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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箭突如其来, 谁也没有料想到,几个纨绔子弟只听到咻地响声,眼前一花, 眼睁睁地看着那支箭往前面去了。
有人吃惊地叫嚷了声, 有的却还没反应过来,只呆若木鸡地看着。
电光火石间, 那支箭已经快到了齐王的队伍旁边。
原来他们这些人是在一个近似陡坡的山丘上林子边的,齐王的车驾算是在下风的官道上。两边相隔大概也有七八十丈远。
齐王的队伍之中那些侍卫们原本也瞧见了这几个少年, 但见扮举止, 也知道是京内出来游玩的, 且隔着远, 他们又不会轻举妄动,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
谁知道正走近了, 偏有一支箭飞了过来!
少楼的箭术是一般的,臂力更是等闲而已,本来能够射出五十丈开外已经是难得了, 但胜在他们站在上风处,这支箭随着风向前, 不知不觉竟到了队伍旁边!
几个侍卫反应倒也迅速, 急忙闪了过来。
与此同时, 只听到有一声尖锐的女子的叫嚷在车驾中响起。
其实那支箭虽然是顺风又是从高处往下, 但仅仅只在距离王爷车驾的十数丈开外就没了劲头、落了下来。
除了两个分外警惕的侍卫外, 几乎没有别的人发现。
那两个侍卫冲过去, 却见那支箭落在枯草之上, 连地上的土都没有射破。但毕竟这是冲着王驾射出的,倒是不能等闲视之,于是便捡了起来, 一个回头禀明齐王,一个便带人往坡上去。
那去斜坡上的侍卫不明所以,急冲上去,却见那几个少年也都慌了,单公爷正拉着白少楼的手问:“你是怎么了?”
侍卫长一看公爷,先松了口气,又见在场的也有几个眼熟的高门子弟,便问:“原来是公爷,刚才是怎么回事?”
白少楼脸色发白,像是魂魄离体,不能话。
如果是在别的事上,少楼自然可以解释,但刚才他看见的是那个人,那种厌恶跟恐惧一起从心里涌出来,竟叫他无法出声。
公爷见他失魂落魄的,还以为他是担心闯了祸的缘故。
单公爷心里清楚白少楼一定不是故意的,便忙替他道:“原本是我们正在练习射箭,谁知看到王爷的车驾经过,大家争着看的时候不心撞到了楼,害他失了手射出了那支箭。”
单公爷因为对于白梼格外的敬重爱戴,对于楼当然也甚是照料,的这么详细也是有意替他开脱,让人知道不是他一个人毛手毛脚,是大家疏忽而已。
侍卫长听了这种解释,合情合理,便又稍微放松:“我以为呢……幸亏那支箭没落在队伍里或者伤了人,不然可不知怎么了局了。”
他毕竟是王府之人,知道齐王素来是个宽容之人,何况这些都是权贵子弟,又是无心的,那支箭也没伤到人,就算王爷知道了此事,应该也不会为难这些少年。
正单公爷试探着问:“王爷该不会怪罪我们吧?”
却在此刻,背后脚步声响,侍卫长回头,却见来的竟是一个内侍,那内侍皱着眉头,拉长声调问道:“刚才是谁射箭行刺?”
侍卫长闻言一愣,怎么突然冒出“行刺”这个词?
公爷跟众人也都懵了,单公爷忙道:“这位公公,不是行刺,是我们失了手……”
那太监倒也认得他,毕竟他曾去过王府,于是忙换了一副笑脸:“刚才难道是公爷射的吗?”
单公爷看了眼少楼,还没回答,旁边一个道:“这倒不是,是白二爷射的。”
太监顺势转头看向少楼,又皱了眉道:“白二爷、可是……威远伯府里的?”
单公爷忙道:“正是威远伯的兄弟。”
看在白梼的面上,太监勉强也露出一点笑意:“原来是二爷,不过,刚才那支箭惊吓到了赵夫人,王爷很生气,要奴婢传射箭的人过去问话。”
少楼因为心乱如麻,竟忘了应答。一直听到此刻才蓦地睁大了双眸:“你什么?”
单公爷疑惑地问道:“赵夫人?可是王爷的那位妾室?”
“正是。”太监答应了后看向白少楼:“请白二爷随我过去吧。”
公爷很不放心,忐忑地看向少楼。
少楼却意外地镇定下来:“既然这样,我就跟你去。”
两人竟一前一后往下走去,剩下侍卫长对着公爷点点头,转身也跟着去了。
单公爷呆呆道:“怎么偏偏惊吓到那位夫人了呢?”
此刻公爷没有深思,只觉着少楼命不太好,明明王府的车驾之中没有什么人留意那支箭,偏只惊动了那位夫人。
不过,公爷因知道齐王也向来器重白梼,料想不至于有碍,于是勉强按捺,等在原地。
且太监领着少楼向着齐王的车轿而去,将要到了的时候,隐隐地听见嘤嘤之声传了出来。
少楼低着头,当听见这两声的时候,不知为何,浑身的汗毛在瞬间嗖地倒竖了起来!
他骇然地睁大双眼,身不由己地跟着那太监走到车驾之后。
可那太监向着齐王如何禀明,齐王又了什么,他竟一概都没有听见,耳畔充斥的竟都是那嘤嘤的哭声!那哭声虽听似柔弱,但在少楼听来,却就像是什么夺人魂魄的女鬼发出的狰狞的笑,令人魂魄俱丧。
忽然有人拉了拉他的袖子:“白二爷?”
少楼蓦地回神,抬头却见是那太监正在示意自己,催促他道:“见了王爷,怎么不快些行礼啊。”
白少楼猛然抬头,果然见车轿的门开,车中宛然坐着的正是齐王殿下,但少楼所留意的是在齐王身旁、以半趴在他身上的姿态靠着的那个女子!
他木呆呆地正要行礼,不料齐王看着他微微一笑道:“他年纪还,恐怕是吓坏了……不必催他。”
少楼已经跪在地上:“参见王爷。”
旁边那些太监们见他并无任何机灵之态,竟这般的呆呆怔怔的,甚至连请罪的话都没有,一个个皱眉不已。
齐王问道:“刚才那支箭是你射的?”
少楼道:“回王爷,是。”
“怎么……是失了手?”齐王和颜悦色的,并无恼意。
少楼生生地咽了口唾沫:“是不心失手了。”
齐王笑吟吟道:“本王原本以为是有人故意行刺的,不过、听那支箭还没到这儿就落下来了,想来你自然不是有心,只是你的箭法可实在不如太素啊,以后可要跟他多学学才好。”
少楼听齐王提起了兄长,眼睛越发红了,勉强咬着牙道:“是。”
齐王见他呆愣愣的,少言寡语,也只以为少楼是自以为闯了祸所以害怕了。
正要发他先离开,就听身旁的金凤儿道:“幸亏他的箭法一般,若真的跟白家……大爷一样厉害,妾身岂不更要吓死了,或者射中妾身都不定呢。”
齐王呵呵一笑,抚着她的头发道:“今日才知道你也是这般胆。”
少楼原先只遥遥地看见一眼,刚才又听见她的哭声,虽看见她在车内,但因她紧靠着齐王,故而还没来得及看到脸。
如今听到这几句话,别人虽不懂什么意思,少楼心中却突然意识到:她是故意的。
少楼想起先前公爷他们起的王府里白梼三箭的事情,这女人当然见过了白梼,此刻她惺惺作态的,多半是故意的要把祸水引到自己身上,想要让齐王怪罪他。
少楼本来还想抬头看看那个人的脸,但是听到这几句后,已经是不用再看了。
这种恶毒的心思,除了她,还能有谁?
少楼的心跳的越来越快,胸口却阵阵作呕,想吐,却又吐不出来,耳畔隐隐约约还是那女子的声响,仿佛还有齐王的声音,少楼却无法听清楚是怎么样……
不知过了多久,有一个内侍过来扶他,少楼忍着浑身的不适,正要站起身来,却偏听见金凤儿娇笑的声音,人畜无害的撒娇般道:“王爷还妾身呢,原来白二爷的胆子也是这样……”
少楼年气盛又没城府,本就满心不舒服了,听到这句话,就仿佛胸口有一口气要冲出来却偏无处可去,他的眼前一团漆黑,所有如麻的思绪在此刻戛然而止,少楼腿一软,竟是晕厥过去!
白少楼是由王府内侍以及单公爷等几个玩得好的一同送回城内的。
今日白梼正在兵部,因先前林芳刺杀他的事情,兵部正在审讯,突然有人来给他报信,是少楼闯祸等话,白梼才忙自兵部出来往家里赶。
幸而先前齐王见少楼晕厥后,仍以为是给吓的,他反而有些过意不去,便忙叫人把他放在后面的车上,叫内侍照看着,就在进城之后,少楼才慢慢地醒了过来。
正好白梼赶到了,单公爷惴惴不安,赶紧向着白梼解释,又有王府的侍卫长也跟着解了一番……毕竟少楼昏厥,齐王生怕给太素觉着是自己为难了他,所以特派了侍卫长近身跟着,务必明白。
白梼本来莫名,毕竟就算是失手射箭惊扰王驾,以少楼的脾性,也不至于就硬生生地吓晕过去。
直到那侍卫长提到:“王爷本是不会计较的,只是当时王爷不知道射箭的是二爷,偏赵夫人又受了惊吓,故而王爷一怒之下就叫人传了二爷问……其实也没有苛责,不知二爷怎么就……”
白梼一听,心中顿时明白了,同时又有一股火冒了出来。
齐王跟王府的人不懂,他们兄弟却都很明白金凤儿的性子,天生的蛇蝎心肠,又狡诈如狐,睚眦必报。
必定是她因为那日在王府的时候没有压过白梼一头,故而记恨在心,今日借机发难而已!
白梼心里动怒,面上还不动声色,好生地应酬了侍卫长,道:“这本是孩儿胡闹冒犯了王爷,多亏王爷恩宽,改日我必亲自去向王爷请罪。”
等侍卫长满意而去,白梼又发了单公爷众人,这才回头看向白少楼。
正少楼也望着他,目光相对,少楼便道:“哥哥,你早知道了是不是?”他才刚醒没多久,眼神还是懵的,可了这句,眼眶却红了起来。
白梼道:“我是知道了。”
少楼蓦地伸手抓住自己胸口的衣襟,狠狠地用力,倒像是要把心都掏出来似的,他咬牙道:“你知道……你知道……你就眼睁睁地看着?瞒着我?你为什么没……”
白梼其实也是昨日才确信了王府的侍妾就是金凤儿的,但就算知道又如何?难不成就立刻出手杀了她?
而且他也没想到少楼会这么快跟此人见面,本以为少楼是永不会跟金凤儿照面的,又何必多此一举把事情告诉少楼,让他空自记挂难过呢。
见少楼情绪激动,白梼便道:“行了,快到府里了,你不许露出来,免得让老太太跟太太知道。”
白少楼直直地看了太素半晌:“大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至少要跟我清楚!”
他顿了顿:“怪不得你先前跟我,家里的那个不是之前的了……”
太素叹了口气,知道不能再瞒着少楼,索性就把自己的推测以及其他等都告诉了少楼。
少楼这才知道,原来以前都是给一个假的金钗儿骗了,如梦似幻,呆怔无言。
白梼又道:“所以我叫你别为难钗儿,她是无辜的,这几年她在外头也受了很多苦……她也是受害之人。”
少楼只觉着眼中湿润,咬着唇死死忍着,他憎恨金凤儿,可想到金钗儿也给她所害,心中便不出什么滋味。
白梼抚了抚他的脑袋,将他的肩头揽了揽,安抚道:“这件事你不用再理,交给我就行了。”
少楼扑在白梼的怀中,再也忍不住了,泪如泉涌。
白梼只得叮嘱他:“好了,待会儿进了府,千万别露出行迹来,至少府内这边是万万不能再起波澜。”
少楼答应了,擦干了脸,入府之后不忙去见老太太等,只先回了自己房中洗了脸又换了一身衣裳。
想到金凤儿竟如鬼魅似的又出现了,少楼的手竟不由轻颤起来,他将手帕丢在铜盆里,转身出门。
漫无目的似的走了一阵子,等少楼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来到了金钗儿的院子外。
他意识到这个,忙站住脚,闪身在一棵花树底下。
正踌躇着,就见丫头画阁从门口走出来,且走且跟另一个丫头道:“大姐可真是尽心仔细,这些日子幸亏是她帮着操持,不然婚期这样近了,指不定怎么忙乱呢。”
那丫头手里提着个食盒,也道:“咱们姑娘也一样啊,早上见大姐有几声咳嗽,这就悄悄地叫我们去照方子抓了这幅补药,还担心大姐忙的没空叫人熬制,特叫我们熬好了才叫给送过去。”
画阁道:“可见咱们府里的和气,将心比心,所谓的金子还需金子换,这样才好呢。”
两人笑笑,一同去了。
剩下少楼心里品着那句“金子还需金子换”,又呆了半晌,才迈步进了院子。
他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来找金钗儿,可就是情不自禁的……想见她一面,只是还有些怯意,不知该怎么面对她。
少楼不由自主放轻了脚步,快到台阶旁却又要转身走开,正在进退不决,只听屋内金钗儿道:“你是何人!”
少楼一惊,心中惴惴,以为她已经听见了动静。
此刻要跑已经晚了,他正要硬着头皮答应,却听另一个男子的声音道:“连我都不记得了吗?十七。”
少楼无意中听见这个,魂魄又像是从天灵盖里幽幽地冒了出来,无处安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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