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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北苑里,沈平礽与冯辞二人来到新房,揭了盖头,冯辞还没明白过来,就被催着喝了合卺酒。
“我我这还没拜堂呢,就喝合卺酒了?”冯辞实在忍不住问了。
“少夫人笑了,方才喜堂之上,已经行过礼了。少夫人许是受了惊吓,一时忘记了。礼已成,奴婢们先行退下了。”丝毫不给冯辞再开口的会,她们就离开了新房,随关上了门。
“这这天还亮着呢要不你出去和宾客们喝喝酒?”冯辞瞧瞧窗外,这会子,申时刚过。
“你来时,可瞧见宾客了?”沈平礽坐在冯辞身边,就这么瞧着她。
冯辞这才想起来,哪还有什么宾客,都吓跑了。
冯辞看了沈平礽一眼,发现他正盯着自己,冯辞一惊,眼珠乱飘,心里打鼓。
“那,那你的伤怎么样了,我我去给你叫大夫吧?”着就起身要去开门,却见门已经落锁。
“二少夫人有什么吩咐?”门外头还站着两个婢女。
“门怎么锁起来了?”冯辞诧异得很,没听过成亲锁新房的。
“回二少夫人的话,这是本地的风俗,新房落锁,需至第二天卯时”二刻。”
“那能叫个大夫过来吗?二公子还有伤在身呢。”
“此事已经禀告过大老爷和大夫人,只无碍,吩咐了,今夜不许任何人打扰二公子和您。”丫鬟完,便不再开口。
冯辞有些奇怪,儿子受伤了,爹娘也不来看看,猜想着是不是因为自己是个丫鬟,嫁了他家儿子,二老不高兴,所以故意为之。
沈平礽正在解开冯辞为他包扎的纱布条,“嘶——”疼的倒抽一口气。
冯辞闻声赶紧跑过去给他查看伤势。
“你别乱动,心又裂开,我再给你重新包扎一下吧。”冯辞拉开纱布条和衣袖打算替他擦一下血迹。
沈平礽忽然拉住冯辞不许她出声,从她袖子里取走了布包,抽出两根,门口两个丫鬟,一人一针。
冯辞想要回布包,沈平礽百般阻挠。
沈平礽为何封住外头丫鬟的穴道,怕人偷听?冯辞不解地看着沈平礽,但她没有问。
想来也未必会告诉她,冯辞拿不回布包,慢慢后退,坐到桌子旁边。
桌子上放着她与孟双照房里的那只香炉,熟悉的味道从香炉里弥漫出来。原是为了有助养伤,这会子冯辞早已大好,怎么还放到喜房里继续点着?
冯辞皱着眉左看看香炉,右看看沈平礽,就是不出声。
“有话就。”沈平礽脱下沾血的外衫,走到冯辞身边。
“那我就了,这个香炉,是我和孟双照房里那只吧?如今我箭伤已经痊愈,为何在房里还点着这个?另外这个香包是那个假的你交给我的,非要我挂上。就是我问过你的,那个眼神不一样,喜欢穿玄色的人。我到喜堂的时候,你一点都不惊讶,你是不是知道新娘子根本不是我?夜明珠也不见了,但是屋子里全是那个味道,你拿去了吗?我原也觉得那个珠子有些问题,可是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早知他要害你,我如何也不会收那颗珠子的”冯辞低下头,若非那颗珠子,沈平礽或许不会受伤。
“你的身子并未好全,我担心你夜难安寝,打算再燃上几日宁心香。关于那个人,我过,他要你干什么依他便是,无谓与他起冲突自己吃亏,你做的很好。我受伤与你无关。另外,喜堂上的新娘子,不必管,反正我的新娘现在就坐在我面前。至于夜明珠,来路不明的东西,我不会拿。”
沈平礽面对着她坐下来,肘撑在桌上,直直地看着冯辞。
冯辞看他少见的了这么多话,还想问什么被沈平礽打断了。
“以后那个假冒的人不会再出现,眼前的我真真切切,是你的夫君。”沈平礽不动声色靠近了些。
“好你还有伤在身,不如早些歇息?”冯辞被他盯得发毛。
“好,歇息。”沈平礽一把把冯辞拉过来,抱上就往床铺走。
冯辞吓了一跳,脑子里忽然闪过几个画面,是路遇贼匪,中箭的画面。
那天的贼人只持刀拦路,未见携带其他兵器,一支箭凭空射过来,她推开了一个男子,自己原也可以躲开,紧接着第二支箭,她被人大力推出去,正中箭头。冯辞还记得那个人推她时,她回了头,模样记不得,可那日风大那人下摆被吹到前头,露出了内衬边角,绣着青鸟图样,与白日在喜堂躺着的那几个人身上的,一模一样。
等冯辞缓过神来,沈平礽已经脱的只剩亵衣,正在朝她靠近。
“公子等一下!您还有伤在身呢!”冯辞满脸羞红。
“叫相公。”沈平礽撑着,从上而下看着冯辞。
“等一等!你听我,可能你不信,但还请听我一言!”冯辞忽然决定将自己之前的事儿,挑了些能的告诉了沈平礽。
“你的头还没好,少听些话本子。”沈平礽面上毫无波澜,显然是不信。
“什么话本子,我的都是真的!”
沈平礽也没有继续讲下去,他拉开冯辞的衣袖。
“你明明还是处子。想要温柔体贴的相公,现在有了。可爱的孩子,以后也会有的。明日叫人把话本子买回来你瞧瞧。以后不要再胡思乱想。”
沈平礽的话让冯辞一愣,她撇过头,瞧见左臂上重新出现的守宫砂,冯辞一惊,脑中匆匆闪过之前的一切。
阿实,今日来了泗州最有名的书先生,咱们也去听吧!
阿实,书先生讲最近城里最流行的话本子呢。
阿实,本子里头那个姑娘也姓冯哎。
阿实,这个故事太离奇了吧。
阿实,你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引梦香啊。
阿实,你这里头也是两位公子,也姓沈,不会是那个谁自己找人写的吧!
阿实
冯辞的脑子里,回响着,年头听书先生讲话本子时孟双照的话。难道之前的一切都是假的?冯辞对脑子现存的所有记忆,产生了强烈的怀疑。
“我过,为保你的名节,才让你嫁给我,若你以后遇到真心喜欢的,便和离放你自由。”沈平礽撑着身子,从上往下看着冯辞。
沈平礽的眼眸,忽然冰霜消融,温柔似水。
“没有和离之前,你可愿喜欢我吗?”一个面如美玉,目似明星的公子这样的话,谁不动心,气氛酝酿的十分好,再一看冯辞,那脸上的纱布条真是大煞风景,沈平礽看着这样的冯辞,居然没有笑,也是难为他了,还能出这样动听的话。
“我”一直喜欢你啊。冯辞的话还没完,外头忽然来了人,听声音是恭阙,从门缝交给沈平礽一封信。
沈平礽看了信,脸色有些奇怪,他将信沾了花烛的火,烧尽了。
他回到床边,盯着冯辞身上好半晌,冯辞不明所以,刚想开口询问,忽然沈平礽扯掉了她的喜服,扔出床外很远,压住她一只,脸色十分难看,冯辞的发髻散开来,头饰掉了下来,衣袖滑到了上臂。
沈平礽瞧了冯辞的臂一眼,拾起一支莲花簪,扎进冯辞的右边肩窝。
“啊——!”冯辞惨叫异常,簪身没入冯辞的右肩窝五分,就好像插进女子的发髻一样容易。
冯辞疼的满头是汗,还没来得及问他,沈平礽又抓了一支扎进她左边的肩窝。
“啊!疼!”冯辞咬牙切齿,疼的浑身发抖,拼命挣扎,抓到了沈平礽右边臂的伤口。
冯辞身上有多疼,她抓得就有多用力。
沈平礽的血从冯辞的指冒出来,他的眉头皱都没皱。
冯辞发现抓到了沈平礽的伤口,连忙撒了,转而抓住一边的床单。
沈平礽的行为没有停止,他快速抓过四支簪,扎在冯辞的左右上臂和前臂。
血溅在了沈平礽脸上,星星点点。
冯辞已经疼的脸色发白,她这时候才发现,那日送来的珠钗原只有一支出绛纱,几时多出这六支莲花簪来。
沈平礽的臂鲜红一片,脸上斑点血迹,皱着眉细瞧着冯辞的伤口。
臂和肩窝还在剧烈疼痛,她的额头上都是冷汗,冯辞疼的连话都不利索了。
“你你做什么拿簪子扎扎我”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沈平礽终于把她身上的莲花簪全了,替她擦洗了伤口周围的血,上药包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让她服了药。
沈平礽始终不曾话,但冯辞知道他不会无故如此。
他的臂还在流血,冯辞的臂没有伤及筋骨,居然还忍着痛能下床去取水,她一心惦记着沈平礽的伤,打算给他擦洗一下,下床时瞧见带血的莲花簪散落一地,那支出绛纱却好好的摆在妆台上。
沈平礽拿过冯辞里的湿布,擦去血迹,然后把带血的上衣和湿布扔下了床。他的身子白白净净,结实好看,左臂的几道刀伤更加扎眼。
他有意侧着身子,冯辞看不真切,偏着脑袋要细看。
“你这儿”冯辞还没问,沈平礽忽然穿上一只袖子,一半的衣襟搭在肩上道:
“你既嫁了我,总得给你留个念想。也是要告诉你,既嫁了我,莫要再摇摆不定,勾搭垂禄,休怪我不饶你。”
“你什么?你也以为我我从不曾与三公子有染!”冯辞听他这么一,气结于胸,不知道沈平礽为何性情大变,是否是方才那封信他误会了什么,急于向他解释。
“这话你给自己听,自己也未必信吧。我原本以为,你不顾性命去救垂禄,是个好姑娘,才替你医治,没想到是你另攀高枝的段。我也不愿再与你计较。以后安分守己些,别再跟杨花似的,复东复西随风起,若再见异思迁,下次扎在你身上的,不会是莲花簪这么简单了。”冯辞从来没有听过沈平礽这样失望至极的口气。
“你是这样看我的?还杨花?”冯辞询问于他,沈平礽却把脸别了过去,正眼都不瞧冯辞。
冯辞直觉得气血上涌,胸口闷着一口气。
“我在问你,你为什么不敢看我?你当真觉得我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是那封信对不对,那封信写了什么!”冯辞不死心,非要问个究竟。
“你既做的出来,还辩白什么,是不是水性杨花,你心里有数。”沈平礽冷冷的看了冯辞一样,那眼神像刀子一样扎在冯辞心上,跟他相识这么久,从没见他拿这样的眼神看自己。
“你!”冯辞终于气的口吐鲜血,沈平礽却一副了然于胸的神情,为冯辞擦了嘴上的血,拍拍她的后背顺气。
冯辞满脑子都是沈平礽刚才的话,看也不看,就甩开沈平礽的,想要下床,只是她脸上纱布条,没叫人觉得她恼了,反倒十分滑稽。
才片刻功夫,沈平礽就变得不可理喻。冯辞这时候才觉得,眼前这个人,虽然脾性,长相,莫不与沈平礽相同,却还是不一样的。她的相公,不会如此指责质疑她。眼前的这个人,终究只是底细不明的沈家二公子罢了,与沈府里那些三道四的人,并没有什么两样,也是人云亦云,思想肮脏,真真是浪费了她家相公这副好皮囊。
沈平礽拽住冯辞,“洞房花烛,娘子要去哪儿?打算弃为夫不顾吗?”
“我不是水性杨花吗?可不配伺候二公子!”冯辞回头瞪他,却发现沈平礽脸上笑眯眯的,眼神也清亮柔软。
冯辞皱着眉,在沈平礽脸上看来看去,要不是臂还疼着,她很想伸摸摸沈平礽的额头烫不烫。
沈平礽却忽然凑到冯辞眼前,亲了冯辞的脸,亲了一下还不够,还要来第二下,身子靠冯辞越来越近。
“你干嘛?发烧还是失心疯啊?我告诉你啊,你别想再拿东西扎我。”沈平礽变来变去,冯辞一个劲儿往后躲,沈平礽却死死的抓着她的腕。
“不听话,自然得教训。”他忽然抬脸凑在冯辞眼前,微笑着盯着冯辞,撇了一眼身上没穿好的寝衣,又看了看地上的莲花簪,意有所指。
冯辞的臂被他扎伤,动作起来疼痛加剧。却瞧一地带血的莲花簪,冯辞心有余悸,无奈之下只能替他穿衣,沈平礽却动来动去,故意为难她。
冯辞吃痛,便是面对着沈平礽的脸,也恨得直咬牙。
方才被沈平礽压制,身上又添新伤,实在不宜和他正面冲突,只得先服软,免得他又动起来,自己一点好讨不到。
他揽过冯辞的腰,避开她的伤口,拉她躺下,要她睡觉。
臂肩膀被扎了六个窟窿,一时实在无法入睡。
“哎,你伤口还没包扎,还有我刚刚好像看到你左臂也有伤口。”冯辞还是舍不得沈平礽,想着也不能就让他这么睡了,不利索地正要下床找纱布条。
沈平礽左揽着她不放,右一抬,抓着一节纱布条。
合着在这等着我呢,冯辞腹诽着,接过纱布条,替沈平礽缠好伤口,想着狠狠的打个结,临下的时候又舍不得,上作力又忽然撤,搞的自己的伤处疼起来,冯辞立马松倒抽一口气。
沈平礽居然笑起来:“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以后不要做了。”
冯辞实在气不过他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白了沈平礽一眼。
“左臂呢,抬起来。”冯辞不看看便不能放心。
沈平礽听话的抬起,冯辞把袖子轻轻卷起来,却不见伤口。
“嗯?怎么没有?”冯辞翻来覆去的找。
“你就这么希望我身上多些伤口。”沈平礽收回。
“哼。”她巴不得他平平安安,他却曲解她的意思,冯辞不高兴躺下,背对着沈平礽。
折腾了许久,已经深夜,冯辞躺在沈平礽身边,纵有不快,仍难抵心安,很快就虚弱的睡了过去。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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