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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振生得高大威武,眉眼间与萧逸钧有几分相似,不同的是要较为温和,才能藏住里头的锐利,他:“臣弟与雅儿夫妇昨日出城到沁陵园赏雪,今日回程正好下起了雨,恰逢当时雨势大,便停在了一亭子里,也是因此,才撞破了安定侯的好事。”
着,他抬袖擦拭了下眼角:“可怜雅儿当时不防中了一刀险些没命,好在不是伤着要害,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
萧振脸部拧紧,看向秦晏安的时候杀气毕露:“本王绝对将你杀之而后快!”
秦晏安侧头对视过去,丝毫不受他一身杀气腾腾的影响,反而还笑出声来,悠然道:“真巧啊,什么事情都那么巧,巧到你襄阳王也跟着出来泼水,是不是日子过得太舒坦了,想跟着陷害忠良谋朝篡位玩玩吗?”
“秦晏安!”海尔怒喝道:“这时候你还敢伶牙俐齿,卖弄口舌,简直就是无法无天,目无王法,实在放肆!”
萧逸钧抬起眼皮,就听萧君煜呵斥道:“御前这般大吼大叫,你才放肆,堂堂阁老,一点稳重都没有,这会就应该找证据查清此事,而不是随意揣度,落井下石!”
海尔抖着胡子讪讪闭嘴,揣着袖子低眉顺眼,曹德仁拱手:“殿下得对,此事应该去找查清,而不是轻易妄下定论,按道理,这案子应该由大理寺来处理。”
萧逸钧脸上没什么表情,让人揣摩不出他的心思,瞧了底下众人几眼,才开口:“那就让大理寺去查,七天内,务必给朕查清此事。”
曹德仁:“那安定侯他……”
萧振截过话头:“他如今是最可疑的嫌疑犯,自然得收监入狱。”
秦晏安捏了捏拳头,暗暗记账,风离然冷笑一声,:“罪未定,凭什么收监,案子未结清,安定侯先待在侯府里避嫌吧。”
孔佟道:“玉王爷,这做法不妥吧?于情于理,安定侯都应该先入牢狱,不然国之律法何存?”
风离然上前,直接拉住秦晏安的手腕,只看向萧逸钧道:“案子未清,谁也别想动他。”
他这摆明就是要袒护秦晏安,海尔几人暗自对视了一眼,一个宗亲王爷和一个手握重兵的侯爷关系如此亲近,陛下心里头会如何想?
不过君心难测,喜怒不形于色,遂瞧不出承德帝心里的想法,静默半响,才听见他的声音:“安定侯先禁足于侯府,等案子查清。”
海尔闻言欲要话,萧君煜冷冷瞥了他一眼,对秦晏安道:“安定侯退下吧,至于禁军,追捕行凶者并没错,也退下吧。”
孔佟:“可禁军……”
“禁军什么?”萧君煜:“现在要追查的是安定侯的案子,关禁军什么事,你这言语三番两次针对禁军,是想暗示什么?”
禁军统领杨肖抱拳道:“末将之前虽是侯爷的下属,但与侯爷一样,都是为陛下效命,忠的是陛下,还有江山子民,而且禁军是禁军,一言一行,与安定侯府有何干系?”
言外之意,安定侯犯罪,又与他禁军有什么关系?
风离然懒得再听他们争辩,拉着秦晏安二话不转身离开,萧振瞥了眼座上的萧逸钧,似是在叹气:“皇弟之前与安定侯关系颇好,现今才这般维护于他,连规矩礼仪都忘了,要是一直与秦晏安这等狂妄之徒待一块,不知这心性,会被他带坏成什么样子。”
萧逸钧笑笑:“赐儿他心性素来纯良,岂会被带坏?他与安定侯关系要好,朕反而觉得欣慰,上下同心同德,才是好事,难道皇弟你希望,赐儿与安定侯反目成仇吗?”
他嘴角勾着似有若无的笑,萧振瞧了,也只是淡淡回以一笑:“臣弟怎会有这种想法,只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安定侯是忠也就罢了,若是宵之辈,在皇弟他面前挑拨离间,那……”
“五皇叔这话得不错。”萧君煜断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今日之事,若真是安定侯为之也就罢了,若不是,在座的诸位,可都是企图挑拨是非的宵之辈。”
大雨敲乱了冬雪的宁静,秦晏安抱臂靠着车壁,摆着副临危不乱的架势,而风离然却在一旁气急败坏:“这帮龟孙子,都合谋起来围攻你一个,真本事没有,就知道背地里捅刀子!”
苏世玦眉头紧紧皱着:“孔思泓是两朝元老,居然被人拿来开刀,平日他就较为刻板迂腐,倚老卖老,朝中看他不顺眼的人多了去了,如今死了倒也不算冤,就是这案子,有点棘手啊。”
苏世玦捏了捏眉心:“现在交给大理寺去处理,据我所知,那蒋波可是林家的人,最近这都什么事,一波未平一波起,就不能各自都相安无事嘛。”
秦晏安捻起一块糕点嚼着,道:“庞则是在被带出狱遭官兵刺杀而死,师兄让人去查下那官兵的家底,至于戚云晗,牢里不安全,还是不要将他放那里头好,要是他死了,以后谁来帮殿下制衡那些世家们。”
苏世玦看他:“那要帮他逃狱吗?还是先制造假死?”
“让他跟我一块待侯府吧。”秦晏安瞥向风离然,意思不言而喻,这做法虽不妥,但有风离然出面,萧逸钧自然同意,他同意,那些大臣不同意也得同意。
风离然点点头:“待会我去把人弄出来,那眼下,你这边的案子要怎么处理?刺客和行凶者在城外被找到,他们定会供出是你指使并护着其出城,这好端端又插入一个襄阳王。”
“里面不知道究竟参与了多少股势力。”苏世玦叹道:“我只知道,现在肯定都会来踩上一脚,”
戚云晗被从牢狱中提到了安定侯府,且还有重病把守着,美其名曰是监视,但众人心里跟明镜似的,这是在变相的保护。
“这火烧得,还不够旺啊。”谭明礼支着下巴,懒撒地靠着桌子,一手把玩着腰间的荷包。
萧君煦手里捏着颗黑子:“既然不旺,再添一把就是了,只要不让这火烧到咱们这里,它越旺越好。”
他执棋而下,自顾自对弈着,谭明礼瞧着他棋盘上的局势,笑了笑:“白子攻势凌厉,黑子沉稳自如,四皇子下得好一盘棋。”
萧君煦淡淡抬了下眼皮:“会下棋的可不止我一个,天下人都是棋手,也是棋子,只是有的被人操控,有的被欲望操控,能真正左右自己生死的,其实没有几个。”
谭明礼斜挑着嘴角:“那不知四皇子您,是哪个?”
“本皇子……”萧君煦摩挲着指尖的黑棋,慢条斯理的:“要做稳操胜券的棋子。”
谭明礼只是笑而不语,回到住所后,只见寒无心挑灯夜读看着兵法,谭明礼坐到他身边,替自己倒了杯水,边:“朝堂又出事了,这次遭殃的可是安定侯,不过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他手握兵权,最容易招惹杀身之祸。”
寒无心从书里抬起头:“你也趟进了浑水里?”
谭明礼摩挲着杯沿,目光在灯影下晦暗不明:“朝堂越乱,越是有趣,我只不过在其中轻轻推了下波而已,萧逸钧得了这皇位又如何,朝堂可比先帝在世时,还要来得乌烟瘴气,到底,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失败。”
谭明礼瞥了眼寒无心的神情,见他淡淡的,又继续道:“秦晏安保家卫国,可是边关猛将,但猛将看似风光,可比红颜薄命多了,谁都要先把这把刀折了,承德帝如今看似护着他,不过要利用他开疆扩土而已,等来日没了价值,就像沈家一样,背上个遗臭万年的骂名,九族尽消,想想都让人唏嘘啊。”
寒无心下意识攥紧了书角。
谭明礼盯着皱起的书角,笑了笑,话不疾不徐:“沈家当年替太子认罪,在本王看来,着实愚蠢至极,虎毒不食子,当时就算太子真的获罪,陛下该是不会赐死才对,况且以镇北王的聪明,没有必要傻到这般赔上九族的命,去护一个太子,你瞧瞧,太子这十年来,即使没有沈家,过得不也照样安稳?”
寒无心漠然断:“你究竟想什么?”
谭明礼见他面色不虞,扯着嘴角笑道:“本王就是想,沈家当年之死,有可能是陛下和太子殿下父子间,谋划出来的。”
“不可能。”寒无心斩钉截铁:“你承德帝谋划,我信,我也知道他早就想卸磨杀驴,但殿下,他绝不会的。”
谭明礼望进他眼底:“你就那么肯定?太子自在勾心斗角的皇室里长大,你把他想得多纯良?”
寒无心镇定道:“灭了沈家,等于自断左膀右臂,殿下没有那么愚蠢。”
“哈哈……”谭明礼笑出声,无不嘲讽:“左膀右臂?你别忘了,太子殿下背后还有一个镇国公府,霍家才是他真正的左膀右臂。”
谭明礼双手撑着桌子,倾身逼近寒无心,吐字清晰:“借着林家的手除掉沈家,等林家树大招风,再将其连根拔起,届时林家沈家都死了,剩的是什么?剩的就是一个霍家,太子的母族。”
“不可能!”寒无心站起身来,激动间将桌上的茶盏不心推翻,溅了他一手的茶水,但他似乎没有感觉,只睁着黑眸紧盯着谭明礼的眼睛,一字一顿:“你是要我帮是四皇子,才故意在此,污蔑殿下的吧?”
谭明礼莞尔一笑,将桌上的茶杯重新摆好,不紧不慢:“四皇子算个什么东西,也值得本王来这般挑拨离间吗?我只是单单为了你着想而已,毕竟你的命是本王救的,本王不能再让你重蹈覆辙,了这么多,也只是想要你看清人心,你既然不信本王,那明儿个,本王让你见个人吧,不过……”
谭明礼搭着上寒无心的肩膀,勾起嘴角:“在这之前,本王要你在这朝堂漩涡里头,再添把柴火进去,把火烧得旺点。”
寒无心喉结滚动了下,谭明礼凑近他耳朵,声音低低的:“你别忘了你活着是为了什么,你我都是背着人命而活,不是为了自己,要么狠辣绝情,要么不得善终,只有将自己心中的仇恨都报完了,才能做一个大善人。”
谭明礼开门时,冷风飕飕涌灌进来,冻得寒无心不禁了个哆嗦,长安的雪,还是一如既往地的冰冷彻骨。
近卫沂津提着个食盒递给谭明礼,:“大公主方才来了,见主子您不在,便回宫去了,留下这个食盒,是亲自做的糕点,想给主子您尝尝。”
谭明礼没什么表情的地瞥了一眼,不冷不热道:“扔了吧,或者拿给外头的流浪狗吃,本王没兴趣。”
沂津不再多言,提着食盒转身离开,外头巷子口聚集着几条流浪狗,缩在杂货架旁,沂津开食盒,将精致的糕点都倒到雪地里,狗鼻子向来机灵,一嗅到味,争先恐后跑上前,吃了满嘴的雪和糕点。
谭明礼站在檐下,走了几步又停住,脚步不知道要往哪个方向挪才好,回屋,一片冷清落寞,不回屋,又无处可去,哪个方向都是黑沉无底的深渊。
活了大半辈子,却是连个安生之处都没有。
谭明礼将腰间的荷包放在掌心上,眼底忽而荡起柔软的光,轻声叹道:“我终究还是辜负了你的期望,活成了被仇恨的驱使的傀儡,但我也不想的,能堂堂正正做人,安之若素,谁不要呢?我……也想的啊……。”
轰隆一声惊雷平地炸响,海尔嚯地从梦中惊醒,身边的美妾被他吵醒,嘟哝道:“怎么了老爷?做噩梦了?”
外头雨声嘈杂,海尔不知为何忽然心烦意乱起来,下床掌灯起来,瞧着外头天色,估计再过一个多时辰,便要上朝了,遂不算再上床休息,抚着额头坐在桌边。
美妾瞧他这样,翻了个身跟着披衣下床,电闪雷鸣间,犀利的白光映出外头的一个黑影,美妾猛地跌坐在地,“啊”地叫出声来。
兵刃的交接声和雷雨声厮混在一块,海尔的心脏像是突然被一只手攥紧,随着门口黑衣人的逼近,觉得每喘一口气都觉得艰难。
海尔大喊着:“来人,来人啊……”
“不用叫了。”黑衣人:“我的人,正在外边儿,帮你灭门呢。”
海尔手脚不可抑制地发颤,向后倒退几步,没看见脚后的美妾,冷不防被绊倒在地,美妾爬到床边,指着海尔:“你要杀的是他,我我我……我是无辜的,别杀我啊……”
黑衣人抬手一甩,泛着寒光的匕首直直刺入美妾的胸膛,海尔离得近,滚烫的血溅红了海尔的半边脸。
海尔瞳孔骤缩,失声道:“老夫是阁老……你敢杀我……你……你是不是秦晏安派来的?是不是他指使你来杀我的?是不是他……”
“内阁如今死了一个阁老,如果再死一个凑成双,你朝堂会不会更乱?”黑衣人拔出闪着幽光的长剑,海尔退到了床边,后背磕在床沿上,大口喘着气:“你想朝堂乱,就应该去杀曾维世,曾维世才是陛下信任的走狗,他……”
“十年前。”黑衣人忽然拔高声音了一句,又压低声音缓缓道:“沈家入狱,你曾到牢里,狠狠羞辱镇北王沈浩,一朝风光无限,转眼间变成了丧家之犬,还当着镇北王的面,对其王妃行了不轨之事,像你这种人面兽心的之人,有什么资格坐于内阁中?”
海尔一愣,错愕地瞪大了眼:“你是谁?”
“我是沈家的孤魂野鬼,来取你狗命的。”黑衣人忍不住笑起来,带着极致的疯狂:“你觉得你现在被杀可怜吗?这是你罪有应得,你府里的所有人,都是被你的罪恶连累致死,所以他们的命,也是你害死的,与我无关,海阁老,我这就送你下去见他们吧,若是在地下见着了镇北王,代我问个安。”
海尔退无可退,刀刃架在他的脖颈上,昏暗中,黑衣人忽地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我改主意,不杀你了。”
雨幕倾天,不知何时太阳冒出了一点头,雪沫在日头下闪着光,秦晏安睡得正熟,被子猛地被人一扯,眸子迅速睁开,杀意乍现,在看清萧君煜的脸后,又懒洋洋耷拉上。
萧君煜揉了揉他的脑袋,:“海尔被人血洗满门了。”
秦晏安半阖着眼:“啊?他死了啊?谁跟老子我抢人头啊?”
“还没死,吊着口气,不过比死还痛苦。”萧君煜拿过架子上的衣袍,扶着秦晏安起身,一件件给他穿上,边:“他的手脚被砍了,没了四肢,没了眼睛,没了嘴巴,没了耳朵,坐行听,都不能了,偏生还有办法给他吊着一口气。”
秦晏安睁开眼睛,砸吧嘴:“这够狠啊,一对比下来,本侯真是个大善人啊。”
萧君煜失笑,哄人的话张口就来:“你在孤心里,不管怎么变,永远都是最好的,最纯粹善良的。”
“我本来就人美心善。”秦晏安伸着胳膊,由着萧君煜伺候他穿衣:“该不会也要将海尔的事推到我头上吧?毕竟我这两天,跟那老头子可不对付了。”
“安安真聪明。”萧君煜:“现在不让你背锅,还能让谁?”
秦晏安委屈地抱住他的腰,胡乱蹭着:“殿下帮我。”
萧君煜将人抱到腿上,亲了亲他的脸:“嗯,你安心在这里待着,孤帮你洗刷冤屈,不过事成后,是需要酬劳的。”
秦晏安眯起眼,抬手伸入他的衣襟,拖长声音:“殿下确定这酬劳,不是在做亏本买卖?”
萧君煜抓出他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下掌心,门口响起了敲门声,传来了风离然的声音:“是我。”
萧君煜将拉着秦晏安起身:“进来吧。”
不过门开时进来的不止风离然,还有戚云晗和霍沄琛,后面还跟着个带着面具的淮南王。
暗卫蹲在屋顶守着,警惕盯着四处动静。
柳长景刚从海府回来,沾了一身的血腥气,叶黎接过他脱下的披风,拿给下人去洗,柳长景理着衣领:“海尔这老头,招惹的杀神可是贼狠,没给他留全尸,却还让他活着,简直生不如死啊,以往在北胡,只觉得北胡够乱了,现在见识到了东吟的朝堂,北胡那点乱,根本不算什么。”
“越乱,岂不是越合主子的意。”叶黎跟在他身后。
“你不也合意?”柳长景哼笑一声:“人心险恶,阴谋算计,谁也善终不了。可惜了,好好的一座长安城,不知埋了多少的鬼魂,雪下得再白也没用啊,还不是杀戮不……”
他的声音忽然停下,脚步也跟着停下。
叶黎不明所以看着他,抬头往前看,见到了跪在屋门口处的几个男子和女子,个个身如扶柳,肤如凝脂,瞧见了柳长景,皆膝行一步,声如珠玉,异口同声道:“奴家见过大人,大人安好。”
叶黎:“……。”
柳长景:“……。”
不用想也知道这些人是干嘛的。
青天白日,见了鬼了!
柳长景看向叶黎:“这都哪冒出来的,扔出去。”
叶黎刚要动手,就见管家从远处跑来,气喘吁吁:“大人,这些都是太后娘娘送来的。”
“她?”柳长景微妙地拧起眉,莫名其妙半响,才想起自己顶着太后曾侄子的名头,所以送这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就是想要他传宗接代吗?
但为什么还有男的?几个意思?
其中一个膝行几步,抬起头娇滴滴道:“我等定会好生服侍大人,还请大人收下我们吧。”
着,她伸出素手便要去抓柳长景的袖子,柳长景拂袖将她甩开,丝毫也不怜香惜玉,他又瞧了几眼其他人,只觉得一阵恶寒,烦躁地挥挥手:“都给我送回去,本官不需要人来伺候。”
“可太后……”管家为难道:“一定要大人您收下,让他们教您经人事。”
柳长景:“……。”
柳长景蹙起眉,尤其目光在瞧见其中一个右脸半边红疤时,鸡皮疙瘩更是直起,指着他愕然道:“这个什么意思?”
丑八怪一个,也送来给他?
这谁下得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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