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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主城后,商贩的叫卖声,人群的喧嚣,都慢慢淡了,一起没入城郊的滚滚尘土里,飘向远方。
帷帐随着山风轻轻拂动,许清徽靠在马车的窗棱上,微微往外头瞥去。今日应当是个大雾天,过了晌午这层雾气都还未完全散开,笼在这条西行古道上,再加上城郊多山,这雾气越发重了。马夫不敢心急,只能驾着马慢慢地在这路上行着。
幸得之前在宴晌楼时她多问了一句,这才从跑堂的嘴里晓得了掌柜的霍娘子到哪去了,于是回府将夏月支开了会儿,自个跑城郊来了。许清徽瞧着按着架势,一时半会也到不了,便想着微合眼休憩一会。
忽地,前头好似有些动静正在慢慢地靠近。许清徽侧耳凝神听着,那是一阵马蹄急促的踢踏声,穿过雾气往这边来。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车子就猛地往前倒去,幸得方才手稍稍把住了窗子,不然这会儿定引得她整个人差点撞上车壁上去。
车檐上挂着的铜铃随着马车的跌宕,相互撞在一块,如水击玉石,清脆透亮,伴着马蹄踩在黄土上的声音,和马儿的响鼻声,在这一片静谧中荡开来。
许清徽抚着胸脯缓了缓神,轻声问道:“陈叔,外头是怎么回事啊?”
马夫刚把车子停下来,整个人汗涔涔的,闻声赶紧从车辕上下来,快步走到马车窗边回道:“回姐,奴才没驾好马车让姐受惊了,请姐恕罪。”
许清徽探头往外头瞧去,只见自己这精巧的马车,硬生生地冲到人家跟前,就差撞上去了。要不是对面驾马的人扯着缰绳硬生生地掉了个头,这会还不知是什么场面呢!
“许叔,下次多注意些罢。”许清徽有些轻皱着眉道。
罢,她扶着从马车上走下来,行至对面的大马跟前,微瞥了一眼马上的高大男子,而后施施然福礼:“将军,女许清徽,多有得罪。”
马上的批甲男子闻言眼神一动,似乎有些吃惊她怎么知晓车上那人的身份。从马上翻身下来,抱拳回礼道:“将军无事。是我行马过急冲撞了姐。”
许清徽站起身子,微微一颔首。
她在马车里头,原也不想下车。只是方才从窗子那看到了对面的马车。车子高大精致,瞧着就不像是普通人家的车子,再加上拉车的马高足俊逸,不是这江南京都有的马种,只有边疆塞上的肥美水草才养得出如此良马。如今下车瞧见驾马的批甲之人,心里也大致晓得了些对面的身份。
许清徽乘着许府的车子,上头刻的飞禽异兽,是朝臣之家特制。若是这会不下车来相拜,倒是有失礼节,这才自报家门。
许清徽稍等了片刻也不见车上之人回话,又见既已无大事,便转身想回到马车里头。大哥的府离主城有些距离,再加上今日大雾已耽搁了一些事件,她也想着早去早回,免得又被母亲念叨。
哪知她刚抬脚还没走几步,就听到那马车里头,方才一直没声儿的主人家了一句话,脚步顿住。
“许姐不必多礼,此为在下之过,姐没事才好……”
声音徐缓不急,还带着些许刚醒来的困倦鼻音,让人听着心静安宁。
不过许清徽听到这声儿却没那么心静,垂在身侧的指尖轻动,耳边那人的语调一点一点同梦中的人重合。
她回身刚想开口确认此人是否为梦中之人,就听到马车上头的人掩嘴轻咳,带着些难以抑制的虚弱,从那辆马车里渗出来。
“许姐,在下沈岱清。沈某病体加身,无法下马道歉,多有得罪。”
沈岱清这话都还没完,就被胸腔里的咳嗽断了,那声音并不清朗,反倒带着沙哑和低沉,和精神不佳的倦怠。
许清徽脚下的步子顿了顿,眸子微动,回身朝马车行礼。
“沈少将军为国征战四方,要多注意身体才是,大梁可少不了沈少将军您这位良将。”许清徽放在身侧的手微微攥住了衣袖,语气平淡地回道。
车上的人闻声却没有马上回声,沉默了良久,这才轻笑着:“多谢各位抬爱,沈某也不过是个每日吃喝的凡人罢了……”
不知是否是她听错了,她总觉得,沈岱清这句话里头带着些无奈的叹息,和无力的自嘲。
百姓口中那个骁勇善战,千里追击敌军的将军,那个一柄长剑大杀四方的桀骜少年将军,好像是另一个人一般。
“许姐若是有什么不适,可同在下……”
“不必了,在下没事。多谢沈少将军。”着蹬脚上马,钻到车子里头去了,没给对方回话的机会。
“许叔,走吧。”
许叔到底是许府的奴才,姐都发话了,他也不敢多什么。赶紧把手里的汗在身旁狠狠擦了擦,麻利地给对面的大人们行礼,末了便翻身上马,驾着马车继续往前头驶。
车轮碾过路上的石子,左右轻摇着往雾里走去,铜铃相撞,清脆悠远,即使那车都已走远了,声儿还留在原地,留在耳边。
良久,留在原地的车子才扬鞭驱使,相背而行,往相反地方向钻进薄雾里,裹着城郊的雾气袅袅,慢慢地越走越远,顺着西风古道消失了。
只留下潮潮的水汽,和枝头扑翅而飞的鸟儿,盘旋着,久久没有离去。
……
许清徽偷偷地掀起窗帐,往外头看去,只见方才“狭路相逢”的车子这会已经走得不见了,这才放下心来,缓缓往后靠在壁上,心里腹诽。
她是想瞧瞧这沈岱清长什么模样,可不想就这么碰上,更何况她连脸都没见着。要是晓得今日出城会碰上沈岱清,她定规规矩矩地待在南苑绣扇子。
不过,也算是提前见到了人,许清徽心里也有了些盘算。这位沈少将军应该当真同父亲所那般,染了顽疾。方才话时那难以抑制的咳嗽声确实不假,断断续续地,仿佛无甚气力。
还有那精神不佳的困倦嗓音……如今已日上三竿,他这位名将之后,从习武征战之人,又怎会如此怠惰。从前许清徽便听母亲过,只有沉疴之病,才会扰人至此。想来沈岱清这病已经入髓与血肉,蚕食着这位年少成名地将军的身体和骄傲的意志……
许清徽合上眼,想从梦里看看是否有些病中的端倪。她在脑中把梦过了一遍又一遍,可是却始终没从那飘渺的梦里寻到一点关于沈岱清病重的事儿,关于原因,关于最后这病的归宿,甚至于他到底究竟有没有患病,通通毫无头绪。
不过也难怪,在梦中她与沈岱清十年见过的次数屈指可数,一人从未来过,一人从未尝试着走出去过,她又岂会晓得这些事儿……她有些泄气地握着拳头,往脑袋上轻锤了几下,恨这梦没来没由。
这梦就好似一张白绢上头,随意撒了几滴墨,凭白沾上了不清道不明的因果,又只是一纸空谈……
许清徽睁开眼睛看着马车顶放空,听着车轱辘滚动的声音在耳边响着。良久,这辆车子才慢慢停了下来。
“姐,到少爷府上了。”许叔把马车停好,走到窗边轻敲了敲。
“嗯。”
马车里头的姐应声,矮身从车子里出来,迈着轻巧的步子往大门走去。
许桢之还未成家,回上京大部分时间还是住在尚书府里头。这个地方是府邸,更像是稍微修葺过的处所,容许桢之会友的院。
霍玉偶尔也会来这个院里头,同许桢之见上一面。
许桢之同霍玉是青梅竹马,本可一生一世一双人。只是后来霍玉家里出了事,自己出来成了宴晌楼的掌柜,同家里断得干干净净。
许府乃当朝尚书之家,怎好将一位被家里“赶”出来的女子娶进家门。奈何许桢之始终不愿让霍玉委身做妾,许蔺和夫人也只好将许桢之支去别处做官,想着两三年过去该淡的也淡了。哪晓得许桢之回来后,二人依旧情深互许。
许蔺瞧着霍玉做事妥当,二人没闹出什么沸沸扬扬的大动静,心里默念儿孙自有儿孙福,慢慢地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许清徽提着裙角抬脚跨过门槛,刚往里头走几步,便看见院石桌前坐着的青衣娘子。
许清徽迈着轻巧的步子走进去,扬眉轻唤:“玉!”。
她微歪着脑袋站到霍玉身边,瞧着霍玉桌上的棋局,白黑子正值胶着之势,胜负难分。
霍玉正聚精会神执子将落,仿若没听见许清徽的声音。于是许清徽又唤了一声:“玉?”。
她话音才刚落,就被后头来的人轻轻敲了下脑袋。
“嗷……”许清徽捂住被脑袋,回头去,便瞧见自家大哥一手端着个果碟,另一只手弯着的关节都没收回去,理直气壮,藏都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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