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弗斯16（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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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盖和凯尔带着负伤的哈尔回来了。

幸运的是哈尔伤的并不重, 只是关节受损。超人带着摩斯拉和哥斯拉来到瞭望塔时, 绿灯侠们三三两两围坐在餐厅的吧台, 哈尔手中还拎着一瓶啤酒。

“怎么回事？”克拉克关切地问道。

“我们找到了先驱所在的星球, ”哈尔摊开另外一只手, “然后起来了，就这么简单。”

“先驱？”

“就是造那些大号怪兽的外星种族。”

盖·加德纳插嘴：“虫巢意识，发达文明，极具侵略性。选中了地球想当自己的殖民地。”

哈尔：“但地球的环境并不适合他们生存，污染还不够。怪兽们就是来破坏环境的。”

两名绿灯侠左一句右一句相互补充, 总算是补全了前因后果。

名为“先驱”的外星生物，需要高辐射低氧量的环境才能生存。地球上的生物越是需要什么, 他们越排斥什么。

但如今的地球状况大家都懂, 工业污染大大影响到了碳基生物们赖以生存的环境。而这样的污染却是“先驱”们想要生存下去最需要的。

并且，目前的污染状况还不够。

因此他们派出了怪兽，通过海底的虫洞送到地球来。一是为了统治人类，二是为了通过怪兽体内的大量辐射和污染, 来制造出“先驱”们需要的生存环境。

简而言之就是外太空般的“殖民新大陆”罢了。

只是外星人们万万没想到，地球上除了人类这种高等生物外，还有超能力者，以及泰坦巨兽。

也幸而泰坦巨兽向来以维护地球生态为己任。穆托虽然不待见人类，但它确实以放射性材料为食，更遑论哥斯拉和摩斯拉。本土怪兽走过的地方，生态环境都会在最短时间内恢复正常——否则外星怪兽们死亡带来的污染扩散开来，后果不堪设想。

“摩斯拉的意识连接到了怪兽的意识中, ”哈尔解释道，“她从而获得了先驱的记忆，找到了他们母星的坐标。然而这是一把双刃剑，我们了解到了先驱的情况，先驱也从摩斯拉的意识中了解到了地球的情况。”

“所以……”

克拉克了然：“你们到的时候，先驱有备而来。”

哈尔无可奈何：“他们也防着绿灯军团呢，毕竟蓝人们不会放任这种大张旗鼓的侵略行为。”

克拉克哭笑不得：“听起来绿灯军团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哈尔挑眉：“这和我们可没关系，要怪就怪蓝人又隐瞒信息拖后腿吧。”

摩斯拉抬了抬手。

在与人沟通时，摩斯拉很少会发出声音——实际上飞蛾少女相当“话唠”，至少她在哥斯拉面前经常是嘀嘀咕咕的。

然而摩斯拉深谙人类无法理解自己的“语言”，自诩母亲的飞蛾也不愿意用这种方式为难她的孩子们。

她安安静静的提示换来了绿灯军团和超人的注意，哈尔：“摩斯拉姐。”

完他朝着哥斯拉举了举手中的啤酒瓶：“试试看吗，老爹！”

哥斯拉一翻金色的眼珠，喷了声相当不屑的鼻息。

哈尔大笑出声。

“摩斯拉姐有什么办法吗？”凯尔好奇道。

摩斯拉点了点头。

飞蛾翩然向前，抬手碰了碰凯尔的手肘。

皮肤接触的一刹那，凯尔立刻明白了摩斯拉的意思。

“摩斯拉姐，”凯尔代为转达，“她依然能感觉到先驱们准备投入敌人战斗的时机。”

哈尔一凛：“那同样的，先驱也能感受到我们所做的准备。”

凯尔：“但与先驱意识连接的是摩斯拉姐，她并不是完全了解地球上的一切。”

摩斯拉闻言歪了歪头，仿佛在：还有什么是我不了解的？

哈尔和克拉克对视一眼，立刻明白了凯尔的意思。

——摩斯拉不了解的，正是人类的科技。

而对此，在正义联盟集合后，哈尔将一切消息阐述完毕，坐在椅子上的布鲁斯·韦恩笃定道：“我们必须做好准备。”

亚瑟一哂：“这是自然。我们已经基本完成了对虫洞定位的研究，可以尽快做出反应。”

布鲁斯：“能提前定位吗？”

亚瑟：“只能在虫洞开启的时候定位。但亚特兰蒂斯已经进入了紧急备战状态，随时随地可以调动兵力。”

布鲁斯：“我会联络国会，请他们给予武器支援。”

对此海王不过是挑了挑眉。

他没话，但一米九的魁梧男人往后一仰，肌肉结实的身躯靠在椅子上。这样无声的姿态就很明态度了——不是亚瑟瞧不起陆地上的人类，而是按照科学发展的进度，好像还轮不到人类支援亚特兰蒂斯人。

对此布鲁斯并没有与之争论。

黑暗骑士只是低了低头，他双手交握，黑发之下的蓝眼睛流露出自信的神色。

“亚特兰蒂斯的科技固然领先，”他，“但人类的科技也能对怪兽产生有效伤害。相信我，亚瑟，下一次进攻，我们不能将希望寄托于超级英雄和泰坦怪兽。”

亚瑟神色一动。

身为战友，海王也明白蝙蝠侠不会无缘无故出这种话。

“怎么？”他问。

“怪兽第一次袭击大都会，”布鲁斯回答，“被超人一击必杀。之后‘先驱’第二次投放怪兽时，入侵地球的怪兽则拥有了很强的扛击能力。”

“由此我推断。”

黑暗骑士开口：“先驱制造出怪兽，会根据每一次失败而寻觅到针对性的进化方向。第二次先驱向地球投放了四只怪兽，均为地球本土的泰坦巨兽击败。下一次再进攻，新的怪兽一定会针对哥斯拉和摩斯拉它们做出相应进化。”

戴安娜点了点头：“因此，目前先驱不曾接触过的，只有人类的科学技术。”

“是的。”

“可是……”

“什么？”

“这次之后呢，”神奇女侠蹙眉，“我们不能一直处在挨阶段。”

“所以，”蝙蝠侠回应，“这一次，就是最后一次。”

完布鲁斯·韦恩抬头，看向靠在桌子上的哈尔·乔丹：“按照绿灯军团的规则，如果一个种族执意入侵另外一个种族，我们是否可以出手还击？”

“当然。”

哈尔无所谓地回道：“哪有人不能还手的道理？”

布鲁斯扯了扯嘴角，但他没笑。

“那就好。”

蝙蝠侠相当沉着地做出了决定：“先驱可以通过虫洞来到地球，我们也可以通过虫洞前去他们的母星。”

几乎是在一周后，攻击“如约而至”。

有摩斯拉的“预感”在，先驱开虫洞的一刹那，地球上的高等生物就立刻做出了反应。

最先抵达的是哥斯拉。

一旦入水，怪兽之王便从人形变成了百余米的本体形态。庞然的怪兽在敌人出现的一刹那便扑了上去。

在哥斯拉的带头下，亚特兰蒂斯的大军随后赶来。

布鲁斯·韦恩的推测是对的。

深海是哥斯拉的地盘，泰坦巨兽的身形巨大无比，在高速冲击下哥斯拉能够凭借身躯摧毁一切，然而当他的身体撞击到怪兽上的身体时，敌人竟然岿然不动。

亚瑟在海中停下前进。

他看向踏出虫洞的外星怪兽，满脑子仅剩的只有道出脏话一个想法。

——比哥斯拉更巨大、鳞片更为坚实，四肢更为有力、且呈现出完美流线型的怪兽落入眼帘。身为七海之王，亚瑟一眼就认出了这只怪兽和哥斯拉一样适合在海水中行动。

外星怪兽果然进化了。

“通知蝙蝠侠。”

亚瑟也不逞强，当机立断开口：“让陆地上的人类做好准备！”

亚特兰蒂斯的通讯兵将消息放了出去。

接道消息的同时，站在蝙蝠侠身后的摩斯拉阖了阖眼睛。

南半球的某处海岛，栖息在此地休养生息的巨型飞蛾扬起了绚烂的翅膀。

摩斯拉的意识从本体“上线”。

遮天蔽日的黑黄鳞翅高高扬起，怪兽女王发出响亮的鸣啼。摩斯拉振翅至云层之上，朝着虫洞开启的方向高速飞去。

而海底的战斗早已开始了。

比哥斯拉更为巨大的怪兽形态介于鳄鱼与鲸之间，模样竟然意外地近似地球上的生物，似鱼更像是爬行动物。

“是先驱接触到摩斯拉意识的缘故吗？！”湄拉指挥着军队袭击的同时，不禁喊道。

或许就是如此了。

怪兽短且有力的四肢着地，死死抓住了海底地面，硬生生抗住了哥斯拉的撞击。与此同时它一个甩尾朝着哥斯拉的头颅袭去，掀起的海底巨浪直接将渺的亚特兰蒂斯军队冲散。

意识到了前来帮助的亚特兰蒂斯人反而会碍手碍脚，哥斯拉改变了策略。

既然敌人完全属于水生“生物”，那便引它到水面去。

哥斯拉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即使声音在传递的传达方式不一样，仅仅凭借那为之晃动的水面就知道他丝毫没有留情。

怪兽之王一把咬住怪兽甩过来的尾巴，拖着它就准备朝着水面离开。

然而就在他移动的前一刻，完全适应深水的怪兽，背鳞突然亮起一道金色的电弧。

这一招，竟然与哥斯拉原子吐息的前摇出奇近似，而电弧的样子更像是基多拉的攻击方式。

亚瑟：“不好！快撤，是生物电——”

他的话还没完，怪兽的电击便在水底扩散开来。

首当其冲承受攻击的，自然是咬住怪兽尾巴的哥斯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