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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弥怼付虎严这事儿很快就在圈子里传了起来,顾弥本人还不知道,圈外朋友却一个比一个消息灵通。
【鱼:听你又揍人了?水平没下降吧?】
【猫耳朵:按理你最先关心的应该是我的人身安全?】
【鱼:传言你都把人按在地上摩擦了,我还关心你什么人身安全?】
【猫耳朵:……】
虽然传言不假,但听起来怎么就这么奇怪?
经纪人听之后免不了又是一顿唠叨,顾弥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好不容易等到一通电话,忙不迭地请求挂断。
“不了,我有电话进来,你也听见了,真有事,先挂了啊。”
经纪人拿她没办法,只好憋屈地忍了一肚子唠叨等下次有机会再继续。
顾弥松了口气,看见来电显示是一串陌生号码,显示地是B市,便没有多想地接了。
“你好,请问你是?”顾弥坐到床上,拿着床头柜上的剧本随手翻看。
手机那头没有人声,只有轻微的呼吸声,顾弥等了会儿,对方依然没有回应。
“喂?”
她看了眼手机,确实还在通话中。
正奇怪着,余光忽然瞥见床头柜上放着的一杯早已凉了的牛奶,旁边依然雷不动地搁着一只彩色折纸蝴蝶。
不管她怎么,酒店的人总会在她回来之后送来一杯热牛奶和一只蝴蝶,她现在当然知道这些都是谁的把戏。
这么一出神,再回过神,不由地对这通电话有了点猜测。
她沉默了一下,稍稍坐直身体,后背抵在床头上,硬邦邦的。
“随或?”她淡淡地。
那头传来一道短促的低笑:“是我。”
顾弥本想第一时间结束通话,转头瞅着那杯牛奶,鬼使神差地暂时没有挂断。
“有事?”
不管怎么,他都是最大的投资爸爸,投资爸爸,嗯,只是投资爸爸而已。
顾弥暗自给自己找理由。
“没什么特别的大事。”
手机里传来一些像是衣料摩擦到椅背上的声音,他大概刚坐进椅子里。
男人嗓音有些低,尾音也偏哑,和前几天的轻佻不太一样,听着像是工作许久之后的疲惫音。
顾弥摸了摸耳朵,刻意忽略这一点。
随或微微拖着腔调,慢吞吞地:“今天,我遇到了一点点不顺心的事儿。”
“哦。”顾弥不以为意。
“所以想听你话。”随或,“能骂我一顿就更好了。”
顾弥:“……”
她移开手机,不可思议地瞪着屏幕。
这人是不是真的有病?而且还病的不轻?受虐狂吗?
顾弥把剧本扔到一遍,缩进被子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犯了困。
大概今天真的累了。
“你不开心?”她哼哼唧唧地笑了声,恶劣地,“那太好了,你不开心,我就太开心了。”
完,毫不拖泥带水地结束通话,手机塞到枕头底下,闭上眼安北北稳地睡去。
半梦半醒之间,她倒是蓦地回想起来最后那句话,他不开心,她就太开心了。
那句话好像从某种程度上来也算是骂他?而他给她电话不就是想听她骂他吗?
不管怎么想,最终都是她自己钻进了套子里?
顾弥被自己气醒,坐起来抱着被子和脚指头瞪了许久。
第二天,王琳声活力十足地招呼着大家起床,充分向众人表现了一番什么叫表里如一的财大气粗。
《燃尽》换了个离拍摄地点更近且环境更舒适的酒店,从今以后再也不用和《天堑》的人面对面住着了,更不用每天没睡醒就听对面噼里啪啦地闹腾,从而搞出一肚子起床气。
为了表达对导演深沉的爱,工作人员们纷纷拿出一百二十分的热情,生生将本就三十多度的天气烧到汩汩沸腾,热得王琳声直吐舌头。
天气预报显示明天就开始降温,到了下午,终于显露出几分即将降温的迹象。
天阴了,正好适合拍雨景。
顾弥也不知道哪里戳到了随或的点,他刚走那几天半点也没骚扰过她,可昨晚的一通电话,倒像是突然通了他的任督二脉,一有空就给她发微信。
最过分的是,他竟然还厚颜无耻地把微信名换成了“亲爱的”。
随或:“既然你不肯给我改备注名,那我只好自己动手了。”
顾弥差点没气成个球,噼里啪啦大骂了他一顿,怒而拉黑。
然后酒店的人每隔十分钟就上来送一只蝴蝶,送到第十三只的时候,顾弥忍气吞声把随或从黑名单放了出去,顺便大发慈悲赏了他一个备注名。
时间久了,她竟然也习惯了他每天的骚扰,有时候甚至能心平气和地跟他扯犊子,扯不过他就干脆利落地先拉黑个三分钟。
风轻轻的生日就这几天,剧组的人早早就做好了准备,正好拍摄进度也到了后面,不急在一天半天,王琳声索性就放了一晚上的假。
吃完晚饭,一群人算是彻底放飞自我了,非要闹着去唱K,风轻轻举手她请客,王琳声拗不过这群人,半推半就地混在年轻人里溜去唱K,顺便给随或偷偷发了个定位。
“什么叫混在年轻人里?!我今年还不到三十好吗!不到三十!”
“但是王导你这外形真的和三十不搭边,你四十我都信。”
风轻轻开了瓶酒,王琳声以为她要对着瓶吹,哪知道一转眼就看见她把酒瓶搁顾弥前面了,而且特别豪气干云地喊——
“顾哥!今天咱们不醉不归!”
并不想和她不醉不归的顾弥:“……”
王琳声:“……”
得,这下他们都知道了,风轻轻这货早醉了。
顾弥先前就喝了些酒,她酒量比起以前差了不少,但也不至于像风轻轻这样醉得胡话。
风轻轻酒品不太行,一醉就要拉人和自己拼酒,自己给自己灌水,却非得给别人灌酒。
随或进来的时候,顾弥已经被灌了半瓶白酒,偏偏她表面上依旧一副冷静理智的模样,外人半点也看不出来她醉没醉。
“好!终于到顾哥了!我等这一刻等了整整三圈!”风轻轻醉醺醺地喊,“吧,顾哥,你有没有谈过恋爱?什么时候谈的?分手了没有?分手了对吧?一定分手了是吧?你要没分,我今晚就必须睡了你!”
顾弥稳稳地坐着,本来已经放下了酒杯,结果一听见风轻轻这么问,蹭地站了起来,一脚踩到桌面上,怒气冲冲的模样。
“有过!高中!早分了!”顾弥眼里燃烧起熊熊怒火,“你还想睡我啊!”
吼完,她收回脚,安稳地坐了回去,脸上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好像刚才踩着桌子大吼的女人只是大家的错觉。
包厢里一瞬间陷入寂静,一群人安静如鸡,面面相觑。
等等,刚才发生了什么?顾弥是不是也喝醉了?
白提心吊胆地抢走顾弥手里的酒杯,生怕她嘴上没把门爆出一句“前男友姓随名或”的惊天巨料来。
随或握着门把,就那么莫名地看了顾弥几秒钟,倏地笑了。
白听见声儿,扭头一看,吓得心脏险些没骤停,手忙脚乱抓着顾弥就要躲起来。
包厢里的人见到投资爸爸,没醉的都知道收敛几分,醉了的反而不在乎他。
随或和其他几个人招呼,王琳声扶着脑袋意识模糊,只隐约瞅见随或的身影,嘴上含含糊糊地:“随大老板你可算来了,快把你家那个带走……”
谁是他家那个?
随或没搭理王琳声,径直走到安安静静的顾弥前面,隔着一张案几,抬手扣住她右肩,俯身到她眼前,轻声开口。
“醉了?”
顾弥睁着眼,脸上白白净净的,睫毛很长很密,她眨了眨眼睛,冷冷清清地反驳:“没醉。”
随或轻笑,转头看白,白哆哆嗦嗦拉着顾弥,不敢撒手。
随或脸上的笑意淡了淡,直起身,低垂着眼帘,清淡地瞧着她。
白脸色发白,却还是不敢撒手。
她怕她撒了手,顾姐今晚就完了。
顾弥隔壁还坐着个年轻女孩,女孩一看就知道情况不对,连忙站起身,让随或进去。
随或把顾弥拉起来时,听见她声音不太清晰地问:“随或?”
他动作微顿,低头看她。
“随,或?”像是不确定,顾弥伸出手,地拉了拉他的袖口,声音醉得戴着一点点的软,“随或,你回来啦?”
随或怔了怔。
这是顾弥以前最喜欢对他做的动作,不开心时,焦急时,慌张时,她都会拽拽他袖口,表情别扭地问他:
随或,怎么办啊?
随或,你怎么突然来了?
随或,你到底行不行啊?
随或,随或,随或……
五年前还带着些稚气的声音蓦然穿越时光长河,摩擦着一沙一砾,混合着如今软软的声音,猝不及防地流进他耳朵里。
喉结轻微地滚动了一下,他低下头,认真地看着她。
“嗯,是我,我回来了。”
……
顾弥的衣服是白换的,头发是白洗的,脸也是白弄干净的。
白磨磨蹭蹭做完一切,心不甘情不愿地拉开门走了出来,正好和刚办完事回来的随或撞上。
随或脸上没什么表情,嗓音沉哑,提醒她:“我今晚没回来过,她今晚也什么都没。”
白连连点头:“那,其他人……”
随或走进去,把门带上,声音从门缝里飘出来。
“他们已经喝醉了,跟你一样,什么都不记得。”
……
顾弥的酒品一向很好,只要没人刺激她,她能从开始冷静地坐到结束,但只要一受到刺激,整个人的行为就会很不正常。
比如前一秒脚踩桌子大发雷霆,下一秒就能坐回原位安静如鸡。
随或不是第一次见识她这奇妙的酒品。
顾弥已经睡到床上了,枕头边上放着一块干毛巾,最后擦头发用的,白很细心,连头发都给她吹干了,换的睡衣十分保守,扣子扣到最上面,脖子遮得严严实实,被子也拉到最高,把她捂得只剩大半颗脑袋留在外面。
随或拉了拉被子,伸手替她捋顺耳边的头发,目光落到她颈下的睡衣扣子上,停顿半拍,又移回到她脸上。
其实顾弥生了一副很柔和的面相,如果不曾经历过去那些事,或许她真的会变成温柔的善解人意的姑娘,那是顾弥梦想成为的人。
可她现在这样有什么不好呢?
随或敛着眸光,一丝不苟地解开了她最上面的两颗睡衣纽扣,免得她喘不顺气。
“多久没喝醉了?”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她。
没人回答她。
床头的灯只开了一盏,灯光昏黄,衬得她的脸愈发柔和。
随或凝视她片刻,右手探进被子中,摸索着攥住她的指尖。
有一点点凉。
从指尖到指节,再到手掌,他慢慢握住了她的手,大概是温度不一样,顾弥不舒服地挣了挣手,无意识地哼唧了一声。
随或勾了下唇,故意攥得更紧。
顾弥反而不动了。
手心的触感不是特别细腻,顾弥指尖上生了些茧,这么些年拍武戏也不是白拍的,手上身上多多少少留下些痕迹。
顾弥或许这辈子都没办法成为她自己理想中的女人,但她现在的模样才更真实,是曾经让他最为动心的模样,过去,现在,直到未来,她都会是他最喜欢的模样。
随或就这么静静攥了会儿,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他收回手,准备关了床头的灯,俯身过去时,目光自然而然落到顾弥熟睡的脸上。
灯关了。
随或低下头,薄唇落到她额头上。
“晚安。”
迟到五年的晚安,今晚她依然没有听见。
窗帘忘了拉上,月光从一栋栋屋顶轻盈跃过,悄悄落入屋子里。
随或额头抵着她额头,鼻尖轻轻碰着她的,目光对目光。
顾弥睁开了眼。
作者有话要: 明天晚上再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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