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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璐笑道：“不是我不让你吃面包，只是不让你吃这片面包。”

“嗯？篮子里这么多面包，难道还有能吃和不能吃的？”他回忆到，确实有些高档的餐厅里，喜欢把食物做成不能吃的样子。像是把馒头撒上巧克力粉冒充蘑菇这种已经是意思了。

他见过一篇报道，服务员端上来一大盆子，里面摆的是三片树叶，四块石头，地下铺着的是一堆草和泥土。一开始众人以为可以食用的是叶子，结果叶子是不能吃的，只是装饰。然后又有人以为四块石头是能吃的，结果咬下去的瞬间就后悔了。结果最后发现，能吃的是铺在下面的草和泥土。草是用热的糖丝加入绿色的色素，拉成丝状后摆成海藻的样子。而下面的泥土，其实就是棕黑色的巧克力碎屑和戚风蛋糕碎屑的混合物。

“难道，这些面包里也有假货？”寇天明心里暗暗嘀咕，捏了捏这些面包。

他里抓着的是一片吐司。就是我们面包店里最常见的那种吐司。吐司边缘比较硬，中间白色的部分柔软，也有淡淡的麦香，怎么看这都是可以吃的正常吐司啊。

看寇天明一脸疑惑，秦璐实在忍不住了，解释道：“这些面包里，只有那个牛角面包是给你吃的。”

“啊？”

篮子里，一共有三种面白，切片吐司，圆面包，以及牛角面包。难道切片吐司和圆面包有什么问题吗？

秦璐指着切片吐司道：“这个，切片吐司，虽然可以吃，但是却不是给你吃的。”

寇天明皱了皱眉：“秦璐，你是不是尸体解刨多了，人都傻了？你的这是人话么？”

秦璐笑道：“这片吐司的作用，是给你吸油的。”

“吸油？”

“对。刚才上了两个烤鸡腿你还记得吗？”

“记得啊，挺好吃的。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是没问题。只是那两个鸡腿，用的做法是法餐中的油封鸭的做法。基本上就是整只浸没的油里烹煮的方式。所以鸡腿里吸饱了油脂。有些很介意油的人，会拿吐司切片，垫在鸡腿下面，然后挤压鸡腿，让多余的油脂被吐司吸走，然后再吃。这样可以降低摄入的油脂和热量。”

“你这么，其实就是把这片吐司当成海绵了呗？”

“确实如此。”秦璐又指着圆面包继续道，“圆面包也不是给你用来直接吃的。法国有个习惯，就是舔盘。就是将盘子上最后一点的酱汁都舔干净。这是法国人的习俗。但是，在这样高档的场所，你拿起盘子竖在脸前舔，这个画面怎么看都显得不雅。所以”

“所以就把圆面包撕开，用圆面包去擦盘子上的酱汁，然后把圆面包吃了？”

秦璐满意地点点头。这个学弟脑子也是够聪明，自己开了个头，他就能把下句给接上了。

“所以，真正可以直接吃的，就是那两个牛角面包。篮子里的标配是两片吐司，两个圆面包，两个牛角面包。也就是两个用餐者，一人三个品种各有一个。你吃完任意一个，不用招呼，马上就会有服务员上来添加，以维持这个数量，直到用餐者离席。”

“哦，原来如此”寇天明拿起一个牛角面包，扔进嘴里。牛角面包很大概也就一个鸡蛋的大。表皮酥脆，内里绵软，带着新鲜麦的清香。里面没有过多的调味，没有奶油夹心，没有果酱，也没有过多的盐，就是很平淡、很原汁原味还原麦香气的面包。寇天明的理解，这就跟我们大的米饭性质一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