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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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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娇阳高挂,日正当中。

沧穹国城内外的积雪,早已经融化开去。

皇城内,百官上朝来到大殿之上,并无一人上前启奏国家大事,大殿内静悄悄的,全都翘首以待着望着空阔无人的殿外。

忽听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轻重不一。而后,是八个待从抬着一顶金黄牡丹凤銮舆,缓缓行来。

那銮舆来到正殿门前,停下。一只雪白的蔻丹玉手,探出。接着,是一双绣着金凤的精致朱红长靴,而后一阵清脆的铃铛之声,姬月容圆润如水般的俏脸,出现在朝中大臣的面前。

抬眸,一眼扫去,全是朱红色的朝服,唯一不同的是各人胸前用金线绣出来的图腾。唯一一个紫影,在人群中鹤立鸡群,她也只是淡瞥一下,收回了视线。

“宣姬月容进殿!”

安静的大殿之上,回荡着姬卓宜淡漠的声音。

一时间,大家的眼神全都盯在了她的身上,满满震惊、怀疑之色……一道强烈的怨恨之光,来自最前方的陈相,又一道冷漠如冰的光芒,来自少有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国师巫行玥的墨眸中,还有一道来自沧穹国三皇女姬月瑜投来的趣意盎然的目光。

姬月容对于这些目光恍若未闻,她目不斜视,嘴角噙着淡定从容的微笑,跟在领路的待从一步一步,踏着缓慢稳重的步伐,信步朝着大殿走去。

“叩见女皇陛下,万岁万岁岁。”她走到大殿的正前方,微微抬首瞅了下高坐在朝堂之上的姬卓宜,略提了下过长的裙角,双膝微弯,往冰冷的大理石跪下。

“免礼,快快平身!”姬卓宜穿着金丝滚边的牡丹凤服,戴的是比姬月容头上稍稍大了几分的牡丹金簪,素来面无表情的脸上笑意盈盈,伸出手凌空往上一抬,“地上寒气甚重,你又重伤未愈,免去跪礼。”

“谢陛下。”姬月容也不推迟,挺直了身体。

“赐坐!”姬卓宜轻轻一声,似热锅里滴入一滴清水般,霎那间,沸腾起来。

姬卓宜上挑的凤目闪过精光,扫了众人一眼后,才继续道:“宣旨。”

“是。”一直站立在她身侧的文书,慢慢开了手中金黄的圣旨,平缓的声音在大殿响起,“奉天成运,皇帝诣曰:经过多方调查,朕终查明前怀容郡主,原是朕与凤后锦遥之女,当年凤后误信奸人,不顾胸前早已结下玉胎,逃出皇宫。十二年后,朕之亲女……姬月容被瑞王她寻到,因不确定其身份,暂带入王府,以亲女身份代朕教养。现如今,一切水落石出,天见可怜!朕遗失了十七年的沧海明珠,在姬家列祖列宗的保佑之下,终是回到朕的身边,特封为怀容公主,赐住繁花苑!钦此,谢恩!”

这一个圣旨,霸道却让人无法反抗。

女皇登基到如今,已经过了十余年,宫中后位悬空高挂,那里是凤的逆翎,无人敢碰。而今,女皇竟然自己提出凤后之事,又寻到当年她与凤后之女,其身份和地位将来必是不可限量。

姬卓宜先前不过只育二女,第一个是胸怀花骨,重权在握的三皇女姬月瑜,第二个便是无权无势的五皇女姬月依,朝中大臣早已经把姬月瑜视为女皇的下任继承人。

姬月容却成为凤后的女儿,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她的出现,完全破了沧穹国内微妙的平衡,平静无波的朝庭弥漫出淡淡的黑暗气息……

繁花苑,香烟缭绕,花影缤纷,处处灯光相映。

姬月容遣下了园中的众人,不许任何人再入内饶。她吩咐好一切之后,整个人扑倒在软软的床上。

她在一年前练功时走火入魔,虽然后得方燕含献出童子之身,阴阳调和,方无大碍,可是体内的经络却是阻塞甚多,元气大伤。刚刚在夜宴上,又遭女皇赐酒,不得不喝。最后旧疾突发,只得提前回到寝宫。

倒在床上,不过多时,她全身如坠云雾,飘飘然地不知此夕何夕。

蓦地,她感觉到有人立在身边,出于自身的警戒,如闪电般伸出手,一拉一扯间,那人已经被她压在身下。

双手如铁钳般固住他的双肩,紧阖的眼眸,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人,目光似无焦距般,迷离朦胧,眸子的深处的神情似痛苦,又无奈,却又别有一股不可抑止的狂热,勾得柔和的眼廓,已经模糊淡去,仅在眼圈周围余下一抹淡淡阴影,矛盾的表情,完全融合在她精雕细刻的容颜之上,平添了几分魔魅般的惑人气息。

“你……来这里做什么?还是你听不明白我的话?”

“哼……”巫行玥轻侧过头,避开她的视线,“我来只不过是想问问,今日在朝堂之上,你可有感觉到什么?”

“呵呵,感觉?”姬月容自嘲般笑笑,脑海浮现出今日的种种画面,很无趣却是她今后要面对的,喃喃道:“我出门以前便想得通透,以为自己应该不会有什么不妥之处,为何我又想到你……我本不想那般对你,是你,是你过来招惹我,步步为营!我本以为会得到幸福,哪知道全是一派幻影!为何要这般对我,为何?所以你不能怪我,怪我那般回馈于你……”

她眼神越发的迷离,语声由平淡慢慢转得激奋,到最后化做迷惘……

事发突然,被她抱入怀中的巫行玥完全震憾,不知如何回答,也不知道是推开她还是醒她。

正在他犹豫之计,姬月容狠狠地搂紧了怀里的人,如火如茶般地吻了下去。

巫行玥抑压着心口别样的感觉,抚在她后背的左手,凝出一抹淡白的光芒,再瞥到她那双赤瞳之时,他怔忡片刻。

地上寒气甚重,你又重伤未愈,免去跪礼……

女皇冷漠的话语在他的耳边回响,加上姬月容在夜宴之上,不过轻饮三杯,现如今体内直气如迷路的野马般,四处奔腾,是重过不轻的内伤。

他体内的直气完全涣散,刚刚开始挣扎,姬月容下意识地抱紧了他,动作快过思想,先行在他的软筋上按下去。只见他轻微一下,身子立即没了力气,软软地倒在她的还中,冷如冰雪的眼眸,失去了镇定,带着一丝恼怒,“明明是你推开我的,怎么到现在倒变成这样。”

姬月容已经醉得浑浑噩噩,早已经不知身在何方,感觉到怀里的软玉温香,也不顾不上其他。

火烛摇曳,随着空气的流动,时而明亮,时而暗黯,芙蓉春帐随风飘舞,隐约可见里面的明媚春色。

破晓时分,姬月容自美梦中酣然苏醒,经过昨夜长睡,身体上的细胞完全开,不出的清爽怡人。

倏然感觉到怀里搂着温热软香的身体,是那么熟悉的肖魂温腻,鼻端所闻,是一股淡淡的冷香,似还夹加着什么气味……好似在同燕含翻云覆雨之后的滋味,她整个人一怔,继而张开眼眸,正正对上在巫行玥如寒潭般的紫眸,那眼神带着几分冷漠,几分挑衅,还有隐藏在紫瞳之下的羞涩。

姬月容眨眨眼,视线一路而下,巫行玥全身无着布缕。

“怎么会这样……”我梦中之人明明是燕含,怎么会是他?姬月容凝视着怀中一声不吭的巫行玥,感觉到肌肤所触的滑嫩,手伸到大腿内侧,先是轻轻一掐,完全没有感觉,接着便是下了狠心重重一捏。

“嗯……啊……你……”巫行玥轻吟一声,紧蹙着眉头,剜了她一眼。

难怪没有感觉,怎么自己掐错了地方。姬月容讪讪收回手,暗叹:定是昨夜喝醉了酒,错把他当成了燕含,吃干抹净……我还真是挑嘴,竟然惹到这个冷血国师,不过嘛,这手中的滋味倒是美妙得紧。

抬眸,扫了下熟悉的床帐顶,确定不是自己醉后四处乱逛,跑到他的紫星宫殿,放下几分心神,挑眉瞄了下怀中沉默不语的人儿,戏谑道:“玥,你怎么会跑到我的殿中,脱光了衣服爬上我的床?”

“我,我……”巫行玥一颤,我了半天也没出什么。他习惯破晓练习功法,身体每到时辰便会清醒过来,今天他凝视着抱着他的姬月容,那张冷若桃花的沉睡容颜,又忽而回想到昨夜那张吸人心魂的幽邃墨瞳!如是半天,早已经想好的话,在姬月容调笑的目光中,完全消失无遗。饶是神情再镇定,躯体的反应再细,两个完全贴伏在一起的人,又怎会感觉不到。

“我现在的脑中似还有点印象,可是让我好奇的是,玥你的身手在沧穹国也算得一流之境,为何不推开酒后乱性的我?”

“你的赤瞳……那是修练凤翔重伤后的反应,等到我要反抗你时,已经,已经……”巫行玥垂目避开姬月容那双洞察人心的犀利眼神,试着为自己这么怪异的情况,做出一翻解释。前几夜,他低声同姬月容商量合作问题,却被她一口否决;今天遇到这事,本能好好运用,他冷然的心升起奇怪的涟漪,誓不愿用此事要挟。

“原来真是我……”姬月容清醒过来的思绪,瞬间迷惑。她可是用强的得到怀中之人性命攸关的清白,他却什么都不,恍若那晚发生的事在人间蒸发一般。双方面对面,他连指责都没有,还费尽心思为她解释,这个世界是怎么了,不过是成了沧穹国的四皇女,他的态度怎么变化得如此之大,是想清楚那夜对他的话还是……肩口突然传来巨痛,姬月容回过神来,却是巫行玥咬住她的左肩,红唇之下,似有殷红。

姬月容速度抬起右手,拍向巫行玥没有防备的后背之际,他已经松开了口。

“巫行族的男子,自生下来体内便被中下和欢蛊,凡是与之交he之人,没有男子的解救,蛊必反噬其经络。”他着,食指放入带血的红唇,轻轻一咬,破皮的指尖涌出一颗红中闪烁紫光的血珠,递到姬月容的唇边,“若不信,可不吸!”

姬月容复杂的扫了下他满不在乎的目光,微微一笑,张嘴吞下。瞬间,口腔之内并没血腥之味,还是一股带着冷香的甜美,与怀里的巫行玥没什么分别。

巫行玥哪料到她会是这般反应,被温暖滑嫩湿润包围的手指,他不易察觉的皱了下眉尖,猛地抽出手,奇异的感觉让他完全不知所措,冷冷道,“松手!”

姬月容右手轻放在他的后背之上,左中抓得他的手腕,一紧,笑嘻嘻道,“若是我按你得做,可还有什么好玩的。”着,笑容转淡,右手滑到她的窄腰之侧,一抬一勾,压在他的身上,低下头,然后,突然舔了下他轻颤的指尖,吻住了他的手指。轻轻及吮一下,抬眼斜睨着他,腻声道,“你的味道,我很喜欢……”着,舌尖慢慢扫过他的指端。

巫行玥愣了一下,雪白的脸颊染上绯色,手上力量骤然加大,随即又突然放松,最后,低低道,“是吗?那你就好好尝尝吧。”着,手腕向前一送,整只手指都伸到了她的口中。

姬月容毫无防备,半敛着眼凝视着前后变化莫测的巫行玥,麻痒的感觉从口中直传到心里,连心尖都似乎都痒了起来,昨夜美好的记忆又一次浮现出来,身上不由轻颤了一下。

巫行玥见状轻笑一声,问道,“怎么样?味道好吗?”著,他意识到自己做出什么疯狂之事后,冰如雪的脸色涨得通红,连看一眼姬月容的勇气都消失无踪。

巫行族素来女少男多,却又是抗拒与外族之人通婚。巫行族男子对服待女子之事,便是从幼年启蒙,手段之高,沧穹国之人都有所知晓,不过这仅是对族人!巫行玥自是没有办法避免,被姬月空微笑挑豆一激,骨子里的情挑也跟着出来。

姬月容对于送上门的,又是觊觎已久的美人儿,上回硬下心思拒绝过,这回又怎甘心让他占了上风,立时决心要扳回一城。

巫行玥,上上一回是不想让我们的关系到到此为止;上上回是我半梦半醒间,许多东西都已经忘记;这一回你敢面对我宣战,我可不会再手下轻情。

姬月容轻笑一声,轻抬灵活的舌尖,顺着他手指的势头,缠了过去。绕着他的手指,轻轻纠缠**,不时,还缓缓扫过他的指尖。他那指尖之上破皮之处,还残有那令人陶醉的冷香,很快弥漫了整个口腔,如醇酒般醉人。

不过,醉了的人,岂是我一人。

如此热情的挑动,不只一会儿,耳畔传来他呼吸逐渐变粗,扬眉瞧去,只见他狭长的凤目半开半合,其中隐隐可见那双紫瞳,似紫水晶般,璀璨夺目,神秘莫测,似能勾得人之魂魄。

姬月容刹那间迷了眼,目光正正与巫行玥撞在一起,见他眼中朦胧立时退了几分,脸色又恢复先前那般晶莹嫩白,酥软的身体也有绷紧之感,暗道:好不容易弄得他醉生梦死,断不能让他清醒过来。

微升,斜着纸窗照亮了寝宫,姬月容靥足足地抱着怀里筋疲力尽的巫行玥,相依相偎在一起,皆望着屋中的金色阳光,相对无语。

玄妙的感觉在四处蔓延开来,姬月容拂开了贴在巫行玥脸侧汗湿的乌发,“我觉得你挺奇怪的,明明是我冷声拒绝你,为什么昨夜不离开……”

巫行玥依偎在她的胸前,沉默了半晌,低低道,“没有凤翔的中三重,你再继续练下去,即使有阴阳调和,也难免会气血翻腾而亡……虽然我不知瑞王起因若何,但你却一直往下练,若昨晚我撒手而去,今日便可能……”

姬月容微微一怔,闻言流光暗转,笑道,“你是,我不想活便直管练下去,可你又知道我本来便是为它而来吗?”是这样吗?让我经脉逆转才是你的最终目的吗,呵呵……

巫行玥没话,却轻叹了一声。

姬月容搂紧了他的腰,低头轻吻下他的额头,轻道,“你放心,我还有事情没有做好,阎王不敢收我!”

巫行玥声音变得很低很低,连他都可能不曾听到地低喃,“你信我……”

姬月容没出声,半晌,轻阖下眼睑,嘴角搁出浅浅淡笑,“其实,我都不知道我应该信谁了,不过现在你我便信!”

巫行玥闻言,猛地睁开了眼,诧异地抬头,“你真的信我?”

姬月容没有话,头埋到他的颈窝,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声回道:“昨夜你能冷眼旁边着我,经络逆转而死,却还是伸出了援手,现在,给我一个信你的机会!”

巫行玥目光炯炯,侧目凝视着伏在他肩头的姬月容,半晌,然后,紧张的神色渐渐放松下来,“愿意信我,呵呵……”他的手攀上了姬月容的背部,轻轻贴了上去。

两个人赤诚相待,紧紧相拥在一起。

好景不常,片刻之后,寝室外传来阵阵敲门之声,破了里面的微妙气氛。

巫行玥推开了姬月容的身体,全身如上弦的弓箭般绷紧。

“嗯。”姬月容漫无情绪的回应了一声,指尖抵在他的唇边,使了个噤声的眼神,半晌才道:“本宫了不许任何人进入内殿。”

“殿下饶命!”屋外之人闻言,吓得跪倒在地,声音也变得如秋叶般,簌簌发抖,“是,是陛下,有事召见……”

“何事?”

“奴才不知……”

“行了,本宫现在知道了,先退下!”

“是,奴才领命。”屋外之人似得到救赎般,轻呼一声。

“这一回本宫饶你不死,下次再敢私自闯到内殿,杀无赦!”姬月容蓦地发出冰冷的语气,如冷箭般透着紧闭的木门,刺了过去。

“殿下,奴才再也不会,再也不会……”屋外之人,吓得又是重重跪倒在地,不住的磕着响头。

“下去吧,让待秋过来伺候。”姬月容闻到屋外脚声渐远,这才从巫行玥身上起来,眼光却一直流连于他身上红紫交纵,“你,你的身体可……”

巫行玥循着她的眼神,落到自己的胸前,先是一怔,感觉到全身上下没有半分力气,侧过首闭目凝神一会后,摇首,“无妨!”

姬月容嘴角绽放一朵浅浅的微笑,俯下身在他形状优美的喉节处轻咬,满意的感觉到他的身体轻颤下,这才顺了下乱发,走下床。

一柱檀香徐徐升起,扣下手中的孔雀炉盖,如缕的青烟自孔雀的嘴中冒出。

房门前又传来轻叩声。

“待秋,今日本宫只想见你一人。”

“是,待秋明白。”

门,被缓慢的推开,和煦的阳光照入,一个年约十三、四岁的清秀少年,走了进来,回身,掩上了门。

“待秋,你上回为本宫带进来的银簪,本宫很是喜欢,特意调你入苑伺候,心中可有委屈。”

“能为主子做事,是待秋的荣幸!”

待秋完,弯膝便要跪下,姬月容抢先一步开口道:“免了,本宫不喜有人动不动便跪。”她着,眼角扫过身后的屏风,“你又犯了本宫的禁忌,所以今天哪都不用去,独自留在寝宫为本宫理卫生。”

“奴才遵命!”待秋闻言,循着她的眼神,扫过屏风后,一个躺在床上的身影,颔首。

梳洗完毕的姬月容,踏上停驻在繁花苑等待以久的凤銮舆之上。

轻靠在软榻之上,闭目养神。

“四殿下驾道。”低沉平缓的女声,在轿外响起。

姬月容拉回了思绪,感到轿身已停,掀开了轿帘,弯身侧身下轿。

只见远处清流绕亭,势若游龙。两边的雕花石栏上,伫立于青湖之上,九转十八弯。

走了些许时间,才到湖心亭中,亭子周围青丝盘旋,清风拂过,似青烟萦绕,飘飘若仙。

亭子里端坐着一个暗红背影,手里举着茶杯,微微上挑的凤目,眺望着远方的美景般,似未察觉到她的到来般。

“儿臣参见陛下,万岁万万岁!”

“此处聚水,地上湿气渗人,免了。”姬卓宜头也未回,重重放下茶杯,喃喃道:“你……还是不愿意原谅我吗?”

“不敢,只是现在还没有习惯自己有这么一个高高在上的娘。”姬月容并没有移步,静静立在亭外,眉头轻挑道。

“朕本以为让你认祖归宗,是圆了你爹的心愿。”姬卓宜缓慢的转过头,隔着飘渺的青纱,凝望着姬月容,“早已经从瑞王那里听得你早已经把凤翔练至下三重,这几日得偿所愿,却忽略了你是因此伤心损脉。”

“我从生下来便身中寒毒,爹为了救我,用自身的内力为我续命,却累得英年早逝,我本就是将死之人,到现在还死不了。”

“胡什么,你是朕与他的骨肉,是沧穹国的最尊贵的骨血,定会长命百岁。”

“尊贵?我可不敢当,谁都知道皇室里最尊贵的是怀有花骨的三殿下,若是你真的愿为我想,那便许我出宫。”

“不行,你未婚配,又是初入宗室,怎么能出宫。”

“我……”我早已经婚配,我的正夫正在凤谷等着我!姬月容可不认为一个无权无势凤后之女,呆在宫中能有什么好处,无非是被暗处之人的明靶子。

“到婚配,朕知道你纳食为天的方燕含为内君,可他身份始终难登大雅之堂,也知道你现在需要一个内君为你疗伤……”

“五殿下驾道!”远处,内使女官高声通报,断了姬卓宜下面的话语。

“月瑜参见母皇,万岁万万岁!”姬月瑜人未到,声已至,跪在姬月容身边三步之遥。

“平身!瑜儿,朕让你做得事情办得如何?”姬卓宜站起身,掀开了飞舞的青纱,走了出来。

“回母皇,人选有四个,儿臣已经让他们在凤梧殿等候着宣见。”姬月瑜愉悦的扬起轻笑,走到了姬月容的身边,笑眸相望。

“瑜儿,朕相信你的眼光不会差到哪去。”姬卓宜微微一笑,摇首对着姬月容道:“容儿,你这姐姐为了你,可是尽心尽力的为你挑选着内君,定不会令你失望。”她著,心情大好的回身,率先一步走出湖心亭。

姬月瑜也是喜气融融,对着姬月容笑道:“妹妹……姐姐这回可是为你,把整个沧穹国的公子都挑了一遍,这才选出四位身世,风貌皆是上上人选。”

“原来是为我选内君。”姬月容颔首,轻瞥了姬月瑜一眼,嘴角噙出淡淡的笑容,“姐姐真是煞费苦心,这人妹不用想,观看姐姐你品味,也差不到哪里去。”

“是啊,本宫瞧过你之前的那个内君,相貌还算出彩,这家世嘛……”姬月瑜沉目低声道:“一个的商家之子,实不能登堂入世,母皇定也不许接近宫中,怕是要等到妹妹出宫之后,有了王府才能接回去的。”

“是啊……我刚刚正同陛下商量这事,这里的繁花菀虽然美好,住一时倒也新鲜,住得时间这么一长,倒真如姐姐得,不太习惯!”姬月容对她的话,甚是认同之意,脸上的笑容又亲切几分,上前一步,握住姬月瑜的手,恳求道:“等会还请姐姐在陛下面前多帮帮妹,宫里住得实是生分的紧。”

“哦……”姬月瑜笑眸扫了她一眼,并未答话。垂在腰间的手,轻搭在她的手之上,柔声道:“本宫倒是有事先请教一番。”

“请教不敢当!”姬月容握了握她的手,素来浅浅的眼眸,绽放出惊讶的目光,“还请姐姐赐教。”

“嗯。”姬月瑜似过她这般清澈的眼神,十分不习惯,松开她的手,沉沉道:“为何称母皇为陛下。”

“我,我……”姬月容向前走了一步,背对着姬月瑜眼,声音中带着几分迷惘,“我不知道,以前还认为瑞王是我的亲娘,哪里料到最后我的亲娘竟然是女皇陛下,实在是如在梦中,让我深感惶恐,根本叫不出口。还有……”她著,眼光眺望着地远处的暗红身影,是冰冷的不屑之情。

“还有什么?”姬月瑜好奇的走向前,问道。

“我前段日子才知道我爹爹的事,心中更是……”姬月容收回了视线,投在身边的姬月瑜脸上,眼眶发红,话语间更是带着几分噎咽,勉强的微笑道:“这些做什么,让姐姐见笑!”她著,抬手掩面拭去了眼角微溢的泪水。

姬月瑜挑眉,细心量着她的表情,最后摇头轻叹:“本宫早已经听闻当年的准凤后,是多么的风华绝代,更想见上一见,只是出生之时,他便私自离宫而去,实是可惜。”者,带着几分痛惜的目光,停在姬月容的脸上,“入册那日,见到妹妹是如何的风姿宜人,便是信了,也只有那样的人,才能把妹妹生得如此美艳动人。”

“可是,自我记事起,我爹就比常人苍老几分,若是……”姬月容正欲些什么,却见姬卓宜伫立在桥的中心,怕是回身没见二人的身影,是以等待。

“啊?真是谈得太投机!”姬月瑜微微一笑,亲热的握住姬月容的手,“都忘记母皇正在等待我们呢!”她着,拉着姬月容的手,朝着女皇的方向疾步而去。

四面环水的凤梧内殿前,姬卓宜微微颔首,身前的内使女官便先一步,推开了殿中的朱红大门。

姬月容轻挣开姬月瑜的手,踮着脚尖,伸长脖子,越过姬卓宜的肩膀,望向内殿里跪着的四个墨绿身影。

“呵……妹妹可是太心急了。”姬月瑜见状,掩面而笑,声的道。

“姐姐取笑了。”姬月容感觉到前面姬卓宜投来的取笑眼神,讪讪的收回脖子。

“进步看个仔细,看中谁,朕定把他指给你。”姬卓宜轻声许诺,示意她进去看个清楚。

“只要是我看中的,便是我的内君吗?”姬月容不确定的望向身边的姬月瑜。

“嗯,母皇向来一言九鼎!”姬月瑜点头应道。

姬月容得到她这么肯定的答应之后,绕过姬卓宜的身体,走了过去。

里面的四位少年,清一色的墨绿宫装,齐齐跪在内殿门口,低垂着脑袋,等待着姬月容的到来。

“还不快抬起头来,让本宫的妹妹好生瞧瞧……”姬月瑜温和的语调在殿内回响。

那四名少年闻言,怯生生的抬起了头。

姬月容含笑的眼眸,依次扫去,眼光在触及到第三名少年之时,笑容蓦然凝在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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