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法能觉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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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法能觉醒

像在外面一样，孩童在宽敞的议事厅里自动排成一列，等待陈法师训话。

“我叫陈道通，是你们的法能觉醒测试师。”陈法师挨个地将面前的孩子看一遍，顿了顿又，“一会儿测试开始，你们从左至右按照顺序进到里面的石室。进去前，报上村名、姓名、年龄。测试完毕，你们自行出门和大人一起离开。”完，陈法师转身进了里室。

陈法师叫陈道通，黑龙湾村人氏，现是法界议会注册法师，听从长老议会的调遣，在几大主城里来回奔波。陈法师年纪轻轻，领悟力强，成长迅速，得到长老议会的重用，成为黑龙湾村的荣耀。来自黑龙湾村的陈微、陈熹、陈红、陈玉、陈飞龙5位孩童从父辈口中知道这位传奇人物，未曾谋面，当陈道通活生生地站在他们面前时，心里激动之情一下子泛滥起来，像潮水一样起伏撞击，脸膛因此涨得通红。

队列的第一个男孩，出列走到里间石室门口，规规矩矩站好，双合掌，气沉丹田，高声向里面通报：“姚继法，4岁，桃花坪人氏。”“进来！”陈法师在里面召唤，中气十足。

里间石室设施简单，山墙中间绘制一幅大大的盾形徽章，跟陈法师胸前的徽章图案一样，只是颜色复杂，白、黄、红三色将周易八卦图各个区域点缀得更加清晰。徽章下面靠墙立着一张长条木桌，桌前摆放两个草蒲团。陈法师双腿盘坐在靠里的一个蒲团上，面向室门，双眼炯炯有神，打量着进来的姚继法，也不话，用下巴指了指另一个空着的蒲团，示意姚继法坐下。

见姚继法盘退坐好，陈法师伸出双命令道：“把双扣到我的掌心，闭上眼睛，保持睡眠状态。”

姚继法依言而行。陈法师将一成法术气息凝于双掌，像水流一样输入姚继法双掌，进入他的体内，一左一右两股柔弱气流在他体内游走，从头至脚，再由脚向上，汇于丹田。此时，姚继法的丹田就变成了一个缓缓流动的气旋，不进行专业修炼，连他自己都觉察不到体内气流的变化。如果被测试之人是天生法术体质，稍稍经过外面法力气流的引导，潜藏于体内各处的法能气息就会被激发出来，与之呼应，同时会追随而来，像一涓涓细水汇于大江大河一样融入转动的气旋，使气旋变得更加强大。那怕被测试孩童气息弱得不易察觉，测试法师亦能准确捕捉和发现法能气息的存在，并能初步判断出被测试人的法术气息的强弱、未来发展前景。测试法师的测试，不光是将具备法术潜能的孩子挑选出来进行专门培养，为法界储备新生力量，还是对被测试人进行人生第一次法术气息的引导开启，将其体内沉睡的法术气息唤醒。

法能觉醒测试每十年举行一次。0至5岁的孩童法术气息业已形成，是最适合的测试人群。经过法界议会长老的长期研究发现，低于这个年龄段，无法发现；超过了这个年龄段，法术气息吸收了外界污浊之气变得不受控制，无法进行正常引导修炼。

“好了，你可以走了。”陈法师睁开双眼，缓缓收回双掌，脸色黯然，没有丝毫喜色，让仍在发呆的姚继法起身离开。

“左丰年，3岁，流云寨人氏。”队列的第二个男孩接着走进了里间石室，片刻的功夫就退出来了，和前面的姚继法一样悄悄走出宗祠。出门后，将木门在身后关闭。

“陈微，4岁，黑龙湾人氏。”陈微进去不久便出来了，脸露喜色。额头上多了一枚法界议会徽章浅印信，鸽子蛋大，颜色暗紫。这是通过的标志，可以保留一个月，是由测试陈法师催动法力留下的烙印，可以作为进一步修炼的信物凭证，相当于人类社会孩子的入学通知书。

3岁的陈熹也得了一枚“鸽子蛋”，喜滋滋地出了门。

队伍人数越来越少，而得到“鸽子蛋”的人很少。来自桃花坪的岁女孩姚溪月也被幸运之神泽佑，光洁的额头上也多了一道浅紫色徽章印痕。

流云寨一共来了9名孩童，4男5女，有人被淘汰出局，神情灰暗，一声不吭地离开，完全没有了来时的兴奋劲头。

黑龙湾的另一名女孩离开后，队伍里只剩下了左山和排在他左侧的同村姑娘左婉云。他们从在一起玩耍，彼此熟识，关系要好，亲得像一家人。左山咧嘴冲左婉云笑笑，轻声道：“云姐，加油！”握起右拳，举到面前，使劲往下一拉。云岁，大山岁。受到山的激励，云像模像样地点点头，然后走进了石室。

云出来时不像其他孩子那么安静，既使得到了“鸽子蛋”也要收声敛气，不敢张扬，压抑着激动的心情，偷偷地在心里乐，不敢表现出来，唯恐因兴奋叫出声来，陈法师会迁怒于人，收回已发出的徽章印信。云风一样冲出了石室，额头上的紫印因激动而发红。

“该你了，山。”云将望着自己徽章印信发呆的山拉到石室门口，轻轻推着他的后背，：“进去！”

左山遵照陈法师立下的规矩，报完村名和姓名、年纪之后，在陈法师的召唤下走进石室，盘腿坐好，等待陈法师的测试。

陈法师连续测试，已将4枚法界徽章印信发给了合适的孩童，在法界符合天生具备法术潜能的人本来就很少，6个人中已有4人被发现，将近4选的比例，比例之高，这在法界大陆尚属罕见。这也意味着，陈法师不虚此行，收获满满，因此心情大好。

带着这样的满足心情，陈法师按照步骤愉快而又轻松地给左山测试。双掌一运气，就吃了一惊。陈法师停下来，仔细观察眼前这个瘦叫左山的男童。山五官搭配和谐，不算帅气，也不至于难看，属于正常人的长相，一双眼睛清澈如水，能照出陈法师自己的人影。要不一样的地方，还真有。左山身上的聪明灵活劲儿，是有别于山里娃憨直的地方。

陈法师整理了刚才的兴奋心情，稳了稳情绪，复又将左山的双握在心里，重新催动法档气息运气测试。和刚才一样，陈法师又是一惊，不得不停下来，放弃输气。因为，法术气流根本进不去，就像遇到了一面玻璃的阻挡，气流折头而返。陈法师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不过，陈道通听师傅李云海长老起过，世上有两种人最难判断，一种人身体正常，根本没有法术气息通道，全身气脉不通，就像钢板一块，没有缝隙，修炼不了法术，只能做个普通人。另外一种人，天赋禀异，法界奇才，天生法术气息全满，严严实实封闭自身，自觉与外界隔绝，显得气息全无，就像一只密封的乒乓球，外界根本深测不到内部情况。左山的情况超出了常规测试是与否的基本判断范围，到底属于哪种情况，陈道通拿定不了主意，该不该给眼前的灵男童打上徽章印信。考虑片刻，陈道通最后做出决定，站起身来，又拉起左山，从右腰摘下一块碧绿玉佩，放在左山的上，嘱咐他：“拿上这块玉佩，和其他通过测试的孩子一起，半个月后到望绣城找法界长老议会报到。”

出门时，左山感觉房间似乎变了样子，脑子留存的墙上那个大徽章图案，不知怎的，现在没有了。

诡异，有点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