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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眠。
睁着眼到天亮,周铮把天花板吊顶壁纸上每个等边方格里的星星数了个遍,整整一百零八颗……
从没跟这个人吵过架,印象中也就有过那么几次拌嘴,火气上来邢文耍耍赖,抱着他闹一闹也就过去了。
这次,真的不好过,更不好受。
周铮是在沙发上躺了一宿,他没进卧室,不是因为不想进,是不知道进去之后该怎么办,别别扭扭地躺下还不如不躺,他不怕示弱,多软多服帖他都可以,可要都这样了,对方还是狠狠地给他脸色看,不理不睬他,他又能怎么做呢?
没有吵架的经验就没有和好的手段,周铮无措,迷茫。
分手的梦更是让他心生畏惧,想起来就一后背的冷汗,心悸难受,他真觉得自己够怂,够傻,够笨的,老天爷已经用梦明示他了,却还是走到这一步……
这一步?
分……分手?!
猛地从沙发跳下地面,顾不上踩拖鞋,忍着脑袋的晕眩,周铮扶着沙发甩了甩头,奔到卧室门前又停住,他弯折手指吃进嘴里不停地咬,弄出湿乎乎的红色牙印,手无意识地揪扯衣服左上,心脏跳得太快……
他不安地在门前走动,就是不敢敲门,深深呼吸一口气,周铮心里默数,给自己限定时间,一,二……
叮咚叮咚!!
‘三’不但吞回肚子里,还被吓得浑身一个哆嗦。
来到门口,看到监控器屏幕上堆满了人影,周铮才想起来今天是‘家庭聚会日’。
不给他纠结叫不叫邢文起来的机会,门铃急不可耐地一阵大肆聒噪,周铮只得无可奈何地开门。
面前,两个大人,两个孩子。
孩子一人把着一个,安安稳稳地骑在大人头颈上,双手揪着头发保持平衡,见到门开了,兴奋地乱摇乱摆,手往周铮那里抓着,眼睛晶晶亮地一块喊着:“漂娘哥哥,漂娘哥哥!……”
三四岁的孩子正是粉扑扑肉嘟嘟的时候,两个团子长得很像,一个扎着一头辫子,一个剃得只剩下薄薄一层头发茬子,穿的色系款式如出一辙,亮粉色蓬蓬裙的是公主,白衬衫粉领结的是王子,一对正经八百的龙凤胎。
头上不安分的乱动让两个大人全都绷紧神经,手扶着不点的屁屁谁也不敢松手,一阵拖鞋蹭地的哒哒脚步声在周铮身后响起,然后是一声早将醒的沙哑声色:“都来了。”
魔王们占领制高点,一眼就瞅到后面过来的邢文,四眼同时放光,像是见到什么了不得的人全都急不可耐地从‘坐骑’上往下爬,底下的人没做好准备,嘴里一边叫着孩子们的名字,一边慌慌张张地往下放,周铮赶紧上前帮忙,抱了一个在怀里时,看到邢文正接过另一个。
他抱的这个公主名圆圆,比邢文怀里那个满满早出来两分钟,领衔了‘圆圆满满’这个四字祝福语。
进来的两个大人,一个长着跟他一模一样的脸,五官精准复刻,是他的双胞胎弟弟周唯,另一个高高瘦瘦,眉目冷峻的男人是他的同性伴侣,中泰制药的老总,武文殊。
周唯手捂着摧残过的脖子正要跟他哥抱怨,邢文那边已经把满满放到地上了,他还没来得及出声阻止,圆圆这边就玩命闹腾,挣扎着往下蹲,周铮抗不过圆圆的蛮力,裙子被搓上一大截,露出白嫩嫩的肚皮,他只得放手。
没了桎梏,两个孩子如同出笼的魔兽,撒开丫子活蹦乱跳,到处跑动,嘎嘎地笑不停。
正值酷时节,度假的好时候,孩子的亲爸亲妈各组团队,跟着自己的爱人海边甜蜜蜜去了,一双拖油瓶就这样直接从国外扔给了武文殊,周唯这个吃瓜的转眼成了种瓜的,跟着伴侣一起当起了超级奶爸。
既然要照顾孩子,周铮本来想取消聚会,但周唯不干,大半年没见他,特想,而且圆圆满满也老念叨‘漂亮哥哥’和‘大邢哥哥’,提起‘大邢哥哥’周铮就想笑,邢文为了让自己年轻点,非让圆圆满满叫他哥,不许叫叔。
听到对面温暖的笑音,周唯顺坡下驴,敲定了日子。
只不过谁也没想到这个聚会来得不是时候,正赶上两人冷战的第二天,看着弟弟周唯嘴里骂着两个混球,跑着满地抓人,周铮长长叹出一口气,他偷眼看向一旁的邢文。
这个人满眼含笑,目光柔柔地放在满屋乱跑的孩子身上。
邢文喜欢孩子,这一点周铮很清楚。
看得出他喜欢跟他们相处,给他们讲过很多生动可爱的动物故事,周铮都搞不清楚这个男人从哪里学来这么多萌萌哒的段子,也正因为如此,圆圆满满超级喜欢他,经常回到美国还对他们的‘大邢哥哥’念念不忘,要上好几天。
有糖纸磨蹭的沙沙声,邢文在口袋里藏了两颗棒棒糖,他故意捏出响声,清了清喉咙:“我数三下,谁要是站到我面前,我就给他大宝藏。”
满满率先回应,哒哒地跑到邢文跟前,他比圆圆话晚,抱着邢文的腿呀呀地叫:“宝……宝,满满要宝……”
邢文蹲下来,刚要拿出糖,圆圆跑来,瞅一眼就明白了,她嫌弃地一撇嘴,糖果她见多了,不但自己不拿,还不让满满掉价去拿,对懵懵的弟弟:“不要这个,咱们去找真宝藏吧。”
女孩比男孩普遍语言发育快,已经能成句的话,她眼睛大放光芒,对满满形容:“就是那个吹吹的气球,香香的,有点甜,咱们在……”着,拉过满满跟他咬耳朵,两人嘀嘀咕咕了一会儿,马上全都雀跃起来,蹦蹦跳跳往卧室的方向跑去。
周唯呆了一秒,疑惑地望向武文殊,两人眼神刚碰上就立时恍悟到了什么,齐齐地大喊一声:“糟了!!”往卧室奔去。
周铮邢文也一起跟着。
快到中午,窗外阳光浓烈,即便拉合半个窗帘,也能透过另一半将室内照得通透,暖色的亮度刚刚可以看清整个房间,不会很刺眼。
孩子们已经双双甩掉鞋蹦到床上,像两只觅食的蚂蚁四处爬动,枕头边,床铺下,床头柜,都被两双肉手摸过,周唯和武文殊见势不好,回头跟卧室主人了声抱歉就急急火火地上床抓孩,可终究晚了一步,圆圆先发现的‘大宝藏’。
她高举过头,开心地摇晃手臂跟弟弟秀战利品:“满满,满满,我找到了!我就漂亮哥哥睡觉的地方也会有的,你看呀,红红,红红的呢!……”
一个四四方方的塑胶片攥在圆圆的胖手里,上面印着‘冈本’快感型。
周铮差点失足摔在门口,就在邢文大睁眼睛望过去时,床上两个大男人慌慌张张上去堵家伙们的嘴,满满钻得快,像个泥鳅一样呲溜一下滑到姐姐旁边,噘起嘴不高兴:“不……不要,桔子……桔子好看!武爷……爷家,多多!”
橘色,快感增强型。
“我滴个祖宗们啊啊啊……你们要弄死我了,”周唯一手一个扑倒在身下,捂着他们的嘴,快哭出泪来:“都告诉你们不是气球了,我的天啊呜呜呜!……”
……
…
耀阳午后,湾仔公园。
魔头们上午一通鸡飞狗跳的骚操作,所有人都累瘫了,他们按照原计划选择了离公寓不远的森林公园野餐休憩。
魔头们起初是不干的,在邢文要用糖果换他们手里的套套时,全都心碎地嚎啕大哭,终于在他们的‘大邢哥哥’答应讲一百个故事后才撇着嘴算是勉强同意,并表示决不放弃追讨套套的权利……
回想起这个,周铮觉得极度尴尬且丢脸。
也许他弟有感觉,也猜到了,但周铮从没跟周唯开诚布公地清晰表达过他跟邢文的关系,只是跟他住在一起。
一个公寓,一张床,还被当场翻出‘铁证’,狡辩都不知从何下手……躲开周唯投过来的视线,周铮脸红了红,拿了苹果,跑到几步之外的树下一口一口啃着。
有人一屁股坐到他身边,笑得贱兮兮,是那张跟照镜子一样的脸。
“干什么?”周铮拉下脸。
反正他行大,从到大压他弟弟一头,必须要面子。
“做贼心虚啊,你躲什么躲?我又没什么,”白了他哥一眼,周唯劲劲地往天空一瞟:“还知道找个半大老头子见不得人啊?”
周铮一声冷笑:“就跟你找的多年轻,差了几岁啊。”
哥哥的反击着实让弟弟嗤之以鼻,目光一晃,周唯向他们过来的地方看去。
暖融融的日光泄下,洒满一地金黄,嫩绿草地一席红格野餐垫子,青翠的绿,鲜艳的红,天空的蓝全部挤进视野里,吃得饱饱的圆圆满满贴靠一起睡得嘴吧唧吧唧,手指头还黏黏腻腻地勾着,有人侧躺在身边,一手支着额头,一手轻轻拍在孩子们身上哄他们入睡……
从这个角度看去,这个人身材挺拔修长,九头身比例显露无疑,宽厚的胸肌曲线在腰部收紧,衬衣领口敞得不大,却仍是有几颗扣子没系上,起支撑作用的手臂筋骨略微隆起,形成男性特有的好看线条,有力结实,他垂着头,显出通直高挺的鼻梁,搭配单薄的嘴唇,弧线自然的下巴,完美型男款,不知是光线太充足还是被这几天的情绪闹的,周铮只觉得这样的邢文帅得一塌糊涂,他都要不能呼吸了……
本来周唯是让他哥看树下静静看书的武文殊,那身材,那长相,那气度,谁敢提个‘老’字,却没想到这人看邢文看得眼睛发直。
“哎哎哎!别看,别看了,回家自己爱怎么看怎么看,在这儿发什么骚?卧槽!……”话没完,周唯不但狠狠挨了一脚,还看见哥哥一手拿起玻璃杯往他这边来。
反射动作很到位,一秒认怂,周唯抱着头:“哥,哥哥!我错错错!!你饶了我,饶了我!……”听不到动静,感觉杀气明显减退他才敢偷眼看,见他哥坐回原位,他叉了块切好的香瓜塞进嘴里嚼。
不像他,周铮咬上一根烟,胡乱在野餐垫吃食餐具旁翻找火机,很快,火苗乍起,烟头点燃,白气浓浓地喷出,周铮蹙着眉头,一口一口把烟吸得又快又狠……
所有的动作落入周唯眼中,坐到他哥身边,用下巴指了指邢文:“跟他吵架了?”
“这么明显?!”下意识地一惊,随后周铮皱眉,这话就等于认了,他的智商真是越来越低……
周唯嘿了一声,示意他哥看好了。
把两指放在嘴里吹出一声短促的哨音,树下的武文殊抬头看他,周唯对着空气么了一下,放出挑逗的目光,男人莞尔一笑,透出暖暖的温度,又低下头。
“看见了吗?这叫暗送秋波,情意绵绵,像这样对视我俩经常会有,你们呢?一上午眼神就没碰到过,不是你看他,就是他看你,老对不上,那就是憋着对方气呢,”周唯不在意地一挥手:“我他妈跟那姓武的架吵多了去了,一看你俩状态就知道怎么回事。”
周铮不置可否,啪嗒一声躺倒草地上,用草帽盖住脸。
撩开一个角,周唯凑近他。
“哥,感情不是一味付出,也不是一味索取,是要经营的,讲究平衡相处。”
把帽子拿下来,周铮扭头看他。
周唯一笑,知道他哥想听他:“哥,你吧,什么都好,就是恋爱经验少,也不懂得考虑对方的感受,不搞对象,就拿你亲弟我,你一声不吭玩失踪多少次了!出任务也不能这样啊,这他妈是人干事?!……”收到周铮狠绝的冷眼,周唯立刻怂下来:“我无所谓啊,怎么都行,你随便蹂躏,可别人不一定经得住……’
‘你跟武文殊吵架,谁先和好? ”周铮断他问。
“那还用,必须是他啊,我可是他的宝,脸一绷,他就得跪我面前……”
“实话。”
“是我,”周唯撇着嘴,心酸地闪泪光:“我抱着他大腿求来着。”
“……你个没出息的。”
完,两手往脑后一放,还他弟,他不也是一样的货,一个分手的梦就把他吓得快要尿了……
侧过脸,望向邢文,一点一点地咬紧下唇,泛出深浅不一的白印。
**
两大两的四口之家撤离后,屋中霎时安静下来。
周铮感到全身疲累,整整一下午呆在户外,身上蒸出驱不散的腾腾热气,汗粘粘地附在皮肤上,不怎么好受。
水声响起,邢文在浴室。
犹豫了一会儿,周铮开始一件一件脱衣服,直到内裤脱到脚踝从脚上踢走,这幅身体最近有些清瘦,隐约露出肋骨的痕迹,但线条仍旧很匀称,摸起来手感尚可,富有弹性却不会有软软的油腻感,除了现在一摸一手滑溜溜的汗渍……
停下,不敢再继续向下探索,周铮红着脸收了手,他咬紧牙关,深吸一口气,闭眼往里闯。
洗澡从不锁门,这是他俩的习惯。
一进去一股热浪袭来,皮肤立时湿透了,马上有种呼吸不畅的感觉,是因为周围的炽热高温,还是那个在防水帘后仰起头冲凉的高大身影,周铮分不清楚,男人身体曲线分明,脖颈上的喉结清晰地突出,自然地滑动了一下,周铮看得心跳加速,他跟着也狠狠咽下一口唾沫……
水声干扰,没想到会有人进来,当周铮迎着水像一头狂热的兽猛地窜到自己身上时,邢文真是吓了一大跳,他极力保持身体平衡,对方双手双脚地缠上来,在他脸上不停地狂吻乱啄,全身的水加沐浴露着滑,脖子被勒得生疼……
“下来,你先放开……”托着周铮,邢文躲他的嘴,却被对方搂得更紧,手马上就要滑脱:“我你放开!你听见了吗?!”
一声干吼,吓得周铮了个激灵,他也在喷头下,一瞬间呆住了,湿漉的头发服帖地垂在脸上,沾染水汽的睫毛大肆抖动,想把眼中流露的害怕,惊异,无助,难过全藏起来……用手背擦了把脸,从邢文身上下来,他扭过头,一句话没,听到水哗哗地浇在脚下瓷砖,知道这个人不管他继续洗他的,心里一阵绝望,默默地拉帘出去……
突然,腰上一紧,一只大手从后面有力地搂过来,一秒不到周铮便被重压在墙壁上,后背是瓷砖沁凉湿润的真实触感,邢文满是水的脸近在咫尺,呼出热气直喷他的嘴边,一颗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对方略皱眉,有些无奈:“你进来不是时候,我刚的沐浴露,怕你滑下去,下次进来提前一声,等我先冲冲……”见周铮张着嘴的傻样,邢文笑起来,张开双臂邀请:“来吧,我冲干净了。”
惊愕着,消化着,感动着,澎湃着……眼中的温度越来越高,一直到发红发烫,周铮冲上去把人撞得向后倒,将全部重量给予对方,坚实的腹肌紧紧绷着,赋予支撑的力量,邢文热烈回应,紧紧拥着他,亲着咬着,将激情燃烧到身体每一处,防水帘随之鼓动,一双影子相连,映出一大片融合一起的轮廓……
……
…
好久没这么折腾,他们从浴室一路弄到卧室,看着床垫被晃得错位,上面大大一块块斑驳的暗色水渍,一床的凌乱被单,周铮脸火烧火燎,他趴在邢文身边,稍微一动,后面疼得发出‘唔’的一声,头扎进自己臂弯里。
“疼啊?”邢文问,关切地去摸周铮的额头,知道这人对疼痛很耐受,这回真是伤着他了:“我抱你去浴室洗洗,把药上了,家里应该备着……”着,伸手拉动床柜抽屉。
周铮没让他这么做,把抽屉又给关上,脑袋侧躺过来,给了他一个大红脸。
邢文笑,凑近,头枕在周铮胳膊上,问他要聊聊吗。
周铮点头,他想话,问邢文抽不抽烟。
“抽烟是为了想事,现在不用,”弯曲手指,轻轻在对方身上滑动,感受皮肤间的爱意摩擦,邢文声音略沉:“韩毅你真的不用多想,他不会成为问题,以前不会,现在更不会。”
“他那么疯,你看他在嘉禾看守所的样子,”周铮撑起身来,问邢文:“去之前你是不是根本没想到他会这么恨你。”
垂下眼,手指轻轻地,柔柔地滑弄周铮右手手背,在他缺失的指指骨上停留,邢文对他:“韩毅对案子很有价值,我当然希望他能够发挥最大作用,除了包庇协从之外,他确实没干过什么,他背负的罪不至于要他的命,我虽然给他一个活下去的理由却没傻到让他能够找到我,如果他克制不了自己,学不会重新开始,那他后半辈子也只能靠‘恨’活着了。”
穷其一生,全是恨意。
这样的人生会比干脆解脱要好吗?
周铮搞不清楚,也不想去思索,他只是又一次对这个人的手腕和心思产生了一种畏惧感,韩毅这种没有分量的外人尚且如此,是不是自己在他面前早就通透得无遮无拦,像一个有着心脏的透明人?
大力咬着嘴,最近他有了咬嘴的坏习惯,只要内心有波澜就咬嘴,邢文也发现了这一点,手指在周铮嘴边磨擦,问他怎么了?为什么老咬嘴?
犹豫着,周铮最终问出来:“你喜欢呆在阳台是不是因为你不想跟我一起?”
邢文一怔,:“我去阳台是因为我不知道拿你怎么办才好,在你觉得日子过没劲了,淡了,没激情的时候,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脖子低下,头深深埋进双臂里:“我手足无措。”
周铮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就算提前有心里预期,也无法抵消这种震撼。
把头抬起来,邢文一边趴着,一边去摸对方的脸:“周铮,你是什么样的我太清楚了,杀杀的日子过得太多,一旦归入平静你会不适应,你没有经历过柴米油盐的平淡生活,你要是烦了,生活对你就是一场无望的深渊,最后耗得你连挣扎一下的力气都没有,就像我,红叶案之前我就是这个状态,如果后来不出事,我和蓓蕾也走不下去……”
眼底染着情动,满得要溢出来,邢文让周铮好好地看着他:“你知道吗?我最怕的就是你变成当年的我,不再爱我了,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教会你即便生活变得平凡,琐碎,一成不变你也可以爱我,我不需要这些,是因为咱们经历太多,你早就扎根到我心里,融在我血液里,这辈子都分不开……”
每一句每一字重重地敲击入心,荡起巨浪,鼻腔倏地酸辣难忍,眼眶火辣辣的烫,周铮笑着却是要哭的样子:“我想让你看看我最难看的时候,行吗?”
温柔地注视对方,邢文点点头。
眼泪大颗地往下掉,湿了满脸,眼眶红红的,连同鼻头一起像翻了颜料桶,嘴咧着大肆抽泣,无论哭得多凶,多丢脸,这一回周铮没去抱邢文,没将自己的脸塞到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就这么哭着,哽咽着,啜泣着……
甜甜的笑绽在邢文脸上,他去揉周铮的发,用额头顶着他额头,告诉他:“傻瓜,这才漂亮呢,这个时候的你是我见到最美丽的……”贴近耳边,轻轻地,他出了三个字,最普通也是最珍贵的三个字——
我爱你。
作者有话:
好了,番外结束了,他们的故事就结束在这个浪漫时刻吧,至此,所有人的故事都完结了,真是心中百味杂陈,又开心又失落,我真是太爱写故事了,在这里要感谢一直陪伴我的天使们,你们真是我最大的动力,下一个文文是一个中篇,甜一点点,暖一点点的温馨文,如果你喜欢我的故事就关注我的微博吧,新文动态随时更新,咱们下本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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