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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凤枕做梦也想不到, 有朝一日自己居然会派上这种“用场”。
他本来是见到白梼的护卫神色紧张地追人,一问之下才知道内宅有事。
凤枕立刻想到对方是冲着金钗儿来的,便忙过来询问究竟。
谁知才进门, 就迎上了金钗儿闪闪发光仿佛热烈欢迎的眼神, 她这种表情就像是看到了绝世至宝,简直让凤枕有点儿“受宠若惊”。
如果不是因为白梼就端坐在旁边, 凤枕简直怀疑这丫头是开了窍、终于肯对他假以颜色了。
但白梼在侧,事情显然没这么简单。
凤枕一怔之下, 手拢着唇轻嗽了声, 才道:“怎么……了?”
金钗儿笑着向他招招手:“慕容枕头, 你过来。”
慕容凤枕见她仍是这般“热络”, 反而很不敢轻举妄动了,他瞄了眼旁边仍是面无表情的白梼, 怀疑这是不是他们两个设下的什么“计谋”,想要“谋害”他。
比如……传中的仙人跳?
凤枕被自己的想象噎到,忍不住又连连咳嗽了数声:“是有事吗?”
金钗儿笑道:“你过来就知道了, 我有好东西给你。”她虽笑吟吟地,却俨然像是心存不轨, 忙着想要拉人上贼船似的。
凤枕暗中咋舌, 又瞧向白梼, 果然见他的脸上也流露出几分无奈之色。
大概是不喜欢金钗儿用这种语气, 白梼扭头道:“慕容你进来。”
凤枕实在猜不透这到底是什么境况, 心想死就死吧, 当下视死如归地挺胸走了进来:“干吗?”
金钗儿道:“你伸手。”
凤枕挑了挑眉, 果然把手臂伸了出来。
金钗儿拉高他的袖子,倾倒瓷瓶。
“这是什么?难不成是毒/药?”凤枕的嘴没闲着,盯着那瓶子笑问:“你总不会是公然要毒死我吧?”
他又回头看向白梼:“大表哥, 你总不是眼睁睁看着吧?”
白梼淡淡道:“看样子你心虚的很,不然怎会觉着别人要害你。”
金钗儿笑道:“的好。可不是心虚吗?”
又促狭地:“你心些,我这可是鹤顶之红,赛过砒/霜的。”
凤枕见他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他左顾右盼,居然瞧出几分“夫唱妇随”的融洽,难不成自己这个眼中钉要给他们联手除掉吗?
正在苦笑,却见瓷瓶中滴出一点嫣红,正落在他的手臂上。
大概是因为听见金钗儿什么“鹤顶红”,让凤枕先入为主了,这点赤色落在肌肤的时候,他竟隐隐地觉着有些许刺痛,起初微微冰凉,而后又像是微热……难道毒性如此之猛?
他不由睁大双眼看着那东西:“钗姑娘,总不会真的给我下毒吧?”
金钗儿道:“原来你也怕死?”
凤枕道:“怕倒是不怕,所谓牡丹花下死……”
调戏的话信口拈来,可还没完就察觉旁边一道冷冰冰的目光扫来,凤枕急忙住:“就是死的有些不甘,毕竟我还没成亲呢。”
金钗儿撇嘴道:“是吗?你成亲跟不成亲,有区别吗?”
凤枕感觉自己受到了明晃晃的侮辱,只好硬着头皮狡辩道:“当然有,成了亲会有子嗣嘛。”
金钗儿不由吐了吐舌,正要话,突然睁大双眼看向凤枕臂上。
凤枕正顾斗嘴,没留意臂上之物,看到金钗儿发呆,就也垂头看去。
一看之下他吃了一惊,原来那点嫣红比先前淡了不少……可他明明没有去擦。
凤枕喃喃道:“这是怎么了?难道、毒入了内里?”
金钗儿盯着看了会儿,而就在他们话之间,那颜色愈发浅了。
凤枕倒吸了一口冷气,暗中调息 ,却觉着自己好像没什么大碍。
这会儿金钗儿拉拉白梼:“白大哥……”
白梼也正盯着那点逐渐消失的红痕,也觉着不可思议。
金钗儿望着他低低道:“我没料到颜色自己就没了,你的呢?”
凤枕正百思不解,听到金钗儿这般问,双眼微睁:“大表哥你也有?”
白梼并不回答,只慢慢地将原先拉下的衣袖撩起。
在他手臂上,俨然仍是那点朱红色的痕迹,丝毫未退,赤红的颜色鲜艳且醒目。
金钗儿瞪圆了眼睛,她咽了口唾沫,伸出手指去擦了擦,那点红痕丝毫不退,她又拿出帕子沾了水擦拭了一番,就如同那日她试验守宫砂似的,那颜色越发鲜明了。
慕容凤枕本来一无所知的,可是看到这般情形,他突然间明白过来!
“你这是、”他深吸一口气,只觉着匪夷所思:“守宫砂吗?”
这几个字出来,凤枕的头都仿佛涨大了一倍。
金钗儿正呆看白梼臂上的痕迹,闻言又扭头看向凤枕,此刻凤枕手臂上的红痕早就消失无踪了,干净的就仿佛从没涂过似的。
“是啊。”她定了定神,坦然回答。
这个结果在金钗儿意料之中,但当亲眼目睹,感觉仍是有些不同的。
凤枕却瞪着她,又瞪向白梼:“可是这怎么可能,据我所知,守宫砂这东西,只对女子有效。”
金钗儿听到这个却噗嗤笑了,她晃了晃手中的瓷瓶,眉开眼笑而得意洋洋地:“想不到吧,这是我新调制的,专门给男子用的。”
凤枕从来是个混不吝之人,又从不忌讳床笫之事,但是如今被金钗儿这般摆弄,又有白梼在旁边做对比,顿时脸上发起热来,在微恼之际竟有几分微窘而自惭。
他突然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就仿佛一个失了贞的女子……或者,是在此时此刻他体会到一个失了贞的女子给当众涂守宫砂羞辱的感觉。
幸亏凤枕记得自己是个男人,还是个脸皮很厚的男人,他深深呼吸把那股窘迫不安狠狠镇压:“你、你这丫头太过荒谬了,怎么竟弄这个?传出去……成何体统?”
“怎么不成体统,只兴给女子用这个,就不能给男人用啦?”金钗儿哼道,冲他皱了皱鼻子,才又拍拍白梼的肩头:“你看白大哥多正人君子,你嘛……”
她用一种明显不屑的眼神从头到脚量了凤枕半天,就仿佛在斥责他不守男道,已然是残花败柳也。
凤枕受不了这种羞辱,便嘴硬地对白梼道:“大表哥,你也随着她胡闹,还跟着她一起胡闹?”
白梼却是一副看戏的自在表情:“她喜欢,自然就随她了。”
确实,白梼向来是一副道德正人君子之态,所以他竟纵容金钗儿弄这个玩意儿,这让凤枕实在叹为观止。
他目瞪口呆:“你、你简直……”
白梼哪里听他嘀咕,已经站起身来。
太素对金钗儿道:“你试验完了,我也该走了,还有事情去做。”
金钗儿竟有点舍不得他离开:“去做什么事?”
白梼微笑道:“一点应酬罢了,不是难事。”
“那你早点回来。”
“知道,”白梼摸了摸她的头:“你也好好地玩儿,若是还想要什么东西,只管让他们去找。”
金钗儿喜笑颜开:“嗯。”
凤枕在旁边眼睁睁地看着,感觉心口里鼓鼓涌涌满满当当的,好像被不知塞了什么东西……也许是那种什么狗粮之类的。
他本是不想吃的,甚至想吐出来。
凤枕情不自禁地道:“还让她去要东西,难不成还要她做更多的这些?”
白梼淡淡道:“那也未尝不可。”
“什么未尝不可……你倒不怕坏了侯府的名声。”他决定无事生非,挑拨离间。
白梼却道:“我不觉着这对侯府的名声有何影响,若是问心无愧,怕什么这种东西,何况若是不在意,更加不须在乎这个。”
金钗儿听了白梼这句,突然想起那天慕容夫人要给她试的时候,他一心阻止。
那时候白梼是担心她涂上之后也跟凤枕一般吧。
但他的担心,只是怕此举会羞辱到她,而不是为别的。
因为不管她是如何,就如他此刻所的,他都不在意,且不在乎。
凤枕则生生地咽了口唾沫:“我今日也算是开了眼界了。”
两人一前一后从院子里走了出来,凤枕还有点不太死心,掀起白梼的袖子看了看他臂上的痕迹,又偷偷撩起自己的看了看,一无所有。
对比果然鲜明之极啊。
他鼓了鼓唇,有点不甘:“这丫头,怎么能想到这种古灵精怪的鬼主意。”
扔出这句后他决定不再自取其辱:“是了,刚才是什么人潜入?”
白梼道:“多半是宫内的人。”
一则有沈世琦的证言,二来沈太医也过那人眼熟,自然十有八/九出自宫内无疑。
凤枕一惊:“宫内……他们已经知道了丫头在这里?难道对她有什么图谋?”
白梼不语。
凤枕方才还怨念金钗儿,此刻却又为她担心起来:“到底是什么人这么猖狂,明知道她在你这里,也敢过来发难?”
白梼听了这句,这才道:“要找到是谁也不难。”
凤枕愕然:“难不成你已经有线索了?”
白梼道:“你虽然是从外地调进京的,难道不知道宫内的情形?就算你不清楚,那总该知道‘二侍’吧?”
“二侍……”慕容凤枕震惊失声:“是他们?”
当今皇帝有两名最为宠信的太监,一个是内宫总管太监孙全,他从跟着皇帝,是皇帝的心腹,孙公公为人慈和宽仁,宫内的人若是犯错,他多半都会为其求情,所以宫中之人都甚是感激他,暗地里都称呼为“老祖宗”。
但真正让人忌惮的,却是另一位统领东厂的内侍太监,这位名唤冯英,他跟孙太监截然相反,却是个阴狠毒辣之人,非但精明狡狯,而且手段残忍,折在他手中的那些有罪无罪之人不计其数,宫内更是谈之色变,人称“三爷”。
凤枕的脸色白一阵青一阵,声音都涩了:“那丫头、总不会是……东厂的番子吧?”
皇城东门,是东厂的驻地。
十二支撑着回到门口的时候,已经是强弩之末,见到有人赶来才吐血倒地。
等到他醒来的时候,人已经给送到了房间之中。
他咬牙起身,胸口还是有些闷闷的,想到白梼那看似随意的一掌却如此了得,实在令人胆寒。
正在此刻,外头轻微的脚步声响,隔着帘子有个人道:“义父传你回话。”
十二闻言恨不得立刻又死过去,却只能恭敬答应了声,翻身下地。
这会儿他走动起来还是有些不便,那人却丝毫没有扶他的意思,传信之后便自顾自消失不见。
东厂的偏厅堂中,原先出现在留歌坊的那个两鬓花白的老者微微伛偻着身子坐在红木椅子上。
他身着一袭宽绰的莨绸袍子,头顶是一面题着“洞幽察微”的乌木牌匾,在他旁边花架上一盆幽兰,舒展着翠绿的细叶,暗暗生香。
这情形看起来颇为清雅可人,可又有谁知道,这看似风雅的老人,实则却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十二放轻脚步进门,跪倒在冯三爷之前请罪。
“是怎么给人逮到了。”冯三爷举着枯瘦的手指梳理那兰花的叶子,一边漫不经心地问。
十二就把金钗儿冷不防动手,自己吃亏,又遇到白梼一节了。
他很知道老人的脾气,丝毫不敢为自己辩解,一字一句都如实表述。
冯三爷听完后淡淡道:“能够从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人,岂是你能觑的,若不是他手下留情,你也撑不到回来了。”
十二咬了咬唇:“义父责的对,确实是十二疏忽大意。”
冯三爷轻轻地哼了声:“你是怎么疏忽的?”
十二愣住,他刚才明明了,不心才受了白梼一掌,怎么义父还明知故问呢。
正惴惴然,冯三爷哑声道:“狗东西,白教了你一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十二呼吸都停了,虽不知缘故但却知道他动了真怒,急忙俯身磕头:“义父饶恕!”
冯三爷冷笑:“你以为我是为你受伤才这么?你死在镇远侯府也罢了,留着这条命,却把人引了来。”
十二又是惊心又且茫然:“义父……这怎么?”
话音刚落,外头一道身影闪现:“三爷,威远伯前来拜会。”
地上的十二眼前发黑,只听冯三爷沉沉道:“自以为是猎人,遇到了更高明的猎手,就只是一个废物。出去刑堂领罚。”
十二浑身发颤:“义父……”
本来还想求饶的,可看见老者冷冽的眼神,他只能紧闭双唇,如同被捆缚着要上砧板的羔羊似的退了出去。
冯三爷却恍若无事地回头:“愣着干什么?请威远伯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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