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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峥的婚事一波三折,最后定下来,在整个京城掀起了轩然大波。
而其中最备受人议论的便是王岫了。
前一刻中央官署区的官吏们都还在议论,恭喜王家能得一乘龙快婿,结果下一瞬,皇帝下旨赐婚陆云峥与裴玉衡。
这个反转把所有人都整蒙了。
王岫坐在后宅榻上,听到这个消息,如五雷轰顶。
她脸色白如纸,整个人差点晕过去。
怎么回事?
哪一环节出差子了?
为此人云亦云,后来传了好多个本,而其中最为人可信的是,原本皇后是想许婚陆云峥和王岫,为太子拉一助力,可后来皇帝担心王陆二家都站在太子之后,不免有些忌惮,于是临时把旨意给改了,改成了毫无威胁的裴玉衡。
人人都知道,皇帝对裴家始终信重,连带对这个太傅唯一的孙女,也格外关爱,将其视为掌上明珠,愣是生生把陆云峥这个香饽饽替裴玉衡给抢了过来。
太子知道这个传言后,气归气,却也无可奈何,皇帝也没放在心上,毕竟王家失了面子,有了这样的借口,王家的脸上也好看些。
任何当事人都没有就此反驳,民间也就默认是这么回事。
如意打外面来,把这个消息告诉裴玉衡,气呼呼的差点跳起来,
“王岫算什么东西,明明是她算计在先,还冤枉我们姑娘抢她的人?岂有此理!”
裴玉衡捂着嘴轻轻一笑,毫不在意,
“好啦,长公子拒旨,总得有个法,否则帝后和王家那边面子上都交代不过去!”
“那就得委屈姑娘你吗?”如意扶着腰恨不得出去跟人吵一架,
裴玉衡哼笑一声,得意道,“事一桩,人我不是抢回来了?”
如意还要什么,被冷杉一把拍开,
“行了你,煮燕窝粥去!”
自订婚后,姐的心情明显日赛一日,好不容易熬出了头,其他的冷杉都不想去操心。
她算看出来了,这世上除了陆云峥,再不会有第二个人能对她们姐这么好。
只盼望着能尽快成婚。
冷杉唇角始终绽放着笑容。
这些消息最后自然都汇聚在陆云峥中。
深夜,他默然坐在案后,听着茗诚把京中之人的揣测禀报后,脸上如罩了一层寒霜。
“长公子,属下已经查实,大夫人那一日见了王岫,那日您马车撞到了她的马车,也是人为的,那辆马车属下事后找到了,最开始就刻意弄坏了,只等您一撞,彻底散架。王家与这件事脱不了干系。”
陆云峥漫不经心把玩着那枚玉蝉,神色带着摄人的冰冷。
“既然不要脸做出那等事,那为何要给她脸?”
陆云峥忽的抬眸看向茗诚,“知道要怎么做吗?”
“明白!”
次日,茗诚暗中便把消息放了出去,
是王岫故意演了一出苦肉戏,蒙骗了皇后的人,才使得皇后决心赐婚,而皇帝之所以改旨意,是因为陆云峥亲自求婚,言之自己心属裴玉衡云云
原本王岫还能稍稍顺一口气,听到这个传言后,直接晕了过去,一病不起。
王澜知道了,气的趁夜直奔陆云峥的书房,下人架都架不住。
“陆云峥,你太过分了,你这是要把我妹妹逼死,你知道她这么多年为了你耽搁了多少婚事,你怎么能这么冷血!”
陆云峥一席白衫冷冷站在案后,嘲讽道,
“王澜,你第一次问我,愿不愿意娶你妹妹时,我是怎么回答的?”
王澜面色一僵,咬着牙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陆云峥神色冷漠继续道,
“我跟衡姐儿自订婚,我不会娶任何人,你那时当我玩笑话,根本不当回事,一直执着于这门婚事的是你们王家,不是我,你妹妹不死心,做出这等事,差点坏了我跟衡姐儿的情意,是她自找的!如今却想叫衡姐儿背锅,门都没有!”
王澜盯着他那张冷峻的脸,气的七窍生烟。
“没错,错在我们王家,不该惦记着你,可你娘呢,如果不是你娘来找她,就没有后面的事。”
“你怎么不问问你妹妹,她跟大夫人都聊了什么?”陆云峥继续冷笑,
“不用问肯定是谈一笔交易而已,交易失败了,怪谁呢?要不,你们把大夫人抓去?请便!”
王澜深深闭上眼,他来之前,妹妹告诉他,大夫人了,这是有风险的,现在失败了,她无话可。
“可是陆云峥,你我之间这么多年的交情,难道不值得你给我妹妹留一条生路?”王澜心痛如绞。
陆云峥神色淡漠,垂了垂眸,
“你们可以把脏水往我身上泼,真真假假我都不在乎,可不能泼在衡姐儿身上,京城人人骂衡姐儿抢了王岫的夫君,你叫衡姐儿今后如何做人?”
“我与你妹妹根本不熟,如果这次不是她故意制造这么一场祸事,我或许连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你衡姐儿抢她的人?呵,可笑之极!”
王澜知道自己再也没法辩解下去,越越难堪。
“行,陆云峥,你我之间,恩断义绝!”王澜拂袖离去。
陆云峥眼皮抬都没抬,只把拟好的聘礼单子递给茗茶,
“交给徐管家,叫他准备好,待裴玉霖回京,就去裴家下聘!”
“诺!”
次日早朝之后,陆云峥被太子叫去了东宫,太子里拿着一本书踱步至案后,看着陆云峥摇头失笑,
“我陆云峥,你性子怎么不改一改?一点亏都不肯吃,你就卖王家一个面子又如何?你让王相脸面往哪儿搁?”
陆云峥靠在门槛边上,神色慵懒道,
“家风不严,家教不好,怪谁?你看衡姐儿这么多年行错一步?算计过什么人吗?裴太傅高风亮节,衡姐儿霁月风光,叫他们给王家背锅,门都没有!”
“再了,殿下难道愿意自己被人?”
太子其实也是不高兴的,毕竟此事有关东宫颜面,搞的好像是皇后为了他,愣是强扭了王家和陆家这瓜似的。
如今误会澄清,也是好事。
陆云峥忽的站直了,看向太子,
“殿下,那殿下是否也觉得遗憾?”
太子一楞,想明白陆云峥是什么意思时,展颜一笑,
“你是,我遗憾你没跟王家结亲,帮我拉一个世家过来?哈哈哈!”
太子笑着喝了一口茶,
“父皇自教导我,当皇帝要靠自己,一个忌惮臣属的皇帝是懦弱的皇帝,一个依赖臣属的皇帝也是无能的皇帝,我要堂堂正正的,靠自己的本事当太子!”
“退一步讲,人家的也没错,陆家和王家若都站在我身后,父皇大概多少还是有些不高兴的。”
陆云峥点了点头,
“对了,殿下,这一次难保宣王不会趁拉拢王家,娶王岫为王妃,跟你对垒!”
太子闻言脸上笑容消失,眉头微微拧起,“确实,那云峥可有办法?”
陆云峥琢磨了下,道,
“王岫现在水深火热,如果宣王投出诚意,以她的性格必然会应允,”
陆云峥没,或许王岫还会存在报复心理,以宣王妃来压他和裴玉衡。
“那你的意思是咱们拦不住?”太子不由有些担心了。
“大约是拦不住的,但是拦不住王家长房倒向宣王,可以拦住王家二房。”
“想必宣王的人现在已经去了王家,王岫没有理由不答应,那么殿下赶在王相还没偏向长房前,叫皇后娘娘下旨,把王家二房的四姐王媛定为太子侧妃。”
太子正妃定的是礼部尚书的嫡亲孙女,也是名门之后。
而这位未来太子妃的舅舅正是南军副都督,可谓是文武皆拉拢,是皇后当时精挑细选给太子定的正妃。
“把王家四姐定为侧妃,至少能保住王相中立。”
现在政事堂的首领乃王岫的祖父,王鹤。
王家虽然是长房嫡子继承家业,可王鹤一向对次子极为宠爱。
陆云峥这一招可谓是剑走偏锋,将了王家和宣王一军。
正当王岫答应宣王求婚时,皇后一道懿旨下到王家二房,王四姐喜极而泣。
能嫁太子为侧妃也是极荣耀的事,等回头太子登基,少不了一个贵妃之位。
宣王府得知消息后,气了个半死。
而王岫那边闻讯,也多少有几分失落。
一旦四妹妹嫁入东宫,祖父支持谁还不一定呢。
陆云峥去看望裴玉衡,裴玉衡就问他,
“这是你出的主意吧?”
陆云峥含笑坐在她对面,拾起筷子一道用膳,
“怎么,被你看出来了?”
“除了你,还有谁能出这么刁钻的主意!”
陆云峥哈哈大笑。
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午膳后,陆云峥拉着裴玉衡,倚在后院的栏杆处歇阴,
陆云峥坐在围栏上,试图用力将裴玉衡拉过来坐在他身上,被裴玉衡拒绝了,她扭扭捏捏推着他,
“你快去忙吧,别赖在这”
虽然这院子都是她的人,现在也没人会来打搅他们,可裴玉衡还是受不了他无赖的摸样。
陆云峥今日没多少事,出了东宫就叫人来递话,是在这里用午膳。
裴玉衡觉得他这自在娴熟的做法,令人头疼。
他们还没成婚呢,别人家这个时候都不许见面,陆云峥倒是好,三天两头往这边跑,
没得叫人躁得慌。
陆云峥无比闲适,却还是没松开她的,
“叫我走也行,答应我一个条件!”
又来了!
“不行,快走!”
裴玉衡去扯他起身,陆云峥顺着这股力道起身,随后朝裴玉衡身上靠了去。
裴玉衡被这无赖给压在了游廊的雕窗上,她气个半死,推他,“你走!”
陆云峥呼吸压在她头顶,“亲一个,我就走。”
裴玉衡朝他翻着白眼,这个时候冷杉在另外一头憋着笑道,
“姑娘,陆府几位姑娘来了”
裴玉衡顿时急了,再使劲推他,陆云峥有恃无恐,一动不动。
她没法,垫着脚轻轻在他额头一触,趁着陆云峥回味的时候,一把推开他往前面去了。
陆大公子一边摸着那个温润的唇印,一边垂头丧气从后门溜出。
啧,这裴玉霖脚程也太慢了吧,快点回来,他要去下聘!
前院这边,出乎裴玉衡的意料,陆云襄和陆云蓉也都跟着来了。
陆云襄这个人一向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而且面子上也很快能挪得开,既然裴玉衡注定是她嫂子,也不能一直别扭着。
于是进府来,四处张望了后,便笑吟吟问裴玉衡,
“裴姐姐,你这院子什么时候买的,我瞧着极好,幽静,景色也很雅致。”
换做平常,陆云兰一定要怼她几句,可难得人家上门来套近乎,陆云兰就不揭她的短。
裴玉衡失笑,“去年回来之前叫人置办的,”
“裴府那边怎么样了,回头还搬过去吗?”陆云襄捏着一支嫩条儿又问,
“已经好了,我着人在收拾置办家用,等我哥哥回来就住过去。”
这个时候众人漫步到后院一处花园,花园正中有一条花廊,层层叠叠的爬山虎缠绕其上,花廊下一片阴凉,景致特别幽美。
陆云襄顿时就来劲了,
“裴姐姐,我瞧着这一处花廊特别好,回头夏日我们可不可以来这边纳凉啊!”
她第一个跑去了花廊下,垫着脚享受那丛丛绿荫,细碎的光芒透过绿叶的间隙洒在她脸上,耀得她面容越发明艳。
陆云兰虽然是第二次来,可依旧喜欢这里,拉着陆云英也跑了过去。
陆云蓉还有些不自在,她做不到陆云襄那般心大。
裴玉衡扭头看着她,“蓉姐儿,今后就是一家人了,不要客气,喜欢玩什么就去玩。”
陆云蓉心神微微一动,迎着陆云襄招,她也过去了。
裴玉衡着丫头摆上瓜果吃食。
几个人在这边闹了许久才走,临走时,裴玉衡各送了首饰珠花,都是时新的玩意儿,大家都欣然接受。
出门时,陆云兰悄悄朝裴玉衡眨了下眼睛。
裴玉衡抿嘴一笑。
知道是这丫头从中在劝和,大夫人那边已经难处了,裴玉衡自然是希望能跟两个妹妹处好,目前看来还不错。
陆云襄和陆云蓉都有着讨好之意,她也欣然接纳。
三月二十这一日,晴天日丽,陆云峥推下朝务,陪着裴玉衡等在郊外。
已近午时,日头将裴玉衡晒得额头上满是层层细汗,她张望着远处山林之间的官路。
得到消息,哥哥即将抵达,裴玉衡迫不及待,又十分紧张。
七年半没见了,不知道哥哥怎么样了。
等了许久,汗水都迷失了眼眶,终于看到林子那边有了身影。
不一会,一行人走出林道,停在了一条岔路口。
为首的是一位黑衣男子,男子身形高俊挺拔,额头上系了一根黑色头巾,风流无双,热阳笼罩在他身上,他依然冷峻如峰。
裴玉衡看到这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忍不住朝他奔去。
“二哥!”
裴玉霖看到她提着裙子跑过来,已经跳下来马,他没有迎过去,而是双环胸等着她过来。
裴玉衡跑到他跟前,红着眼盯着他,上上下下打量自己哥哥,最后对上那双淡漠又带着几分风流肆意的眼神儿,有些怔住,
“哥你可算回来了”
虽然这些年,兄妹俩时常通信,可见面还是头一回,哥哥摸样显见的不一样了,变得更加深邃成熟。
裴玉衡一完,眼泪一滑,哭了起来。
而这个时候,忽的一双伸出来揉了揉她的发髻,将那发髻给揉的松松垮垮,满脸嫌弃的样子,
“啧啧,都这么大姑娘了,还哭呢,也不嫌丢人!”
熟悉的动作,熟悉的语气。
裴玉衡先前那股不安和生疏,顿时消失不见。
她喜极而泣。
“哥,你怎么还是老毛病啊!”裴玉衡伸去摸自己的发髻,发现已经垮了一半,顿时无语了。
裴玉霖眼角缀着肆意的光芒,目光掠过不远处骑马的陆云峥身上,又看向裴玉衡,
“走,先把祖母安葬了!”
裴玉衡跟着他一道往另外那条岔路口走去。
陆云峥这个时候也下了马来,
裴玉霖走过去肆意的打量了他几眼,“哟,这是谁呀,哪家的儿郎,长得这么俊俏!”
陆云峥理都没理他,径直从裴家随从里接过其中一根缰绳,扶着灵柩往前边指,
“这边走,不要误了时辰。”
裴玉霖对他的无视,没有办分不满,反而扯了扯裴玉衡的衣袖,笑嘻嘻问道,
“这谁呀,你带来的?你的跟屁虫?”
裴玉衡没好气瞪了他一眼,“哥,别闹了,先把祖母安葬了!”
裴玉霖琉璃一般的眸子落在那黑色的棺椁上,神情显见的严肃了几分,随后绕到另一边扯起另外一根缰绳,与陆云峥一左一右扶着灵柩前行。
陆云峥跟裴玉霖花了两个时辰将裴老夫人重新安葬,整个过程二人没一句交流,却配合的格外默契。
裴玉衡哭累了,也拜累了,最后坐在马车上回府,是一点精神都打不起来。
回程路上,原本骑着马的裴玉霖忽的钻入裴玉衡马车内,再也没出来。
陆云峥瞅着那挂着帘子的马车,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不就是没打招呼吗,至于嫉妒报复成这样?
回到裴府,裴玉霖跳下马车,负而立望着裴府两个御赐大字,默然了好久。
他不动的时候,便如一道黑色的锋刃,叫人不敢靠近。
冷杉和何嫂子等裴府老人齐齐出门迎了出来,跪在地上哭着行礼。
裴玉霖稍稍抬,神色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扭头拉着裴玉衡准备进去。
这个时候,他忽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扭头眼神锐利的射过去,
“你跟来做什么?”语气冰冷的不像话。
陆云峥脚步顿住,心情一时十分复杂。
他站在台阶下没吭声,却又没走。
裴玉霖递给裴玉衡一个严厉的眼神,“进去!”
随后自己下了台阶,
“陆云峥,你不要以为你给裴家翻了案,我就会把妹妹嫁给你,我不会卖妹妹的!”
裴玉衡听了这话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哥这一路上别别扭扭,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陆云峥神情显见的难看起来,
“裴玉霖,这是圣上的旨意,你敢抗旨?”
裴玉霖忽的仰天一笑,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
“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我明个儿就进宫,你看我敢不敢抗旨?”
他语气还带着几分邪魅肆意,可眼神却是明明白白的挑衅。
陆云峥深吸一口气,沉着眸,
“我与她的婚事,是你祖父定下的,这你也知道,你祖母去世之前还留了一封信给我,也是这个意思,如今圣上赐婚,你这不仅是抗旨,你也是违背长辈的意思,我与衡姐儿心意相通,你闹什么闹!”
裴玉霖丝毫不被这话所撼动,嘶牙冷笑了一声,
“陆云峥,任何人想娶我妹妹,都得先过我这关,别是你陆云峥,就是太子也是这个规矩。”
陆云峥对上这种不讲规矩的人,十分无奈。
裴玉霖打不按常理出牌,陆云峥跟他从来就不对付。
“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就对了嘛!”
“既然想娶我妹妹就得有诚意,我告诉你,草原上的巴哈王子,也知道我有个妹妹,是要举国之力来求娶,过几日四国来朝你就能看到他,你你还牛逼轰轰的,在我面前摆脸色,你算老几呀你!”
陆云峥闻言狠狠吸了一口气,一股愤怒从脚底窜到了眉心,却又被他生生忍住。
他气的咬牙切齿,低喝一声,
“我能到今天的地步,已经很不容易了,你怎么又给我搞来一只拦路虎?”
看到陆云峥头疼的样子,裴玉霖显见的开心了,笑了笑道,
“可以呀,给我打一顿我就给你会。”
裴玉霖话音一落,已经出招,陆云峥身子往后一仰,躲去了他最开始一招,却是失了先。
裴玉霖招招凌厉,出狠辣,完全不给陆云峥一点会,
裴家上下就这么瞅着这两位天之骄子,在裴家前面的大路上给打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陆云峥没有使出全力,还是确实被犀利的裴玉霖压制住了。
总之,陆云峥被打的十分狼狈。
裴玉衡看的有些担忧,
“哥,你别打了!”
得了,不还好,这一,裴玉霖完全是往死里打,
裴玉衡再一次认识到这两个人共通的毛病,于是立马换了一副语气,神气十足的指挥,
“哥,你打他腋下,他的死穴在腋下,他躲过去,你再锤他一下后脑勺,这样他无反击之力,最后再推他腰间一掌,你把他腰给我打断了!”
裴玉霖:“”
陆云峥:“”
虽裴玉霖没真按照裴玉衡的指挥打,可还是把陆云峥打的鼻青脸肿的,
眼见陆云峥的摸样没眼看了,裴玉霖心情好极了,于是也束了,
扭头望着裴玉衡得意一笑,
“我妹啊,别的地方都能打,腰不能打啊,不是害了你吗?”
裴玉衡没听懂这是什么意思,何嫂子这种过来人微微红了脸低笑了一声。
二少爷还是老样子没变!
而陆云峥更是被这话气了个半死。
他擦了擦唇角的血,愣是半声不吭的。
没办法,谁叫他要从他里娶妹妹呢。
七年多了,边关的风霜怎么也没磨掉这混蛋的锋芒,还是这副臭脾气!
陆云峥默默叹了一口气。
裴玉霖最终也没把陆云峥留下来吃饭。
府里的老人都知道二少爷的脾气,谁也不敢替陆云峥话。
裴玉衡最后担忧的看了他一眼,给了个安抚的眼神,陆云峥只得颓丧的回了府。
等到府内管家看到他鼻青脸肿回来,吓了一大跳。
陆云峥长了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被人打成这样,后来连老太太都惊动了。
陆云峥丝毫不敢提裴玉霖的事,随意找了借口搪塞过去。
只是次日他却是没法出门,派人告了假,就在府上歇息。
裴玉霖次日果然入宫去了。
得知裴玉霖回来,皇帝愣是早早结束了早朝,匆匆回到御书房来见裴玉霖。
待看到一个身着黑色劲衫的翩翩男子,站在御书房门口,那熟悉的摸样儿依旧咧开着笑容,皇帝不由红了眼眶。
太子和宣王跟在一旁,看到自己父皇对裴玉霖的态度,心里一个比一个吃味。
京城所有少年,皇帝最喜欢谁,绝对不是陆云峥,更不是太子和宣王这几个亲生儿子,而且裴玉霖!
皇帝登基前一年,裴玉霖出生,皇帝去太傅府探望,忍不住抱了抱裴家这个金孙,这子居然就在皇帝身上拉了一包金灿灿的粑粑。
皇帝回去当日,先皇下旨立他为太子。
从此皇帝对裴玉霖就不一样了,的时候裴玉霖进宫玩,待遇比太子都要好,太子和宣王等皇子,在争夺皇位上或许会你死我活,可面对裴玉霖,绝对是统一战线。
这也是为什么,听裴玉霖回来了,二人一起跟着来的缘故。
裴玉霖的笑容带着几分肆意张扬和狂荡不羁,即便是面对皇帝,也丝毫不收敛。
皇帝上前,看了他少许,像个长辈关切久归的儿女一般,
“瘦了,黑了,不过长得更结实了!”
“进来。”
皇帝进了御书房,
裴玉霖礼都没行就跟着进去了。
太子和宣王随后跟上,可皇帝丝毫没提叫他们也进去,于是二人满脸嫉妒的候在了御书房门口,竖着耳朵静静听着里头的动静。
皇帝坐在御案后,裴玉霖懒散的坐在他旁边,
皇帝正接过内侍递过来的茶,抿了一口,就听见裴玉霖漫不经心道,
“衡姐儿的婚事还得斟酌斟酌!”
皇帝一口茶喷了出去!
“混账!你的什么话!”他气的瞪着裴玉霖。
裴玉霖神情一点没变,抬着琉璃般的眸子望着皇帝,
“陆云峥那母亲什么德行,陛下不知道吗?”
皇帝气的吐血,“朕已经叫皇后警告过她了,量她不敢做出什么事来,再了,云峥那性情可是他母亲能左右得了的,我问你,满朝文武,除了陆云峥,还有谁配得上你妹妹?你妹妹嫁给云峥最合适,这事朕已经下了旨,改不了!”
换做任何人在这里,怕是被拖出去砍头的可能都有,
可偏偏到了裴玉霖这里,皇帝还得耐心跟他解释。
裴玉霖依旧不为所动,拨弄着御案上的笔洗,
“我妹妹可以不嫁人!”
皇帝噎了个半死,“你疯了你,你现在这个话,腰不疼,等回头你娶妻生子,衡姐儿怎么办?你让她如何立足?”
“我也不娶妻!”
皇帝这下真的是被他气疯了,捏起中几分奏折,很想砸过去,却又没舍得,在半空晃了晃,
“你简直是胡闹,还当边关这么多年,能磨了你的性子,原来还是老样子,裴家就你一脉单传,你还敢不娶妻?”
皇帝话还没完,对上裴玉霖笃定的眼神,真的是气乐了,
“来人,给朕把裴玉霖拖下去打四十大板!”
皇帝话虽这么,可身边的掌事太监却是没动,两眼望天,
这场面见怪不怪了。
每到这个时候,裴玉霖也知道皇帝是真动怒了,于是叹着气认错,
“陛下,臣还有要事禀报,打四十大板就不出要事了!”
门口的两位皇子听到这话,真是恨不得把那嘴皮子给揪下来。
不要脸!皮厚!
里头的皇帝却很吃这一套,觉得自己找到了台阶下,斜睨着他道,
“!”
裴玉霖还真就把自己怎么深入突厥腹地,结识了巴哈王子,把突厥那边的情形都禀报给了皇帝。
这些情报都极为重要。
皇帝看着他的眼神明显又温柔了。
裴家人有一点令人仰望不及,那就是聪明睿智,无论是裴玉衡还是裴玉霖,各个绝顶聪明,什么事都难不到他们。
这一点陆家王家,包括皇家都比不得。
在被流放的情形下,还能做出那么多不可思议的事,也就裴氏兄妹了。
皇帝心里舒坦了,又拍了拍他肩膀道,
“霖儿,你让朕省点心,别闹了”
裴玉霖没吭声,把玩完笔洗又开始玩毛笔,
皇帝叹了一口气,
“得了,徐州都督交与你处置,衡姐儿的婚事不许闹!”
裴玉霖的眼底闪过一丝锋芒,眉开眼笑地出了御书房。
虽然太子跟宣王不知道自家父皇又怎么“笼络”裴玉霖了,可从他出门那得意的摸样,就知道肯定是捞着好处了。
裴玉霖出了皇宫,脸色瞬间沉冷了下来,直奔刑部大牢。
有了皇帝的私印,他一路畅通无阻,最后到了徐州都督的牢门前。
徐州都督陈嘉这阵子已经被折腾的有气无力。
陆云峥自然没让他好过。
不过他也知道陆云峥和皇帝不能明晃晃弄死他,皇帝是明君,依律治国,即便再厌恶他,也不会乱了国法,这是皇帝的一贯作风。
可待他看到牢门口那一双锐利阴森的眸子时,仿佛看到了死神。
裴玉霖还没吭声,徐州都督已经吓晕过去了。
裴玉霖从来不是什么好人,睚眦必报是他的准则。
他不可能放过徐州都督府一家。
他这么多年在边关,每天夜里想的最多的,就是如何有趣又不动声色的弄死仇家。
徐州都督一家在流放的路上,一个个突然死去,就连幼童都难逃厄运。
皇帝派人查,却始终查不到什么。
即便满朝文武各个都知道,这事儿铁定是刚回来的裴家二公子做的,可大理寺和刑部的人愣是没找到半点证据。
甚至之前裴玉霖每次去牢房探望对方,门都没开,肢体接触都没有。
陈家的死因就成了一个谜。
但,谁都默契的没提这档子事。
谁叫是皇帝默许的呢!
裴二公子不回来还好,一回来,一如既往风头无二啊!
把徐州都督府的仇报了,裴玉霖对裴玉衡的看管就松懈了下来,算是默认了这门婚事。
裴玉衡终于得了空偷偷溜去陆府探望陆云峥。
陆云峥虽然伤好了不少,可脸上的印子还没消,
裴玉衡十分无奈,
“对不起,我哥呀,就是这毛病,你别怪他。”
陆云峥笑了,给裴玉衡倒了一杯茶,
“我不怪,我反而挺嫉妒他的。”
裴玉衡眨了眨眼,
“嫉妒我哥得陛下宠幸?”
陆云峥摇了摇头,“嫉妒他有个国色无双的妹妹,有嚣张的底气!”
裴玉衡被这拐着弯的夸赞给逗乐了。
红着脸低头轻笑。
陆云峥怔怔注视着她,她这摸样像极了时候无忧无虑的样子,天真烂漫,娇俏可爱。
哥哥回来了,果然有靠山了,不再是谁都能欺负的孤女。
等她进门了,还有他给她撑腰呢!
裴玉衡忽然问陆云峥道,
“你我哥到底是怎么弄死那些人的,刑部和大理寺的人查了,既不是中毒,也不是遇刺,看起来也不像是自杀。”
裴玉衡问裴玉霖,裴玉霖始终不肯告诉她。
陆云峥笑着拉了拉她的,
“我猜是吓死的!”
“怎么可能?”
“可能!”陆云峥神情严肃了几分,
“西域曾有一种幻术,久而久之致人心神涣散,到了某种特定的场景,脑海里会浮现被人残杀的情景,最后活生生给吓死了。”
裴玉衡想起这家人死在晚上,没准还真有可能。
她哥在西域待了几年,学了这种本事也难。
“会不会被发现?”
“不会!”
“谁也找不到证据,而且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你哥什么都没做,人家确实是自己吓死的。退一万步来,陛下舍得你哥哥出事吗?”
裴玉衡失笑了。
陆云峥想起先前裴玉霖的话,忽的认真跟裴玉衡道,
“衡儿,五日后的四国大比,你可不可以不去?”
“为什么?”
这么大热闹谁不想看?
陆云峥一本正经指了指床榻那边,
“你瞧,你给我缝的两双鞋都坏了,中衣也破了洞,你给我制衣裳吧,马上要成婚了,我想穿你做的衣裳!”
陆云峥揉着她软乎乎的,身子渐渐往她身上靠。
裴玉衡连忙抵住他,
“得了,想要我给你做衣裳就,撒什么娇!”
陆云峥唇角暗暗勾了勾。
接下来几日裴玉衡还真就忙着给陆云峥制作各式衣裳,
心想着成婚了给他穿几身全新的,旧的都不要了。
他没有娘关心,她就想加倍待他好。
日子就这么悄然而过。
哪知道一日清晨,裴玉霖收拾的妥妥当当要出门,发现裴玉衡没还动静,也顾不得男女之防,直接冲到了裴玉衡的院子,站在院子里就看到裴玉衡在窗台下的坐榻上描花样,
裴玉霖气的走进去,扫了一眼发现满屋都是陆云峥喜好的服色,登时眉头皱起,
“今日四国大比,你在这里瞎折腾什么,这是陆云峥叫你做的?”
他记得自己妹妹一不会下厨,二不会女红。
陆云峥那个混蛋,敢劳驾她?
裴玉衡失笑,“哥哥,我给他制几身衣裳,回头也给你制几身,哥哥别气。”
裴玉霖太了解陆云峥,弯腰把自己妹妹扯了起来,
“你个傻瓜,他就是怕那巴哈王子找你,故意给你弄这些事的,你就听他忽悠,走,跟我出去玩,看来那一日打他打的不够狠,叫他欺负我妹妹!”
裴玉衡就这样被裴玉霖给拽出了门。
远在陆府正准备出门的陆云峥,骑在马上打了两个喷嚏。
得了,今日怕是有麻烦了。
陆云峥并不知道,自己不仅有麻烦,而且是很大的麻烦。
作者有话要: 万更,我这么勤快的作者,晋江难找吧,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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