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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铮辨了一遭方向, 压低声音道:“朝西。”
西面是一处密林,容易藏身,两人一头扎了进去, 绕了半晌,总算避开了后面的追兵。回去之时已是清, 阍月节早已结束,地上残留着些冷却的灰烬。为免绿生疑,两人又折回林中,随手采了兜菌子,这才往回走去。
绿正在院中练剑, 闻得门口的动静, 一把长剑脱手朝门边而去。傅铮来不及细想,抬手一拨, 那剑略偏了些, 直直嵌入门框中。这一番动作扯到了右臂的伤处,他的面色不由白了白,额角沁出些冷汗。
绿捂着胸口, 一副比他们受惊更甚的模样:“大哥, 南先生, 你们咋才回来?”
易然清了清嗓子:“我们…”
未待她完, 绿脸色一变:“南先生的脸色好像不太好,莫不是…”
他叹口气, 大踏步上前将两人分开,压低声音同易然道:“大哥,咱现在毕竟是负责保护南先生的, 就算瞧着他不爽也得等这趟走完再揍, 你且忍一忍, 到时候我给你按着他。”
这番耳语清晰地落入傅铮耳中,他咳了咳:“我还在呢。”
绿顺手把他推远了些:“这般还能听见吗?”
傅铮:“...”
“不是你想的那般,”易然瞧了眼傅铮的面色,不动声色地走过去扶了他一把,“阍月节结束后,我陪南先生四下走了走。”
面对绿质疑的目光,她取出那兜菌子:“这是我们顺手采的。”
绿接过来瞧了一眼,抚了抚胸口:“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找了个月黑风高的地方把南先生给办了,白担心了半晌。”
傅铮复又咳了一声,绿狐疑地瞧他一眼:“南先生这是怎么了?莫非染上风寒了?”
罢,他在傅铮的右肩上拍了拍:“兄弟给你个建议,身体还是得好生锻炼上一二的,你这个身子骨…”
话音未落,只觉颈上一麻,他茫然地张了张口,没能发出半点声音。
傅铮理了理袖摆,转身走入屋中。易然安抚了番绿,跟着进了屋中,顺手将门闸上了。绿愣怔半晌,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关在了屋门外头。他左思右想,总觉得这情形有些不对,可如何个不对法他便想不明白了,不过身为一个四大皆空之人,绿很快将这些无聊的俗事抛诸脑后,继续练起剑来。
傅铮的伤口又渗出血来,易然给他重新包扎了一番,颇有些不放心道:“你这般,今日就别去鼓乐班子了罢。”
傅铮摇头:“若想进入陈家,这是个极好的机会。”
易然犹豫片刻,斟酌道:“但是按目前这么个情况,你能被选中的概率大抵比较有限。”
岂止是比较有限,陈翠估摸着是觉得傅铮是因着初学,发挥不太稳定,可她却知道,傅铮便醉心于吹箫,发挥一直十分稳定,听闻他高中探花之日,曾被一名皇亲贵胄瞧上,想要榜下捉婿。彼时傅铮手执白玉箫,坦坦荡荡赴了那人的邀约,于众人灼灼的目光中吹奏了一首凤求凰。效果还是很好的,未待宴席结束,傅铮便被好生送出了府,自此那人瞧见傅铮便要抖上一抖。
据作者所言,这是傅铮有大智,知晓彼时自己人微言轻,须得避其锋芒,迂回行事,这才想出此般妙计。可易然以为,大智可能是真的,但傅铮估计是发挥的真实水平。怎么呢,这么多年来,觉得他的箫技在不断进步的,估计只有他本人。
果然,傅铮抿唇道:“勤能补拙。”
易然摸了摸下巴,算了,傅铮这勤能补拙是指望不上了,不过这迂回行事倒是给了自己不少启发,既然箫曲这条路走不通了,不妨换条路走来瞧瞧。
思及此处,她同傅铮道:“不如今日我同你一起去鼓乐班子瞧瞧罢。”
傅铮点头,思忖片刻,又道:“回头得寻个机会,敲一番绿了。他自己断情绝爱也罢了,总不能拉着人家同他一道四大皆空。”
傅铮自去准备了,易然帮他带上房门,思忖片刻,拉着绿去了趟市集。用过午膳,三人一道去了鼓乐班子。得了陈翠的叮嘱,班主极为热情地将他们迎了进去,里头布置得颇为雅致,两旁各摆着一溜描着白梅图样的屏风,中间有个原木台,台下已坐了不少人。
班主含笑瞧着傅铮:“听陈寨主公子技艺甚高,不如先让我们开一开眼?”
傅铮微微颔首,从善如流地走上木台,缓缓举起短箫,让众人大开了一番眼界。一曲终了,班主捂着胸口,久久没能反应过来。
不过,想起陈寨主的叮嘱,他还是强起个笑意:“不知公子学了多久的箫了?”
傅铮负手走下木台,淡淡道:“十年有余。”
班主愣了半晌,讷讷道:“如此,也是不易。”
易然清了清嗓子,上前道:“听闻这是为了陈家家主的寿宴所准备的,我倒是有个愚见。”
班主转头瞧向她:“愿闻其详。”
易然从袖中取出个桐木面具,上面涂着几道油彩。她带上面具,缓步走上台去,同傅铮道:“你再吹一曲。”
傅铮从善如流地举起箫来,片刻后,乐声响起,易然随着他的箫曲,跳了一段鬼步舞。班主的面上先是浮现出些震惊神色,而后竟觉得这箫曲同这怪异的舞步分外协调,直到乐声戛然而止,他张了张口:“这倒是新奇。”
易然含笑道:“听闻陈家家主年纪尚轻,素日里也喜欢些新奇的东西,若献上此舞,或可一鸣惊人。”
班主思忖片刻:“眼下离寿宴还有不到一月,是否仓促了些?”
易然道:“或可尽力一试。”
班主权衡半晌,决定让易然试上一试。回程路上,绿瞧着易然,发自肺腑道:“大哥,你方才那舞当真是妙极了,和上南先生的箫曲,那简直就是…”
他挠了挠头,想了片刻,用了个四字词语来形容:“简直就是狼狈为奸。”
傅铮皱起眉来:“这词不是这般用的,这是天作之合。”
绿挠了挠头:“天作之合不是形容相爱之人的吗,这词委实玷污了我大哥高岭之花的形象。”
易然呛了呛:“其实…”
绿道:“如何?”
易然斟酌道:“你听没听过一句话,叫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其实感情这事很是稀松平常,倒也不必如此排斥。”
绿挠挠头:“大哥先前不是还谈感情伤银子,我们得做没有感情的杀手吗?”
傅铮淡淡接道:“正所谓情随事迁,一个人有了不同的经历,心境自然就不同了。其实你得不错,风月这事着实磨人,身在其中,有时也想清心寡欲些,可奈何遇到了那个人,着实没办法了。绿兄以为呢?”
易然摸了摸下巴,没想到傅铮凡尔赛起来倒是无师自通。不过遗憾的是,绿显然没能听出这番欲扬先抑的炫耀之词,他同情地瞧了傅铮一眼:“瞧先生的面相便是多情之人,但我还是奉劝先生一句,清心寡欲要趁早,断情绝爱保平安。”
傅铮:“…”
含蓄的暗示显然起不到什么效果了,易然叹口气:“绿,同你坦白件事。”
她观察着绿的神情,斟酌道:“大哥可能是动心了。”
绿顿住脚步,僵立在原地,双目长得老大,半晌,他讪讪道:“这…这不妥。”
傅铮皱眉,觉得绿分外执迷不悟。他把玩着手中的短箫:“如何便不妥了?我瞧着很是妥当。”
绿捂着胸口:“先生也觉得很是妥当?”
见傅铮淡淡颔首,他觉得自己的认知仿佛被颠覆了。他转头望着易然,嗓音微微有些颤抖:“大哥,我对你只有兄弟之情,别的都好,但这个万万不行。”
完,他的颊边泛起些红意,捂着脸一溜烟跑了,瞧上去颇为慌乱,似乎还是同手同脚。
过了半晌,傅铮才咬牙道:“绿的理解能力是不是有那么点偏差。”
易然似笑非笑:“我们且不管绿了,先谈谈你方才的那番话吧,风月之事如何磨人了,来听听。”
傅铮的耳根一红:“我想的不是这个意思。”
易然挑眉望着他,一副你今日若不出所以然此事便不罢休的模样。傅铮迎着她灼灼的目光,右手虚握成拳抵在唇边:“其实…”
大抵是不惯情话,他“其实”了半晌,才继续道:“从前觉得一人对月酌颇为有趣,如今再一人望月,便觉寂寥了些。”
出了开头,再往下便顺畅了许多:“院中那颗梅树下埋了坛我亲手酿的酒,以后我再多酿上几坛,从此岁岁年年,我们对月阔话,赌书泼茶…”
易然一直以为,情话这东西胜在诚挚,最动人心的往往不是那些信手拈来的风月之词,而是最为诚挚的肺腑之言。望着傅铮漆黑的眸子,她的心底忽然生出一股冲动。
然而,未待她有何动作,傅铮先握住她的手,郑重道:“我想同你白头偕老,给你吹一辈子的箫。”
易然的面皮僵了僵,白头偕老可以,吹箫大可不必。
傅铮继续展望:“或许有一日,我们会有个孩子,等到那时,我便能教他吹箫,顺便给他讲上一讲当年我与他娘亲如何一箫一舞,琴瑟和鸣。”
听完这一席话,易然觉得自己彻底冷静了下来。她清了清嗓子:“我觉得咱有必要认真探讨一下子女教育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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