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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尧不知道他问这个问题做什么,但还是老实地回答道:“还未。”
秦晏安嘴角向上弯起:“年龄不了吧?郑大人不着急吗?心人老珠黄嫁不出去了。”
“……。”郑尧觉得他应该是故意找话题闲扯,摸着胡子思忖道:“快了吧。”
应该是要快了,毕竟之前皇后娘娘就属意让晓玥进东宫,只是太子殿下因为被派出宫微服私访去,所以这事就耽搁着了,现在殿下回来了,陛下前两天才敢提起过,是算要赐婚。
郑尧眼睛微眯,眸底带着暗自得意的雀跃。
要是自己女儿嫁进东宫成为太子妃,那他就是国丈爷了。
想着想着,不由泄出了一丝笑音,察觉到秦晏安还在身旁,忙不迭地收敛起笑容,就听秦晏安慢条斯理地问:“郑大人的快了,莫不是已经替你女儿寻到夫家了?”
郑尧沉默须臾,才张了张嘴,又听秦晏安悠悠道:“本侯听,陛下有意让郑姐嫁进东宫?”
“对啊!”郑尧下意识脱口而出,露出得意忘形的笑,却在对上秦晏安似笑非笑的目光下,讪讪地收回笑容,变成了正襟危坐。
这自家女儿进东宫,安定侯瞧着怎么不高兴?难道他有姐妹什么的想要塞进东宫里,所以怕被晓玥抢去殿下的宠爱?
马车内忽然安静下来,秦晏安没有再开口,郑尧自然也不敢话,就在郑尧快要被这压抑的气氛弄窒息时,马车终于停到府门口了。
郑尧恨不得连滚带爬飞扑进门去,秦晏安抓住他的后领,将他扯到一边,率先掀帘下了马车,自顾自抬脚走进府里。
府里下人忽然见到一白衣美人进来,脚步都不由一顿,郑尧快步追赶上秦晏安,不安地扯着袖筒:“侯爷究竟有何事,还请明?”
秦晏安双手背在身后,不紧不慢地:“本侯想目睹下郑姐的真容。”
郑尧一愣,十分怀疑他居心叵测,遂支吾其词:“女她……她不在府里,她好像今天跟好友……去游玩,晚上应该不会回来。”
秦晏安侧眸看他,拖着语调道:“是想本侯让人去请是吧?”
语毕,秦晏安手一拍,薛廉不知从何处飘出来,吓了郑尧一跳,他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见对方往内院飞跃而去,忙出声喊道:“等等,本官让人去请,本官让人去请女!”
薛廉落回秦晏安身边,郑尧敢怒不敢言,八字胡直抖,抬手唤来下人:“去后院请姐过来。”
不多时,郑晓玥莲步轻移地走来,目光率先落在秦晏安身上,秦晏安靠着椅背,坐姿懒散地看着她,两人互相量着对方。
郑尧轻咳一声,指着秦晏安对女儿道:“这是安定侯。”
闻言,郑晓玥微微屈膝行了一礼:“女见过侯爷。”
之前早就听闻安定侯真容如仙君,今日一见,还真是不假。
郑晓玥忍不住又多看了秦晏安几眼,秦晏安十指微拢,支着下巴看她,长相秀丽娴静,是属于那种家碧玉型的,他忽然发问道:“本侯与郑姐相比,谁更好看?”
郑晓玥:“……。”
郑尧:“……。”
这哪里有什么可比性?性别又不一样!
见两人都沉默着,秦晏安眉毛一挑:“嗯?”
郑晓玥扬起一个得体不失风度的笑:“自然是侯爷好看,风姿卓越,惊为天人,女子岂能与侯爷相提并论。”
秦晏安对这个回答深以为然,话锋一转又问:“那你觉得太子殿下如何?”
“……。”这问题问得有些突兀,郑晓玥颇觉莫名其妙,什么如何?
郑尧见气氛有些怪异,试图转移话题:“听昨天襄阳王还是被侯爷给……”
“古人云,岔话者乃人行径。”秦晏安轻飘飘道。
郑尧一噎,嘴角抽了抽,什么古人云,分明是你自己瞎扯的。郑尧瞥着自家女儿,不断挤眉弄眼朝她使眼色,示意她随便找个借口退下。
眼前“啪”地展开柄画着高山流水的折扇,郑尧的视线被挡住,他揣着手靠回椅背,抚着胡须一声不吭。
秦晏安收回折扇,随意地摇着,见郑晓玥一直沉默着,道:“郑姐为何不理本侯?”
郑晓玥深吸了口气,寻思着缓声道:“殿下龙章凤姿,与侯爷相比,各有千秋,侯爷前来,不知是找女子有何要事?”
秦晏安端详着她,慢条斯理的:“实不相瞒,本侯其实是得了殿下的授意,前来找郑姐的。”
郑尧父女闻言颇感意外。
秦晏安脸不红心不跳:“别声张,殿下暗中授意的。”
“不知殿下是有何吩咐?”郑晓玥既有些紧张,又隐隐在期待着什么,秦晏安折扇轻摇,不紧不慢地:“陛下有意要你与殿下成婚,但殿下嘛,其实早有意中人,此番让本侯前来,是希望郑姐能另寻夫家。”
闻言,郑晓玥心中刚冒出头的欢喜即刻烟消云消,她笑容微僵:“还请侯爷把话明白点。”
“你是书香门第的大姐,成为太子妃,也算不得配不上这一,而且自古以来,婚姻大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其实最重要的,是两心相悦。”
秦晏安开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意载落花,不是两情相悦的婚事,是得不到好结果的,若是单相思的话,动心的那方,往往会输的一败涂地。”
郑晓玥抿唇,指尖不自觉攥紧着袖摆。
“你若进了东宫,只不过是画地为牢,独守空房孤寡一生而已,殿下宅心仁厚,不想误你终生,所以……”
郑晓玥忽地断道:“自古以来,君王都是需要三宫六院,殿下是未来的君王,后宫怎么可能只有一个意中人而已?”
秦晏安吊着眼帘:“怎么就不可能了?万千宠爱于一身,也是自古以来就有,还是你觉得,君王风流薄幸,殿下以后也会是,所以你觉得自己只要在殿下身边待久了,就可以横刀夺爱了,对吗?”
“我……”横刀夺爱这词听起来妥妥的人行径,郑晓玥一时有些哑口无言,承认的话,就显得她太过卑鄙了。
秦晏安看着她的神情,笑了笑:“你是太抬举自己呢?还是太低估了殿下,亦或是低估了殿下的那个意中人?”
郑晓玥咬着唇,指尖绞着帕子,郑尧在旁试探问了句:“殿下的意中人,不知是谁?”
太子这些年洁身自好,勤政爱民,每天的时间要么是在御书房帮着批阅奏折,要么是去内阁商议政事,或者到六部里头巡察,从不去那些烟花柳巷之地,也从未与哪家姐眉来眼去,这忽然冒出来的意中人,难道走的是暗渡陈仓,瞒天过海?
所以朝臣这段时间递折子要殿下纳妃,其实都白操心了?
郑尧又觉得不解的是,太子既然有意中人,为何不把人迎娶进东宫,反而还藏着掖着,难道有什么苦衷吗?
秦晏安用折扇拨弄着腕上的金铃,眼尾微勾,好看的眸子里漾开一圈笑意:“意中人啊,他远在天边呢。”
这话得意味深长,但郑尧父女还未及去想下一句,就听秦晏安继续道:“你们只需要知道,殿下的意中人不是个善茬就对了,但凡有谁对殿下生出觊觎之心,下场只有死路一条,郑姐若是尽早歇了对殿下的心思,不定还能活得长命百岁,若是执意想进东宫,或许你才踏进门槛,就得去见阎王了。”
郑尧和郑晓玥皆是一惊。
秦晏安一本正经道:“本侯不是在跟你们笑的,若你们不信,可以尽管试试,别进东宫了,能不能活到过年都难,他若要杀人,太子殿下也是拦不住的。”
语毕,折扇猛地敲了下桌面,“哐”的一声有些吓人。
“……。”
见秦晏安脸上的神情凝重肃穆,丝毫不像在开玩笑,郑尧愈发好奇哪家女子会如此心狠手辣,敢做出杀人的事来,他站起身踱了两步,又折回椅子重新坐下,凑近秦晏安身边道:“所以殿下让侯爷过来,是因为他的意中人已经动了杀心,对吗?”
秦晏安将折扇倒吊支在桌上,双手撑着它,也俯身凑近,拖长声音:“聪明。”
郑尧骤觉后背冒出冷汗来,他忙去拉郑晓玥的手,不安道:“要不爹明天跟陛下,你心中已有所属他人了,东宫咱不要妄想着进了,保命要紧!”
“爹……”郑晓玥迟疑地咬着下唇,对于秦晏安的话,她还是存着半信半疑,太子妃她既想要,也想平安地活着。
秦晏安幽幽道:“郑姐正值豆蔻年华,要是英年早逝,就挺可惜的,若你以为这是殿下故意捏造假话来骗你,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殿下若是不想娶你,直接抗旨也是可以的,或者可以让你在东宫里头孤独终老,没必要让本侯亲自来这一趟,连殿下也阻止不了某人要杀人的想法,你觉得你能安然无恙地,做一个太子妃吗?”
“不定在你不知不觉的时候,就直接被一刀砍了脑袋,嗯……晚上就寝的时候,不要睡太死哦。”
他完后站起身来,看了会郑晓玥后,没再继续话,只比了个划脖子的动作,负手悠闲地离开。郑晓玥一直盯着他的背影直至消失,都没有收回视线。
“晓玥?”郑尧抬手在她面前挥了挥,见她回神看过来后,才问道:“方才的话,你信多少?”
“我……我不知。”郑晓玥抠着帕子上的丝线:“但有些害怕,要是真的,我……爹,你我要不要存着妄想进东宫?而且殿下之前见我,都未怎么搭理,我不想以后,真的独守空房。”
郑尧闻言,抚着略微发白的胡须叹了口气:“其实嫁进皇室,也没什么好的,要是太子真的心里有了别人,你嫁过去也是被冷落的份,爹只希望你快快乐乐,平平安安的。”
顿了下,他又:“要不明天,爹试探着问问殿下?”
郑晓玥抓住郑尧的手,轻轻摇了摇:“爹,我明天进宫去找大公主,到时候让大公主帮我引见殿下一面,我……想当面与殿下。”
月上柳梢头,秦晏安哼着调回府,风离然正用完膳,走在廊下散步,见秦晏安大冷天地摇晃着扇子回来,神色间意气风发,不由问道:“你去哪儿了?”
秦晏安收起扇子,足尖一点飞踏过雪层,落到了风离然身边,揽过他的肩膀,笑得很邪恶:“杀人去了。”
“……。”风离然斜眼睨他:“少来,你身上没有血腥味。”
秦晏安舔了下嘴角,哼唧道:“行吧,是去吓唬人了,任何想靠近殿下身边的桃花,都得本侯亲自出马掐了,识时务的还能留着去找第二春,不识时务的,就别怪本侯辣手摧花!”
“……。”风离然沉默了会,讨教道:“怎么摧?”
秦晏安勾起唇线,眼底染着焉坏的光:“先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然后要是她摇摆不定,就得进行恐吓,让她觉得心神不宁坐立难安,当然了,要是恐吓再没用,就得动真格了,直接撕成渣渣。”
风离然抬起手臂放在他肩膀上,踌躇了会,道:“承德帝想给我做媒,你也帮帮我……辣手摧花。”
秦晏安斜挑起眼角:“谁啊?”
风离然嗤道:“没见过面,就她是曾维世的女儿,什么娶了他女儿,就怎样怎样的,婚姻大事那么慎重的事,从他嘴里出来,就变得像个工具一样。”
“曾维世的女儿啊……”秦晏安摸着下巴,寻思道:“那你得容我好生琢磨琢磨。”
秦晏安就这样一路琢磨到了居住的院子里,寒风呼啸吹过,陆卿从屋檐上落下,鬓发间都沾了雪,秦晏安侧头看他:“干什么去了?”
陆卿抬手拍落发间雪:“方才有人闯进来,偷偷摸摸的,应该是谁派来的密探,所以我追人去了。”
秦晏安眸光微眯:“没追到?”
“要是有,你现在就看见人长什么样了。”陆卿摊了摊手:“反正你以后提高警惕点就可以,不定过段时间,人还会再来。”
顿了会,陆卿又补充道:“那人戴着个面具,身手也挺厉害的,要在我之上,所以你可要心点。”
秦晏安指尖转着扇子,搭在臂弯上,须臾,邪笑地勾起嘴角:“无妨,再来就来呗,反正本侯坦坦荡荡,两袖清风,又战无不胜,没什么好怕的。”
月色拉长出无边黑寂,半夜的风呼啸得越大,如鬼哭狼嚎般叫嚣着,吹得窗户嘭嘭作响,好像随时都会冲开阻碍冲进屋里似的。
郑晓玥猛地坐起身,手向后一摸,发觉已惊出了一身冷汗,环顾了下四周,想着秦晏安之前的话,她抱起双膝,整个人都缩进被子里。
而东宫里头,云雨才刚歇下,萧君煜魇足地将人抱进怀里,亲了亲他汗湿的额头,正要算闭眼睡觉的时候,就听秦晏安的声音低低道:“那郑家姐,还挺好看的,要是做太子妃,殿下倒也不亏。”
萧君煜睁开眼睛,指尖摸上秦晏安的喉结:“嗯?你什么时候见着人了?”
“就晚上刚见。”秦晏安从他怀里钻出来,仰头与他平视,被云雨浸染过的桃花眼上挑起来,像是兜不住的春色,他一字一顿:“亲自上门。”
萧君煜看着他眼底的佻达,跟只狡猾的狐狸一样,秦晏安学着他焉坏的样子:“你找她干什么?示威呢,还是想跟她做好兄妹,一起进宫来伺候孤?”
秦晏安的手向下滑,眼底猫着坏,拖长着语调:“想左拥右抱啊?本侯劝你还是消这个念头好,你家有悍妻,凶起来都愿意守寡的那种。”
“……。”命根子被人拿捏在手里,萧君煜喉结攒动了下,觉得对方这种又坏又撩的举动最为诱人,出口的话倒不像是在威胁,而是在变相的求欢。
萧君煜俯首,指尖捏住秦晏安的后颈,呼吸湿润地绕在一处,欣赏了会美人脸后,将人翻身压到被褥间,从后边拥住他,在颠簸间时贴着秦晏安的耳侧:“放心,我妻再凶,我也不会让他守寡的,毕竟我服侍得这么好,他舍不得的。”
潮热的私语都藏在了帷帐里,交融着轻微的铃声,缠得人愈发心神荡漾,秦晏安哼唧不出话来,只能从眼角处淌出玉珠,搞湿了底下的锦枕。
萧君煜每见到美人梨花带雨,就觉得格外愉悦。
他怀里揣着世间最珍贵的无价之宝。
郑晓玥昨夜睡得浑浑噩噩,翌日起了个大早,进宫找萧云容时,对方一眼就看出她昨晚未睡好:“眼下淤青怎么这么重?昨夜睡不好吗?”
“嗯。”郑晓玥坐到椅子上,心不在焉地应了声,萧云容不由担忧道:“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郑晓玥攥着袖子,踌躇道:“公主能不能……能不能帮我见上殿下一面?”
萧云容一听,才恍惚想起之前自己跟母后有意要撮合她和阿煜,但是如今阿煜都有良人了,自然是不会再看上谁。
更何况论私来讲的话,她是希望阿煜这辈子,心里能永远只有阿黎。
所以对于郑晓玥,不由胜出几分愧疚来。
萧云容不知道要如何跟她坦白,总不能直接地“阿煜有喜欢的人了,所以你不要痴想了”吧。
郑晓玥看出她的迟疑,有些不安道:“公主不愿吗?”
萧云容抿了下唇,将碎发别到耳后,思忖了会,才点点头:“可以,本宫让人去将殿下请来。”
萧云容只当她是想单纯见见太子殿下而已,也没多过问什么,倒正好可以趁这次见面,让阿煜自个儿把话跟她清楚。
大约过了半盏茶的功夫,萧君煜才负手走来,明黄的蟒袍贵气得很,脸上神情淡淡的,带着客气和疏离。
萧云容率先走过去迎他,声道:“人家姑娘要见你,阿姐不忍拂了她的意,你自己跟她好好淡淡吧。”
萧君煜轻扯了下嘴角:“孤会处理好的。”
“嗯。”萧云容带着一干宫人离开,屋内不多时就只剩下两人,显得气氛有些怪异。
郑晓玥走上前,屈膝行了一礼:“臣女参见殿下。”
声音娇滴滴的,如鹂鸟婉转,但萧君煜觉得一点也比不上他家安安的声音,尤其是在被褥间的低吟,岂一个动听了得。
萧君煜脑海里想出来许多画面,但脸上并未流露出半分旖旎来,他淡淡道:“郑姐找孤何事?”
“臣女……”郑晓玥垂眸盯着脚尖,踌躇半响,才:“殿下昨天让安定侯来找臣女的事,都是真的吗?”
萧君煜不动声色地舔了下唇线,很想问“孤什么时候让他去找你了”,至于你的事,孤都不知道是什么,哪里知道真假。
萧君煜既无奈又好笑,昨晚就跟他交代去见了人而已,其他的半字未提,不用想也知道的不是什么好话。
沉默了会,萧君煜装作没听见她了什么,不解道:“嗯?”
郑晓玥缓声:“就是殿下您已经有意中人了,而且那人又心狠手辣,知道陛下有意要让臣女做您的太子妃……”
到这里,她停顿了下,双颊浮起薄红,又惶恐道:“安定侯,那人想要杀臣女,要是臣女敢与殿下成婚,就……就要把臣女杀了,是真的吗?”
萧君煜:“……。”
行啊,假借太子的名义上门恐吓人,还半句不用跟他交代的。
萧君煜咳了一声,正色地点点头,惜字如金:“嗯。”
郑晓玥见他没有过多的解释什么,咬了咬下唇,不解道:“可您是殿下。”
萧君煜瞟了她一眼,言简意赅:“但孤怕他,很凶的。”
“……。”郑晓玥在“母老虎”和“惧内”两词之间徘徊了下,而后试探地问:“殿下能否告知下,哪家女子有这般福气,能得您的青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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