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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章(1 / 1)



《继承亡夫遗产后》转载请注明来源:晨曦小说(www.chenxixsw.com)

作者有话要:

已修啦。

因为前一日的事,喜春被迫念了大半夜的信,周秉耐心十足,披散着乌发斜斜靠在软塌上,黑沉的眼眸半垂,漫不经心的,听到有关他的话还抬抬眼皮,饶有兴致的鼓鼓掌,苍白的嘴唇一抿,夸她文采斐然。

呵。

今日是周珍回门的日子。

魏国公府在盛京,与周家只隔了七八条街,坐马车不过一时半刻就到了,周珍夫妻早早便来了。

喜春起了身便去了正院,临走瞥过床上微微鼓起的颀长身影,长长的乌发遮掩了脸颊,凛冽张扬的眉眼收敛起来,像极了斯文儒雅的大家公子。

可惜,性子实在恶劣!喜春就是这个深受其害的!

她哑着声儿,老太太以为她这是受了寒,叫人给备了碗去火的茶汤来。

周珍羞羞怯怯的做在老太太下首,满脸红晕,身着一身大红,脸颊红润,眉梢春浓,跟在娘家时的容貌略有些不同,以前若是七分容貌,现在便是九分了,喜春惊叹这嫁人能变好看的,认认真真在周珍脸上看,把周珍羞得不敢见人。

来她就不成这般过。

晌午用过了午食,周珍夫妻便回魏国公府了。

喜春一行回秦州府的事便提上了日程。临行前,喜春亲自去了炭司,在炭司处定下了一船石炭,石炭也有几种种类划分,有开凿后出来的大石炭,也有用炭粉而制成的一四方砖头般的,名为炭墼,另还有无烟炭等。

喜春定下了大半船石炭,半船炭墼,些许无烟炭。

这些定下的比例也是喜春仔细推断过的,开铺子的商户选择货物是头等重任,得分析铺子的位置和往来客人的家境情形。石炭买卖不挑人,不拘男女,便如那吃食一般,是人尽皆需,吃食许还得担忧个人口味儿,石炭却不挑,家家户户一日三餐皆需要它,石炭便宜,烧火快,且还不需人一直守着,没有哪家娘子不爱的。

喜春是与谢炭司定的契约,谢炭司仍旧是那副正经严肃的模样,待双方定下契约后,叫了炭司的人把契约存了档,亲自送了喜春出门。

路上,谢炭司难得了句:“下官还以为此次与周家做买卖,该是周东家亲自来了。”

周家三房周秉的事盛京城里有心了解的也都知道几分,再则那日府衙敲锣打鼓的送了锦旗来感谢,可是把大晋好百姓周秉好好表扬了一番的,谢炭司对此也有所耳闻。

“周东家可好?”他问。

喜春回道:“都好,不过要叫炭司大人失望了,周家的石炭买卖往后还是叫我这个妇道人家来跟谢炭司打交道了。”

“我们明日便要启程回秦州府了,往后谢炭司若得了空来了秦州府,便登周家人,叫我们好生招待你一番。”

谢炭司客客气气的点头:“那就先谢过周夫人了。”

他把喜春送到大门处,见喜春同他福了礼,返身上了早早候在门外的马车,掀开车帘时,谢炭司仿佛见到马车里有一片宝蓝色的云纹锦衣一晃而过,很快,马车就远去。

*

宁家村里,宁家收到了一封从盛京寄来的书信。宁书当着一大家子的面儿开了书信,看了看,在抬起脸,他脸上十分复杂了:“爹娘,咱妹夫还活着!”

宁家哪儿来的妹夫,宁家统共只有宁喜春这一个闺女,宁书的自然就是亲妹子宁喜春的夫君周秉了!

“还活着?”宁父正端了茶水,闻言便被呛住了。宁母陈氏给他拍着后背,嘀咕句,“这当真是死得容易活得也容易了,你看看你妹子有没有到底是为何。”

喜春写来的信中虽没有一五一十了周秉的情况,却也介绍了三言两语的,宁书也照着念了,“依着喜春的意思,这妹夫怕是身上伤得不轻。”

宁父喘过气,叹了声儿:“也是遭了大罪了。”

陈氏心里更复杂一些。

他还记得当初那个被她给骂跑的后生,怎么都没料到,她以为的登徒子就是自个儿的亲女婿?

回头丈母娘跟女婿见了面儿,这话要怎么?

不是故意骂的?

陈氏原本觉得女婿没了,这事儿也就翻篇了,但现在他又活了,心里就顿时急了起来,也没打算瞒,把当日的事给了一遍。

宁父问:“你怎就认定那是人周秉了?”

陈氏便起了喜春在河边洗衣裳的事儿,以及周秉在周家书房里藏画,丈母娘的脸一翻。

之后定下亲事后,莫怪没见人登门儿,可见他也没好意思来。

官道上,几匹马车先后停在了路旁的驿站外,马车旁,还有一队骑着高头大马的护卫,等到了驿站,护卫们先行下马,看过了四处后,这才请了主子和几个主子下车。

这一行,正是喜春一行人。

驿站负责接待的人从里边一出来便见这阵仗,四处一看,见了喜春这叔嫂几个,顿时一惊:“是你们。”

巧得很,来时喜春叔嫂几个也在这驿站停留了好几日才走。

商户入驿站需缴纳大笔银子,多住上一日花费就是不的数字,当时他们叔嫂几个还停留了好几日,每日好吃好喝的,住了好几日才慢腾腾的赶路,与别的行人全然不同。

要知道,便是商户也不见得都是有银子的,更有那等有银子也舍不得花费的,住上一夜便急匆匆走了,并非是那等歇脚的店家,他们叔嫂几个走后,驿站里还讨论了好几日,也不知这路过的是何等人家。

再一见这一行人,驿站里里外外都知道了。

送钱的来了。

不过跟上回相比,这一回倒是多了个病泱泱的男主子,墨色的锦衣下裹着雪白的披风绒毛,白着嘴脸儿,驿站的人不过多看了他几眼,就见他黑沉沉的眼看了过来,幽冷凛冽,当即不敢再看。

喜春一行果真又在驿站住下了,每日熬药看书,溪边钓鱼,埂间摘野菜,当自己家庄子上一般。

周嘉兄弟三个最是高兴,这两月在喜春有意的引导下,最的辰哥已经跑得十分稳当了,周嘉、周泽两个在溪沟玩耍,喜春就亲自抱着辰哥儿,叫他摘摘旁边的花草,他们打从盛京启程,如今也过了半月有余,如今不过刚立春,溪水还是冰冷刺骨,就是周嘉两个也不敢叫他们贪玩,只能玩上一刻就不许在水里摸来摸去的。

孩儿对这种溪沟没有抵抗力,就喜欢摸着里边的石头和鱼虾玩,他们明日便要继续赶路,这会儿喜春抱着辰哥儿,站在周秉身侧,等周嘉起身回去,这时候正午,驿站已经备好了饭食儿。

两子嘻嘻哈哈的,一扬,一条泥鳅被甩了上来,正砸在他们面前。

喜春出身乡野,见惯了田地间的野物,正要拿了脚尖轻轻踢开,又见今日穿得是一双珍珠绣鞋,倒是不方便了,上又抱着人,便叫周秉动一动。

周秉几乎是黑着脸看着搁在自己鞋面上的尾巴。

他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嘴唇都抿成了一条线,一动不动的。

“唉,那是我的哥哥”周泽率先跑了过来,都没看到大哥,捡了地上的泥鳅就跑。

周秉身子肉眼可见的松了下来,极快的往驿站的方向走。

喜春只听一声溢叹,便见人大步走了,那副模样,像是有甚在追着一般,喜春抱着人站了好一会儿,突然福临心至。

他,莫不是怕吧?

喜春脸儿漾着笑,只觉得周秉在她心里高大的形象轰然坍塌,他向来不苟言笑,气势浑厚,那副言谈间运筹帷幄的模样,喜春面对他时总觉得会矮上一头,不知该如何与他相处,怕惹了人不悦。

如今发现他竟然连这么个东西都怕,心里对他的隔阂顿时就消了。

回了驿站,果然午食已经备好了,喜春不着痕迹看了一眼,周秉脚上的鞋子已经换过了。

夜里,巧香两个铺了床下去了,喜春照旧看了会账册,待过了二更天才上床,周秉也捡着一本书在看,见状只搁了书,吹了一旁的烛火。

次日,他们结了账,重新赶路。

又过了半月,马车终于驶进了秦州府,一路向着周家而去。早便得了消息的甄婆子前一日便叫丫头把府上里里外外给洒扫了,等他们马车一到,已经带着丫头子们候在了门外。

周秉一下马车,等候片刻的甄婆子便带人迎了上来,红着眼:“大爷没事,大爷回来了,我老婆子可算等到大爷平安无事了。”

甄婆子是周秉的奶嬷嬷,周秉对她还是有两分敬重,伸扶起人:“老嬷嬷忧心了,我无事的。”

王氏、王婆子等人也哭,甄婆子哭是带着一片真心,她们是觉得终于熬到见光那一日了。

王婆子尤其如此,哭得嘶声力竭的,喜春在时,她一月里多是称病不来,周秉一回来,她倒是跑得快了。

甄婆子抹了泪儿,顺着起身,暗瞥上周秉一眼隐隐的不耐,拉了这王婆子一把:“好了,哭两声就得了,主子回来可是天大的好事,都别挡着了,快些叫主子进去好生歇一歇。”

王婆子打了个嗝,幽怨的看了她一眼。

周秉垂下眼,抬腿进门:“进去吧,府上府外有什么事儿便同夫人,夫人公正,定不会委屈了谁。”

这是摆明了给喜春撑腰的意思。

王婆子再多的不甘愿也只得咽下,她得罪了喜春,子女在府上也没讨到甚顶好的差事,更不敢违背了周秉的意思。

甄婆子点头:“对对对,快进去,大爷这回可是那戏园子唱得去历劫儿去了,往后咱周家定是无病无灾的了。”

一群人朝里走,落在最后的王婆子没人搭理,先前跟她一起哭的王氏也不敢哭了,灰溜溜的进了门儿,她先前还特意跑到三少爷跟前儿晃了晃,往常总会王嬷嬷的唤她的三少爷现在瞧她的目光陌生得很,叫王氏心里凉到了底。

起来王氏也并非是周家签了契的下人,她是以奶娘的身份进的府,在府外是有家的,是周家当时从普通清白人家的奶娘中挑出来的,入了府,奶少爷,每月按时结她银钱。

不少大户人家的奶娘都是这样请进门儿的,看在奶娘奶大了少爷一场的份上,便会叫她留在府中,就当多养一个人罢了。但实则,若是主家只消上一声不需奶娘了,叫人走也合情合理。

王氏害怕被撵出府,老老实实的。

喜春实在太忙,一回到府上先召了各家掌柜,把账目公布,入了账房,又亲自去了旧巷的铺子。

旧巷铺子已经被打理干净了,从里到外的都被修补了一番,柜子箩筐柜台也安置了进去,喜春召了各家掌柜时,也问了他们是否收到了寄来的石炭?用得如何?如今可有宣扬出去等。

这些掌柜先去见过了周秉,知道如今府上还是少夫人掌家,丝毫不敢藏着,都收到了,做主每户给分了一份,回家后便给了家中妻子,只用了一回家里就没人这石炭不好的。

“不都口无凭,眼见为实吗,余下的石炭尽数被拿去放在玉前街上,岁节那日沈家弄了个沈家灯,整条街上都是花灯,我们就借了这花,弄了个周家炭,取了炉子来当场给人瞧瞧。”

花灯年年有,石炭虽是厨房里用的烧火炭,但秦州府上下可没听过石炭的大名,又听介绍如今盛京家家都用石炭,是朝廷开采来的,噱头一足,就把沈家的沈家灯给盖了过去。

喜春一到旧巷,这四周的邻里就围了过来,问起了石炭的事。

如今不过刚到二月,大河上的冰正在消,石炭要从盛京运过来,得等上半月后了,外加这运来的七八日,在三月才可以下货。

货物方面签过了契约,铺子也已备下,这石炭铺子便只差一个掌柜了。

周家如今的掌柜数十,每位掌柜都有自己的铺子,实在抽不开身管上两家铺子,最后喜春折了中,叫各家掌柜举荐个性子稳妥的来,若是看过可行,待下月便可以走马上任了。

喜春忙完这些,回去后还一五一十跟周秉了。

他问:“夫人不聘上一个宁家族人来帮忙打理一下?”

喜春摆摆,数给他听:“请谁?宁家族人都在村里,沿村而居,村中人识字者不多,关系好的人家也并无适合的,那等关系不好的请来也是添堵,给的工钱少了我心坏,给的工钱多了也不知值不值,不知道有没有这份能力,要是贸然请了人来,万一不合适再退回去可是得罪人的。”

“外人就不同了,事情不成仁义在,铺子挑人,人也挑铺子,大家不拿情分事,只摆事实讲道理,挺好的。”

她大哥在镇上当账房,当年家里就是没吃过这亏,村里有人求上了门儿,叫他大哥带去做个二,端端盘子洒洒水的,她们家没拗过,应承了下来。

结果人带了去才发现那村里族人嘴不甜,是个闷葫芦,连个客人都不会招呼,每回人来了就往后缩,人掌柜不乐意,要退了人,也结工钱,但那求上门的人不高兴了,不去找那掌柜,反而她大哥不好,一个村的也不知道拉一把,要他们赔钱。

那时喜春年纪还不大,却也记得清楚,记得两家吵得厉害,这本就平平的情分直接就坏了,那家人确实不好,但大哥看在那家子勤快的份上,到底给他换了个工,去搬抬下货。后边倒是没闹了,也算那家子有心,逢年过节还送俩瓜果来做个报答。

周秉撑着下颚,见她脸一副愤愤不平的模样,眼中满是笑意。她可能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原本在他面前生疏拘谨的那副态度渐渐没了,如今现在这样,显然是把他当成了自己人一般。之前她避他都来不及,哪里还跟他讲从前?

周秉一直在为了两人之间这份隔阂而努力,也一直在拉近两人之间的关系,但遗憾的是,一直到出了盛京,喜春一直都对他不温不火的,有时还不喜他接近了去,周秉不知这种转变从何而来,又为什么改变,但如现在这般他却是十分满意的。

嘴角不知觉的朝上翘起:“行行行,不请不请,府城里这么多铺子,除了掌柜外,还有许多经验老道又忠厚的伙计,从里边挑上一个就行,从伙计当掌柜,谁不乐意的。”

喜春点点头,她就是这样想的。

自己的钱,爱怎么花怎么花,何必去花钱找罪受呢。

要真起来,整个宁家村也不是找不出几个好的来,只是喜春跟村中人接触不多,对他们也不了解,到底也不想找麻烦,直接寻了那等有经验的也轻松许多,不至于样样都要操持。

“渴了吗?”周秉等她完后,递了茶水去。

喜春接了来,朝他道了谢,就着茶水喝了好几口。

铺子上的事解决了,该去拜访岳家了。

周秉身子大好,只登门坐一坐也是使得的。

那王婆子找了来。

她来时都打听清楚了,夫人方才叫人备了车出门了,王婆子这才敢偷偷摸到周秉跟前儿,见了人就跪伏在地上。

她仗着丈夫跟着出去跑货得了病过世,心里一直觉得自家男人这是为了周家牺牲,周秉给她的补偿她拿得得心应的,觉得这就是周家欠她的。

是以她从来不觉得受之有愧,她为何要愧疚,若不是周家的错,哪家主子会这么大方赏下人宅子银子?

推己度人,至少她是不会的。

“大爷,当真不是老奴的错啊,老奴这人你也知道,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就跟那老黄牛似的,在府上多年,跟我家那死鬼一样,可是一辈子都在周家服侍,也没做过那等没良心的事呢,少夫人冷不丁的就夺了老奴下单子的事儿,可叫老奴这一张老脸都没了,那些下人背地里都在闲话,叫老奴回去就病了一场,若非不是听到大爷你回来了,心里突然有股气儿了,只怕也随着我家那死鬼一起走了哟!”

“大爷啊,你就可怜可怜老奴吧。”

王婆子回去后觉得她应该再争取争取,周秉对府上积年的老人都大方,也念旧情,还有她那男人的事,向来对她是睁只眼闭只眼的,只要在周秉面前哭一哭,嚎一嚎,总能捞些好处,最好是把那下单子的活计给重新夺回来,下那宁氏一个没脸。

先前那翠衣阁有她表妹在,每一季她能抽好几十俩,一年就是上百两,再有针线房也归她管,那些针线头别看东西,但给主子绣的线可是上等的好线,一个线头好几俩银子,早前家中就三个主子,她跟着一起采买,随便多报一些,那些空出来的银子又到了,几年下来,光是银子都该有千俩之多了。

这么庞大的利益,如何叫人肯轻易舍了去?便只有一分能拿回来的可能,她也要试上一试。

万一就成了呢?

周秉正在养神,被王婆子给吓了一跳,薄唇勾出一抹嘲讽:“可怜你?是你想告老还乡不成?”

“看在你男人的份上儿,你便颐养天年去吧,往后针线房的大事务就不用你操心了。”

王婆子傻眼了:“不是,大爷啊,老奴、老奴用不着啊!”

周秉看着她:“回去吧,爷不是傻子,水至清则无鱼,贪墨并非无可饶恕,只你又贪又蠢,少夫人进门后,你一个下人处处与她作对,在其位又不做正事,是不是觉得你人老了称病了就没人奈何得了你了?”

周秉告诉她:“你错了。”

“不止我,就是少夫人也能处置你,夫人不处置你,是因为你还不够重要!”

“大、大爷,我家男人可是为了周家才死的啊!”王婆子结巴起来。

周秉挥挥,玉河带着人把人抬了出去。

他坐在房中,静谧的室内突然只听他嗤笑一声儿,黑沉沉的眼眸是高高在上的不屑,锐利的眉峰上挑,淡薄苍白的嘴唇只隐约见到一个嘲弄的幅度。

院子外的喧哗声很快没了,随后是玉河来回话:“爷,人已经赶出去了。”他迟疑了片刻,方又问,“这王婆子贪了不少银子,可要搜一搜她家。”

“算了,赶出去就行了。”

王婆子对周秉来并不重要,“你可知如何”何如讨好岳家?周秉刚开了个头,又想起他的贴身厮还是个孤家寡人,顿时歇了问他的心思。

“算了,连我都不懂,你就更不懂了。”

身边没个能得上话,出得了主意的,周秉抬步步出房中,想了想,伸拢了拢领子,转身朝书房走去。

这书房自打喜春入过一回后便又封了,平日丫头们洒扫时都特意避开了此处,都知道这是大爷最后走时留下的,里边一应还是临走时的模样,怕触景伤情,丫头们没轻没重的,主子们便下令不许叫人靠近。

喜春回来后顾着石炭的事,也忘了叫人重开门洒扫一番。

周秉几乎一推门便闻到一股潮湿的味道,不悦的皱起眉,又见书房里处处灰尘,像是多年无人踏足的房舍一般,顿时沉下脸。

玉河跟着进来,忙解释起来:“爷息怒,这书房一应都是爷走后留下的模样,大夫人和夫人也是想留个念想,便不叫人洒扫。”

周秉颇有些迟疑:“我走后?”

“是,那时爷正接到关外的传信,从那回离开书房后,这房里一应都是那时的模样。”

周秉大步向前,果真在书桌上见到了已经干涸的墨汁和笔墨。他又看向桌面,脸色一变,雪白的衣袖拂过桌面儿,刹那就沾上了灰尘,但周秉却盯着画卷上被晕染开的痕迹,黑沉的眼辨不清情绪,只听他问:“这房中谁来过?”

玉河很肯定的回答:“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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