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 削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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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6点钟。

病人茅亮才被送上术台，备皮以光毛，并全麻后待割——病人自己也不想清醒着做术。

大群的医生和护士，涌入了术室，以至于周医生都要赶人：“不行不行，超过数量了啊，留4个，最多六个人！”

群众表示不满：

“我们就看看。”

“又不能回家，又没术，看看怎么了。”

“00分割掉0分，可就剩下0分了。一颗零有什么用？”

“总比没有好吧，至少有雄性激素分泌。”

医护人员们乐呵呵的聊着天。对于刚刚救活了十多名伤员，宣布两例死亡的医生和护士们来，只要别被病人和病人家属看到自己的笑容，那就没问题了。

尤其是来自急诊科和重症监护室的医生们，在他们退休之前，每个人都可能要见证上千次的死亡，每次都感同身受，就只能去精神科报道了。

凌然在术室里的表情始终严肃。

大部分时间，凌然都希望自己能保持严肃。就他的经验来，如果放松脸部肌肉，都不用笑，只要变的和蔼可亲起来，就会有一大波人扑向自己，直到自己应接不暇，不得不变得严肃为止。

“都洗了吗？鞋都干净吧。”凌然看看围观的医护人员们，首先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几个人笑了起来：“我们又不上术台。”

凌然并不争辩，只将目光看向了巡回护士。

巡回护士毫不犹豫的道：“我去喊护士长。”

“别”

“去洗去洗”

“我去换鞋。”

几名医生迅速的倒戈了。

护士长并不能直接管理医生，但她可以吼啊。

一名优秀的护士长，可以吼的医生怀疑人生。最重要的是，护士长在术室里，可以吼任何弄不干净自己的医生和护士，想吼多久就吼多久，而且绝对得不到同情。

“我们开始吧。”凌然当然不会等他们，自顾自的站到了主刀的位置上，并道：“恩，周医生你来把根部用橡皮筋扎起来（注）。”

“你是主刀啊。”周医生当场绝望。

“我用术钳拿起来。”凌然着伸要了“钳子”，再道：“周医生，到你了。”

周医生无可奈何的拿起了橡皮筋，眉毛皱的紧紧地。

看着熟悉又陌生的一块海绵体，被凌然用术钳给夹起来，那种心悸的感觉，令周医生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泌尿科应该招点女医生的。”周医生忍不住叹了口气。

凌然“唔”的一声，难得赞同道：“是的术刀”

洗干净，换了干净拖鞋进来的医生们，进门看到的，已是一片“血腥与残忍”的场景。

“我后悔了。”

“好奇心害死猫啊。”

“今天晚上的公粮是交不出来了。”

几名住院医一边呲牙咧嘴的，一边还是踮着脚看术台。

要泌尿科也是经常遇到阴茎癌的患者的，但就目前的社会环境，愿意选择整根切除的，并不多见。年纪大点的医生，或许还能做到见多识广，可对于住院医和低年资的主治们来，还就得到急诊科来开眼界了。

当然，主要也是顺便。

大家都守在急诊中心里，等待着前方的救援情况，既不能回自己的科室，也不能睡觉，自然是选择有兴趣的术来观看了。

对于普通医生来，观看术本身，其实都是非常难得而重要的经历。

上操作在械工厂里，或者实验室里，还是相对容易获得的体验，但在医院里，在术室里，背后的含义就非常沉重了，并不是每个医生都能有会，或者，在获得会之前，阅读术已是隐含的前置条件了。

书读百遍其义自见，在术室里，也会有类似的效果。

当然，一切最终都要体现于实地操作，但是，如果一名医生从不回家，或者只回家睡觉的话，并将多余的时间都用在术阅读中，那到了40岁的时候，光凭他的术阅读量，都能成为一方boss了，再有点天赋的话，成为大boss也是有会的。

云华医院里的医生们，现在都知道凌然的天赋是超好的，这是没办法的事，就像他长的超级帅一样，就算是再多的嫉妒和诋毁，也不能损耗分毫。

对于长相普通天赋普通的医生们来，能看看凌然做术，也算能获得几分的经验。

“松解了两侧皮肤，外观要做成圆吗？”凌然做着阴茎切除术，并向周医生咨询。

这是凌然第一次削棍子，但周医生并没有因此而发现什么端倪。

凌然具有多种大师级和专精级的缝合术，又有专精水平的持刀式开到和持弓式开刀，再加上一年以来的千多例术，以及超越常人的解剖经验，换一个弱一点的资深主治也不会比他做的更好。

就算是换一个泌尿科的副主任医师或主任医师，也不见得就能割出更漂亮的棍子来——职称的提高并不是全技能的稳定提高，像是切棍这种偏门技能，掌握的人并不多，能有专精水平的，就算是爱鸟人士了。

更别，这项技能本身的局限性。

无非就是削根棍子罢了，除非病人提出雕花的要求，否则，很难有本质上的区别。

倒是凌然此时问的问题，让周医生呆滞的脑袋活动了一下。

“是，根部外观做圆润一点更好看，就和大腿截肢一样。”周医生回答了凌然的问题。

这时候，旁边围观的某医生问“大腿的截肢部位做的浑圆，是为了方便佩戴假肢，这里做圆了是为了什么？”

“好看。”另一名医生做了回答。

“会更好看？”

“你觉得呢？”一名医生毫不犹豫的将战火烧向护士。

已经做了六七年的资深护士面露微笑：“我担心你已经没有余地做圆了。”

大龄低年资住院医呆了几秒钟，才醒悟过来，瞬间红了脸。

“发型不错。”护士顺势追了一句：“不要剪太短了，容易露出圆头来。”

“剪断了。”凌然只是提醒了一句，就起刀落了。

刚刚起了聊天兴致的医生们，再次沉默了下来。

“现在做阴囊切除术。”凌然再次要了术钳。

医生们咬紧牙关。

这一次，凌然做的就飞快了。

完美级的去蛋术，再不用周医生的提醒，刷刷几下，分离了精索，再用一转，就将睾丸、附睾及精索等全部内容物取出，竟是一副千锤百炼的架势。

实际上，完美级的去蛋术，何止千锤百炼。

正在观看术的医生们，不禁裆下一凉。

“好快”

“怎么会这么快”

“你们凌医生祖上，是做什么的？”

想到种种可能，术室里的医生们顿时感觉浑身都凉透了。

注：本章内容参考资料包括但不限于以下：

阴茎部分切除加阴2茎延长术治疗阴3茎癌、0例阴4茎癌的临床诊断与治疗、阴5茎癌部分切除术后行阴6茎延长术的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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