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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韵这是憋着气的。连砚天天忙的找不到人, 好不容易见一面还没上两句话的功夫就又不见踪影, 她心里知道连砚是忙, 每次都有点怅然若失的感觉每次也都特别主动的自己开解自己, 开解着开解就自己解开了。
京都繁华,她也是个耐不住性子的人, 最近也就闲的没事儿就出来溜达转转,可巧今天就碰见了黄有为。要是搁往常秦韵其实是不太乐意跟黄有为一起出来玩的, 但是好巧不巧的今天她带出来的银子被人给摸了, 这手上拿着的一对娃娃还没跟人家结账, 当下秦韵就立刻拉住黄有为一通叔叔伯伯喊的顺畅极了。
不仅仅是哄着黄有为帮她买了娃娃,还顺带捎的敲诈了一顿饭。黄有为到底是当朝阁老呢, 这是京都又不是沧澜那种鬼不下蛋的地方, 他多多少少的要顾及自己的身份,被一个姑娘大街上拉着喊着,他要直接拂袖离开, 肯定会留人话柄,也只能任由秦韵拉着他上了就近的酒楼。
秦韵没见过什么大世面, 但到底从没受过委屈, 掩翠山多少的家底那都是给她预备的, 导致这姑娘从来都不会委屈自己,这吃饭选的地方登高望远微风拂面的,别提多美滋滋了,她这边是乐呵呵的替黄有为斟酒,着什么他乡遇故知这顿饭她来请, 一边大气的点了不少特色菜,看的黄有为是牙龈痒痒。
她请?她要是请的起,刚才也不会死乞白赖的非拉着老头子去给那俩不值钱的娃娃结账了!
秦韵是乐的看着黄有为一肚子的气却不好发作的样子,她正是闲得无聊,有这位老阁老陪着也不错,只是秦韵抬眼的功夫就觉得不太对劲,她记得连砚过,这陪同使团的人主要还是这位阁老,怎么他这么悠闲,连砚一个顺带的,天天忙的不见人影?
这话还没问呢,就听见一声浅浅的“子衿”那声音娇美轻柔,秦韵却沉着脸放下了手上的酒杯。这天底下叫子衿的人多了去,但是她却只认识那一个,弯腰往楼下一看,果不期然,她家的子衿,对面坐了个娇滴滴的美人,那美人含羞带怯的替她的子衿倒了酒,瞧那脸色,红的都能煮鸡蛋了!
黄有为自然也是察觉到的,顺着秦韵的动作往下一看,果然就看见连砚跟那澜旭的公主坐在一起,瞧着倒是一副极为融洽的画面,他乐呵呵的抚着胡须,将秦韵拽了回来,又替秦韵倒了杯酒,看似开解,其实那是故意火上浇油。
“瞧见没?下面子衿对面坐的那人,那是澜旭的公主。”黄有为是嘉晋帝身边的老人,又如何会认不出诺娜公主与凉妃娘娘极为相似的容颜,这心里也是明镜一般的,也正是因此嘉晋帝才让他陪同使团,其目的,也不过是为了公主而已。
只是眼下黄有为是断不能往外的,只是隐去了诺娜的另一层身份,给秦韵上着眼药:“子衿最近这段时日都在陪着公主,公主年纪,又是初到承嘉来,自然是不能怠慢的。你可别看公主年纪,那可真是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呀,听尤其是弹琴,在澜旭恐无人能出其右,年纪就如此了不得,当真是天下女子的楷模。跟子衿倒是有几分相似,怪不得她二人这些天愈加的熟络,怕是有不完的话题,这交朋友呀也是一样的道理,只有两个人相似的人,他们才有话题不是?”
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在贬低秦韵,秦韵抬眼瞟了一眼黄有为,要是以前这老头儿这么话,她也不生气,这有什么的,她山匪出身又怎么了?她从不觉得自己跟子衿有什么所谓的话聊不到一起,她跟子衿在一起有不完的话,只是这最近没那么多的时间去话而已。
酒杯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秦韵哼了一声:“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就能当天下女子的楷模了?阁老你这要求还真的挺低的,要当真如此,那我也能!”
完也不看黄有为的脸色,端着酒杯就下楼了,那气势汹汹的样子,黄有为是想拉都拉不回来,只能缩在楼上,默默的观察着下面的情况。
听见秦韵开口找茬,忍不住开口了声:“坏了!”
恰巧连砚就听见了这么一句,抬头凉凉的看了他一眼,黄老儿一看那架势不太对劲立马招呼店二结账走人,管她呢,反正有连砚在跟前,总归是翻不了山,连砚要是敢让公主吃了亏,看陛下怎么收拾她吧!
这酒桌上做了三个大美女,各有特色也算是酒楼里的一道风景,没多大会儿的功夫这一层就几乎坐满了,原本还略显冷清的酒楼顿时就热闹了起来,连砚四周环顾了一圈,冷眼将那些视线落在秦韵身上的眼神都瞪了回去,再看着还是不搭理自己的秦韵,低声道:“这儿的人越来越多了,公主身份特殊,咱们还是去别处坐坐吧。”
“公主?”秦韵佯装诧异的看着诺娜,忙放下手上的杯子,假装要行礼:“我这、实在是不知道是公主呀,冒犯了公主可怎么办?要是早知道,我就不过来了,我这人就好热闹,自己在楼上怪无趣的,看见了你们才想着下来凑个桌,真是的,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她那礼行的虚,诺娜还没来得及反应,连砚就一把将人按住了,眉头微皱,看不出喜怒,秦韵面不改色的将连砚的手甩到一边,脸上还是笑嘻嘻的,可心里早就拧成了一团乱麻。
“不碍事的,这是外面,没有那么多的规矩。”诺娜性子柔,出来的话也像是带着水一样:“我初来承嘉,并不认得多少人,这些天都是跟着子衿四处逛逛看看,正好咱们可以一起,也多个伴儿。”
“可以吗?”秦韵表示很惊喜,目光扫过连砚,接着道:“那当然好。”
她那边热络的拉住诺娜好似交了新朋友一样,浑然不在乎连砚的想法,等着连砚结了帐就拉着诺娜出了客栈的门,也不知道是成心的还是有意的,秦韵走在诺娜的左边连砚走在诺娜的右边,韵儿一路上跟诺娜天南海北的聊着似乎对他们澜旭的什么风土人情特别感兴趣,都没给连砚插话的机会,要不是连砚心里有谱,大概真的会以为这俩人是一见如故,只可惜,秦韵真心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模样,她还是看的出来的。
“来学习琴艺的呀?”秦韵吃惊极了,看着诺娜摆弄着手上的古琴,忙点着头:“那你可来对地方了,咱这儿多的是好琴师。不过我倒是没想到你们澜旭竟然也有好琴艺的,唉,你琴弹的怎么样?试试呗,我看这张还不错,不然就定了这个吧。”
琴行的掌柜的一见这三位心里就有谱了,尤其是那边清冷的摆弄着琴弦的连砚,那可是京都里的人物,谁能不知道?只是听最近这连将军陪同澜旭的使团,想来正在看琴的就是澜旭的公主了吧?
掌柜的是心思活络的人,当下就招呼二耳语了几句,笑呵呵的对诺娜道:“姑娘瞧着要是不满意,我这还有一张私藏。那可是传世的名琴,是名匠濮安亲手所制,姑娘不妨看看?”
“哦?濮安亲手所致?”这几个字勾起了秦韵的兴趣,她对濮安很感兴趣,不管是濮安的故事还是濮安的琴,她都喜欢,虽然家里有张“凉音”了,但不妨碍她再看看别的。
“快拿出来我们看看。”
秦韵有些兴奋,她身边的诺娜倒是很平静,点了点头,表示应允。只是看好了琴弦的连砚看着秦韵眼里的光,默默的将琴弦交给了面前的伙计,低声道:“就这个吧。”
家里的那张“凉音”的琴弦是后来另配的,连砚总觉得不太满意,可总也找不到满意的,这会儿遇见了差不多的琴弦,便想着先收起来,兴许那天就能用得上,也是以备不时之需的意思。
虽然,她的韵儿并不常练琴,但连砚还是记挂在心上。
掌柜的接过琴匣,心翼翼的放在了台面上,又仔细的擦了擦手上的虚汗,才笑着道:“这可是店的镇店之宝了。”
他之所以将这镇店之宝拿出来,是因为店里最近确实周转不公开,眼看着生意越来越不好做,空守着一个镇店之宝又有什么用?这琴本就是他收来的,如今拿这琴讨好了连将军顺带笼络了那位公主也算是将好名声了出去。
这可是濮安的琴,那自然是能卖上高价的,再这几位还能亏了他不成?他是生意人,做的是琴行的生意,这古琴虽然难得,但只要价钱合适,哪有断自己财路的道理?因此掌柜的乐呵呵的将琴就拿了出来,展示给她们看。
连砚在看到琴匣的时候就走到了秦韵的身边,那琴确实是张好琴,只一眼连砚就沉了眸色,立在一旁默不作声,只是目光却落在了秦韵的身上,将她眼里的欢喜看了个透彻。
“当真是好琴。”诺娜抚过琴弦,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如空谷幽泉一般清澈动听:“不知这琴可有出处?”
濮安的琴可遇不可求,诺娜自然也是知道的,她问的浅,那掌柜的却听出了里面的意思,马上将自己知道的传闻轶事了七七八八,只差将这琴吹嘘成濮安的成名之作了,秦韵撑着下巴,倒是没怎么听,她的视线一直都落在那张琴之上。
从刚才开始她就心里不太痛快,故意跟那个公主那么多也不过是不想让连砚跟那人太过亲近而已,可进了这古琴铺子之后,她就有些惫懒了,觉得很没意思,看着这琴心里就更憋屈了。
“既然如此,那这琴我要了,劳烦掌柜的给送到……”诺娜的话还没完,连砚的手就按在了她的肩膀之上。
她们中间搁了一个秦韵,因此连砚的动作的势必会碰到秦韵,她拍了拍诺娜的肩膀,示意她不慌,才绕过秦韵走到诺娜身边,将人领着去了别处。
秦韵看着那边细声细语话的两个人,咬着唇,扭脸继续看着那张琴,那琴的做工很精细,上面的云纹雕画的栩栩如生,似是人间仙境一般,秦韵的指尖轻碰着那琴身上的云纹,才抬头问道:“老板,你了那么多,却没有这琴叫什么名字。”
掌柜的这边成了生意,当然是高兴的,连忙解释道:“这琴据应该是叫‘云霞’,您瞧着云纹,恍若映着朝霞之后的光彩,‘三观六景’的就是这云霞之景。”
“是好琴。”秦韵有些恋恋不舍的收回了手,笑着问:“你这儿还有别的好琴吗?”问是这么问的,但这一家店既然将镇店之宝都拿出来了,又怎么可能当着“云霞”的面再拿出其他的琴,那不是自己的脸吗?
看着掌柜的为难的表情,秦韵倒也没在意,转而去看了别的,只是是看别的却也什么都没看进去,见那诺娜点了点头的样子,连砚还朝她笑了笑,心里就更拧巴了,下意识的咬住了口腔里的软肉,觉得痛的时候才赶紧松开,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或许是因为黄老儿的那几句话让她心里不舒服了,看着诺娜跟连砚的样子就觉得也更加的烦躁,正想着不如找个借口溜了算了,就听连砚喊了她一声竟是要走的意思,秦韵不解,回头看着同样不解的老板,想问问不是买琴吗,怎么就走了,那边诺娜已经率先出了门。
离了琴行,连砚主动开口道:“公主要是喜欢,我府上倒是还有张好琴,公主别嫌弃才好。”
诺娜闻言,望着连砚眉间带笑:“子衿的琴定然都是好琴的,只是,我怎好平白无故的就收了子衿的琴。”
“这有什么,公主远道而来,连砚送张琴而已,公主就全了我这地主之谊吧。”连砚的客套,一旁的诺娜有些不好意思:“子衿今天已经帮了我一个大忙了,你要是不,我也不知那琴是假的,花钱是事,买了张假琴回去,岂不是平白玷污了濮安的美誉。”
着着就将身上戴着的一个香囊摘下来要送给连砚:“这是我从澜旭带来的香料,虽不贵重,但胜在罕见,平常戴在身上能驱邪避虫保平安。”
诺娜将香囊递给了连砚却被秦韵中途伸手接了过来,她拿着香囊细细的量了一番,眼中的喜欢真的是藏不住的,拿着香囊越过了连砚,搂住诺娜的肩膀,言语间尽是姐妹情深:“真的吗?我一直都想找这种香料的,好诺娜,不如这个就送给我吧?我就好招些乱七八糟的虫子,这各种香料都用过了,可是就是没什么大的用处,这身上总是一片一片的红,都是不知道的时候被虫子咬的,我都快恨死了。好诺娜,我跟你换好不好?”
着拽下了自己身上挂着的那个,递到诺娜手上:“我们也算相识一场,在我们承嘉好姐妹都会互换手帕呀香袋之类的随身物件。这个是我自己亲手缝的,你带着,以后回了澜旭,看着它总能想起我的。”
秦韵为人热情又十分的开朗,虽然诺娜跟她认识也不过才大半天的功夫,但对着这样的人谁会不喜欢呢?秦韵能传递给人一种欢快的能量,让她也情不自禁的想跟着一起笑笑,因此听了秦韵的这番话,并没有往别处想,将秦韵给她的那个挂在自己身上,又帮着秦韵挂好了她的那个,反倒是将之前要送连砚的话给抛到了一边。
秦韵得了香囊挑着眉看着连砚,皮笑肉不笑的道:“子衿不会介意吧?没事儿,赶明儿让诺娜再送你个别的。”
诺娜闻言也是看了连砚一眼,有些不好意思,但到底也没再多什么。她方才想着送连砚一个自己的东西,也好让她记着自己,可又见连砚身上并没有挂着佩饰的习惯,这香囊就是送了多半也是被搁置,不如送给秦韵,讨了秦韵的好,自然也就更加亲近了连砚几分。
她是这般想的,却不知道那边,连砚暗地里存着劲儿拧了一把秦韵的腰,她掌握着力度,却还是让秦韵变了脸色,秦韵抬脚趁着诺娜不注意,狠狠的一脚踩在连砚的脚背之上,发泄了今天一整天心里的不舒坦。
“诺娜,玩了一天了,也累了,我送你回去吧。”连砚不顾脚上的抽痛,朝诺娜道:“晚了,大王子又要担心。”
“啊?”诺娜有些不舍的问:“不是晚上西街那边还有夜市吗?”
出来的时候她都听好了,连砚也答应带她去看西街的夜市,怎么这会儿就要回去?
“今日天色不好,怕是夜里会下雨,夜市应该也不会开的。”连砚客气的解释着,原本的计划里确实是有这个行程的,但连砚现在改变了注意,想着赶紧发了诺娜了事。
这俩人一来一往的两句话,让秦韵原本就不怎么舒坦的心里更是跟扎了根刺一样的难受,她不想让自己变的那么气,左右连砚陪着这个诺娜公主也是皇帝的意思,既然陪着那就该好好陪着,她今天跟着插科诨的也闹了一天,心里的那点不痛快不仅没有散去多少,反而有种越来越重的感觉。
秦韵自认自己是个大气的姑娘,这公主虽是澜旭的公主,他们也确实起过冲突,她也确实不怎么喜欢澜旭的那些阴阳怪气的人,但这公主到底也没怎么她,秦韵在心里劝了自己半天,出口的话却压根就不是那么回事!
“我一会儿还有点事儿,你不跟你们一起了,诺娜是去夜市也好,回家也行,子衿你可一定得把人照顾周到了,知道吗?”秦韵着客气的话,嘴角一弯:“对了,晚上回来的时候别忘了给我带串糖葫芦,要那个上面沾着瓜子的那种,行了,那我先走了哈。”
连砚将人拽了回来,皱着眉头:“你去哪儿?送了诺娜,我们一起去买糖葫芦。”
“什么就一起呀,我们不顺路的。”秦韵笑嘻嘻的拨开连砚的手:“夏叔叔今天让我过去一趟,有点事儿我才出来的,这刚巧遇见你们才耽误到现在,再不去夏叔叔该着急了。我走了哈,你晚上也别太晚,这都好几天了,天天见不着人影,管伯都着急了。”
她的客气走的潇洒,完全不给连砚机会,就没了人影。连砚心里着急,但看着秦韵离开的方向确实是往夏青山所在的书院,也只能按下心头的焦躁,继续敷衍着诺娜。
秦韵这边晃悠到了夏青山所在书院,他的夏叔叔一袭青衫,单手执卷正在吟诵,底下坐着的一堆萝卜头也跟着摇头晃脑的念着,着不知所谓的话,秦韵索性趴在窗户边静静的听着,也不知听进去多少,就开始半眯着眼睛瞌睡,屋里的夏青山早在她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原本想等着这节课上完,可家伙儿们明显因为这个不守规矩的大姐姐都开始分心,索性他也就不讲了,布置了作业让他们都散学回家。
“又来捣乱。”夏青山拿着手上的书敲着秦韵的头:“你一来,我这班学生就不专心听课,再这样下去,功课都得因为你耽误。”
“我哪儿耽误了?”秦韵捂住脑袋,撇着嘴,一副很委屈的样子:“明明是他们不专心,先生赖我,好不讲道理。”
“先生好,姐姐好。”萝卜头们收拾了东西,高高兴兴的了招呼都回家了。
看着他们笑笑闹闹的三五结群离开,夏青山又叮嘱了几句注意安全,才领着秦韵回了自己的屋子。这家书院是私人书院,夏青山在这儿也是因为连砚与这里的院长有些交情,为了方便,夏青山也从将军府里挪到了书院里来住,秦韵来过几次,还是很满意的,她的夏叔叔似乎很习惯这里的生活,跟这些萝卜头在一起,也很开心的样子。
“这又是怎么了?”夏青山将才略微收拾了一下就看见秦韵把个香囊扔在了桌子上,是把玩吧,又不像,他有点疑惑:“这香囊碍你什么事了?”
秦韵有点犹豫,但是面前的人是她的夏叔叔,索性也就不想那么多了,将香囊往夏青山那边推了推:“夏叔叔觉得好看吗?”
夏青山几乎看着秦韵长大的,怎么会看不出来她的言不由衷的样子,问的是好看不好看,后面绝对跟着别的话,这什么香囊就是个引子而已。
“我觉得很一般,今天有个人拿这个送给子衿的。”秦韵嘟着嘴:“我当时脑子一热就给拿了过来,然后又觉得,我抢她的香囊干嘛呀,挺没意思的。”
夏青山到底是过来人,瞅着秦韵看了一会儿也就看明白了□□分,沏了杯茶拿给秦韵,细细的看了看香囊,认真的道:“还挺好看的,是谁送给子衿的?”
“那个什么澜旭的公主。”秦韵又想起了黄有为的话,抱起茶杯很烦躁的道:“连砚要送她一个什么琴,她就把这个东西给连砚。好好的,送什么琴呀,直接让她自己去买不就好了,什么真的假的,我看那琴就挺真的,我还挺喜欢呢。”嘟嘟囔囔的又到了琴,秦韵那头撞着桌子:“不然我明天去把那琴买下来吧?夏叔叔你觉得呢?哦,你不知道,今天去了一家琴行,碰见了一张据是濮安亲手所制的琴,那个公主想要,连砚是假的,然后答应回头送她一张好琴。”可除了她的那张“凉音”秦韵想不到别的好琴了。
“别磕了。”夏青山看着秦韵那模样,絮絮叨叨的也不知道自己的什么,但那种别扭的情绪却是一览无余的,夏青山不由得深深的叹了口气,觉得养个孩子真的是不容易,要教的实在是太多了。
“你是因为琴觉得不舒服,还是因为这香囊觉得不舒服?”夏青山看着秦韵愣神的模样,又加了一句:“还是因为子衿才觉得不舒服?”
秦韵就是觉得闷闷的不舒服,但追究原因这个不舒服到底不舒服在那里,她却是不清楚的。有风夹杂着落雨的声音,秦韵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就下起了雨,夹杂着细细的冰粒,有点凉,有点不知所措。
“都有吧。”秦韵叹了声气:“夏叔叔,我是不是太气了?”
秦韵在反思自己,从到大她想要的东西都能跟轻易的得到,她没有跟人挣过什么,喜欢的想要的,多看一眼的,都会出现在她的房间,不会有人跟她抢,她也不用去跟什么人分享,她就是众人手中的宝,丝毫的委屈也没有受过。
可眼下的情况又不一样了,秦韵叹了声气,起身帮着夏青山将窗户关好,免得雨水进来,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连砚跟那个诺娜在一起就觉得很不舒服,诺娜端着酒杯羞红脸颊的模样一直在她脑海里不停的出现,像是一把火一样,烧的秦韵浑身不舒服,连带着几乎看什么都不顺眼。
“你呀,你这不是气。”夏青山单手将一个盆栽拿到里面,才继续道:“你这是醋坛子碎了。”
秦韵面无表情:“夏叔叔你再一遍?”
“怎么许你酸了,还不许我?”夏青山明显带着取笑的口吻:“没想到咱们大姐也有碎醋坛子的一天,真是不容易呀,开窍了,这才是真的开窍了。”
“我才没有吃醋,有什么好吃醋的。”秦韵着不在乎可脸上的表情却明显不是那么回事:“你,因为子衿跟那个公主一起玩,我就吃醋了?怎么可能至于嘛,那是皇帝下派的任务,她不去不行呀,要是因为这个我就吃醋,那我也太气了。”
夏青山摇头笑道:“吃醋跟气不是一回事。韵儿,你不气,你只是太在乎连砚,不然怎么会连别人送她一个香囊你都接受不了?还有你的那个琴,你心里不舒服是因为你也喜欢那个公主也喜欢,可你的那个喜欢并只是那个琴,若是连砚将琴给你买了回去,你也不见得就会真的喜欢,你不舒服是因为,她当时并没有注意到你,所以你才不舒服的,那琴本就不重要。”
“重要。”秦韵深呼了一口气,恹恹的道:“那可是濮安的琴,就是假的,那也是仿冒的濮安的琴,不行,我明天得去买回来,然后放在夏叔叔这里,不能让连砚看见,省她我没眼光。”
看着秦韵自己嘟嘟囔囔的自自话,夏青山摇摇头,这丫头其实心里明白自己这是吃醋的,可又不愿意承认,不然也不会跑到自己这边来,多半也是在等连砚过来接她,起身看着绵绵的雨幕里,连砚撑着一把伞款步而来,夏青山眼里带着笑意。
年轻真好呀!
纸伞上的雨珠顺着地面开始往下流,连砚额前的发也湿了不少,这雨虽然不大,但是夹杂着一股寒气,她进屋的时候连身上都带着一股子冷丝丝的味道,将手上裹着的糖葫芦放在桌上,连砚有些懊悔:“早知道就先来接你回去了,糖葫芦什么时候都能吃的,这会儿雨倒是越来越大,回去也成了麻烦事。”而且,买了的糖葫芦浸了水也不能吃了,她这一来一回的真是没少耽误事。
看着连砚额前的湿发,衣裳上也溅了不少的水珠,眉头就皱了起来,找了干手巾替连砚擦着,想她两句又觉得不对,连砚这要是不来,她肯定更不舒服,这来了,虽然淋点雨但是已经足够抹平她心上的褶皱。
“公主呢?回去了吗?”秦韵问的轻松,连砚却笑了:“不回去留她做什么?这么大的雨,难道还去逛夜市吗?”
“那你倒是去呗,也没人拦着不是。”秦韵一把将手巾扔在连砚的身上。
连砚也不在意,笑嘻嘻的将手巾放在一边,跟夏青山着话,问了问一应近况,又了点闲话,夏青山有意活络两人之间的气氛,倒也没有冷场,秦韵虽然不怎么配合,可架不住连砚主动配合她,这着着雨就停了,夹杂着一股泥土的芬芳,在月色下带着几分清冷的味道。
两人从书院出来的时候,地上还有很多的积水,青石板上有些滑,连砚放心不下,一只手拿着那个浸了水的糖葫芦,单手搂着秦韵的腰,走的是心又谨慎,可惜等人家走过去那段比较滑的青石板之后,分分钟钟就翻脸不认人,将连砚推开了。
连砚摇头笑着,也不在意,又撵了上去,走在秦韵的左手边,捏着一颗糖葫芦咬着一口,有话没话的跟秦韵找话,丫头的心思她还是一猜一个准的,只是连砚心里憋着坏呢,故意不想而已。
“要吃吗?”糖葫芦浸了水,味道有些怪怪的,但连砚觉得尝一尝也没什么问题,尤其是现在的时候,最适合尝尝这个酸酸甜甜的东西。
秦韵有点嫌弃的看了一眼:“还能吃吗?你快扔了吧。”
“那可不行。”连砚将剩下的半颗山楂塞进嘴里:“这可是我跑到大南街才买到的,要不是为了买个它,也不至于被淋成那个狼狈的样子。我辛苦跑一趟,无论如何你得尝尝。”
她的心酸又可怜,秦韵也有几分不太忍心,勉为其难的想伸手接过来,却被连砚反手拽进了怀里,低头就吻了下来,酸甜的滋味透过唇舌之间传递过来,秦韵一惊,慌忙想去推开连砚,却被人死死的禁锢在怀中,不由分的加深了那个吻,让秦韵彻底的品尝了一番酸甜的滋味。
连砚吻的投入,很快秦韵就放弃了挣扎,闭着眼也主动的搂住了连砚,忘记了两人现在所处的地点,她依偎在连砚的怀里,好半天之后,才微微喘着气拿着爪子不轻不重的挠了连砚一下。
连砚也不恼,替她理着发髻,故意问道:“什么味道的?”
什么味道?她怎么吃的出来?只记得连砚的味道了!斜眼瞥了连砚一眼,不咸不淡的道:“回家了。连子衿你太放肆了,谁让你在大街上亲我的。”
“你让的。”连砚跟上去:“你刚才那个委屈的样子,好像我如果不亲亲的话,马上就会哭出来,我一想,怎么能让我的韵儿哭出来呢?然后就很听话的亲了,看我这么听话,有没有奖励?”
秦韵也不搭理她,加快了脚步走的更快了一点,连砚也不追了,闲庭散步一般的在后面慢悠悠的又加了一句:“我知道那个味道,酸酸涩涩的,很不舒服。韵儿,你心里的滋味是不是跟我一样呢?”
韵儿吃醋,她何尝不吃醋?
那个诺娜明显就不是一般的人,这一路过来不仅仅是有意在她面前示好,连带着韵儿也不放过,俩人一路上笑笑的也就算了,临了还互换什么香囊,得亏她刚才眼尖,把那个香囊藏夏先生屋里了,这要是带回来,那可还得了?
一样不一样的,秦韵不知道,只是口中那点酸酸的滋味却是像极了那时的感觉,她又不傻,如果一开始还不明白为什么会那么莽撞的跑下楼去故意搭讪诺娜,那现在却是再明显不过的。
她不想连砚将太多的关注放在别的什么人身上,如果看不见也就罢了,可既然看见了,那连砚的眼中也只能有她。
至于是不是气,秦韵已经很看开的抛之脑后了,就像夏叔叔的那样,她不是气,她只是在乎连砚。
将军府门口的屋檐下,还在往下滴着水,秦韵不在意,走过屋檐下却忽然觉得头顶被挡住,连砚托着掌心,笑着看着她,然后把掌心的那一滴落雨擦了干净。
秦韵一愣,就被人拉着进了府,等她意识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到了卧房的门口。
挡住门,秦韵挑眉看着连砚:“子衿忙了一天了,今天就不话了,你快去休息吧,明天不还得陪诺娜公主去逛什么什么市吗?我就不扰你了。”
连砚摸着鼻子,觉得刚才自己的话都白了,这韵儿显然还是没消气,不过没关系,幸亏她还给自己留了后手。
“什么什么市,明天哪儿也不去,明天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连砚讨好着道:“很美的地方,好不好?”
“不好,我要睡了,你快去书房吧。”秦韵着哈欠,拒绝的干脆利落:“你明天没事儿,我可还有事呢。”她得早点起来去把那张“云霞”买下来才行,免得再被什么人给抢走了。
“好韵儿,我有东西送给你,看完就走好不好?”连砚一边哄着,一边趁秦韵不注意,连人带门的一道儿推了进去。
秦韵踉跄了几下,差点跌倒,幸亏有连砚搂着,站稳之后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搁在桌子上的那个琴匣,她惊讶的抬头看着连砚:“‘云霞’你不是是假的吗?怎么……”
连砚满意极了,带着秦韵开了琴匣,里面放的果然是那张“云霞”。
“我骗她的。好琴自然是留给自家媳妇儿,哪有给外人的道理。”连砚很得意。
作者有话要: 秦韵:哼╭(╯^╰)╮
连砚:好东西都得给自家媳妇儿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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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念念最近有了个新同桌——退学港大来三中复读考清华的学神胥景然。胥景然家世显赫,人也长得很高很帅,但不知为何非要抓着她给她补习。于是,鹿念念找来作为发小的三中扛把子撑腰。三分钟后,扛把子被揍倒在地。“打,打扰了。”鹿念念扶起扛把子准备开溜。“站住。”身后的男生慢条斯理地穿好校服外套,嗓音清冷:“别忘了做完今天给你的数学卷子,明早检查。”知乎提问:【如何评价清华特奖得主胥景然?】鹿念念匿名表示谴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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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施这一生的年华都给了越国。可等她负了夫差,一生蹉跎吴宫,归国后,等她就只是个麻皮袋子。 一装,沉了江。 再睁眼时,一条二十一世纪的咸鱼附身。 越王许她归来之时就是繁华不尽之始。什么?为国献身,我献你大姨妈的臭皮蛋! 范蠡许她归来之日就是大婚之期。什么?西施掏了掏耳朵。让我在别的男人床上滚几十年的床单。回来你娶我? 我看着很像傻蛋? 你答应?就算你答应,我也不会答应,谢谢。
青春 120万字 2020-06-13
超脑之母薄以媃穿越异世,发现这个世界由于时空呈现裂痕招致异世怪兽时常入侵,为此人们疯狂崇尚超才能和超才能者,科技开展因而近乎停滞,很是落后。此时渣爸踹飞了没有超才能的她和她妈,抢走了超才能药剂研发中心等主流公司,给了两母女三家快开张的末流科技公司。薄以媃:???科技?末流??怪兽入侵怎样办?没有超才能的平民被瞧不起,只能依托超才能者来救?冤家,钢铁战衣要来一套吗?会变成变形金刚的车子买一辆吗?游
其他 58万字 2020-06-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