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承亡夫遗产后》转载请注明来源:晨曦小说(www.chenxixsw.com)
周家闹鬼了。
尤其是居住在后罩房的下人们,周家的下人当值都有时辰对换,正逢一轮休值的下人,正在后罩房那一亩三分地里安歇,突的听到一阵凄厉的啼哭声儿悠悠盘旋,送入耳里,当日当值的下人们都背脊一凉,冷汗一股股的在背后冒,胆子的丫头更是紧紧抱成了一团儿。
“哭、哭了多久?”
“一、一个时辰了吧。”
尤其夏日多有雷风阵雨的,来就来,丝丝雨水和着微风,更把那啼哭声儿拉得老长,多出几缕渗人的幽深感来。
稍大胆的丫头深思半晌,别人家出这等怪事儿定是家中出过肮脏腌臜之事,但周家这宅子里,自打大爷带着人入住后,后宅里可从来没有发生过甚,甚至他们周家也是整个府城里出了名儿的好差事。
“菩萨保佑,我们周家阖府上下可没有做没良心的事啊,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一个丫头对着天祈祷,引得身边的丫头们纷纷祈祷起来,十分诚心。许是当真求来了神的庇护,不过片刻,还回荡着的凄凉哭声儿渐止,再三凝神听过,那哭声像是戛然而止一般,后罩房的下人们又惊又怕,又稍稍放了心。
喜春哭了许久,红着眼眶伏于案上,已是哭累了去,但眼角还沾着晶莹泪珠儿,垂垂挂在眼尾,沾粉的鼻子一抽一抽的,脸颊、衣裳上沾了些许的灰土,中,还握着一副画卷。
喜春睡得不安稳。她仿佛瞧见在熟悉的宁家村河畔,她一袭鹅黄布裙,脂粉未施,端着一盆的脏衣裳在河沟处洗着,身盼有几位村中的婶子在高谈阔论着,诉着东家西家的事儿,像是在唱念做打一般,堪比那唱戏的戏台子般热闹。身为辈儿,喜春可不敢随意搭腔,只听到趣处莞尔一笑。
刚笑过,她突然福临心至一般,微微侧脸,只见远处一个模糊的人影走近,边走还一边喊她的名儿:婉婉。
喜春姓宁,宁喜春是她大名儿,幼时她还有个名儿,叫婉婉,随着年岁增长,名儿这等极为亲昵的称呼便不能在宣之于口,叫外人听见,宁父便给她娶了喜春二字,也寓意她此后和喜逢春。
——脑子像入了混沌一般,遥遥的天际有两道女声在唤她,随着一阵儿地动山摇,喜春身子一个踉跄,脑子也清明起来。
“少夫人、少夫人。”
“少夫人梦魇了,少夫人快醒醒。”
喜春已经进了书房许久,巧香守在门外许久不见她踏出门子,忍不住在门外渡着步子,有些忧心。
巧云去账房送了单子,正回院子里,见巧香在书房门外走来走去的,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大步上前问:“你站在这里做何,夫人呢?”
巧香一指在嘴边,示意她轻声儿,又朝她招招,让她听书房里的动静儿。
巧云耳朵微微贴着门,只听隐隐的哭声儿从里边传来,顿时脸色大惊,正要推门,被巧香一把拉住,朝她摇头。
少夫人是个脾气温和的,但主意正,她们这样闯进去,无异于不是看当主子的哭,当主子的都要脸,哪有哭的时候被下人瞧见的。
直到哭声渐弱下去,又过了一两刻钟,见里边一点动静儿都没有,巧云两个站不住了,怕出了事儿,便大着胆子推开门,这才发现伏于案上的喜春。
立夏后的天儿,不时便有阴雨阵雨,跟后爹后娘一般,变就变,书房里窗棂支着,雨丝儿都飘了进来,降了温,难免会带着凉意,本就穿得淡薄,喜春这般伏于案上,身上没披件外衣甚的,十分容易着凉。
喜春睁眼,她先前哭得太久,这会儿眼都肿了,红红一团儿,叫她看不大真切,巧云两个吓了一跳,忙扶了人回房,又取了鸡蛋来,剥了壳轻轻在眼下四周滚着。
“奴婢已经叫厨房里烧了热水,若是这鸡蛋滚了不行,再用热水温了巾帕捂上一捂,许就退了。”
喜春只管听着,她哭久了,嗓子有些哑。
再者,哭成这样,实在有些难为情。
喜春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只看到一副画而已,整个人便失了控,心头涌上酸涩,她一直以为自己跟周秉从未见过面,现在才知道,她是没见过人,但周秉早已见过她了。
理智回了笼,喜春心里就困惑起来了,大晋男女大防虽严格,却也多针对未成亲定亲的郎君娘子们,怕失了规矩,对未婚夫妻要求并非太高,若是在家人的陪同下,在成亲前见上一两面却也无碍。
周秉画中地址是在宁家村,还能画出她在河边洗衣裳的场面来,足以证明他已经踏入了村中,周家可没有亲在乡野之地,他们又是这等关系,周秉便是大大方方登门拜会也叫人不出闲话来的,他用得着偷偷摸摸吗?
别是有甚偷瞧未婚妻的习惯吧!
一个盘子脸的丫头在门外伸了伸脑袋,不住往房里探着,巧云倒也认识,当即巧香便给巧云使了个眼色,叫她去问问怎么回事。
巧云点点头,提着裙摆出了门子,带着人走了好几步才停了下来,瞪着眼问:“怎么回事,在少夫人门外探头探脑的,还懂不懂规矩了。”
盘脸丫头忙摆,凑近压着声儿:“巧云姐姐,府上闹鬼了,今儿好些人都给吓住了,现在府上都传遍了。”
巧云头一个就不信,厉声呵斥:“什么闹鬼不闹鬼的,哪里有鬼,这不是造谣生事吗!”
盘脸丫头今日当值,也没亲眼见到,只是听人提了几嘴,便过来寻了巧云两个,想着头一个禀报上去,至少在少夫人跟前儿也博个名儿的,见巧云疾声厉色,吓得缩了缩脖子,忙把知道的了。
“可不是我传的,是今日休值的丫头都听见了,正是早前下了一阵雷雨之时,亲耳听到一阵儿啼哭,那哭声可凄厉了,幽幽深深的,听得人直发麻,紫兰几个都约好了今日夜里要睡一起。”
周秉取名随意,除了身边的巧云巧香等主子跟前儿的大丫头是以巧字开头,余下的丫头都以紫开头,听着倒像是一丛丛的花似的。
巧云原本不当回事儿,只在听到哭声后,静默片刻,语气稍稍软:“紫兰等人是在何处听见哭声儿的?”
“在后罩房呢。”
巧云勾了勾嘴儿,笑得有两分尴尬。
后罩房处于光景不大好的府邸末,正在正院和书房之后。
巧云侧了侧脸,勉强清清嗓:“行了,咱们府上正气十足,大爷又是顶天立地的郎君,府上贵气盘旋,哪里会有这等不着调的事,你去传个话,叫这些人莫要在传了,我可没听到这些。”
她转身走了,盘脸丫头站了一会才跺跺脚走了。
什么正气不正气,大爷人都没了,如今这府上除了外院的子管事,一个公的都没有,全剩她们这群女子了,正气没见着,尽剩阴气了。
巧云出去了好一会儿,巧香已经给喜春滚了蛋,又用了巾帕捂了捂眼,端水出来正见巧云回来,“她过来是有何事不成,我看你出去了好一会儿。”
巧云朝里间看了一眼,凑近了悄声了几句。
巧香听闻,面上也不大自在起来,声跟她交代:“我看此事也不必同少夫人细。”
“是呢,我也是这想着。”
活生生的人,谁愿意被当成鬼!
喜春所有心神都放在周秉书房那副画卷身上,对巧云跟盘脸子丫头碰头的事只随口问了两句。作为主子跟前儿的大丫头,风光体面,偶有赏赐,穿戴得体,之下的二等、三等丫头们使劲儿想往上窜,但实则根据家规,在各处当值的丫头们还有人对换接班儿,身为主子跟前儿的大丫头,除非主子在安歇,否则一日都是伺候在跟前儿的。
主子也分好伺候和不好伺候,不好伺候的主子除了喜随意发脾气外,跟在身边的大丫头也是最容易被迁怒和呵斥。
喜春的眼在滚了鸡蛋,捂了热帕后已经消肿了,只看得出来眼角还红彤彤的,但看人却是没问题的了。
闲来无事时,喜春习惯了捡了桌上的各种薄册看上一看。
周家大门,紧赶慢赶才终于到了府城的宁母陈氏从牛车上下来,她认不得字,指着那门匾问跟在身后下了牛车的宁四郎宁乔:“这就是周家?”
宁乔看了两眼,他也没来过,但他识字,怕看错了走错门闹了笑话,特地多看了几眼,才点头:“没错,写着周府呢。”
他们母子俩是坐村里的牛车来的,赶车的宁大叔来过府城几回,跟他们母子:“那周家何等名声,整个府城找不出第二家来,门口摆着两大狮子呢,你看这两狮子雕得可真了,准是这一家没错了。”
周家母子定了定心,宁大叔把这母子俩送到,就准备打道回府,家去了。
周家守门的厮已经伸头朝外看了好几眼了。
陈氏理了理衣摆,大户人家眉眼顶天,陈氏为了给喜春做面儿,换下了平日的棉衣,特意穿了一身青色富贵花绸缎,鬓发上还给插了两支金钗装点门面儿。绸缎易皱勾丝,牛车陡动,为了怕一身绸缎皱巴巴的,陈氏这一路绷直了都不敢动一下的。
只到底久坐,落了些皱褶来。
宁乔去敲了门儿。
先前看了他们母子好几眼的门房,这会儿开了条缝,问:“这里是周府,你们找谁?”
宁乔是个清秀的郎君,这会儿抬了抬:“劳烦通报一声儿,宁氏生母登门拜访。”
宁氏生母?
门房子点点头,仔仔细细想了好一会这个宁氏生母是谁,蓦然,他脑子一个激灵:“可、可是我们少夫人的。。可是宁家老太太到了?”
也是平日少夫人少夫人的叫着,一时没想起来他们少夫人姓宁。正是这府城辖下一村落秀才公的女儿。
宁乔眉眼一舒,见状也知晓是找对门了:“正是。”
大门倏的大开,那门房子恭起满脸的笑,正正经经的朝陈氏母子行了礼:“是老太太到了,怪人眼拙没认出来,老夫人快请进,人已经差人去后院秉少夫人了。”
陈氏客客气气的:“有劳了。”
宁家人头回登门,便是大夫人处都惊动了。
她叫阮嬷嬷给她梳妆了一番,在浅白的脸上稍稍打了些脂粉,便亲自带着人往正院赶。刚到正院,便见一妇人同喜春站在院子里,却没进门。
陈氏是直接被引到正院来的,刚见了喜春,母女相见本该是欢喜的,只陈氏却不进门,反而还有些急切:“怎的是到你这院子来了。”
喜春见了陈氏十分高兴,这会儿还没反应过来呢:“娘你甚?”
陈氏没回,只道:“大夫人是长辈,我如今登门,岂有不先见长辈的理儿?”
陈氏当了几十年的秀才娘子,这些普通规矩早就刻在了骨子里,当即就要叫喜春带她去大夫人潘氏院子里,先见过了大夫人。
潘氏正好走来,口吻越发亲切:“我也听闻夫人来了,头一回见夫人,便觉得一见如故。”潘氏拉了陈氏的,笑意妍妍。
儿女亲家,谁不想对方是知书达理讲道理的。
“大夫人的是,我也是如此。”
两位夫人携进了门。
喜春在院子里站了会儿,吹了会风,抬步前,叫巧云去看看被安排在外厅的兄长,这才匆匆进了自己屋中。
房里,两位夫人一派和睦,已经从布匹到绣工,原是身份上天差地别的二人,在一处倒是不显差距,仿若相识已久的帕交一般。
喜春插不上话,只得接了丫头的活计,给两位夫人奉上茶水。
“夫人喝茶,娘喝茶。”
陈氏目光移到她身上,在喜春脸上多看了眼,又巧笑着同潘氏起了家常:“我家这个啊,打也是被娇惯了,脾气又倔又拧,有时候我这个当娘的都奈何不得,也难为夫人费心了。”
“哪里话,喜春性子温顺,模样清丽,平日对我又恭敬,这样的儿媳妇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
喜春粉着脸颊,羞怯的垂着头。
两位夫人见了面儿,碰了头,头一回见面,彼此倒是十分满意,等一块儿用了饭,潘氏这才告辞,留她们母女些体己话。
也叫人请了宁乔来。
:“都是一家子兄妹,难得相见,坐坐也无妨的。”
喜春打从回了周家也快两月了,宁家只偶尔得了个信儿,她在府城一切安好,没见到人,心里始终放不下,陈氏只得带了宁乔一起来周家看看。
大户人家养人无疑是养得极好的,喜春原本便是村中出了名儿的白嫩,这两月日日滋补下来,肌肤更是添上一抹粉嫩,肉眼可见的白嫩光滑,甚至连原本温顺的五官都稍显娇俏了两分。
由此可见,周家没有虐待她。
喜春忍不住朝宁乔嗔道:“大夫人性子好,又时常住在东院里,下人们服侍得也尽心,哪里能被虐待的。”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周家或许家风好,但换做旁人家可就不定了,乡下人也是听过城里老爷们各种家产争斗、妻妾争斗的。
宁乔先前在外院子的带领下已经览过了周家景色,逛遍了周家大大的角落。其中的亭台宇阁,湖泊山色叫人流连忘返,宁乔虽没见过别人家的,但凭着子的三言两语也认定了周家这独一份的风光。
连个住的院子都这样风光,更阔论其他。
宁乔有些不能出口的阴暗,他觉得与其叫自家妹子陷入甚婆媳、妻妾的争斗当中,他这个妹夫现在这样走得干干净净正合时宜。
陈氏以她几十年的看人眼光也附和:“不错,这位大夫人是个和气的,心胸宽广,见识颇多,能降下身段附和我这个乡下婆子,还只是隔房的伯母,有几个能做到的。”
她犹豫了会才继续开口:“我见这大夫人与女婿母子情分颇深,到如今也未能走出来,实在叫人动容,听她那意思,再过几日便要启程离开秦州了?”
对潘氏来,这秦州是个伤心地。
陈氏还交代喜春,在潘氏还在这些日子多去请请安,表示表示孝心。
喜春应下,透露了点:“大房的嫡姐珍姑娘年中大定,大伯母得回去主持,如今还不到夏至,出门正合适,若过了夏至,舟车劳顿下,人许是会闷着。”
不止潘氏要回盛京,便是喜春这个新媳妇,在年末前也要上盛京见过周家老太太和两房长辈。
成亲时,因路途遥远,周家远在盛京的族人并未全到,辈也只到了周严几个,他们身上都有差事或在进学,在参加完婚宴后便急匆匆离去,喜春未能一见,这回进京时日不短,免不得要与同辈打上交道。
老太太也是不易,合享天伦时,三房的儿子媳妇、大孙子接连离世,生生叫她白发人送黑发人。
“是该去见见。”陈氏点头。她还是觉着,喜春这亲事太叫人不安了,一个女人家要支撑起来甚的,若是去了盛京见过了老太太,那喜春在周家也就稳当了。
宁乔难免又有两分担忧起来。听大户人家的老婆子们个个不好相处,惯会为难人,头上的段一套一套的,脏得很,他妹子怕不是这些人的对。
他心里又难免阴暗起来。
但不行,他可以阴暗一个,因为妹夫会直接关系到他妹子,总不能阴暗到整个周家长辈身上,这显得他心里太阴暗了些。
宁乔面色阴暗不定时,周家三兄弟下学来了。
三个还不高的儿一字排开,有礼的朝陈氏母子见了礼,软软喊着太。
陈氏在他们玉雪的脸上看过,把最的辰哥搂了搂,摸了三个红封给他们,算作见面礼。夜里用了饭,宁乔去了外院,三兄弟也被嬷嬷接回了院子。
趁着伺候的丫头去打水,趁同喜春道:“我看周家这三个的都是知事懂规矩的好孩子,你这情况你也知晓,女婿不在,你又不愿改嫁,往后免不得要靠着他们几个,早早养一养情分才是正经,要是被婆子带着,日子长了就跟你生分了。”
父母之爱则为之计深远,要陈氏觉得,最好的当然是趁着年轻早日寻一门好亲。
喜春早有把几个孩子放身边多照看的意思,却不是因为靠不靠的,只她如今是几位郎的嫂子,她便该尽上这份责任。前些日子太忙,喜春有心无力,只偶尔请了三兄弟来用个便饭,给他们绣上两双鞋袜罢了,她看得出来,三兄弟对她这个嫂子也是喜欢的。
巧云两个端了水进门,陈氏便住嘴不了。
到铺床叠被后,母女两个难得的抵足而眠,夜深人静中,房中只有她们母女,没了外人在,陈氏问出了今日一直惦记在心上的。
“今日你那双眼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
陈氏眼不瞎,一进门就看到喜春那双红眼睛,只当时顾着潘氏,她不好问出口。
喜春一惊,下意识的在眼下摸了摸,“没、没有的事。”
陈氏闭着眼都一清二楚:“你是我生的,你是什么脾气我不知道?打哭过眼就红得跟兔子似的。”
“我”
喜春不敢老实交代,好半晌才咬牙沉声问:“娘,你还记得我那件鹅黄的棉衣吗,那衣裳我记得只穿过两回。”
“可不呢,你还嫌弃眼色太艳了,年纪轻轻的偏喜欢淡的。”
喜春淡淡起:“我近日瞧见一副画,那画中是我,穿的便是那鹅黄的衣衫。”
“谁画你做”陈氏话一顿,想起有一回闺女在河边洗衣裳,忘了拿那豆粉,她给拿了去,却见河边有一后生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喜春。
喜春有美名儿,别又是哪家的楞子,那眼神倒是清明,没露出甚恶心人的,但陈氏还是恶狠狠把人给骂跑了。“是谁给画的?”
来那也是喜春定亲前的事儿了。
好半晌,幽幽声音在房里想起,“是周秉。”
从看过那副画起,喜春迫切的有一股想了解周秉整个人的欲望来,喜好、秉性,人物模样等,甚至想跟大夫人打听打听。
昏黄的烛火下,母女俩不由得面面相觑。
作者有话要: 周秉:其实早就见过丈母娘了。
v后更新有保证的哈,晚9肯定会有一更,至于第二更会晚一些,建议第二天看。(夹子后哈)
大唐第一苟,万事稳一手。 数九严寒,路有冻死,当所有人全都躲在家里烤火的时候,顾天涯在河里捞出了一个历史上原本应该死去的女人。 他想把这个女人带回家当媳妇,可惜,老娘却和对方“拜了把子”。 于是,十五岁的顾天涯多了一个‘小姨’。 …… 遇事不决问老娘,有人找茬喊小姨,在这个大唐,顾天涯连李世民都敢硬顶一下。原因无它,家里靠山够硬。 但可惜的是,他天生是个老阴比的性格。
其他 180万字 2021-09-21
(有存稿,更新稳定,追妻火葬场梗,接档文《朕抱错了媳妇》,戳专栏点预收收藏哦,简介最下) 裴玉衡家道中落,亲人离世,寄住在姨祖母家,是个人见人嫌的孤女。 府上长公子相貌俊美,家世显赫,年纪轻轻,身居高位,京城名门贵女争相讨好。 裴玉衡打定主意,待姨祖母指一门婚事,就麻溜走人,对于这位人见人爱的长公子,唯恐避之不及。 偏偏无论她躲多远,那长公子却总能顶着一张面瘫脸,在她面前晃悠,时不时给她暗搓搓的
玄幻 29万字 2020-11-05
“同是淬体九重,你为何如此优秀?”…… 周更面对众人疑问,抬头挺胸,意气风发说道:“因为我帅!” 众多男子纷纷鄙视,女子则双眼泛光尖叫呐喊,爱慕之意不加掩饰。 从此,周更在泡妞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各种天仙美女,绝色伊人,无不是争先恐后,投怀送抱,只为与他喜结良缘……………
玄幻 88万字 2020-12-06
【穿越】+【系统】+【强强联合】+【种田】白茵好端端一个社畜,忽然成了农家孤女,还日日被舅母舅舅欺负,甚至还被关到差点死翘翘?没关系!系统在手天下我有,任何稀奇古怪的美味只要让她碰一下,她就能得到配方!从清汤挂面,到满汉全席!从街边一小摊,到京都大酒楼,白茵成了天下吃货又爱又恨的存在。日子过得风生水起,是时候招一个听话粘人的小奶狗了。诶?你堂堂大理寺寺卿,能不能要点面子?
都市 51万字 2020-10-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