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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皇帝方才处理完头的政务——
与几个大臣在御书房中,争辩了足足半个时辰,最后自然是没争过。气得皇帝胸口发闷,直想做个昏君。
这会儿难得得了会在外头走走,自然求之不得。
“锦儿”皇帝刚起了个头,就立刻识趣地改了口:“锦儿怎么到宫中来了?是特地来见皇叔的?”皇帝当然不会自恋到,以为齐春锦是来找他玩的。
“皇后在宫中摆了宴,皇上不知?”宋珩淡淡反问。
皇帝顿了下,似是想要叹气,但又生生忍住了。朕与皇后不知为何,总是不大亲近。这话,皇帝没问出来,怕有碍皇后名声。
宋珩随即又不冷不热考校了他几句学业。
比起繁重的政务,皇帝觉得学业已经轻松了太多,近来倒是完成得不错,因而一一答上了。
这边没上多少话,一转弯便到了御花园中。
宫人们纷纷跪地:“参见皇上,齐王殿下。”
冯玉卿闻声心道,倒是她多想了。
摄政王视齐三姑娘如珠玉,又岂会轻易将她置在风雨中。
而御花园里其他人被这一嗓子惊了一跳,随即纷纷起了身见礼。
那日婚宴,到底离得远,也没几个胆敢在那样的场合抬头直视帝颜,今日却不同了。周围没有太后一类的人物,更没有大臣盯着,也没有自家长辈在。
她们心翼翼抬起头来,仔细一瞧。
这不是这不是先前,在王家出现的那个公子吗?
那时王娴还道他是岳王世子。
众人心思一转,可不觉得那是王娴得了命令不能,只当王娴怕别人抢了她的地位去。众人此时再看面前的少年皇帝,锦衣华服,模样俊俏,气度区别于旁人。除了年纪轻些这位可是皇帝啊!
一时不知多少人都露出了三分羞意。
王娴生得不算极美,可她却能做皇后,她们又何尝不能做妃子呢?
忆及那日大婚种种,还有今日王娴到来时,又是如何的众星捧月,穿着打扮都大有不同了。
众人心思浮动得更加厉害了。
要得齐王殿下侧目不已,要得皇帝侧目应当不难罢?
王娴何等聪明,自然一下便感知到了周围人的变化。
她心下不快,但面上不敢显露分毫。
她起身正要迎上前去。
心道,在太后跟前,她不能与皇帝表现得如何亲近。但在这些人跟前,就不必如此了。相反,她还要表现得与皇帝亲密些,如此才可不动声色地震慑住这些人
王娴脑中念头刚闪过,皇帝就径直走向了齐春锦。
“齐三姑娘”皇帝走近了去,宋珩也走在后面,朝着齐春锦一步一步接近了过去。
王娴步子滞了滞。
皇帝笑着又道了一声:“皇婶。”
齐春锦让他这么一叫,惊得瞪大了眼。
宋珩垂眸一打量,就见齐春锦耳根、脖颈都微微红了。然后齐春锦还悄摸摸地瞪了皇帝一眼。
皇帝笑了笑,直觉得今日和几个大臣们吵输了,也没那么可气了。
甚至还越想越觉得高兴了许多。
他与齐春锦是朋友,齐春锦是皇叔将来的妻子。
想必将来要皇叔少凶他一些,只管找齐春锦吹吹枕边风就好了
皇帝忙又道:“你叫朕侄儿,朕也应的。”
齐春锦闻言又悄摸摸瞪了他一眼。
宋珩将齐春锦生气也生得可爱灵动的模样收入眼中,看了个够,随后才出声道:“还未成婚,怎能唐突?”
皇帝住了嘴。但他望了望齐春锦跟前寡淡的食物,还是又转头吩咐宫人,换了些热食来。
众人见状,心下好一番惊骇、羡慕又嫉妒。
皇帝果然同那齐三姑娘有私交!
听这口吻,竟处处都透着熟稔的味道。更不必提一旁还有齐王殿下保驾护航了来也怪,本该是女眷的宴会,这二位却来了这里和先前王家里的情景何其相似?两次都是为了来护着齐三姑娘?
众人越想越觉得惊骇。
此时王娴的声音不冷不热地响起,道:“倒是我疏忽了,齐三姑娘宴上爱吃热食是不是?”
“是该紧要护着些。”王娴道了一声,便命人又取了软垫子来,给齐春锦垫着了。
“如此,齐三姑娘可觉得舒服了些?”王娴问。
皇帝点头道:“皇后想得周到,未有疏忽。”
宋珩却没出声,他只冷淡地斜睨了王娴一眼。这人果然不是来哄齐春锦的。如此独特对待,言语间暗示这么多人,唯独齐春锦娇气些。旁人如何想?
太后如何想?
王娴心下已经烦躁到了极致,面上却还要装样子。
她迎上皇帝的目光,心道果然好糊弄只是她却没敢去迎上齐王的目光。
罢了。
已经如此了,又能如何?
还免了她叫袁若霞等人去激怒齐春锦,那样痕迹太明显。如今齐王与皇帝一并来了,不动声色就给齐春锦壮了声势,她顺势将齐春锦抬得高高的,这就足够叫太后视齐春锦为眼中钉了。
“今日玩的什么?”宋珩问齐春锦。
齐春锦声道:“才了几句话呢。”也没什么可玩的,齐春锦心道。她都不知晓这样那样的宴会举办了那么多,有什么意思?
“取一套九连环来。”宋珩吩咐宫人。
随后他就将那套玩意儿,搁在了齐春锦跟前,好叫她慢慢玩。
这东西齐春锦是感兴趣的,虽然玩了好多次也不得法门,但依旧喜欢。
那九连环还做得分外漂亮,捏在中把玩,比听她们吟诗作对,聊谁家胭脂谁家衣裳,读了什么书云云的来得有趣。
此时宋珩与皇帝才落了座。
皇帝自然与皇后一并坐上位,宋珩坐在皇帝这边的下首,正与齐春锦遥遥相对。
宋珩捏起跟前的酒杯,仿佛不经意地道:“有会唱扬州慢的吗?”
贵女们齐齐一愣。
但很快就有人站了起来,道:“我会一些”“便胆大辱了殿下的耳朵了。”
皇帝的注意力一下便被吸引了过去。
王娴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总觉得这其中有哪里不大对,却又不知是哪里不对。
那贵女调子唱得不大准,但胜在少女嗓音正是婉转好听的时候,听来倒也真有几分味道。
待她话音落下收尾时,皇帝已然抬鼓了鼓掌,道:“原来也有人喜欢这首词。”
王娴听见这句话,一下什么都明白了,霎地抬头朝宋珩看去。
而宋珩此时缓缓举杯,他并未饮酒,而是借杯身挡去一点目光,正专注地望着齐春锦,那面容好像都因此变得柔软了一些。
王娴见状,却生不起什么嫉妒之心,她只觉得可怕
没有人比齐王更了解皇帝的喜好了。
他提起扬州慢,并非是他想要听,而是递个去,叫几个贵女借这道得皇帝的喜欢。
就算今日这里无人会扬州慢,也许还有木兰辞、阳关三叠。又或是旁的不止是词,蹴鞠、投壶等等爱好。总有那么一两个人,恰好与皇帝兴趣相同。
王娴的神色几乎要僵住了。
此时冯玉卿身边的丫鬟却是忍不住低低道:“李姑娘唱得远不及姑娘好呢她唱什么都是婉转缠绵的。扬州慢哪里是这么个词意呢?”
冯玉卿及时喝住了她:“慎言,噤声。”
丫鬟这才不甘地闭了嘴。
齐春锦倒是闻声忍不住歪过头去,声道:“冯姑娘也会唱?”
冯玉卿点了头。
齐春锦又声问:“这首词本该是什么样的词意?”
冯玉卿浅笑道:“有繁华,有荒凉,有桥边芍药年年开,有波心荡,冷月无声”
齐春锦学过这首词,但却不曾听过将词唱成曲是什么模样。她忍不住道:“冯姑娘下回唱给我听听罢。”
她年纪,嗓音又软绵,听着似是撒娇。
饶是冯玉卿听罢,都觉得骨头好似都要酥了,心下忍不住暗暗失笑,难怪齐王殿下也爱得紧呢,她也爱呢。冯玉卿点了头:“好,改日唱给齐姑娘听”
齐春锦与冯玉卿话时,不知有多少人都盯着这边呢。
那厢那位李姑娘正含羞带怯地同皇帝话,这厢自有那嫉妒的来打岔,笑道:“冯姑娘与齐姑娘什么悄悄话呢?是要私底下唱词给齐姑娘听吗?”
“若我没记错的话,冯姑娘也会唱这扬州慢呢。冯姑娘唱得极好,原先还会自己作词来唱。也就是病了以后,才渐渐不唱了”
王娴见状,暗骂一群蠢货。
见不得一个出头。
可那李姑娘算不得如何美丽,也无多少才华,将冯玉卿挑出来,才是个大麻烦。
齐春锦在这头也拧了下眉。
这些贵女为难人时的嘴脸,她是见得最多的,她虽然看不透别人暗地里做了什么谋划,却能敏锐地察觉到谁存了坏心,谁存了好心。
听这口气,便是对冯姑娘存了坏心!
齐春锦当即拽了下冯玉卿的袖子,细声同她道:“你莫理会她们,她们故意的。若是继续为难你,我叫她们住嘴就是了。她们定然不敢得罪齐王的。”
若先前她还要怕一些的话,这会儿便没那么怕了。
齐王虽可怕。
但齐王如今可是她的后盾了呀!
齐王在这里,她应当应当要横着走才是,嗯!要横着走!护一个冯姑娘定然也不难的!
冯玉卿歪过头来,瞧了瞧齐春锦微微蹙眉的模样,心下忍不住再度失笑。
她知齐三姑娘性情怯弱,天真烂漫。这才有了先前对齐三姑娘的那句,“齐三姑娘今日若是有不想答的话,我来替齐三姑娘答”。现在却是倒了过来,怯弱姑娘要掉头来护着她了。
冯玉卿缓缓起身道:“是会的。”
她转头看向皇帝道:“皇上要再听一回么?”
皇帝心道,朕也会唱呢。
朕也唱得比那个李姑娘好,只可惜,若朕开了口,便是失了皇帝风度。其实朕也不懂得,作词来唱,明明是文人们最爱做的事,为何朕做来就失了风度了?
皇帝点头道:“冯姑娘请。”
冯玉卿开了嗓,果真胜那李姑娘数筹。
正如她所,曲中无婉转缠绵,而有繁华有荒凉倒真唱出了几分风骨。
又不止扬州慢,她随后又唱了自己作的词。
没一会儿工夫,众人面色便都怪异了起来。
有人失悔,有人羡慕嫉妒,有人恼怒不快。
等冯玉卿唱完落座,其余人也想要得皇上一声称赞,也想要出一出风头,于是这下彻底抛却矜持了,纷纷拿出了才艺十八式。
皇帝都惊讶不已,心道京中的贵女们原来都这样厉害。
眼瞧着这场宴会真要成了择妃会了,王娴出了一身冷汗,连头都有些昏了。
王娴只能压下情绪,往齐春锦的方向望去,道:“我瞧齐姑娘似是无聊得紧”
皇帝闻声,果然一下按住了自己的兴趣,忙也看向齐春锦。
齐春锦抖了抖里的九连环:“好玩着呢。”
却是半天一个环都没解出来。
王娴心道真是睁眼瞎话,但又无从去戳穿她。
王娴只好又问:“齐姑娘一个人坐着,总是寂寞了些”
齐春锦道:“冯姑娘与我坐在一处,不寂寞的。”
王娴一噎。
冯玉卿都差点笑出了声。
宋珩也忍不住捏着杯子更用力了些,这才压下了喉头的笑意。
她胆子虽,不动声色噎人却是从未输过的。
“齐姑娘来玩一玩投壶?”
齐春锦心道,她在岳王府上都玩腻了。
而且岳郗会让着她。
这里没人让着她,她输不起的。齐春锦极有自知之明。
王娴还待些什么,宋珩不冷不热地开口道:“齐姑娘累了。”
齐春锦本能地附和点头道:“嗯,是有些累了。”
宋珩身后的宫人忙站出去,轻笑道:“那奴婢领姑娘去太皇太后宫里歇一歇吧,这里坐着难免觉得累呢。”
众人闻声,又忍不住嫉妒地看了齐春锦好几眼。
瞧瞧,人家累了都是去太皇太后宫里歇息。
她们呢?倒还不配喊累呢。
那厢齐春锦茫然地点了下头。
去太皇太后宫里那就去罢,总比在这里应付着要好的。和王娴话着实太累了。
宫人领着茫然的齐春锦走了。
这厢宋珩见宴会搅合得差不多了,便也不多留,起身要处理政务去。齐王都走了,皇帝又哪里还能再留?皇帝要要处理政务,便不叨扰皇后了。
一时间,场内便冷清了下来。
若非是定力过人,王娴这会儿该要面如菜色了。
她不仅未能与皇帝在人前如何亲密,震慑众人。还真将这一出搞成了择妃会,让冯玉卿等人大出了风头。
一场宴会下来,竟是她这个皇后最为卑微。
唯有她给齐春锦下的套,是达到了目的。至少在旁人看来,都像是她慑于摄政王之威,堂堂皇后竟还要不停示好于齐春锦,而齐春锦则难伺候极了,这个也不愿意,那个也没兴趣可见其人之跋扈。
可这就算达到目的,王娴也高兴不起来。
有什么可高兴的呢?
在外人看来就是她做个皇后都做得不痛快,还要在齐春锦跟前卑躬屈膝
再后面,王娴自然没了招呼这些人的心思。
一群蠢货。王娴又在心头骂了一声,又多等了会儿,才以身体不适为借口,散了这场宴会。
袁若霞转过身去,脸色难看极了:“今日哪里教训到那齐春锦了?”
肖晴也觉得如鲠在喉:“皇后往日里不是很厉害的么?今日怎么还要朝齐春锦示好?我看咱们也别想了。不会有那一天了”
袁若霞气得想打砸东西,又气得想哭。但这是在宫里头,哪里能如她的愿呢?她也只能生生忍住了,不甘骂道:“倒是让冯玉卿捡了便宜。”
肖晴怔了下,道:“是啊。”
她目光闪了闪,心下也有所意动。
她原先也想着袁若霞若是嫁给齐王做了正妃,她是袁若霞的好友,将来给齐王做侧妃,应当是能行的吧?二人还能齐心,叫那旁的人都近不得齐王的身。可谁晓得齐王谁也没瞧上,如今悄无声息就与齐春锦定了亲。她是没得指望了她本也算不得如何喜欢齐王,不过爱慕那份权势地位罢了。
如今再看,选皇帝不是更好?
我难道不比冯玉卿那个病秧子强?
肖晴越想越觉得是该如此,之后袁若霞再些什么,她都顾不上去应和了。
王娴哪里知晓,她底下这么一帮子“姐妹”,实在墙头草得厉害。她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昔日在她们心中建立起来的值得信服、有腕的形象,今日已崩塌得差不多了。
如今这些人已是个个都巴不得入宫为妃,与她做那真正的“好姐妹”争宠了呢。
宋珩和皇帝离开御花园后,没走出多远,便分开走上另一条道了。
皇帝忍不住在后头道:“皇叔不是要与我一同去处理政务吗?”
宋珩头也不回,道:“皇上该自担大任了。”
皇帝长长叹了口气。哪里是担大任呢?这一去,就又要和大臣们陷入无休止的争辩中。他有自己的执拗,可他又没有那样的口才魄力,服那些大臣。
旁人不,皇帝也是有几分自觉的。
他年纪轻,那些大臣们畏惧皇叔,每日里才服服帖帖,无一不听从,使得政令合一。而如今呢?那些大臣,明面上想要拥簇他早日独揽大权,骨子里却又是轻视他的。
罢了不想这些。
皇帝往前走几步,自己笑了下,道:“这个冯姑娘实在有才华,倒远胜我。”
罢,皇帝渐渐走远了去,心底忍不住低低唱了两句。
“渐黄昏,清角吹寒,都在空城”
宫人带着齐春锦去了太皇太后宫中,太皇太后先是惊讶,随后将宫人叫过去问:“齐王叫你领齐姑娘来的?”
宫人应了声是。
嬷嬷不解地声道:“这是作什么?”
太皇太后道:“护犊子。”
嬷嬷:“啊?”
太皇太后又道:“当然也兴许是要幽会。”
嬷嬷神色更惊恐了:“这、这”半晌才挤出来一句:“这恐怕不是齐王殿下的性子,殿下君子风度”
太皇太后摇头道:“真君子如何上得战场?如何斩杀得数千敌军人头?如何出生入死、封将称王?他从刀光剑雨、血色漫漫里走出来,不该是进退有度、疏淡如玉的”
可他却偏偏总是如此。
这才正是太后一直以来觉得可怕的地方。
她还记得他年少时,第一回上了战场回来,来宫中给她请安,一抬头时,眼眸都是冰冷的,眼珠子好像蒙了一层血色,叫人觉得心尖战栗。
可那之后,太皇太后就再也没见过了。
莫是人,便是一只碗,一只玉碟,常人都知,里面承载的东西是有限的。一日一日装得多了,那怎么还装得下呢?
齐王又怎么装得下呢?
如今太皇太后倒更盼着他不拘世俗,放浪形骸些。
如此才不叫人觉得可怕。
太皇太后敛了敛思绪,自然没有将这些话与嬷嬷听。再亲近的人,也难免有疏漏。齐王这般病症,怎能传出去?
太皇太后笑道:“便请她到偏殿歇息吧,不必来见我了。你们几个送些吃的喝的去。还有,近日天气转凉了,要心些莫叫她受凉了。”
嬷嬷一一应声,去了。
等将齐春锦安置下来后。
齐春锦便又自个儿坐在那里,接着去解那九连环了。
宫人们见状,心下忍不住好笑。
到底是姑娘呢,来了这样的地方旁的倒也不顾,自个儿就玩起来了,倒也不怕无趣,半点不埋怨。
齐春锦哪里知晓别人如何评价她呢?
九连环环与环之间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齐春锦垮下了肩,慢吞吞地倚住桌角趴了下去。
解这个倒真是极累的呢。
她都饿了。
没等齐春锦缓缓抬起去够那放点心的碟子,此时只听得宫人们道了一声:“参见齐王殿下。”
随即,斜里伸出来一只,抓起了三两块点心,递到了齐春锦的唇边。
齐春锦:“殿下洗了么?”
宋珩:“”
齐春锦舔舔唇,磨蹭了一下,这才咬住了。还不经意地舔了下宋珩的指尖。宋珩喉头一动,蜷紧了指头,且听得齐春锦低声道:“不洗我也吃的。”像是在讨好他。
听着倒委屈她了。
宋珩哭笑不得,道:“本王净了。”
齐春锦撑着桌角,坐直了起来,道:“殿下怎么来了?”
“怕兔子叫人捉了吃了。”宋珩道。
齐春锦左右一探:“哪儿有兔子?”
“膳房里。今日吃兔子如何?我叫宫里的厨房去做。”宋珩道。
齐春锦舔舔唇:“红烧的?”
宋珩顺从道:“那便红烧。”
齐春锦心下高兴不已,再看跟前的齐王殿下,也不觉得如何威势吓人了。
宋珩坐下来,陪着她用了些点心,道:“冯玉卿是个聪明人。”
云安太笨了。
岳郗虽聪明,却到底是男子。有时还是冯玉卿陪在她身边更合适些。便提拔她做一颗尊贵的好棋子,也无妨。
齐春锦点点头:“我也觉得冯姑娘极聪明,声音也还听,脾气也温柔”
宋珩听她数起别人的优点来,实在是一项又一项,数也数不完。心下不免醋意起,一下按住了她的,不许她吃点心了。转而又拿过她中的九连环:“解不开?”
齐春锦问:“殿下会么?”
宋珩:“会。”
他可比冯玉卿聪明得多得多得多。
“我解给你看?”宋珩问。
齐春锦连连点头。
她抓心挠肺快好奇死了。这个东西究竟怎么解的?
宋珩扫向门边。
嬷嬷识相地及时将门合上了。
齐春锦也很识相,她忙主动问:“要亲亲吗?”
宋珩见她这会儿竟也不害羞了,亲一下,倒好像是什么例行公事一般。不由心下醋火又往上腾了腾。他垂眸看她:“锦儿觉得呢?”
齐春锦恍然大悟:“殿下想要玩个花样是吗?”
罢。
她便扭身忍着些许羞意,坐到了宋珩的腿上去,然后将他的脖子环住,亲了一下,还分外自觉地自己给自己定起了规矩:“亲了一下,殿下要解一个环。两个是两下,三个是三下”
全然不必宋珩如何去欺负她。
她自个儿已经将自个儿捆好了往他嘴边喂去了。
宋珩一下又觉得好气,又觉得好笑,最后只忍不住将她的腰托得更紧了些,将她环抱在跟前,如此才伸出去解九连环。
并没有花多少功夫。
九连环就全解开了。
齐春锦看得目瞪口呆,连亲都忘记了,暗自嘀咕,齐王这是来笑她笨么?
她想了想,觉得有些丢面子,扭头一下想要去咬宋珩的唇。
结果却撞了下。
一口咬在了宋珩的下巴上。
宋珩更气也不是,笑也不是了。
他拍了下她的屁股,最后却是自己被烫了下。
他沉声道:“齐三姑娘将我咬伤了,如何是好?”
齐春锦看了看他的面容。
俊美依旧。
鼻尖却是叫她不分轻重地撞红了,好像还渗了一点血出来
齐春锦心虚又害怕,干巴巴地道:“那、那亲十八下?不,四十八下?”
罢,像是怕宋珩反悔生气似的,她赶紧凑上去舔了舔他渗出来的一点血,又亲又舔。不掺一丝情欲,却比那顶级的春药还要来得猛烈,叫人抵不住,直恨不得将她疼到骨子里去。
作者有话要: 渐黄昏,清角吹寒,都在空城。——扬州慢淮左名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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