呐喊、尖叫。没有人在意这是一首歌,所有人沉浸在了摇滚和踢踏结合的舞中。
全场失控。
台下的阴影里,单伯飞紧紧盯着舞台光下的木树,耳边听不到任何杂音。台上的木树长发飞扬,巴掌大的瓜子脸上是从来也没有过的明媚。她的五官因舞蹈而焕发出炫目的光彩,她骨子里如水墨丹青般的古典韵味和摇滚的现代流行风格相融相合,她略显稚气的脸庞与一股年龄不符的妩媚相伴相生。
胡安不知何时来到了单伯飞身侧,他感叹:“伯飞,你的眼光终于好了一次。待这姑娘长大,必倾国倾城。”
单伯飞的喉头动了动。
摇滚曲子放过了第一遍,第二遍响起的时候,木树开口了。
她没有唱歌词,她轻轻哼着旋律,像呓语,竟与摇滚配合得另类和谐。高/潮处她深吸一口气,极高的纯音从她的丹田迸发,尖利得如同海洋最深处的呼唤。
好特别的海豚音!台下的观众疯狂了。
单伯飞把脸埋在了双手间。谁能给他一杯水?他的喉咙干涩得要命。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的时候,木树身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全场的欢呼和鼓掌让她的耳膜嗡嗡作响,头顶上变幻的灯光让她有一丝晕眩,她转头看三十四号,眼里有淡淡的忐忑。这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腼腆令三十四号生生一呆,她几步跑过来,一把搂住木树。
“妹妹,你好可爱,你这么好肯定不是袁露露那种只会跳钢管舞的夜店女郎,其实你是被单伯飞那家伙骗来酒吧的对不对?不要跟他一起玩,他可不是好东西!”
话音刚落,怀里的女孩就被抢到了另一个怀抱中。
木树还没缓过劲,就感觉肩膀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桎梏住了。抬头,她就看到了似笑非笑的单伯飞。
“廖静,你对她什么呢。”他的桃花眼里有一缕危险的气息。
三十四号廖静双手叉腰,眉毛高高扬起:“我不过告诉她实话而已,你紧张个什么劲?”
木树赶紧对廖静:“谢谢你,我是单伯飞的朋友,我要他带我来的。让你们误会,对不起。”
廖静瞬间母爱泛滥:“天呐单伯飞你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能找到这样一个可人儿。快走快走,不想再看见你。”然后转头对木树笑成了一朵花:“妹妹以后要经常来哦,到这里来找廖静就好。”
木树还没来得及点头就被单伯飞揽着肩拉走了。
走出酒吧时,天边已吐鱼肚白。
木树把脑袋缩在皮衣的立领里,嘻嘻哈哈地跟在单伯飞身侧:“嘿嘿,怎么样,给你长脸了吧?”
单伯飞微微侧头,没有话。
“怎么了?”她有点紧张,“这样不好吗?还是怕现任三十五号误会?哎呀你解释一下不就好了嘛……”
单伯飞停下了脚步。木树抬头狐疑地看着他。
“很好,木树。我在廖静面前,哦不,我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这么长面子。三十五号不会误会,因为早就没有三十五号了。”
他的卷发搭在微微上挑的桃花眼上,在中晕染出一片温雅的痞气。
“你们分手了?”
“唔。”
“为什么?一个月不到就分手了?”
“因为不合适。”
“你这个花心男。”
“那是因为以前我都不是认真的,如果我认真起来,除了我心中的那位,其他女性生物我看都不会看。”
“整整三十五个前任女友都不是认真的?天呐廖静得对你就是个灾难!”
“……”
为什么分手呢?
大概冥冥中注定,我会与你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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