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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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时间倒回这天上午。

帝国最高调查局的大楼处在城西，是两座上百层的双子大楼，这里包含数十个大大的部门，并有一半的面积都是实验室。

“特别行动调查处”在最高调查局里属于较动和隐秘的部门，他们的对外的办公室在b栋的楼，于是又被戏称是“第十八层地狱”。

特别行动调查处八组的大办公室里，一个人影风一样地从门外刮进来，这是一名身高一米八八的女性alp，短发，娃娃脸，脸上却戾气很重，她把里的一堆资料“啪”地拍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大吼道：“草，居然还叫我们十八层地狱，我们这里是绵羊的羊圈才差不多吧。真是气死我了，这是完全不把我当回事啊！”

一名面白无须斯斯文文的男性alp端着一杯咖啡，打完哈欠后啜着咖啡，抬起细长的眼看了看这名女性alp，摇着头道：“居然会有人不买芃芃你的账哦，啧啧，这是谁这么没眼力啊。来，喝咖啡吗？我只喝了一口，还剩了一大杯，给你吧！”

凡芃瞥了此人一眼，推开他递过来的咖啡，暴躁道：“曹贱，滚，没看到老娘心情不好吗？你能不能别往我跟前凑，谁要喝你喝过的咖啡啊！”

曹简言：“真不喝吗？不喝我喝完了啊。”

凡芃气不打一处来，“离我远点，不然我草你，你懂？”

曹简言笑道：“那要我自己脱衣服吗？”

凡芃气壮山河地吼道：“滚！老娘没心情和你开玩笑。真他妈的，为什么我的同事都是没一点眼色的alp，为什么不是香香软软的oeg，我对这个世界绝望了。”

晋遂川从里间的组长办公室走出来，抬摸了摸刚剃两天特别扎的板寸头，他看了凡芃两眼，一边往茶水间走一边问：“芃芃，你把要的资料拿回来了吗？你总结一下材料，一会儿开案情分析会，你讲给大家听听。”

凡芃怒气冲冲地冲到晋遂川面前去，道：“没有。”

晋遂川迟疑地看了看凡芃：“什么？”

凡芃：“没拿到资料，头儿！”

晋遂川：“为什么？”

凡芃：“什么为什么！就是oeg管理局那帮子人推来推去，不肯让我调出事的oeg的资料。”

晋遂川挑了一下眉：“你不会没带齐续，就跑过去要资料了吧？我强调过几次了，不要因为自己是特别行动调查组的人，就不注意程序。我们今年因为这种事被投诉过好几次了，你们到底在不在意绩效考核啊？被投诉要扣分的！”

凡芃气红了脸，“头儿啊，我要先批评你！你没有证据，怎么开口就指责我没有带全续去要资料呢。我带齐了续了，真带齐了。”

晋遂川接了咖啡喝，一副“好吧我接受批评”的模样，但因为姿态过于放松，显得颇没有诚意，凡芃“呵呵”两声，道：“我把续材料都给你，头儿，这个从oeg管理局要资料的事，就交给你了！谁让你没证据污蔑我。”

晋遂川：“”

晋遂川还没来得及拒绝，凡芃已经跑回自己的办公桌，抄上那装着续材料的文件夹，拍到了晋遂川的怀里，“喏，头儿，交给你了！你看看我带的续材料齐不齐全！”

晋遂川几口把咖啡喝完，抓着文件夹叫凡芃：“你这个没大没的，你当我是你的老大吗？哪有让老大去跑腿的。”

凡芃瞄了他一眼，哼道：“你前两天不是还，咱们组里每个人都是好样的，都是一样的吗？你难道完就忘了，就想搞特殊了。”

晋遂川嘀咕：“我本来就特殊啊。”

“呵。”凡芃不理睬他的反抗，道：“现在负责杨行屹刺杀案的是哪个组？现在这个案子最受关注，大街巷的人都在讨论他，没人在意他是oeg管理局京都处的处长，只知道他是玉泽公主的驸马。这次去要资料，也是因为这个杨行屹死了，他们京都处新上的处长，自己还没有被正式任命，所以不能给我签调资料的字。我什么，他都不松口，真是气死我了！害得我浪费了一上午的时间，真他妈的！”

曹简言已经喝完了咖啡，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一边调资料查看，一边：“听是一组负责杨行屹的案子。属于绝密级别，即使大街巷都在讨论，之后恐怕也不会通报案情。这事本来都不会被宣传出去的，是玉泽公主自己在那里表演，现在搞得人尽皆知了。”

大家都在出外勤，办公室里没几个人，仅剩的几个人的八卦细胞都被曹简言的话吸引了，问：“怎么讲？”

虽然大家平常就总是在查一些较密的大案要案了，但事关公主殿下的事，还是和一般人的事不一样的。

曹简言道：“具体情况，我怎么可能清楚。”

“嘛，嘛！曹贱，这是办公室，就当是谈工作嘛。”

曹简言笑着摇头：“我真不清楚，现实生活中，我连玉泽公主的面都没见过。你们问头儿吧，他肯定比我知道得多，他以前不是还参加过玉泽公主的婚礼！”

曹简言看着晋遂川，一脸期待。

晋遂川面无表情地扫了所有人一遍，冷声道：“好好干活！”

大家只好闭了嘴。

晋遂川翻看了凡芃准备的续材料，的确是很齐全，他想了想，问凡芃：“接替杨行屹的人叫什么？”

凡芃：“叫杨端。oeg管理局被杨家把持，他们才不会把京都处这么重要的部门让别人来管。”

从人口情况来看，oeg占总人口数的%，但这并不是指这%的oeg人口均匀分布在各地的人口里，事实上是，这%的oeg几乎全集中在大城市，因为只有大城市才有集中的针对oeg的教育医疗福利构等等。而作为京都的云城，是国内最大人口最多的城市，这里的oeg人口数也最多，占了全国的60%以上。因此，这个京都处极为重要。

凡芃还想再点杨端的情况，晋遂川抬制止了她，道：“行了，这人我认识。”

凡芃：“好吧，我省了力气了。”

晋遂川：“行，我一会儿就去oeg管理局，亲自要材料回来。”

凡芃笑道：“头儿，我看好你。”

晋遂川“呵”了一声，就想给她一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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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是晋遂川出现在杨端面前的原因。

杨端在49楼的特殊检测室里缓了好几分钟，下半身的痛楚才减轻了不少，而大脑受到攻击造成的疼痛依然隐隐折磨着他，不过，他不想一直面对晋遂川嘲讽的目光，他强忍了这些痛楚，站起身来，强撑了alp的骄傲和颜面，问晋遂川：“你有什么事？”

晋遂川道：“今天上午，我的下属凡芃来打扰过你，我们现在遇到一个牵涉oeg的案子，需要调取这些oeg在你们这里的所有资料。”

杨端端了架子，一边姿态怪异地往门外走，远离这个让他难堪的检测室，一边道：“所有资料？”

晋遂川瞄着他的背影，快走两步走到了他的旁边：“对。”

杨端：“我记起来了，今天上午，的确有个叫凡芃的女性alp来过我这里，这人特别没礼貌，一来就要调四个oeg的资料。”

他看向晋遂川：“我的任命续还没有走完程序，我现在只是暂时管理这个部门，我无权把四个oeg的所有资料给你们。”

晋遂川道：“我知道你没有权力这么做，即使你的任命续走完，你也同样没有这个权力。”

杨端：“”

杨端烦死了晋遂川，他冷眼瞥了晋遂川一眼，对上晋遂川比他还傲慢的姿态，他一时间卡壳了，不知道该怎么回怼回去。

晋遂川继续道：“所以，这事并不需要你行使权力，我们有特别行动调查处开的调资料的程序材料，你只要配合执行，把这四个oeg的全部资料给我就行了。”

杨端黑了脸，“我们oeg管理局是你们特别行动调查处的下属部门吗？要受你们的管束？”

晋遂川道：“你需要我请律师来向你普法吗？任何部门都有责任配合我们的调查。”

杨端：“”

晋遂川伸拍了杨端的肩膀一下，把杨端拍得差点要摔一跤，杨端面色变得更差。

晋遂川却像是没有注意到杨端受不住自己的大力气的样子，大大咧咧地：“杨处，你看，我这是亲自过来找你拿资料，难道还不算是给足了你面子，让你摆足了排面？我们这个案子很着急，你赶紧让人把资料给我。不然，我们特别行动调查处，想查到刚才那个oeg的情况，还不是易如反掌？”

杨端一脸吃了屎的表情，但却不得不应了：“行。你去调资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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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遂川从oeg管理局京都处的数据库里调出了需要的四名oeg的全部资料，所谓全部，就是包括这四人的身份出生、成长信息以及他们每次的生活精神检测内容的全部资料，相当于是这四个oeg之前的存在的近乎所有痕迹了。

晋遂川拿着装着所有数据的移动数据盘，回到了八组办公室，将资料交给信息分析组的下属后，他才去匆匆吃了最高调查局的大食堂，这天的大食堂里有一道菜是新鲜莲子羹，有清新的香味和若有若无的甜味，晋遂川不由就由这道菜想到了下午在oeg管理局里遇到的那个oeg，对方特别的迷人的信息素让晋遂川记忆深刻，他自然也清楚，那对于对方来是一种“怀璧其罪”，杨端会去骚扰猥亵他，应该就与此有关。晋遂川处在特别行动调查处里，算是见惯世间之恶，早就麻木，但他又不得不对对方产生了怜悯和担忧。

想到自己把名片给了对方，要是杨端之后再针对那个oeg，晋遂川希望对方可以联系自己，这样，他就可以师出有名地要去帮助他一把了，当然，要是对方没有任何事，也联系自己，那就更好了。

晋遂川边吃饭边琢磨起对方的信息素来，晋遂川没吃过猪肉见过猪跑，而且也查过不少涉及oeg的案子，大概能分辨被标记过的oeg的信息素的感觉，他得出结论，那个oeg应该还没有被alp标记过，他是还没有结婚吗？

晋遂川心旌荡漾地想着，等吃完饭，发现比平常多花了四分钟，真是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