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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我已经确认要完蛋了。但是在最后的时候，老师出来替我话。”

寇天明这才明白，为什么欧阳冷银如此偏激，却仍然护着老爷子。原来老爷子当初对他有救命之恩。

“那老爷子替你洗刷冤屈了？”寇天明问道。

“没有。”欧阳冷银有些失望，也有些无奈地道，“只是一个零和博弈。如果证明了我无罪，那就等于证明了那个老不死的有罪。显然，这个僵局必须有一方退让才能达成平衡。”

“那你不是必定吃亏？刚刚你已经了，论背景和人际关系，你根本不是大便头的对。”

“没错。所以老爷子退而求其次，想了个歪点子。”

“什么歪点子？”

“老师首先一点，承认了我看密档案的事实。其实这一点，不管起因是什么，我看了档案这都是不能否认的事实。所以这一点肯定是需要承认的。那么，既然看了，不管什么原因，惩罚和认错是必须的。”

“可是这样一来，不就等于把最大的罪名压在了你的头上了吗？”

欧阳冷银笑道：“老师高明就高明在了这里。虽然他承认了我看密档案的事实，但是他成功把事件责任给分出去了。”

“怎么？”

“第一点，他先明了我的态度。如果我是有意偷看档案，那我绝不可能把偷看这回事告诉别人，更不可能将偷看的事情以文字记录的方式写在校刊里，对不对？”

“嗯嗯。”寇天明点头。

“所以，老师的解释是，我根本没有意识到这是密档案，即使认识到了，也不知道密档案的严密性。那么，这里面有两个人就逃不开责任。一个就是管理这个档案的人。我不知道档案的密性，但是管理档案的人不可能不知道。那么让我看到这份档案的管理员难辞其咎。”

寇天明看欧阳冷银笑得很开心，于是问道：“你怎么笑得那么开心？”

欧阳冷银笑道：“因为你知道吗，那个档案管理员，就是我刚才所的，看见、听见老不死答应让我看档案却时候不清楚的人之一。他以为一推二六五就没事了。然而老师绕了个弯子又把他给绕进去了，这样一来，我的罪过，他的罪过反而比我大。他想抽身而走，可是却被老师狠狠地教训了一番。”

“那后来这个人怎么样了？”

“严重警告处分，撤去管理员的职位，调离岗位。”

“发配边疆了咯”

“是的，这是老师替我报的第一个仇。”

“那第二个呢？”

“第二个就是针对那个老不死的了。当初在拉我进团队的时候，他和老师就互相争执，两方的观点是完全对立的。如今老师恰好拿这事出来，是老不死的急功近利，在没有培养好基础知识和警员意识的情况下，过早地将我拉近了破案第一线。这也是导致了我责任意识淡薄，对于警员应有的职责和自律的缺失。如果是在警校里经过思想教育成熟后再拉上第一线，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所以，老不死这个家伙也有逃不开的责任。如果我要扣0分，他这个团队队长和老师至少也要扣分。”

“太妙了！”寇天明赞道，“这样一来，大便头就没有办法逃避责任。而且他的奖惩和你的奖惩就挂钩了。随你罚得越狠，就等于对他自己罚得越狠。为了保全自己，他唯一的选择就是尽可能地轻罚你。”

“没错，老师成功把他和我捆绑在了一起。在利益一致的情况下，老不死只能选择帮我。”

“那后来结果呢？哦，基本上我也猜到了。”寇天明想起第一次遇见大便头，大便头听到自己是老师的关门弟子的时候，脸上那种厌恶的表情，基本上也能猜到结果了。老爷子肯定没给大便头什么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