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8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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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人直直地点头，而且异常坚定。赖乞儿越来越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心焦不已，对他的话很是难以相信。

莫凡在一旁看着，听着，心想这里除了她，恐怕没有人会相信了吧？当然，包大人和师父，还有展昭应该会将信将疑的。

包大人道：“朝廷抡元大比，非同儿戏，你可不能胡乱点头！”

可怜人听了，点头，又摇头。

包大人道：“本府若是给你纸笔，要你以嘴代，能否在纸上写字？”

可怜人坚定地点头。

“好！”包大人道，“莫凡，给他纸笔！”

莫凡从公孙策的案上拿了纸笔走下去，“张嘴。”莫凡见他张开嘴巴，就将笔端放置他口中，然后将纸平铺在他面前。莫凡声地对他道：“你放心吧，包大人会为你做主的，你照实写，我相信你。”

那人感激地点点头。

莫凡道：“纸就在你面前，低头就能够着。”

包大人问道：“本府先问你，你何名何姓？”

莫凡在一旁看他写下了两个字，这个名字她曾听原本提过，是做了王延龄丞相乘龙快婿的新科状元的名字，她也是刚刚才记起的。

包大人问道：“莫凡，他写的是什么？”

“回大人，他写的是‘周勤’二字。”

包大人和公孙策等人皆是面色讶然。包大人问道：“你也叫周勤？”

可怜人将笔含在嘴中，点头。

包大人一顿，道：“竟然是同名同姓，你状告何人？”

可怜人也就是周勤，低头对着纸上刚写的字点头。

包大人猜测着试探地道：“莫非你要告的是新科状元，与你同名同姓的‘周勤’？”

周勤抬起头来，对着前方郑重地点头。

包大人道：“本府要先提醒你，你虽然被人所害，眼瞎身残，不过你若是胡攀乱诬，本府一定治你重罪！你听明白了吗？”

周勤点点头，包大人一拍惊堂木，道：“退堂！”

包大人回到后衙，道：“此案大有蹊跷。”

公孙策道：“学生也有同感。虽然是个残废之人，但是心智却十分健全，断无理由诬告当今状元，王丞相

的乘龙快婿。”

包大人问道：“展护卫，莫，你二人有何看法？”

展昭道：“回大人，属下于雨夜当晚就已料定他眼之伤皆是为人所害，莫凡的诊治更是证实了这一点。但状元郎周勤是个读书人，怎么可能害他到如此地步？”

莫凡道：“这有什么不可能的？”

包大人道：“莫，你看。”

莫凡深呼吸了一下，她还在为可怜人周勤感到忿忿不平，对现在的状元周勤气得咬牙切齿。“大人，师父，展大人，你们想啊，如果两人相识，两人皆是进京赶考的举子，可怜人周勤金榜题名，高中状元，而另一个周勤却名落孙山。然而，可怜人周勤心地善良淳朴，另一个却很有可能为了名利富贵伤害他，而后取而代之，妄想世间只有他一个‘周勤’。”

包大人听了道：“莫得也合情合理，的确是有这种可能，但却也只是可能，是你一厢情愿的猜测罢了。”

莫凡道：“大人，这的确只是莫凡的猜测，但大人也这是有可能的，我们何不姑且如此猜测，然后沿着这个猜测来作论证呢。”

包大人想了想，道：“有理。展护卫，你与莫去查明这两个周勤之间有何渊源，但是切记不可惊动周勤。”

包大人又叹道：“兹事体大啊！”

“兹事体大，冤情想必也大。”展昭道，莫凡对他点了点头，御猫不愧是御猫，不同于一般江湖草莽，跟在包大人身边也磨练了许多。

公孙策道：“展护卫得对，莫非真有怨仇，为何偏偏指向状元郎周勤？大人，学生以为凡儿的推测很有可能八九不离十。”莫凡听了直点头，真不愧是师父。

包大人也点点头，道：“就请展护卫和莫旁敲侧击，多方打听，那状元郎周勤在大魁天下之前曾经落脚何处，都有什么来往的朋友。”

展昭和莫凡领命。

公孙策对莫凡的性子实在有些担心，特意叮嘱道：“凡儿，你要切记戒骄戒躁，有事多和展护卫商量，切忌一意孤行。”

莫凡向公孙策点头保证。当她正要离开时，突然想起一件事跟包大人道：“大人，您也此案兹事体大，一旦传扬出去必定引

起轩然大波，大人不妨就在此地密审。”

出了府衙，莫凡朝展昭问道：“展大人，我们现在该去哪？”

展昭道：“我们去把开封府所有客栈旅店查一遍，看看周勤是否在去年京试大考前后三个月在哪里住过，有没有什么认识的人，发生了什么事。”

莫凡心想，那不要把我的两条腿都给跑断了，道：“那么，就请展大人去查客栈旅馆，卑职去查查各个会馆。”会馆的数量比客栈旅馆少得多啊！幸亏自己想到了，谁知道这作为首都的开封府有多少家大大的客栈旅馆啊！

展昭道：“也好，也幸得你提醒，展某差点忘了查会馆了。”

莫凡道：“那我们待会儿直接回府向包大人回报吧！”谁知道你要花多少时间，难道让我像傻子一样干等啊！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我被男朋友，不，应该是被女朋友放鸽子了呢！

莫凡一个人站在街头，足无措，他刚刚被第一家会馆的人给赶出来了。她一进那间会馆，就直嚷嚷道：“你们管事的人在吗？我有话要问他！”话一出口，莫凡立马被人当疯子给哄出来了。难为她还是个现代人，总算是见过世面的，居然连一点公关的常识都没有。

莫凡想起公孙策千叮咛万嘱咐的话，要戒骄戒躁，深深地呼吸了两下，重新走进了那家会馆。

“你怎么又来了？”会馆里的人戒备地看着她。

“对不起，刚才是在下鲁莽了。”莫凡笑着弯腰道歉，俗话伸不打笑脸人嘛！

“你找我们馆主做什么？”

“不用麻烦你们馆主了，”莫凡笑道，“就请这位哥告诉我一件事吧，好吗？”

那人想了想，估计见她并无恶意，道：“你跟我来吧。”

莫凡跟着他来到了柜台前，道：“我只是想问问去年京试大考前后有没有一个叫周勤的人来过这儿？”

“周勤？”那人道，“新科状元不就叫周勤吗？他没有来过。”

“不是那个新科状元，是个也叫周勤的人。”

“同名同姓？没有。”

“真的？你不用查查吗？”莫凡见他答应得过于爽快，有些怀疑。

那人听她这么，有些不高兴，道：“周勤这样的

大人物，如果有同名同姓的人到过我吗这儿，我一定会知道，也会记得的。”

“谢谢了。”莫凡失望地离开。

等她跑完所有的会馆时，累得两腿难以移动，更是口干舌燥。所以，当莫凡终于回到开封府衙时，就像是长途跋涉归来的人一样。

展昭于她之前已经回府了，所以大家都不明所以，不知她是否遇到什么难事了，心中讶然。

展昭第一个发现她，连忙扶起摇摇欲坠的她，关心地问道：“莫，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只是觉得查案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展昭惊讶，以为她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应该是被人刁难了。

“展大人，劳烦你扶我去见包大人吧。”

“好。”

“凡儿，你没事吧？”

“我没事的，师傅，我只是一个人做事累了。”莫凡道，“包大人，我问过所有的会馆了，都没有叫周勤的人去过。刚刚听展大人所有的客栈旅馆也同样没有，莫凡只是在想，他会不会根本就没住在城内，而是在城外。”

包大人点头，道：“嗯，刚才本府已密审过那人，你先看看他桌上写的东西。”

“是。”

莫凡一看桌上所书，道：“果然如此！这可怜人才是真正的状元。”

包大人道：“如此看来，那新科状元周勤只怕当时是真的住在城外。算了，王朝，马汉，你二人先暂且为他寻一安身立命之所，待案情水落石出之后再作打算。”

王朝马汉领命。

然而，可怜人周勤却一直摇头。

莫凡问道：“你可是要回赖乞儿那里？”

可怜人周勤连忙不停地点头。

公孙策叹道：“大人，看来他倒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不如先送他回栖身之所，学生另有一个想法。”

“哦？也罢，”包大人道，“王朝，马汉，你们先送他回破屋吧！”

王朝马汉送他离开。

展昭笑着道：“公孙先生所谓的想法，可是一招敲山震虎之计？”

“展护卫也想到了？”

“在下所见略同。”

包大人道：“如何敲山震虎，来一听。”

公孙策朝莫凡道：“凡儿，你看。”

莫凡知道她这位师父又要考究她了，只

得道：“是，师父。大人，如此一个残废之人，又是状告当今状元，所关非，势必会传扬出去成为街头巷议。”

包大人道：“不错！”

莫凡见公孙策对她点头，继续道：“这周勤所的，若是子虚乌有，自然不会有人理会。但若一切属实，则相关人等必有动静。”

包大人又道：“所谓动静，难道是杀人灭口不成？”

莫凡道：“恐怕可能性极大，就如那陈世美杀秦大姐母子三人一样。”

这时，公孙策接过话道：“若当真如此，那凶岂不是自败行藏？”

包大人点头道：“确如‘敲山震虎’，不过，一个残疾之人，一个叫花子，只怕”

展昭立刻道：“大人，若是真有动静，属下自然是义不容辞。”

包大人含笑点头，的确，有展昭出马，是不用担心他二人的安危。“也好，就请展护卫全权安排。若是真有动静，就不难抽丝剥茧了。”

莫凡道：“大人，师傅，展大人，莫凡也去，莫凡这段日子向展大人学习了几招，虽不能和人大打出，但足已自保。更何况，莫凡会医懂毒，可以用莫凡的办法保护他二人。”

包大人听后，道：“莫，你可以一同前去，但一定要听从展护卫的安排，而且，你千万得记住的是，绝对不能用毒伤及他人性命。”

莫凡道：“包大人放心吧，毒比刀剑好多了，刀剑无眼，一旦伤到了就无法还原，而毒就不一样了，只要在制毒之时配好解药，用毒只是暂时制人，然后可以解毒，所以毒只要用得恰当，便是良药。可恨的是那些制毒却不研制解药之人，那些恶人的目的便是害人。”

包大人道：“莫的此番见解，倒也独到，也很有理，你以后一定要善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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