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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克定刚刚进入申州,便亲眼目睹当地豪强打死公干人员。
虽然抓了元凶,心中还是别扭,觉得申州治安,相较于河间,差之太远,其乱难以想象。
便问何叔:“在咱们河间,可有这种事情发生过?”
何叔笑了:“河间太平,是因为有高人在,当然不会发生如此悲剧。
别草菅人命,就是仗势欺人,又有谁敢。
很多时候,一位德高望重的人,就能淳厚一方民风,保一方平安。”
何叔一番分析,让李克定改变了对他的认识,别看何叔生得健壮孔武,没想到他还能有这样的见识,看来带他出来算是带对了。
主仆二人一路打听着找到宋家,宋家大爷宋舜臣出来接待李克定。
一见面,李克定忙施礼问候:“世伯好,克定见过世伯。”
宋舜臣笑着:“克定,快快免礼,不成想,你都这么大了。真好,真好。”
李克定见宋舜臣生的仪表堂堂,尤其一副长髯,甚是美观,也添了三分气度。
二人闲话几句,因两家是通家之好,李克定便要去给老夫人请安。
宋舜臣带他来到后堂,李克定给老夫人磕了头,献上礼物。
老夫人见李克定一表人才,很是喜爱,赏了他一对儿玉佩。李克定谢过老夫人,和宋舜臣告退。
宋舜臣见他们风尘仆仆,先给他们安排住处洗漱,等晚上再为李克定接风洗尘。
李克定略做安置,见天色还早,便与何叔出来,想到绸缎庄先去看看。
二人一路慢慢行走,看申州买卖铺户倒也繁荣。
拐过一条街,忽闻一阵琴声传来,宛转之中,含着凄清。
二人寻声走去,来在一座院前,见院门儿紧闭,李克定不知谁人在这里抚琴。
在女子门前站立一时,待一曲过后,才又前行。
此时对面摇摇晃晃走来一个乞丐样的老者,一颗光头,头大如斗,脖子上搭条毛巾,一条汗衫,脚下连鞋都没穿,嘴里唱着:
“任他们哄哄闹闹,
任他们权势比天高,
任他们酒色财气迷心窍,
任他们美人在侧睡不着,
任他们酒肉满桌胃口倒,
任他们一生不曾开口笑。
不是我爱热闹,
看南来北往人如潮,
世事变幻终难料。
劝一声世人你听好,
功名利禄趁早抛,
一日三餐饱,
夜来安稳觉,
活他个神仙似我乐逍遥。”
这老者邋遢无度,李克定曾经在那红衣女孩儿家门口见过。
这次离得近了,待他歌声停歇,忽见一股氤氲之气在老者头顶盘绕,甚是奇特。
又听他唱的洒脱自如,有心一问,便上前向老者施礼:“老先生,在下李克定有礼。”
老者迷蒙的看了李克定一眼,笑呵呵的:“你是从外地来的吧。”
李克定又一抱拳:“您的对,在下是河间人,今天刚到申州。方才听院里有琴声,所以冒昧向您请教,究竟是谁人弹的这等好琴,在下先谢过了。”
老者挥挥:“好,好,你也不必客气。闲来无事,你又是外地人,跟你无妨。适才弹琴的人,是一年轻女子,名叫宋凝凝,乃方家老二冷血虎方非圆养在这里的。此人命苦啊!”
“哦,老先生此话怎讲?望您能明言。”李克定打开折扇,替老者扇着。
“不必给我扇,老朽自己擦擦即可。”
老者拿起脖子上油腻腻的毛巾,上面布着大数个破洞,擦擦额上的汗。
老者又接着,这个宋凝凝,原是保定人氏,自卖给京城郡王府。
因那年郡王获罪,丧尽家财,王府一干人众做了鸟兽散。
凝凝无奈,只得回到原籍,正应那句话‘遇难莫投亲’。
她本家见凝凝生的妩媚风流,可惜出身低微,且非黄花,定然难以高嫁。
为图些钱财,托亲戚给申州的一个地主,叫做昆明的做了妾。
那昆明年近六旬,抱得美人,自以为撞上大运,遂给她本家00两银子,把凝凝收做姨太太。
宋凝凝也是个可怜人,昆明一把年纪,还如此糟蹋人家,让李克定觉得实在可惜,便问老者:“老先生,昆明又是何许人?”
老者:“昆明,嘿嘿,此人是个欺软怕硬,巴结权贵的地主。不过这一次,昆明投鸡不成反蚀把米,陪了夫人又送命。”
李克定不解的问:“有这等蹊跷?宋凝凝既然是昆明的姨太太,怎么被方非圆养在此处?难道是因为巴结方家,昆明主动献给方非圆的?”
此事在申州已经是妇孺皆知的笑谈,那老者便如书的一般,滔滔不绝,神采飞扬的讲道,两年前的一日,方非圆去昆家,正逢一女子弹琴唱诗。
歌曰:“鱼之设,鸿则罹之,燕婉之求,得此戚施。”
歌声凄婉哀怨、如泣如诉。
李克定明白这首诗的意思:本想张捕鱼虾,不想来了只瘌蛤蟆,本想嫁给英俊男,不想嫁给了驼背汉。
老者也,凝凝本是倾诉自己想嫁给英俊郎,却命运不济,偏偏嫁给昆明这个糟老头子的肺腑之情。可昆明和方非圆两个好色之徒,哪里能懂。
方非圆听一段纶音灌进耳中,歌声动人心弦,就问昆明,这声音真好听,不知是谁在唱?
昆明陪笑,是他上个月纳的一房姨太太,向来喜欢弹琴唱诗。
方非圆乃放浪之徒,听后心痒难奈,非要见上一见。
昆明不敢得罪,只好请出姨太太,一见之下,方非圆竟为之神魂颠倒。
因被凝凝的妖娆迷惑,方非圆动了真心思,屡屡借故去昆明家中,可惜凝凝不被他的引诱所动。
而方非圆掩饰不住的色心,很快引起昆明的警觉。
方非圆见昆明和宋凝凝两个都不上道儿,心中发狠,开始施展段,要弄的昆明走投无路,到时候不怕凝凝不入怀来。”
李克定听的气愤,忍不住骂上一句:“真是禽兽不如,恬不知耻。”
老者笑道:“你若为此气愤,那就没法活了,多少这样欺男霸女的事情,每天都在这世上发生,只是你不知道而已,见怪不怪吧。”
李克定默然,心中很不是个滋味,想世上穷苦人还有多少?
自己生在富贵之家,对此知之甚少,哎!惭愧呀!于是向老者施礼:“多谢老先生教诲,在下孤陋寡闻,对这世道认识不清,今日总算补了一课。”
老者眯着眼,长在深宅大院之中,不懂得这些原也正常,但人间疾苦,读圣人之书的更应关注才是,郑板桥有言‘衙宅卧听潇潇雨,疑是民间疾苦声’,实在难得。
自满清入关以来,大道流散,奴性养成,至今贪婪奴才遍地,无耻人满街。
圣人作春秋,乱臣贼子惧,如今能让乱臣贼子心生畏惧的,还有哪个?
圣人精神早遗失啦,礼崩乐坏,大道难行喽。
别看老者其貌不扬,竟出这样一番话来,让李克定心中佩服不已,于是态度更加恭谨。
老者又对李克定,刚才你所言,方非圆行径禽兽不如,这话一点不假。他为人狠辣,为得到凝凝姐,更是不择段,什么礼义廉耻,对他来,都是用来要求别人的,对他自己,不过是个摆设。
所以方非圆先指使几个人,整天到昆明家的饭馆捣乱,连吃坏了肚子,在店里赖着撒泼打诨,不依不饶,天天前去讹诈。
弄得昆明只好委曲求全,托人情,最后饭馆落个赔钱关张。
之后方非圆又找了些地痞流氓,到昆明家的布店前吵闹,并强行赊账,一来二去,布店生意也在惨淡中被搅和黄了。
其实申州的老百姓个个心知肚明,方非圆要弄垮昆明,遇到这个活阎王,大家避之唯恐不及,哪个还敢与昆明再有来往。
可怜昆明家的三五处店,连只鸟都不往里飞,几个买卖再做不下去,很快相继倒闭。
最后方非圆又挑唆昆明家的长工闹事。
因那年的五月节,昆明正为各处生意心烦意乱,便忘记了犒劳长工一事。
长工们找到借口后,抱团行动,集体不上工,但工钱还要昆家照付。
昆明一气之下,把长工们告到官府。
官府虽然明镜高悬,冠冕堂皇,暗里谁不知道是欺压良善,挤榨民脂民膏的团伙。
方非圆早和县里有勾结,官府不仅不为昆明做主,还判令他补足工钱,且要求昆明自行安抚长工,不可再有闹事出现。
于是昆家的土地,便被几个长工把持,不种不收。
僵持到年底,县里还对昆家的田赋,一分不少的催要。
昆明虽知道方非圆在作怪,奈何喊破嗓子也是天不应、地不灵,最后只得把全部土地低价卖给方家。
在补足长工们的工钱和生意的亏损后,昆明彻底破落,气怒攻心,一病不起,归了黄泉。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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