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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岂不是好事一桩。”太后笑起来:“这么,你跟殿下已是心意相通了?”
秦晏安咧嘴露出一个傻笑。
太后放下瓷碗,抬手为秦晏安拨开碎发,慈爱道:“你这番跟着煜儿去了外头,定是吃了不少苦吧?哀家听昨天朝堂海阁老还为难你了。”
秦晏安垂下眼睑,无端让人看出股委屈来,口中却:“海阁老也是为了东吟着想,才指责臣护主不力,臣当时情绪有些偏激,冒犯到了海阁老,也不知会不会被记恨在心里,这两日找时间,臣亲自登门赔罪去,毕竟是内阁阁老,德高望重,不好得罪。”
“你这何罪之有啊。”太后拍抚着他的手背:“海尔那老头,仗着两朝元老欺负你这后辈,陛下没有降罪他已是给了他面子,你赔什么罪去,他要是敢拿出官威压你,你尽到哀家这里告状来,哀家给你撑腰。”
秦晏安抿了下唇,声:“臣怎敢给太后找麻烦,臣就是想好好留住这条命,替殿下镇守万里山河,可不想那么早就被人给算计死,实不相瞒太后您,我这回了长安,整天就惶惶不安的,生怕一个不注意,就被人摁进坑里。”
着,他轻挽住太后的胳膊,带着点撒娇:“臣掉进坑里不紧,就怕他们想借此把殿下也推下来,要是有这么一天,您可得把殿下拉住了。”
太后摸了下秦晏安的后脑勺,心疼道:“真是为难你这孩子了,你放心,只要哀家还吊着一口气,定把你们护得好好的。”
茶喝了一盏又续了一盏,才听得宫女来禀报皇后与太子公主前来请安,太后闻言乐了,拍了下秦晏安肩膀,对着宫女:“让皇后他们进来吧。”
瞧着进来的三人,秦晏安忽然紧张起来,下意识捏住膝上的衣袍。太后瞧见他这样,心里更是好笑,摆手免去皇后三人的行礼。
秦晏安欲起身行礼,太后拉住他,看向霍柔道:“今儿个皇后来得真是巧了,之前跟哀家想一睹下安定侯的风采,现在可是瞧见了。”
“之前在三皇子宫里头瞧过了呢。”霍柔着,边用目光将秦晏安再细细量起一遍,瞧着还是跟之前一样风华绝代。
萧云容却是从未见过,只听着他威风凛凛的名声而已,如今见了人,一时有些难以置信,脱口而出:“这是安定侯?竟生得如此好看,花魁都没他这般样貌,男生女相啊。”
话落,才后知后觉冒犯了人家,竟当着本人的面他像个女子,遂萧云容忙解释道:“本宫绝无嘲讽安定侯的意思,就……就单纯你长得好看,比殿下还俊俏。”
“阿姐可别夸他,安定侯都害羞了。”萧君煜笑着走到秦晏安身边,瞧着对方脸上的潮红,调侃一句后,抬手示意殿内的宫女都退下。
秦晏安正襟危坐,手臂忽地一沉,被萧君煜从软垫上拉起来,霍柔不明所以看着他,随后就见萧君煜将指尖插进秦晏安的指缝里,两人十指紧扣。
这般亲密的动作让霍柔和萧云容愣在原地。
太后见状,心里已如明镜,笑出声来:“哀家还当安安是想真想念我这老太婆,原来竟是拿哀家当幌子,好让你们这对有情人,昭告给高堂知晓。”
萧君煜一笑,随后牵着秦晏安走到霍柔面前,眼神坦荡:“母后,阿姐,你们总劝孤要找个心上人成婚,我之前一直推脱,是因为心里住着阿黎,虽然他在十年前走了,可即便如此,十年来孤的心半点也容不下任何人。”
霍柔动了动唇,萧君煜道:“母后先听儿臣把话完。”
“十年来孤心如止水,但十年后安定侯回京,孤的心潮每每都为他波动,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孤越来越变得十分在意,孤才知道自己动情了,那时候孤挣扎过,因为此心已予良人,但孤最后,还是爱上了安安。”
萧君煜薄唇微勾,素来淡漠的眸子里此刻尽是温柔,他握紧手中的手,咬字清晰:“后来孤才知道,所谓的移情别恋不过是鱼目混珠,眼前人一直都是心上人,不管他消失了几年,又变成什么模样回来,孤都会不可自拔的爱上,因为孤爱的自始至终是他的灵魂,无关其他,母后,您知道这代表什么吗?代表孤永远不会再容下另外的人,与我共度余生的,只能是一个阿黎。”
秦晏安霎时怔住,没想到萧君煜竟会将他的身份一同全盘托出。
太后猛地起身,不敢置信地抖着手指向秦晏安:“你……你你你……殿下叫你什么?”
霍柔和萧云容久久回不过神来,只惊愕万分地盯着秦晏安。
“阿黎他当年不是因为取血而……”太后颤着声线,缓步走过去,指尖颤巍巍地抚上秦晏安的鬓发:“死了吗?”
秦晏安喉结滚动,跟着红了眼眶:“太后,请恕我头先隐瞒之罪,我……”
“你当真是阿黎?”萧云容抬步上前,近距离盯着秦晏安,企图找出昔日少年的影子来。
但眼前这人生得昳丽隽冷,哪里有阿黎以前的半分清秀儒雅?
萧君煜把人揽进怀里,转眸一笑:“女大十八变,这话也可以用在阿黎身上,但他长什么模样,孤都喜欢,阿黎之前为救孤到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又在边关苦寒之地,一个人吃了那么多苦,阿黎如今无亲无故,这些都是拜孤所赐,孤现在能给的,就是许诺给他一个家,爱他养他。”
完,他忽地松开秦晏安,撩袍跪下,萧云容一惊,俯身忙要去扶他,萧君煜抬手止住,他看着霍柔,缓声道:
“我知道自己身上的责任,干系着江山子民,但阿黎愿为我舍命,我便愿为他绝后,母后,儿臣知道您遵规守距,尽心尽责的做好皇后一职,在意的是天下人的想法,但儿臣不在乎,后继无人又如何,我要的只有阿黎一个。”
“我生在这皇宫中,看似荣华富贵,衣食无忧,可殊不知我身上披着万重枷锁,我只想在这困斗中,寻得一方净土而已。”
萧君煜又牵住秦晏安的手,湿红着眼眶定定与霍柔对视。
霍柔心中百味杂陈,最终败在了萧君煜的眸底中,因为他眼里带着的不是恳求,而是撞进南墙死不回头的执拗。
若是她反对,对方也会一意孤行到底,哪怕来日遭到天下人所反对,他也会不惜与天下人作对。
太后瞧向霍柔,叹息道:“这两孩子能走到今日已是不易,皇后心里该宽慰才是,虽江山重要,但论私,哪里有煜儿来得重要,只要太子不荒废朝政,来日后宫空置,娶个男后也无妨,后继有人无人,不必去愁这事,现在活生生的人能开心就好。”
霍柔垂眸长叹出一声,将萧君煜从地上扶起,看了眼秦晏安,沉默少顷,才拉着两人相牵的手,拍了拍道:“你们有情有义,本宫怎么舍得拆散你们这对苦命鸳鸯。”
闻言,太后心疼地抚着秦晏安的脸,忽而老泪纵横起来:“这些年受了不少苦吧?都是咱们皇室对不住你,对不住沈家,哀家也没用,保不了你的父母……”
“太后不必自责,这些都是命数注定。”秦晏安扯出笑,却泛着淡淡的苦味,涩然道:“我如今最开心的,便是能回到殿下身边,十年的赴死和挣扎,我都是为了得到殿下,我如今一无所有,就只有殿下了。”
此番话让听者皆酸涩不已。
霍柔用目光细细描绘着秦晏安的眉眼,从额头道到眉毛,从鼻翼到嘴唇,都是无可挑剔的完美,她喉咙间有些酸涩,拨开秦晏安的碎发别到耳后,轻声:“这些年受苦了,以后跟煜儿要好好的,都帝王多情,要是他以后敢弄个三千佳丽,你放心,本宫第一个不会饶了他。”
萧君煜觉得好笑:“母后,您这心偏得也太快了吧?”
他侧眸看向秦晏安,唇角满是笑痕,不出的灿烂明亮,又含着几分诉苦的味道:“阿黎一个人就够孤头疼的,要是来个佳丽三千,孤哪里招架得住,且不母后你会不会饶了孤,就咱们安定侯吧,定把后宫弄得伏尸百万,他可凶了。”
萧君煜:“实不相瞒,孤现在惧、内。”
秦晏安:“……。”
秦晏安在他最后两个字里沉浸着,渐渐脸红如脂,耳尖也跟着通红,嘴上却淡然反驳过去:“哪有,明明是你凶,经常欺负我哭,我越求饶你越凶。”
萧君煜耳尖也红了:“……咳……。”
太后几人没听出秦晏安话里的深意,闻言嗔怒地瞪向萧君煜,责怪一句:“阿黎为你可是受了不少苦,敢情你还欺负人,以后可不许了。”
秦晏安舔了下唇,狭长的桃花眸上挑起来,眼底华光流淌,与萧君煜无声对视了几眼,带着挑衅和玩味。
萧君煜目光倚在眼角处瞥了秦晏安半响,嘴上老实应了句“好”,心里在琢磨晚上怎么把人翻来覆去往死里欺负。
这罪名可不能白认,既然认了,就要落实到底。
雪在寒风中飘零着,空气中弥漫着阵阵冷气,宫道处有几个宫人披着厚重衣物,在白茫天地间扫雪,口里时不时呵出阵白烟。
秦晏安从慈宁宫出来已是临近午时,乘着马车径直朝军机处而出,这些日子他不在,堆积了不少军务要处理,陆卿跟在他身边,把茶奉给他,便站在一旁守着。
屋内站着好几个官员,手里皆拿着一沓文书,秦晏安沉吟不语翻看着,须臾出声破这方寂静,:“东北粮道供给的是玄州十二郡,那里挨近北胡,粮仓这方面要给予充足,他们既开口要银子,便跟户部那边开口,拨四万两过去。”
“之前户部开销未结清,现在又临近年关,户部不敢轻易批下这笔银子,此事欲呈到御前,却被内阁那边先给驳回来了,是国库开支吃紧,北胡进来矛头又在南夏那边,只要东吟边线防卫稳固,战事不起来的。”
开口话的是兵部侍郎梁志昌,秦晏安抬眼觑了他一下,淡声道:“居安要思危,你在兵部待那么久,这点应该不需要本侯来跟你解释吧?”
梁志昌稳着声线:“自然不用,只是内阁那边欲驳回,我等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半月前,孔阁老还亲自驳回了燕北铁骑呈报的军饷预支,是军中有人贪污,要彻查一番燕北军。”
燕北军是秦晏安在边关仗时所带领的军队,个个都是骁勇善战的精锐,整天只知道舞刀弄枪,保家卫国,哪里会想着贪污军饷,敢查他老子的军,反了!
秦晏安快速处理完其他事,便召来薛廉问个清楚。
薛廉:“确有此事,不过因为那时候殿下坠崖生死不明,您……您心情不好,所以就没把这事告诉您。”
秦晏安立刻策马进皇宫内阁的议事堂里,地龙烧得屋子暖和,冷风忽地灌进来,只见帘子被挑开,安定侯裹着白雪进来,冷意霎时席卷了整座屋子。
能进得了内阁的都是些半老和老头,因此萧君煜这个俊美公子堆坐在其中,很容易迅速吸引来人的目光,秦晏安刚对着他行了一礼,海尔就:“内阁乃是重地,不是什么官都能随便进,安定侯还没这个资格吧?”
秦晏安嗤了一声,:“你不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边儿待去,老子来找事的,要是不想血溅三尺,就滚远点。”
“放肆!”海尔暴怒拍案而起,曹德仁忙拉住他,拍着背脊给他顺气,不悦地看向秦晏安:“还请安定侯话规矩点,我等可是阁老,你见了,至少也该行礼。”
萧君煜端着茶杯,漫不经心抿着茶,眼底藏着几分无奈的笑意,这气势汹汹的模样前来,定是哪里气不顺来找事了。
啧,果真阴晴不定。
秦晏安也不绕弯子,拉过把椅子大刀阔斧坐着,冷声道:“趁本侯不在查本侯的军,你们内阁就这点本事?半个月,查出什么名头来了?”
众人一听,感受着他那一身煞气,皆将视线看向孔思泓,怀疑燕北军贪污军饷,硬要彻查的可是他,领头来讨法,怎么着也得他自己出面扛着。
秦晏安顺着众人的视线看过去,拖着椅子到他身边坐着,随后长脚一伸,直接踹了下孔思泓的椅子,对方身形一歪朝左倒,双手忙瞎乱抓着,摸到了一手的黑墨,扶住桌沿堪堪稳住身形。
萧君煜轻磕茶盖,忍不住泄出一声笑音。
孔思泓气急败坏,抓过桌上的白纸擦拭着手,拧着眉毛,粗声粗气道:“半年前户部就拨了一百万两军饷过去,现在战事又没有,也不需要招兵买马什么,军田自供自给,这一百万两可是足够用到明年初秋,现在要银子,明显就是被贪了,燕北军是侯爷你在带领,那该不会是……”
他吹着胡子,嘴角带着嘲弄,没有把话再下去,可在座的人对他的未尽之言都心知肚明。
秦晏安眼里蒸腾的全是刺骨寒意,他像是伺机扑杀的野兽,紧盯着孔思泓的脸,冷冽道:“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本侯在问你查出什么来没有?”
孔思泓哼道:“燕北军那么多人,个个都需翻着查清楚,等有结果自会告知侯爷,侯爷这么急躁做什么,莫非心里有鬼?”
秦晏安拽住他衣领往跟前扯:“既然还未查出什么,你前天让人私自关押起董常郑,什么意思?”
孔思泓掰扯着他的手指,瞪着眼:“董常郑如今算是军中主帅,他头先最可疑,而且近些天查出他有来路不明的钱财宅院,故而将人收押带入京审问,有何不对?”
秦晏安手一甩,众人只听嘭地一声,孔思泓狼狈地摔落在地,他似是被甩得有些懵,一时愣愣坐在地上没反应过来,等到有人去扶他,他才回过神来,气得浑身直抖,口中一叠声怒喝着“放肆”两字。
秦晏安却又忽地笑出来,一改方才阴鸷的凶恶,乌云散开露出柔和朝辉,赔笑着扶住孔思泓的手臂,:“方才手滑,孔阁老可不要见怪,这摔在你身,可是痛在我心,本侯都要心疼得哭了。”
他这态度忽地一转变,众人到嘴的呵斥只好压了下去,搓了搓迅速泛起的鸡皮疙瘩:“……。”
孔思泓寒毛倒竖,一把抽回自己的手臂,扶着腰重新坐回椅子上,警惕地盯着秦晏安,捉摸不透他喜怒无常的心思。
秦晏安梨涡深深,将椅子拉得离孔思泓近近挨着,摆出一副促膝长谈,推心置腹的模样,亲切叫道:“孔阁老啊……”
孔思泓皱起眉,恶寒地抖了下身子,觉得这一声犹似披着人皮的恶鬼在呢喃着,十分瘆人。
其他人皆戒备地看着秦晏安,疯疯癫癫,变幻莫测的。
秦晏安抚着双膝,含笑道:“你咱们同朝为官,这低头不见抬头见,起来那就是自己人,一家人不两家话,你这要查燕北军,也该跟本侯,使唤本侯去费心费力才对,怎么能自个儿费神着。”
孔思泓抖了抖胡须,没吭声。
秦晏安继续:“你看看你这头发白得,要是再忧思过度,一不心嗝屁了,本侯得痛不欲生。”
“你敢咒老夫!”孔思泓怒目圆睁,秦晏安忙拍着他胸口顺气,赔笑:“哪敢啊,本侯这是关心则乱,难免就心直口快的,但这可都是为了阁老你好,本侯就是希望你无忧无虑活着而已。”
萧君煜将茶杯抬高,挡着上扬的嘴角。
十个文官加起来,都没有一个安定侯能会道。
孔思泓被他恶心得不轻,冷冷道:“安定侯到底想什么,请人话。”
秦晏安为难地拧了下眉毛:“对猪弹琴并非本侯本愿,实乃阁老你对人话一窍不通啊,我这不就只好委屈自己不人话嘛。”
萧君煜将茶杯端稳,这种情况下可不能喝,会喷的。
几个阁老看他明明笑得温和谦逊,出口的话却是句句气人,却又得极其完美。
孔思泓胸口压着团火气,看向置身事外的太子殿下,张嘴欲要话,秦晏安抢在他面前,对着他耳朵大声吼一句:“孔阁老。”
“……。”孔思泓偏头看他,耳朵里嗡嗡嗡的,脑壳子也跟着嗡起来。
秦晏安声音中气十足:“近些日子来虽无战事,但防线还是得守,驻兵严防这些是要花银子的,现在又因为冬雪绵延,粮食告罄,军中几十万人口,还有马匹,都是需要填饱肚子,还有收购兵器,要花银子的地方多了去了。”
“孔阁老坐井观天太久,整日蜗居在长安城中,不知虾兵将的艰难,你这老头心思怎么就那么坏呢,你要知道,若是边境防卫不行,外敌若趁乱入侵,你可是会遭殃的,你是准备英勇抗敌呢,还是叛国投降呢?”
秦晏安得慢条斯理,嘴角掠着温和的笑,眼底眸光却锐利逼人,似是要将孔思泓刺穿。
孔思泓恼怒道:“你休要胡言!老夫忠心耿耿,为国为民,岂会干叛国此等不耻之事!”
“孔阁老稍安勿躁。”萧君煜轻扣着茶盖,声音叮当清脆,在这空气中显得有些突兀,他悠悠开口:“安定侯得在理,军营生活本就艰难,孔阁老站着话不腰疼,要不孤让你进军营历练一番,体验武将疾苦,如何?”
一开始不出声是因为不知发生何事,现在听着听着也就明白了大概。
无非就是军中要银子,内阁这边却是贪污军饷不肯拨,明着是要查,但背地里不知道要搞什么黑手呢。
对着萧君煜话,孔思泓再气也得低眉顺眼,他拱手道:“殿下明鉴,老臣自然知道当兵的艰难,只是军饷此事非同可,来龙去脉都要查个清楚的,岂能轻易就拨银子?”
萧君煜扯起嘴角,斜眼睨他:“军中向户部预支军饷,不是有将账册一起呈上吗?难道孔阁老在里头瞧出了什么不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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