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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蔺到底是个三品大官,为了女儿上一两句便罢了,若是再继续谈论同僚的私事,实在有些不妥,于是便简单交代了几句赴宴的事儿,就拂袖回书房去了。
亭子里头就剩下许清徽和许夫人主仆几人。许夫人拉着女儿的手缓缓叹息,虽这宫宴赐婚一事八字没一撇,可是许夫人却心慌得很。
她一个深闺里的妇人,不晓得什么外头的事儿,连那沈少将军的模样都不曾见过,只晓得是个战功累累的将军。今日第一次听原来背后还有这些事,也顾不上细想真假,只握住女儿的手,蹙眉心忧,仿佛自己的明珠去的不是宫宴,而是鸿门宴。
许清徽回握住母亲的手,轻轻地摇了几下,笑着凑到许夫人面前,安慰母亲:“母亲,既然这位沈少将军都为心上人空置后院那么久了,总不能到宫宴里头,见着个人就娶回家吧。”
“再了,这宫宴里头女眷有那么多,女儿避着人不就好了。”许清徽的头轻轻搭在许夫人肩上,凑到她耳边,轻声回道,“再不济,母亲给女儿穿个不惹眼的衣裳,往人群里头一躲,我就不信这沈少将军还能找到女儿这来。”
许夫人方才还心慌着呢,这会儿听到女儿的话,被逗乐了,蹙着的眉头慢慢展开,掩嘴轻抿着双唇,没好气地敲了敲许清徽的额头,:“就会乱!”
“好了,回院子里头把昨日扇子绣好罢,别整日就晓得往外跑,这女红课都落了多少了。”许夫人站起身,朝女儿摆了摆手,“我去找你父亲商量商量这宫宴的事儿。”
许清徽矮身福礼,一想到屋子里堆着没绣好的扇子就头疼,撇了撇嘴道:“是,母亲。”
许清徽回到南苑后,就倚在椅背上头,摆弄没绣完的扇子。她指头轻捻着银针,可心思却不在手里的团扇身上,针尖点着桌子,在安静的屋子里头落下“叩叩”的声音。
若当真如父亲所,梦中自己嫁入沈家后恍恍惚惚被冷落的十年倒是有了解释,本就互相无感情的两人,就算待在一起多久,也无法成眷侣,更何况沈岱清心里还装着别人……
那十年于梦中的许清徽而言不过是居深闺院的无趣和冰冷,对沈岱清而言,怕是满满十年的折磨,或许最后重回北疆葬于沙场,对他而言,还是一种解脱。
只是许清徽有些想不明白,照理沈家将门之家名声赫赫,沈岱清又年少成名,是个风光霁月的郎君,上京城里想要嫁入将军府的女儿家,从市井女眷,到官家贵女都不少,沈岱清又为何蹉跎了这么多年。
思及梦中所景,许清徽又觉荒诞,他一个功勋加身的大功臣,就算再怎么性子阴沉古怪,想娶谁还不是和圣上一句话的事儿,他为何又偏偏娶了自己,白白与自己空耗了十载光阴,换得个两厢异梦。
许清徽垂眸看着手里的团扇,有些不耐地捏着绣面。她被这没来由的梦绕得晕头转向,若只是个午后的荒唐一梦也就罢了,偏偏这梦真真假假,同现实捆作一团,让她怎么也理不清思绪。
她一想到几日后的宫宴越发头疼,就算当真预知后事了又如何,这梦没头没尾,她也不晓得自己是为何嫁给沈岱清的,连避开的法子都寻不到,除了劳神,没什么大用处。
她拎着穿线的针在扇子上狠狠地穿了几个来回,好不容易绣好的云纹都被散了,划上了几笔横亘的细线。
在一旁候着的夏月瞧见这模样,赶紧凑过来,伸手把乱成一团的线理清楚。
夏月刚想扇子理好,算拿給许清徽,许清徽就忙不迭地推了回去,连同桌上的针线都一块塞了过来。身子微往下滑,白嫩的细足轻点地,指头轻巧地钩起绣花鞋,蹬了鞋就拎着裙角往外走。
夏月抬起头,看到许清徽头也不回地往房门走,赶紧问:“姐,你这是上哪去啊,我不要跟着吗?”
“不必了,我找霍娘子去。”
“可霍娘子不是不在楼里吗?”
夏月着急地跑过来想跟上许清徽问清楚,只见许清徽微转头,朝夏月摆手,狡黠地笑着:“不必担心,我知道霍娘子在哪。”
“大哥这刚刚回上京,我这个妹都还没去看看,就让人抢了先,我得抓紧去瞧瞧。”明眸皓齿,微微翘起的鼻尖沾了外头的日光,精巧俏皮。
末了还补上一句:“扇子的事儿你莫要忘了!”
然后就撇下呆站在原地的夏月,拎着裙子悄悄走出南苑。拐过墙角,扒着后门眼睛四处看着,瞧见没人了,才赶紧钻进门外停着的马车里头。
……
城郊 北军营
此时这众人谈论的沈少将军正安静地闭着眼靠在位子上,沈岱清的皮肤不似常年征战在外的人那般粗粝,反倒带着有些病态的白皙,他紧抿着双唇,一边撑着头一边用食指按住额角,剑眉有些不适地拧在一块。
常年习武之人,肩头上的肌肉是紧绷着的,就算是穿着松垮的常服,闲暇闭目休息时,也能清晰地看到衣裳下头绷得笔直的肩膀。
“将军。药来了。”
沈岱清闻声猛地睁开眼,那双有些浅色的眸子直直地看了过去,眼神有些怵人。
刘副将刚放下药碗,一抬头就碰上自家将军的眼神,片刻后,沈岱清仿佛才看清楚人了,眼里的凌厉慢慢褪去,朝他微微颔首。
纵使是晓得沈岱清这病一入冬就精神不好,每回刚醒时没晃过神来防备心重。自己每次送药时,都还是会被沈岱清的眼神吓到,那如狼一般警惕戒备的模样,就算是染了一身病气,也盖不住那种血脉里埋下的狠厉,那身白衫下头的脊骨如同一张劲弓,拉满了一腔孤冷。
“起来吧。”沈岱清坐直身子,微抬手让刘汉免礼。身子慢慢放松下来,举手投足间温润如玉,同方才的模样不同,不像个鞭马征战的武将,倒像是个儒雅文臣。
沈岱清垂眸看着碗里着旋的浓黑药汤,拿着勺子把碗底积着的药搅起来,慢条斯理地问:“方才外头在什么?”
“嗯?”沈岱清看着面前的副将一副遇上大麻烦的模样,吞吞吐吐半天没动静,抬起眉角轻哼一声。
前老大一个的副将这会居然有些扭捏起来,手挠了挠后脑,才无奈地:“方才宫里头送东西来……”
沈岱清端着药碗,轻抬下巴示意他继续往下。
“是易阳公主送来的药包香囊,宫宴之前有个宴,就圣上和她们母女俩,问将军是否……”刘汉的声儿越越,觉得自己有些不大好意思。
就是刘汉一个大老粗也晓得公主这话后头的意思,他家将军出征前可是从养在上京的五陵年少,吟诗话风月,岂会听不明白这后头的意思。
只不过落花有意,这流水似乎不大有情。
沈岱清闻言,端着药碗的手顿了顿,抬起眸子看了过去,而后猛地仰头将那浓黑的药汤灌进嘴里,喉头上下滚着。搁下药碗,剑眉轻蹙起来,眼神里带着些不大好看的情绪,也不知是被药汤苦到了,还是不耐于话里的种种。
帐子里谁也没话,只听见外头练兵剑戟相撞的声音,伴随着几声换班士兵的号子声,在无声的军帐里荡开。
良久,座上那人微合眼,道:“刘汉。若是改日公主再来,就同她宴不去了,免得病气过给公主。”
“还有这香囊也不必了,让公主留给该给的人吧,沈某承不起此情。”
沈岱清的语气带着懒洋洋的睡意,轻眯着的眼里却冷测测的,嘴里的话也十分冰冷。
刘汉像是早就晓得似的,把桌上绣着精致花纹的香囊收起来。易阳公主府里的人,在自家将军还未到上京时就每日候在北大营,就为了把东西给沈岱清。
可惜啊……流水非无情,只是情却不是给落花的。那满腔渊渊的情意,都给了心里的那轮皎月,满满当当又无声无息。
刘汉作揖,刚想退下去,就听到沈岱清了一声。
“刘汉,今日先回沈府罢。”
半倚在椅背上的沈岱清,眯着的眼睛缓缓睁开,不过却不似方才那般凌厉,浅色的眸子反倒像蒙了一层雾,烟烟袅袅有些看不清楚里头的情绪。
“是,将军。”刘汉边回,边从帐子里退出去。
座上那人的眸子往帐子口看,眼神仿佛穿过了万里沙场,穿过遥远的岁月,落在一人身上,轻柔又眷恋如月影绰绰。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些什么,可上下唇瓣相接,最终也没能出,只剩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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