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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鸣听到自家师父骂了声废物。
廖鸣默默地抬头望天。
在廖鸣的心中, 天师都是什么极为厉害的人物。反正一般人很难见到, 更没法搭话。
结果到了师父那……
全都是不中用的废物。
……
左茗卓这边。
在见到柳条脱落之后,左茗卓的第一反应,景不是去将柳条重新系上, 而是回头去看司降。
看司降会些什么。
见到左茗卓回头, 司降瞬间沉下了脸。
司降黑着脸道:“看我做什么。”
左茗卓欲言又止:“这柳条……”
不等左茗卓罢,司降冷着脸将左茗卓截断,表情颇为嫌弃的道:“脱落了就再系上,没脑子吗。”
左茗卓瞬间涨红了脸。
……他忘了。
大概是也觉得自己刚才的举动实在是太蠢了,左茗卓涨的脸红脖子粗, 一时间羞耻无比。
左茗卓不自然的到:“图, 去重新系上。”
徒弟乖乖的应声:“是, 师父。”
孙榕瞧着左茗卓那边的情景, 忧心忡忡。
孙榕担心道:“……我老公不会出什么事吧?”
左茗卓低声回:“放心,不会。恶鬼驱除之后, 你老公立刻就会复原成原来的样子。除了身体上的伤口暂时无法恢复,还需要好好休养以外,在精神和记忆上,都不会受到任何的影响。”
孙榕闻言, 这才放心。
一旁的廖鸣再次抬头望天。
他师父刚才好像……把人家的胳膊掰断了。
哦对,还有脖子。
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廖鸣心下不停的安慰自己, 告诉自己没事, 可是越安慰, 心下便愈发的发虚。
——因为他师父根本就不把人命给放在眼里, 完全视人命为草芥啊!
然后,廖鸣终于忍不住声对自家师父:“师父,我们跑路吧。”
司降拧眉:“……?”
廖鸣伸手指了指左茗卓的方向,:“要是驱了鬼之后,他发现自己的手臂断了,过来找我们的麻烦怎么办?不对,那个人……还活着吗?”
他方才可是亲眼看到自家师父拧断了恶鬼的脖子。
司降:“活着。”
廖鸣长舒了口气。
廖鸣:“那师父我们现在……”
好似未卜先知一般,不等廖鸣完,司降便凉凉的开了口,抛出三个字。
司降:“出不去。”
廖鸣的声音在一瞬间戛然而止。
……对哦。
廖鸣面色苍白,扭过头,决定去何孙榕好关系。
先好关系了,等待会他老公醒了,不定能让她起码不去110,让警察过来抓他。
孰料,廖鸣还没来得及话,孙榕便先一步开了口。
谈到老公,孙榕触景生情,开始忍不住掉泪。
孙榕低声抽噎道:“我老公这一辈子,为人正直,心地善良,就是和人吵架,也都是温声细语,从来没有大声过。但是……但是却遇到了这事!不是,那些被鬼找上门的,都是作恶多端的人吗,为什么我老公会遇上啊!这也就算了,还有我那乖巧的儿子,现在也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要是……要是他俩出了什么事,我该怎么办啊!”
孙榕絮絮叨叨,哭个不停。
廖鸣看着大美人伤心,也是颇为的心疼。
廖鸣开口安慰道:“有我师父在,肯定没事的!你放心好了!”
孙榕微笑,伸手摸了把泪。
孙榕柔声道:“就拜托你们了。”
廖鸣颇为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了句应该的。
另一边。
司降眼帘半垂,谁也没看,不知在想些什么。
……
五分后。
左茗卓那,又再次出了问题。
左茗卓将驱鬼的步骤一步一步有条不紊的进行,直至完成最后的一个步骤。
完成所有的步骤后,左茗卓再一次的摇晃摄魂铃,开始念起驱除的口诀来。
然而谁知……失败了。
恶鬼毫无反应。
左茗卓万万没有料到,恶鬼竟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瞠目结舌的注视着不停的在原地挣扎嘶吼的恶鬼,惊慌失措,满脸错愕。
左茗卓难以置信道:“怎么会没反应呢?这怎么可能?我是按照师父教我的步骤来的没错啊!”
徒弟惊讶道:“师父……”
左茗卓的声音不,他才一开口,便就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
客厅内的所有人在听完左茗卓的话之后,一时间,反应不一。
保安腿软,已经被吓尿。
孙榕捂面痛哭。
廖鸣自豪,觉得自家师父是最厉害的。
而齐元庆,则就是幸灾乐祸了。
齐元庆得意的瞧了惊慌失措的左茗卓一眼,嘴角轻扯,脸上满是不屑。
那镇定和淡然的神情,好似早有所料一般。
廖鸣自豪完,扭头对自家师父:“师父,该你出马了!”
……
没反应。
于是廖鸣又特地的补上了一句:“为了两百万。”
……
沉默。
两秒后,司降不耐烦的啧了一声,从沙发上站起了身。
司降起身来到恶鬼面前,垂眸瞧了恶鬼肚子上的咒文一眼,不过一眼,便就嫌弃的皱起了眉。
司降问:“你师父怎么教你的。”
徒弟一愣。
以为司降的是自己,徒弟老老实实的回道:“师父平日里……”
司降:“不是你。”
徒弟呆住。
从样貌上看,司降最多不过才二十来几,可左茗卓,不管怎么看,都是三十好几的成年男人了。
所以司降的这个嫌弃的表情和问法,在年龄辈分上而言,非常的不礼貌。
如果是自尊稍强点的男人,肯定要动怒。
但左茗卓……已经没脸在这个地方上生气了。
在司降的面前,左茗卓只能感觉到羞耻二字。
左茗卓羞耻又憋屈道:“……不知高人指的是什么意思。”
司降直接了当:“你画错了。”
左茗卓一怔,想也不想道:“不可能!我师父就是那么教我的!”
司降懒得再与左茗卓废话,直接收回了视线。
司降伸手:“鸡血给我。”
一旁的徒弟呆呆地将祭台上还没用完的鸡血碗递给了他。
司降拧眉看了瓷碗里的鸡血一眼,转过头,面无表情的对着廖鸣:“过来。”
廖鸣乖乖的走了过去。
司降将瓷碗递了过去。
廖鸣愣愣的接过。
廖鸣看着手中的碗,茫然道:“……师父?”
司降冷着脸:“我,你画。”
这只碗里的血是公鸡血,公鸡血属阳,阳气重,天生就与阴邪恶鬼相克。
那些符篆上的咒文,大多也就是用公鸡血画成的。
虽然公鸡血对强大的鬼物毫无作用,但对付一般的鬼和恶鬼,是绝对没问题的。
要是换作以前,司降根本无需忌惮这玩意。
但现在,他连符篆都拿着烫手,更别谈是用来画符篆的鸡血了。
要是他的手指伸进去,恐怕能立刻被回原形。
廖鸣不蠢,他见自家师父不愿亲自动手,反而要他来,他在愣神了两秒后,很快便心神意会了。
他眨了眨眼,乖巧道:“师父你。”
司降伸手在恶鬼肚脐的地方指了指。
司降:“点三下。”
廖鸣立刻照做。
廖鸣:“然后呢。”
司降手指上移,:“上挪三寸。”
廖鸣微怔,立刻下意识的准备抬起手,掰手指去算一算三寸是多少厘米。
司降见状,沉着脸道:“手不准离开。”
廖鸣动作一顿,然后心翼翼的对自家师父道:“可是师父,我不知道三寸是多少……”
司降幽幽的看了廖鸣一眼。
廖鸣低着脑袋,只觉羞愧难当。
在学校里,廖鸣一直都成绩不太好。
因为父母也不怎么看重他的成绩,他索性也就跟着自暴自弃了。
司降面无表情的注视了廖鸣半响,终于开口。
司降冷冷道:“十厘米。”
廖鸣:“……哦。”
廖鸣大概估算了下十厘米的距离,手指上移。
但手指才上挪了半寸,廖鸣的手指仿佛就像是一下子被灌了铅似的,沉重无比,无法再继续上挪了。
廖鸣惊慌失措:“师父,我的手指不知道怎么动不了了!”
廖鸣使劲的想要继续往上,但就好似有什么东西挡住了一般,无论他如何使力,累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手指头也毫无反应。
司降看着眼前的情景,不快的啧了声。
……他忘了。
咒文岂是一般人能随便画的,更何况还是在鬼的身上画。
鬼的阴气会将其阻挠,如果没有那么点实力,怎么可能画的了。
于是司降冷着脸,伸手抓住了廖鸣的手腕
冰凉的手指突然猝不及防的覆在了廖鸣温热的手腕上,廖鸣茫然,疑惑不解的朝自家师父的方向看了过去。
廖鸣:“……师父?”
司降冷着脸:“继续。”
廖鸣:“……哦。”
廖鸣乖乖的回头,再次将注意力转回到恶鬼的身上。
下一秒,他的身子突然了一个剧烈的寒颤。
一股阴冷的寒意在猝不及防间从手腕传来,然后顺着手腕的方向涌至全身,廖鸣身子发抖,体内宛如彻骨一般的寒冷。
廖鸣心下不自觉的涌升出了一丝恐惧,那股恐惧感在心底扎根,正在慢慢的向上攀延。
廖鸣眼前一黑,几乎快瘫倒在地。好在他眼疾手快的稳住了身形。
廖鸣结结巴巴的回头问道:“师父,这……这是什么……”
司降面无表情:“回头,别废话。”
廖鸣了声是,然后乖乖的闭上了嘴。
一旁的左茗卓看着廖鸣手腕的方向,忍不住微微的皱了皱眉。
不知道怎的,那个地方给他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一股没来由的厌恶和抗拒。
廖鸣和左茗卓看不见,也不知道是什么,但廖鸣手下的那只恶鬼可是清清楚楚。
——鬼气。
也可以叫,阴气。
这股气息与它同根同源,它不可能会不清楚。
森冷的阴气将廖鸣的手缠绕包覆,独独绕过廖鸣那根沾了雄鸡血的手指。
在这股阴气的作用下,刚才还举步维艰的手指,一下子变得顺畅了起来。
廖鸣轻轻松松的将手指上移,在十厘米处停下。
廖鸣惊奇道:“师父,手指怎么突然就能动了!好神奇!”
司降:“少废话。”
廖鸣委屈:“……哦。”
而这个时候,恶鬼突然开始疯狂的尖叫,剧烈的挣扎了起来。
但这次的挣扎和之前的挣扎不同,之前的挣扎只是为了挣脱束缚,而这次,则是因为恐惧。
对比他强之又强的厉害鬼物油然而生的恐惧。
廖鸣见状,一时间不由得惊慌了起来。
虽然有师父站在身侧,的确让人安心了许多,但安心归安心,恐惧感仍是分毫未减。
要知道,他不过只与他师父认识了不到两天的时间。
廖鸣腿脚发软,几乎想要当场告饶了,但一旁的司降面无表情的按住了他的手腕,沉声催促:“继续。”
廖鸣:“……是,师父。”
廖鸣深吸了口气,按捺住心神。
廖明忍下恐惧,继续。
廖鸣问:“再然后呢,师父?”
司降:“继续上挪,直到膻中。”
廖鸣默了默。
廖鸣声问:“师父,膻中在哪?”
司降:“……”
倒是一旁的左茗卓上前替廖鸣指了指。
左茗卓:“这里。”
廖鸣:“啊,谢谢。”
左茗卓:“不用,举手之劳。”
廖鸣顺着左茗卓所指的方向上移,在膻中停下。
随着廖鸣手指滞停的一瞬,恶鬼再次惨叫,声音凄厉,令人发毛。
不过,没过多久,这个惨叫声便就渐渐的偃旗息鼓了。
不止如此,挣扎的动作也随之减缓。
而一直萦绕在客厅上方的那股阴凉地阴气,也终于变得稀薄了些许。
看来刚才的那两下奏效了。
齐元庆沉下了脸,面色难看。
廖鸣一脸惊奇。
孙榕捂住了脸,喜极而泣。
而至于左茗卓,便就是神色复杂了。
大概是觉察到自家师父这会似乎心情不大好,徒弟忧心忡忡的看向自家师父,伸手扯了扯对方的袖子。
徒弟:“……师父?”
左茗卓默了默,回:“无事。”
罢,左茗卓心绪恍惚的看向站在恶鬼面前的‘二人’。
哦不。
应当是一人一鬼。
虽然他并不太想承认,但是不得不,不管是从哪方面来,眼前这位看起来才二十几的青年,要比他强上不知道多少倍。
不管是画咒,还是实力,亦或者是教导徒弟……
司降一眼就看出了门口被封住的事,他却浑然不觉。
司降一眼就看穿他画错了咒,他却不信。
司降一出手,就立刻将不停在客厅乱窜的恶鬼制服,而他却不知如何是好。
刚才柳条脱落,他惊慌失措,司降却冷静无比。
在教导徒弟的方面上,他只会让他的徒弟死记硬背,从不让徒弟亲自着手。
所以,图死记硬背了整整三年,却仍没见多大进步。
可是司降,却是直接让徒弟上场。
若是他也像他这样,让徒弟亲自动手,自己在旁边指导,恐怕不过两年,图就应该能出师了吧。
左茗卓心下恍惚的想。
之前师父一直对他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高人比比皆是,莫要狂妄自傲。以前他还不信,以为师父很厉害,自己也很厉害。
眼下看来……是他太自大了。
……
就在左茗卓心神恍惚间,客厅里的气氛突然变得不对劲了起来。
恶鬼突然一下子安静了起来。
不再挣扎,也不再继续尖叫。
廖鸣以为恶鬼终于驱散,惊喜的喊:“师父!鬼好像已经——”
司降皱起了眉,却觉得不对。
不等廖鸣完整句话,他冷声道:“安静。”
廖鸣:“……哦。”
司降蹙眉沉吟,思索。
一旁的左茗卓也发觉了有什么不对劲。
很快,左茗卓想到了什么。
左茗卓神色大变。
左茗卓立刻上前,大声的喊道:“不好,它是想要咬舌自尽——”
约莫是发现自己没救了,于是,它便索性干脆带着一条人命一块去送命。
它死了,他也别想活。
司降的反应更快。
在左茗卓还未动身之前,司降已经先一步的掐住了恶鬼的脸。
司降力道极重,几乎将恶鬼的脸快给掐变形了。
以那个力道和手劲,合上嘴都难,更别谈什么咬断舌头自尽了。
一旁的廖鸣看着就觉得疼。
廖鸣忍不住生咽了口唾沫,默默地别开了视线。
……他师父,真的太可怕了。
只见司降面无表情的掐着恶鬼的脸,居高临下的注视着恶鬼,那阴沉的面孔,看着甚至是要比被恶鬼上身的中年男人还要可怕。
司降一手掐着恶鬼的嘴,另一只手则握着廖鸣的手腕。
他沉声开口:“继续。”
廖鸣:“……是。”
随着司降的这声继续,左茗卓长舒了口气。
孙榕喜极而泣,直喊谢谢大师。
唯独不太开心的,就只有齐元庆了。
齐元庆沉着脸,面色难看。
廖鸣完,回头看向自家师父。
廖鸣:“师父,接下来呢。”
廖鸣话落,司降突然松开了廖鸣的手。
廖鸣错愕不及,两眼茫然。
廖鸣:“师……师父?”
司降意简言赅:“重新沾血。”
廖鸣这才恍然,哦了一声。
廖鸣正要伸出食指往瓷碗里沾,司降拦住了他。
司降:“两根。”
廖鸣:“……啊?师父你的什么?”
什么两根。
司降:“……”
最后还是左茗卓看不下去,主动提醒。
左茗卓:“你师父指的是手指。”
廖鸣:“原来是这样啊……”
廖鸣一下子羞红了脸,不敢去看自家师父了。
廖鸣乖乖的用两根手指在瓷碗里沾了点鸡血,然后安静的站在原地,等着师父发号施令。
一旁的左茗卓也专心致志的看着。
嗯。
为了学习。
司降:“在眉心上点上一点。”
廖鸣:“好的师父!”
司降:“在眼皮上画一条横线。”
廖鸣:“好的师父!”
司降:“在它的下唇抹上。”
廖鸣:“好的师父!但是……它……它不会咬我吧!”
司降:“快点。”
廖鸣:“好的师父……”
……
十分钟后。
终于做完法,廖鸣虚脱的瘫倒在地。
廖鸣哀嚎:“好累啊……”
他一直以为,画咒只需要记得咒文的样子,再配上点红血就够了,可没想到竟然还需要强大的专注力和精力,甚至是体力。
司降因为耗费了些许的鬼气,所以面色也比方才要显得更为的苍白。
他唇色泛白,几乎看不到任何的血色。
旁边的孙榕见状,赶忙给他倒了杯姜茶。
孙榕热切道:“大师您快喝一口,坐到沙发上歇一会。”
司降毫不犹豫:“不要,拿走。”
孙榕还想继续劝,廖鸣赶忙替自家师父‘解释’道:“谢谢您,但是我师父不喜欢喝茶,所以您就别给我师父了,让我师父坐着歇一会就好了。”
孙榕这才了悟。
孙榕释然道:“原来是这样啊……”
廖鸣心虚的笑:“是啊……”
孙榕拿着姜茶缓缓退下,不远处的左茗卓犹豫了一会,走上前,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瓷瓶。
站在左茗卓身后的徒弟看着自家师父手中的瓷瓶,吃惊的瞪大了眼。
徒弟:“师父,你这不会是——”
左茗卓:“好了,安静。”
徒弟:“是,师父……”
左茗卓开瓷瓶,从瓷瓶里倒出两颗褐红色的药丸,然后伸手递了过去。
一股似有若无的铁锈味从药丸的方向传了过来。
是铁锈味,其实也就是血腥味。
血腥味分为很多种。
有可能是人血,有可能是动物血,还有可能……是姨妈血。
而眼前的这个血腥味,大概是动物身上的。
动物则又分为三种。
一种是鬼喜欢的,一种是鬼无感的,还有一种便就是鬼讨厌的。
鬼喜欢的动物,也就是那些阴气重的动物,譬如乌鸦蝙蝠等一类。阴气重,也就代表容易□□控,且可以随时随地的上身。
当然,很少有鬼会上身在乌鸦和蝙蝠的身上。
因为比起这些,它们更喜欢活人的躯体。
不过,猫虽属阴,阴气重,但因为和老虎同根同源,所以便会自带威势。
而且猫护主,如若它要是见到恶鬼,它便就会立刻毫不犹豫的将其驱赶。
所以,猫虽属阴,但鬼物并不喜欢,反而十分抵触。
而至于无感的,也就是那些没有阴气,对人类来也没有任何威胁力的动物了。
譬如鱼,以及伸手就能碾死的虫子一类。
它们虽然能和其它的动物一样,能感受到鬼气,但他们是看不见的。
因此,鬼物对于这些动物,毫无兴趣。
讨厌的动物……
也便就是那些属阳,与阴气相克,阳气极盛的动物了。
譬如公鸡,譬如牛,譬如燕子,再譬如鹿。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股血腥味,是鹿血的气味。
鹿血纯阳,正好与鬼物天生相克。
闻着这股血腥味,司降瞬间难看的皱起了眉头,接着迅速向后退了半步。
司降:“离我远点。”
司降现在本就气虚,若要是把这玩意吃下去,怕是得休养上一百多年才会好。
司降面色发黑,语气很是粗暴,一旁的徒弟听了,很是不满。
徒弟替自家师父抱不平道:“你……你这人怎么能这样呢!我师父好心好意的把这珍贵的鹿血丸拿出来,是想给你补补气血,养养身子。你不领情也就算了,怎么还对我师父如此话!”
司降只有一个字。
司降:“滚。”
他刚才没出手将左茗卓给杀掉,已经算是最大的仁慈了。
现在竟还要他对着左茗卓和颜悦色,好好话?——简直荒谬。
面对左茗卓的示好,司降完全不留情面,徒弟气极。
徒弟:“你——”
徒弟正要继续回嘴,但被左茗卓给拦住了。
左茗卓慢慢的收回鹿血丸,:“算了。”
谁让他技不如人。
徒弟委屈的瘪了瘪嘴。
一旁围观了全程的廖鸣表示幸灾乐祸。
……
场面安静了下来。
孙榕坐在沙发上等了一会,声问:“大师……然后呢?”
虽然她想到自己的老公那查看,但怕恶鬼还在,所以便一直坐在沙发上没敢动。
司降眼也不抬:“等。”
孙榕:“……啊,这样吗。”
司降:“嗯。”
孙榕知道司降脾气不好,所以没敢继续多问了。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
气氛压抑。
骤然间,客厅内的温度突然降了下来。
客厅内的众人了个寒颤。
别墅大门‘砰——’的一声,无风自合。
在大门关上的一刹那,灯灭了。
接着,众人头顶上的水晶灯开始剧烈的摇晃。
客厅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因为看不见,声音和触感便也就跟着异常的清晰了起来。
头顶上水晶灯那哗啦啦的摇晃声晃的让人心底发虚,愈加的慌乱。
在平时的时候,这个声音听起来大概只会让人觉得心烦意乱。而现在,在这个一片漆黑的客厅,这个声音,只会让人觉得愈发的毛骨悚然。
太诡异了。
客厅里明明没有风,灯为什么会晃?
难道……灯上有鬼吗?
客厅内的几个大活人毛骨悚然的想着,缩在原地,身子瑟瑟发抖。
孙榕突然想到什么,从沙发上站起了身。
孙榕:“你们等等,我去开灯!”
孙榕完,满满摸索着走到了开关那,但她将开关开了又关,关了又开,灯还是没亮。
一点反应都没有。
孙榕惊慌道:“灯没反应!”
其他人的反应反倒异常淡定。
廖鸣声:“那个……这不是很正常的吗?鬼片里都是这样,只要灯一灭,就再也开不开了。”
孙榕哑然。
这时,保安突然:“话,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保安话落,在场的所有人当即身子一抖。
孙榕带着哭腔问:“什么声音啊……”
徒弟:“师父……”
左茗卓:“乖,不怕。”
廖鸣:“师……师父……”
司降:“闭嘴,安静。”
廖鸣:“……哦。”
头顶上的水晶灯诡异的摇晃了一阵后,倏的安静了下来。
接着,二楼的方向,突然传来了‘嘎吱——’声。
这个声音,好像是开门的声音。
这个声音十分细微,但因为客厅现在实在是太安静了,所以便十分清楚的传进了一楼客厅内每个人的耳里。
众人心下咯噔一跳。
仿佛下意识般,客厅内所有人的视线不由自主的向上抬头看去。
但是他们什么也看不见。
因为客厅实在是太黑了。
虽然看不见,但是他们可以隐约的感觉到,二楼好像出现了什么东西。
不干净的东西。
而这个东西……正在慢慢的向他们走了过来。
为什么他们会知道,是因为他们听到楼梯那传来了窸窣细碎的脚步声。
而且,客厅内的温度,变的越来越冷了。
刚才起码还能让人忍受,这会,客厅就像是处在严冬时的西伯利亚一般,冷的刺骨。
而就在客厅内的所有人缩在沙发上牙关着寒颤间,这个时候,保安突然惊慌失措的开口到:“谁!谁抓着我的手!等等,你要把我带到哪去——”
众人一怔。
孙榕最先问道:“刘?”
保安十分慌张:“有人抓着我的手,想要抓着我上楼!”
孙榕疑惑:“是谁啊?”
保安:“我不知道!”
保安一边着,一边使劲的挣扎,但对方力道极大,身为退伍兵的保安挣扎了好半响,竟没能从对方的手中挣脱。
客厅内加上他以外,有八个人。
一个人是他的老板,被鬼附了身,至今昏迷不清。
一个是他老板的老婆,身轻体弱。
再然后就是他老板的叔叔,虽然看着人高马大,但是因为上了年纪,就算力气再大,也绝不可能会大过他。
再接着,就是那两个孩了。
一个十六岁,一个十岁。
自然,这两个人也一并排除。
老板叔叔的儿子虽年轻气壮,看着力气大,但感觉凭他的性子,是不会去主动过来牵他的手的。甚至是还要带着他上楼。
所以……现在就只剩下司降和左茗卓了。
左茗卓身为天师,且与他毫无过节,他也没有要带他上楼的理由,所以也排除。
于是,就只剩下了司降一‘人’。
认定了是司降之后,保安立刻毫不犹豫道:“你要做什么!我刚才不过就只是把你当成了江湖骗子吗,你要道歉的话,我现在——”
不等保安完,司降面无表情的掀唇。
司降:“很可惜,不是我。”
保安瞬间呆住。
声音是从右斜方的方向传来的。
而现在抓着他的那个人……在他的正前方。
保安神色僵硬的,缓缓的,朝正前方的方向看了过去。
当然,他什么也看不见。
不过,如果他能看得见的话,他就能发现,现在牵着他的手的,其实不是人。
而是一团漆黑的人影。
司降凉凉的罢,保安这才后知后觉的发觉,牵着他的这只手,温度似乎太低了一些。
这温度,根本不可能是活人会有的温度!
保安想到了什么,惊慌失措道:“大师救命——”
保安尾音才落,客厅内的左茗卓立刻掏符掐诀,开始动身。
但司降更快。
保安才出那个大字,保安便就突然感觉到,一只温热的手,抓住了对方的手腕。
也就是那个想牵着他上楼的那个‘人’的手腕。
保安眼前一亮:“大师!”
司降:“安静。”
保安:“哦,好的大师。”
在司降的手抓上它的一刹那,它立刻开始疯狂的挣扎起来。
它使劲的往后窜,想要挣脱,但司降抓的极紧,完全不给它挣脱的机会。
……
另一边。
左茗卓已经开始念咒了。
“奏请圣明,元始上真,双景二玄,右拘七魄,左拘三魂,令我神明,与形常存——”
左茗卓念完,手中的符篆瞬间开始无火自燃。
符篆燃烧的火光将客厅照亮了点。
虽然只有短短的两秒,但足够客厅内的所有人将客厅内的那个多出来的‘人’给看的清清楚楚了。
那是一只穿着丧服的老鬼。
老鬼身形极瘦,瘦骨嶙峋,肚子破了个大洞,肚子里的大肠散落一地。
他的双脚悬浮在空中,眼内一片漆黑,毫无光芒。
二楼的第二个房门被开了。
如果不出意外,它应该就是从那里出来,然后下楼抓住保安的手的。
至于为何会从二楼出来……无从得知。
见到恶鬼的真正模样后,孙榕尖叫,惊恐的捂住了双眼。齐元庆生咽了口唾沫,手指冰凉。保安更是直接被当场吓晕了。
但比起他们,这只老鬼才更为的害怕。
它拼命的想要逃窜,但不论它如何使力,都无法奏效。
在知道司降真正的本体之后,一见到司降,它的心底便只剩下了两个字。
——恐惧。
同一时间。
符篆燃尽了。
在符篆燃烧殆尽的瞬间,它仰着脖子痛苦的尖叫了声,身子骤然倒地。
旁边站着的司降微微倾身,冷着脸咬破了手指。
不容老鬼的抗拒,司降强行的掰开了恶鬼的嘴,将手指伸了进去。
屋内一片漆黑,其他人看不见,但身为厉鬼的司降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司降眼也不眨的注视着老鬼痛苦的神情,神色冷漠。
老鬼意识到什么,疯狂的想要将嘴里的手指给顶出来,但现在为时已晚。
一滴温热的鲜血滴在了老鬼的嘴里。
眨眼之间,它身上的阴邪之气一下子淡化了下来。
它身上的鬼气开始逐渐消散。
那些消散的鬼气宛如黑雾一般,在空中飘荡,最后涌进了他的身体里。
它越来越弱,他的气势便越来越盛。
到了最后,它身上的最后一丝鬼气也消散了。
鬼气全部消散,它也跟着一同消失了。
老鬼消失后,司降慢慢的站起了身。
本来以他现在的实力,要对付这只恶鬼有些麻烦。不过好在有那位天师在一旁相助,所以便让他不费吹灰之力的吸收了这只恶鬼。
……那废物倒是有点用。
司降心想。
随着鬼物的消散,一楼客厅也终于恢复了正常。
头顶的灯光重新亮起,关上的大门再次敞开,萦绕了别墅一个多月的阴气也总算是消散了。
同时,被恶鬼附身的中年男人也终于醒了。
横躺在地上的中年男人缓缓地的睁开眼,下意识的低声唤了句:“蓉蓉……”
孙榕喜极而泣,立刻上前。
孙榕哭道:“老公你终于醒了——”
齐程光瞅着自家老婆痛哭流涕的模样,正要问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未来得及开口,他痛的五官皱起,忍不住叫了一声。
齐程光莫名道:“蓉蓉,我的脖子和手臂怎么这么痛啊?就好像是被谁给折断了一样……”
孙榕:“这事来话长……”
廖鸣默默的抬头望天。
嗯。
他什么都不知道。
……
另一边。
左茗卓快步的走到之前恶鬼所在的位置,一脸疑惑。
左茗卓问:“鬼呢?怎么不见了?”
只见原地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干净至极。
左茗卓疑惑不解。
如果恶鬼其实是逃到哪里去了,所以这里才不见身影,但客厅和齐程光的确是恢复了原样。
因此这点不通。
那问题就来了。
它到底哪去了?
他念的是降鬼咒,可不是炼鬼咒。
而且,就算真的是炼化鬼物的炼鬼咒,鬼也不可能会消失的那么快啊。
旁边站着的徒弟伸手指了指他的方向。
徒弟:“师父,是不是他把鬼消灭了啊。”
左茗卓一怔。
……他倒是忘了还有他在。
左茗卓神色复杂。
但是,这人究竟是从哪里来的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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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 45万字 2020-06-13
G国叱诧风云的首长结婚了!举国同庆,总统大人亲自送来祝福,各界风云人物都纷纷前来祝贺。一场堪称盛筵难再的婚礼,一对佳人在众人眼中是那么的幸福美满…五年后、某天炎热的下午,在一条国际大道上,萌娃小夏天看着她眼前这个帅气高大、凌气逼人的男人,熟悉又陌生…“你是谁?”稚嫩的童声响起。众人一愣,“小小姐,我们首长是你的爸爸啊!”许海说道。“我只有妈妈、太爷爷、爷爷奶奶和小叔还有干妈。”许海再一次愣住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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