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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狩二十六年
黄昏后的明月皇宫,在金光的掩盖下,显得尤为的旖旎迷醉,新近得宠的柳妃正靠在头发半白的武帝身边
“陛下,这个贱婢冲撞了臣妾,陛下就这么算了吗?”柳妃捏着纤细的嗓子,娇柔的。
地下一名女子跪在地上,衣衫发白,该是个没有地位的宫人,太监正在旁边掌嘴,女子垂着头,任凭嘴角的血迹流出。
明武帝伸手摸着柳妃细滑的脸蛋,笑呵呵的问“那你怎么办啊?”
柳妃将头娇羞的埋在武帝的胸口“臣妾听陛下的”
“那就罚到浣衣局为奴,你可好?”明武帝抬着那女子的下巴,调笑着,在场的所有人并没有将这一切当作一回事。
“父皇!”
不远处一名少年冲过来,圆圆的脸蛋,一双明亮的眼睛,英俊的眉毛,一切都显得那么贵气不凡,只是衣衫破旧。
“父皇开恩,母亲年事已高恐怕不堪浣衣局的劳累”
明武帝抬头看着跪在地下的少年,目光闪烁,像是在回想什么。
“这是十六皇子司马绍钧,王宫人的儿子”身旁的老太监看见,立刻附耳。
明武帝一生风流,生下的儿子女儿也很多,像司马绍钧这般平时不怎么见面,地位不高的皇子有很多他都不认识。
“哦”武帝应了一声,还是不带一丝情感。
司马绍钧跪在地上不停的扣头祈求,额头隐隐有血迹渗出,王宫人看看他,眼底有不忍,只是一向懦弱的她并不敢什么。
“父皇,孩儿愿意替母亲赔罪,求父皇开恩”司马绍钧看着母亲那躲闪的眼神咬牙。
“父皇”武帝身边比司马绍钧大一些的锦袍少年开口“王宫人虽有过,但十六弟也是仁孝,北雍常深连年无果,您不如给十六弟一个报效的机会”
司马绍安不在乎这个不认识的弟弟和一个地位低下的宫人,柳氏这一年上升的太快了,若是柳妃成为贵妃,生下儿子,那自己的地位不是危险了,所以要压!而且正好他也缺这么一个‘兄弟’去帮礼王兄规整一下属下。
“那就照绍安的办吧!”武帝完起身往寝殿方向走去,这么一番折腾其实他早就有点累了,他现在只想抱着美人回寝殿睡一觉。
“多谢父皇开恩”司马绍钧孤零零的跪在地面,旁边只有一个怯懦的王宫人。
皇宫角落那的庭院,王宫人看着即将离别的儿子,蹲下抱住他,轻声“绍钧,娘会为你祈祷的”
“娘”司马绍钧推开王宫人,英挺的眉毛抖了一下,“祈祷没有用的”
皇宫不需要怜悯,更没有神佛保佑,迈出后只能自己保护自己。
雍京
司马绍钧坐在马车里,他掀开车帘,正好看见城门的匾额从眼前缓缓滑过,他看着笔直的青石板路,略显稚嫩的脸上竟闪过狠绝。
“公子到了”车外的人了一声。
“嗯”司马绍钧答应一声,微微吸了一口气,整理神色下车。
寒山商社,司马绍钧看看匾额,跟在引路人身后上楼。顶层的阁楼内,引路人推开房门,一人坐在屋内,抬头看了他一阵方才起身。
“参见殿下”
司马绍钧瞧着他的神色,弯起嘴角,上前两步“常大人,日后还要您多多照料”他目光扫过常深,又怯怯的落向一旁。
“殿下折煞卑职了”常深笑笑,显得十分和蔼。
二人落座,手下送上茶,常深替司马绍钧倒了杯,送到面前“殿下,寒山商社在京城一共有两家,再就是雍京外,关内十三县有些分行···”
“常大人”马绍钧端起茶杯,不安的在手心摩挲,冲他“这些事您一直负责,我刚刚到此,一路车马,还是··还是先休息吧”
“卑职疏忽”常深起身,唤过随从“赶紧带殿下休息”
“告辞”司马绍钧行礼。
门扉关上,常深坐回桌旁,片刻角落的屏风后走出一人,站到他身后,微微欠身“大人,何必对一个黄口儿如此,不如··”
“不,他毕竟是誉王派来的,王爷和誉王在朝争执日益激烈,这时候不要轻举妄动,坏了王爷的事”
常深着胳膊支在桌上,冷笑一下“况且,无论怎么··他毕竟是皇子”
哼··费英不屑的冷哼一声,皇子?陛下的宫里最不缺的就是皇子,一个出身低微,默默无闻的皇子,什么都不是。
夜晚
司马绍钧坐在床头,看着窗外的月亮,雍京的月色也没什么不同,他斜倚在枕头上,静静的看着夜空,忽然有细微的声音传来,他握了一下手心,一下坐起来。
“殿下”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司马绍钧侧头,看见一个人影站在窗旁,来的悄无声息。
“见过使者”司马绍钧起身行礼。
使者从暗处走出,看着这个有些弱的身影“王爷有命,常氏猖獗,这边不能再留给常氏”
“要我怎么做”司马绍钧低声问。
那人又向前走了几步,微微垂头,在他耳边低语。
“王爷放心”司马绍钧再次行礼,声音恭谨谦和的“我定不负重托”
那人点点头,没有话,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房间。窗前,司马绍钧又仰头看着月亮,他忽然觉得,这月色似乎是有些不同的。
京师
誉王站在水榭里,听完属下的回报离开,穿过中庭,他来到后园,站在一处院落外轻叩门扉。
“先生”他推门而入。
楚月白抬头看了他一眼问“事情妥了?”
“司马绍钧已经到达雍京,常深对他颇为礼待”誉王坐到一旁。
呵呵··楚月白轻笑两声“欲擒故纵,常深何至于畏惧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另有隐情吧”
“先生”誉王脸上露出疑惑,看向他担忧的问“一个司马绍钧,真的能将雍京那边夺到我们手中吗?”
“未必”
“那··”
“别忘了,北雍梁王才死了一年多,北雍帝一直忙于清缴梁王余孽,之后的北雍大概就要整肃内部,瞄准我们明月了”
楚月白语调悠悠,不急不缓的倒了杯茶端在手里,瞧着院里的几株花“寒山商社经年一无所获,是因为常深无能,也是因为其兄常峰妒贤嫉能,不过马上那边就要变得重要了,北雍的嫡长之争一直未有停歇,现在没了梁王在外,马上就要搬到台面上了,正是我们借机利用的时候”
“可是司马绍钧有这个才能?”誉王有丝不屑勾勾嘴角“要是常深杀了他怎么办”
“若是派你手下的心腹前去,礼王怎么可能会允许,常深又怎么可能疏于戒备,他毕竟姓司马,是皇子,名义上能够命令常深,况且··”楚月白微微抬眉,眼底流露出冷光“常深真的杀了他反倒好了,死了一个皇子,恐怕常氏也不好交代,不是正好给我们机会吗?”
“这么··我倒是要进宫,替我这个十六弟求一道旨意”誉王笑笑起身离开。
雍京
司马绍钧坐在常深对面,不安而为难的“常大人,我也是迫不得已,父皇有命,我不能不从”
“呵呵··殿下的哪里话”常深笑意深沉,冲他“陛下有命,我等自然赴汤蹈火,只是北雍一向防范严谨,不知殿下如何才能派人潜入北雍朝中”
“这···”司马绍钧脸上一囧,不确定的“不如选一名忠勇之士,进入学宫,循序渐进”
“北雍惯例,没有任何家世背景的士子想尽入学宫本就困难,即便进入,没有世族帮衬,难在朝中立足,殿下此举恐怕欠妥”
“····”司马绍钧尴尬的笑笑,冲他“常大人,你久在雍京,此事还是需要你来斟酌,我才疏学浅,资历不足,恐怕坏了大事”
常深看了他一会儿,和善的笑笑,起身“殿下不必忧心,此事由卑职来做,殿下放心”
外面,费英看着站在庭院不语的常深问“大人为何要帮他?”
“我不是帮他,陛下有命,若不完成,誉王岂会放过我们,他死不足惜,难道要我们陪葬?”常深冷冷。
阁楼之上,司马绍钧隐在窗后,看着底下窃窃低语的二人,眼角跳动一下,转身离去。
又是月夜,司马绍钧端坐在桌旁,屋内没有一丝光亮,只有薄薄凉凉的月光,眼前一花,一人已经站到对面。
“使者”司马绍钧起身问“如何?”
“这是你要的东西”使者将东西递给他问“你要这些干什么?”
“我以为,若想让常深失败,只有知己知彼,比他更为了解雍京才行,否则我无法完成王爷的命令”
使者没有多言的离开,司马绍钧倚在窗旁,点亮一盏烛火,借着微弱的光亮,细细的看着纸上的字迹。
纸窗上勾勒出一个的剪影,远远瞧去,似是一个勤奋刻苦的士子,年纪轻轻却秉烛夜读。
几日后
“殿下以为如何?”常深问。
穆正风··司马绍钧心底念了一句,瞥瞥一旁的画像“这穆正风是何人,为何北雍二皇子会救他的旧部?”
“滇城候穆正风是北雍清党之人,后来由于党争被灭族,北雍福德十八年,太师林允替穆氏一族平反了,林太师是北雍皇后之父,也就是二皇子秦昊的母族”
“原来如此”司马绍钧点点头,盯着秦昊的画像,犹犹豫豫的“常大人,我以为此事恐怕略有不妥,穆氏一族虽然平反,但区区一个昔日旧部,并不是穆氏之人,如何能让秦昊出手相助,甚至成为心腹,而且秦昊如何能轻信”
“殿下言之有理”常深笑看向他“那不知殿下以为该如何?”
“若是能冒穆氏族人之名,换一人接近应该能好些”司马绍钧着,语气中还有些不确定。
“换一人?殿下以为该换谁?”
“北雍六皇子秦宇”
六皇子··常深眉头微动,瞧瞧司马绍钧心底暗笑,他配合的点点头,进而“殿下思虑周全,只是穆氏族人恐怕不好办?”
“此事还需常大人费心”司马绍钧赶紧。
“这是自然,殿下卑职有一计,恐怕冒犯殿下,不知当讲不当讲?”
司马绍钧手在桌下猛地攥紧,淡淡的“常大人坦言无妨”
“殿下,穆氏是福德十八年被灭族,距今十二年整,与殿下年纪相仿,卑职斗胆,若殿下愿意假称穆正风遗腹子,以殿下聪慧机敏,定能成功”常深着站起来深施礼。
司马绍钧腾地站起来“可是··”
“殿下”常深断“陛下关心雍京之事,若是殿下能促成此事,必能受到陛下褒奖,娘娘在宫中也为殿下自豪”
“··这”司马绍钧迟疑一瞬,点点头“好吧”
“卑职这就去准备”常深快步离开。
“大人”费英跟在身旁,笑意盈盈的“果然等不及了,只是他们想的太简单了,这位六皇子··他们恐怕是没听过”
“呵呵,如此更好,他自己去送死,总比我们动手好,而且事情搞砸了,誉王该如何向陛下交代”
常深离开,司马绍钧返回自己的房间,轻轻关上房门,他忽然背靠着门扉长出了一口气。
“没事··没事”司马绍钧轻声安慰自己“第一歩,很顺利”
手心的冷汗被吹干,司马绍钧缓缓平复,坐到桌边,从那扇窗望出“雍京,是什么样的?”他低声呢喃。
是什么样的都好,只有离开这里,不夹在常深和誉王中间,只有自己变成了北雍朝中的那颗棋子,才能没有性命之危,才能有··更多。
如果命中注定如此,那就做最重要的一个,踩过一切,踩着所有人,踏上顶峰。
巷内,司马绍钧扯扯身上的衣衫,靠着微凉的墙壁,盯着巷子外面的青石板路。太阳向上又移了移,青石板路尽头传来清脆的马蹄声。
一辆华丽的马车慢慢驶来,前后跟着熙熙嚷嚷的卫队,司马绍钧恻出身子看了看那边,深吸一口气。
“我有要事求见六殿下!”
咴咴···马儿嘶鸣一声,司马绍钧仰着头颅,马蹄从他眼前划过,堪堪避过他那瘦的身子。
“去去去”侍卫暗自心惊,拉着缰绳看着那个不点“哪里来的野孩子?六殿下岂是你能见的!”
一旁奔出侍卫,看样子要拉走他,司马绍钧刚要在话,车帘忽然掀开,一身黑色锦衣的少年探出身子,目光落在他身上亮了一瞬,圆圆胖胖的脸庞勾出一抹很好看的笑容。
许多年后,司马绍钧仍能清晰的记起那个笑容,无论世间怎么变迁,他始终觉得那是他见过的最纯净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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