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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 大雨滂沱,两则消息炸开了锅。
太子病殁。
陈远澈是皇长孙。
沈伯崎跪在东宫外,任暴雨浸透衣衫。
他没有辜负太子的托付, 却辜负了帝王的信任。
太子临终前,反复恳求鸣启帝不要责怪沈伯崎, 加之苏黎安早已将陈远澈带到鸣启帝面前,并将当年往事掀开, 鸣启帝并未对沈伯崎动杀心。
内阁首辅丁靳扶着鸣启帝走出东宫,群臣跪地,“请陛下保重龙体!”
鸣启帝悲痛欲绝, 摆了摆手,步履沉重地走向养心殿。
苏黎安一直伴在鸣启帝身边,半月未曾出宫。
沈枝等了他半月, 想听他的解释, 又觉得自己不该这个时候给他添堵。
她想亲口问他, 为何没有在发现陈远澈的真实身份后,及时告诉她, 她并非太子的骨肉!
可皇长孙事关江山社稷, 乃皇族机密, 她告诉自己不该怨苏黎安隐瞒此事,可心里终究不舒服。
没过多久,宫里传来消息, 因另立储君的事,首辅丁靳与苏黎安起了分歧。
丁靳看好三皇子贺硕,而苏黎安认为立储一事不易过急,可暂缓之。
丁靳觉得苏黎安是在为陈远澈的成长拖延时间。
而且,内阁有半数以上, 站在丁靳那边。
鸣启帝缄默不语,这给了百官更多的猜测。
苏黎安回府那日,秋意染黄银杏,他站在垂花门前,脚踩落叶,复杂地看着沈枝。
沈枝平静地看着他。
苏黎安叹道:“暖暖,为夫回来了。”
沈枝凶巴巴道:“还知道回来?”
苏黎安心弦一松,还肯跟他讲话,便好。
沈枝心里有气,但抵不过对他的思念,语气依旧凶巴巴的,“愣着作甚,不进来?”
话落,苏黎安大步走向她,在她错愕的神情下,一把将她扯进怀里。
“暖暖,听我解释好吗?”
沈枝知道他要解释什么,捶了一下他的后背,“苏黎安。”
“嗯?”
“没有下次。”沈枝回抱住他,喃喃道:“若再欺瞒我,我不会再给你机会。”
苏黎安默了下,勒紧手臂,“好。”
傍晚,沈伯崎气势汹汹来找苏黎安,终于能跟他算算账了!
苏黎安面色平静,只反问了句:“若您事先就知道婿发现了长孙殿下的身份,会放心将他交给婿?”
沈伯崎生气归生气,但如他所言,在不知他的立场前,即便玉石俱焚,也不会将陈远澈交给他。
这时,沈伯崎反应过来一件事,“你上次私闯侯府,就是为了探知皇长孙的身世?”
苏黎安给他斟茶,点了点头。
沈伯崎:“你娶暖暖的目的,究竟为何?”
苏黎安不想解释他跟沈枝之间的情感变化,简单道:“婿钟情暖暖。”
“……最好是!”
*
后半夜,苏黎安进了正房,沈枝坐在桌边,看起来像是在等他。
苏黎安走过去,揉揉她的头,“等我?”
沈枝拍开他的手,“你别太操劳,快去休息...啊...”
话未讲完,苏黎安将她横抱起,走向架子床。
沈枝惊讶道:“你还有这个心思?”
苏黎安知她误会了,也不解释,将她放在里侧,自己合衣躺在一旁,“睡吧,为夫明日还要早朝。”
沈枝觉得自己心真是大,能这么快原谅他,但又担心他睡眠不足,只能自己吞下苦水。
她扯过棉被盖在两人身上,背对他闭上眼。
苏黎安侧身靠近,单臂搂住她,脸埋在她背上,“抱歉。”
这声“抱歉”,沈枝懂。
她叹口气,拍拍他手背,“嗯。”
这声“嗯”,苏黎安亦懂。
*
因太子病殁,立储一事引发热议,很快,事情传到了各地诸侯王耳里,一场无声的厮杀拉开了序幕。
不久后,苏黎安接到密报,歆州总兵软禁了一名巡抚。
巡抚权大,可先斩后奏,无论是各地知州还是总兵,都要对巡抚恭之敬之。
歆州总兵胆敢软禁巡抚,定是起了冲突。
鸣启帝派苏黎安彻查此事。
此事棘手,耽误不得。
苏黎安安顿好府里,连夜带人奔赴歆州。
而在苏黎安出发没多久,京城又发生一件大事。
罪犯姬荀越狱窜逃了。
姬荀擅长使毒,他事先毒害了狱卒,穿着狱卒的衣裳逃出了大理寺天牢。
裴乐野是大理寺狱使,姬荀逃狱,最先受罚的就是他。
他被罚杖责五十。
裴乐野拖着伤,还要配合五军营提督姜陌寒抓人。
城门皆闭,绕是姬荀再会用毒,也插翅难逃。
姬荀是因苏黎安入狱的,很可能趁机毒害苏府的人。
姜陌寒在苏府安排了大批侍卫,并严格监控饭菜酒水。
苏茵茵胆子,躲在被窝里不敢出来,张嬷嬷在屋里陪着她。
府中事,全都落在了沈枝肩上。
沈枝与姜陌寒不可避免地碰了面。
男人一身墨黑劲装,手握刀柄,站在庭院里,周身散发着冷冽气息。
沈枝没刻意靠近,也不能怠慢,距离他十步远站立。
姜陌寒用余光量她一瞬,收回视线,握刀的手再次收紧了些。
临至中午,五军营的禁军已经饥肠辘辘,沈枝让老齐给他们准备饭菜,禁军们席地而坐,大快朵颐。
沈枝走到姜陌寒身边,“姜将军,请移步膳堂。”
听见她的声音,姜陌寒侧头道:“沈夫人客气了。”
沈枝纠正:“苏夫人。”
姜陌寒没接话茬,走向膳堂,他戾气太重,在气势上,府中人都矮了一截。
食桌上摆满酒菜,姜陌寒将酒壶推开,“办案期间,酒水误事。”
沈枝也只是客气一下,并没算请他喝酒。
为了避嫌,沈枝并未落座,规规矩矩站在一旁,“姜将军请用。”
姜陌寒瞥她,“换个称呼。”
沈枝客套而疏远地笑了下,“将军办案期间,其他称呼,并不合适。”
“......”
姜陌寒执起筷箸,夹起一块回祸肉,放在碗里,状似随意地问:“苏大人待你如何?”
沈枝一愣,没想到他会关心这个,“挺好的。”
姜陌寒盯着她的右臂,意味不明道:“守宫砂尚在?”
沈枝下意识遮挡自己的手臂,虽然袖子很厚,但总觉得他的目光过于辛辣,能看透一切。
“不劳姜将军费心。”
“没想为你费心。”姜陌寒撇清关系,“城中都在传,苏大人不动自己的妻子,是因为好男色。”
沈枝捏下手臂上守宫砂的位置,觉得它有些多余,“外面的传言非实,我们夫妻感情很好。”
姜陌寒嗤道:“嘴犟。”
“......”
姜陌寒用筷子点点回锅肉,“淡了。”
沈枝:“府中人口味清淡,要不,我让厨役多加些盐。”
姜陌寒意有所指,“日子如同这道菜,淡了就没了味道。”
沈枝略一抬眸,撞上男人深沉的目光,心下一惊,移开视线,“淡一点挺好的。”
姜陌寒:“淡,不适合你。”
沈枝低眸。
“你在我眼中......”姜陌寒拿过桌上的酒,倒了一杯,仰头饮尽,“炽烈如火。”
沈枝有些不解,他不是不饮酒么。
这时,下属进来禀告,有人在景乡侯府附近瞧见了鬼祟之人。
沈枝心一紧,姬荀想要报复的人是——
沈叹?!
姜陌寒淡定道:“布网。”
*
夜里,独守空房的沈叹捧着兵书翻看了一会儿,不知不觉睡着了。
月光凄美,斜照入窗,投下半尺皎光,夜风吹动窗边的盆栽,发出簌簌的细微声音。
一只通体雪白的波斯猫跳进来,一双鸳鸯眼冒着幽光。
风窜入室内,厚厚的窗帘波动轻拂,男人眼睫微动,不知是有风刮过还是悠悠转醒。
波斯猫进入室内,蹲在地板上盯着大床上凸起的一团。
它张嘴呲牙,“喵”了一声。
沈叹忽然睁开眼眸,偏头看了看露缝的隔扇,忘记关了?
借着月光,他光着脚去关隔扇,瞬间遮挡了沁凉晚风。
室内又陷入出奇的安静,空气似一张无形的大网,带着恐惧和利齿笼罩室内的人。
倏尔,沈叹耳尖微微一动,他不动声色走向大床。
身后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在靠近他,沈叹低头点亮烛台,猛然朝后方照去,晃了“黑影”的眼睛。
“黑影”以手臂遮挡刺眼的白光,沈叹抬腿踹去,将“黑影”踹出两米远。
“黑影”快速扑来,亮出一把刀子,划向沈叹喉咙。
沈叹徒手抓住黑影握刀柄的手,两股力气在较劲儿。
黑影抽不出,索性扔了刀子改为以拳头出击,袭沈叹鼻子,沈叹伸出另一只手扣住对方拳头,“姬荀,胆子不啊!”
“呵呵。”黑影即姬荀,“都被通缉了,反正也跑不了,还不如跟你同归于尽!”
话间从嘴里吐出一枚飞镖,沈叹向后仰身躲开,姬荀借机翻转刀子扎向沈叹。
那只潜伏在暗处的波斯猫张牙舞爪蹿出来,挥动肉爪挠人。
沈叹一巴掌挥开,波斯猫又弹跳起来。
姬荀借机偷袭,刺破了沈叹的手掌。
沈叹抡起烛台砸他的头上,血顺着姬荀的脸部线条滴淌,沈叹旋身一脚,踹在摇摇欲坠的姬荀面门,姬荀倒下。
门口传来脚步声和吠叫,姬荀反应过来,自己中计了!
他一咬牙,握着刀子刺向沈叹。
“砰!”
比他刀子快的,是姜陌寒手里的弓箭。
“啊!”
姬荀中箭,倒在地上。
姜陌寒冷声道:“拿下!”
可这时,沈叹发现,自己的双手手掌变黑了。
姬荀哈哈大笑,他身上全是毒,仔细看会发现,他的皮肤已经溃烂。
他恨沈叹,恨到想要同归于尽。
姜陌寒以拇指撬开刀锷,寒刃出鞘,手起刀落。
随后走进来的沈伯崎见势,立马扣住他手腕,“你干什么?!”
姜陌寒冷静道:“世子掌心中毒,若不及时放血,恐有性命之忧。”
“......”
沈伯崎松开手,刚刚还以为他要砍掉沈叹的双手。
姜陌寒划破沈叹的双手手掌,黑血顺着掌心纹理流出。
沈叹疼的龇牙,却没喊疼,直到瞄见站在屋外的陈羽,才娘里娘气嚷嚷疼。
沈伯崎踢他一脚,“别在外人面前丢人现眼!”
姜陌寒没理会沈家父子,让人将姬荀捆绑回大理寺。
姬荀盯着陈羽的肚子,哈哈笑道:“贺影然真蠢,自以为,爱他的男人会一直爱着他。”
沈叹看向陈羽,他们夫妻已经分房许久。
陈羽已决定与沈叹和离,于是决然地离开。
沈叹眸光黯淡,可又能怪谁呢,一切都是他的错。
*
沈枝回到侯府,见沈叹肿成猪蹄的手,想笑又觉得不厚道,安慰道:“没事儿,养几日就好了。”
沈叹没好气,吩咐道:“你大嫂想开间当铺,你陪她去看看店铺,银两我出。”
沈枝听出端倪,“大嫂想跟哥哥和离后自立门户?”
沈叹嚷道:“和离个屁,离了我,她上哪儿去找文武双全的男人?”
“好男人有的是!”陈羽捂着肚子站在门口。
沈叹赶忙走过去,“怎么不进屋啊。”
陈羽避开他,看向沈枝:“暖暖能陪我出去走走吗?”
沈枝忙点头,挽起陈羽手臂,扭头瞪沈叹。
沈叹抬起肿成“猪蹄”的手,嘎巴嘴:“劝劝她!”
西街。
陈羽站在一间当铺外,给沈枝介绍道:“这间铺子以前是我祖父开的,后来陈家转行做了粮油生意,便将这里出兑了,如今,我想重操家族旧业,把这里买回来。”
沈枝:“需要多少银两?”
陈羽发愁,“一百两。”
沈枝暗自算了下自己的嫁妆,刚要开口,陈羽道:“我的嫁妆勉强够六七十两,剩下的银子,我算跟你借,每月按利还你。”
沈枝知道陈羽自尊心强,点点头,“可以呀。”
陈羽弯唇,“谢谢你。”
沈枝提议:“要不这样,我入伙,跟你一起经营这家店如何?”
陈羽惊讶。
沈枝:“我懂字画、首饰、玉器,跟我搭伙,嫂嫂不亏。”
陈羽握住她的手,“那自然是好。”
两人进了店铺,询问后,伙计摆摆手,“店不卖。”
陈羽已观察了这个店许久,知道这里赔本才来试试的,“能否让我们见一下老板?”
伙计:“我家老板不常来,若是哪天过来,的会跟他讲的。”
陈羽:“劳烦了,我还会过来。”
伙计送走她们,返回里屋,“将军,出兑吗?”
这间店的老板正是姜陌寒。
姜陌寒推开窗,凝视沈枝窈窕的背影,却指向陈羽,吩咐道:“下次这位夫人再来,你就,我跟她合伙。”
“……”
“且不可透露我是谁。”
“……”
*
陈羽和当铺伙计谈好转让的事,便搬出了景乡侯府。
沈叹怕她动胎气,也就顺着她了,只是什么也不签和离书。
沈枝无事时会来帮陈羽理店铺,她们始终没见过店铺的老板。
*
这日,沈伯崎接到圣旨,让他卸任神机营提督一职,即刻赶往歆州继任总兵一职。
沈家人了然,歆州出事了。
一连三月,苏黎安未曾寄过一封家书,沈枝越发寝食难安。
皇命难为,十日后,沈伯崎携着家眷赶赴歆州。
沈叹想带陈羽一道走,但陈羽不愿,加上她肚子月份大了,路途奔波,考虑再三,沈叹将陈羽托付给沈枝,想安顿好歆州事宜后,再接她过去。
沈伯崎搬出景乡侯府那天,天空飘起入冬的第一场雪。
沈枝穿着羊绒夹层的袄裙,十里送亲。
临别时,裴氏抱着女儿声叮嘱,让她跟苏黎安好好过日子,别让他们担忧。
沈枝吸吸鼻子,抱住母亲,道了声“珍重”。
沈伯崎坐在高头大马上,看着妻女,长叹一声,嘴里呵出一口哈气。
车马驶行,沈叹落在队伍最后,拍,“丫头,照顾好你大嫂,告诉她,我……”
沈叹忽然觉得矫情,没往下,拍拍妹妹的头,“哥走了!”
沈枝忍住不哭,可眼泪在眼眶里转。
待车马驶远,她弯腰作揖,掷地有声道:“沈枝愿爹娘康健,愿兄长顺遂,愿社稷四季如春。”
回城的路上,她孤影伶俜,心里对家人的思念更甚。
沈伯崎一行人行至半路时,与马而归的苏黎安等人迎面碰见。
苏黎安的队伍后面,托着囚车,囚车上坐着的,正是前歆州总兵。
寒暄过后,苏黎安斜握马鞭,拱手道别。
裴氏走上前,“子蕴,等不忙了,要带暖暖来歆州看我们。”
苏黎安颔首,“一定。”
他顿了下,道:“请二老放心,婿会照顾好暖暖,也请二老务必照顾好自己。”
裴氏拍了拍他肩头,看得出,他归心似箭。
苏黎安回城后先去往宫中面圣,随后赶回苏府,一进苏府,苏茵茵和仆人们就拥了上来,嘘寒问暖。
苏黎安耐心回答,看向妹妹,“茵茵乖不乖?”
苏茵茵点头,“茵茵可乖了,每天都在陪嫂嫂等哥哥。”
苏黎安心头一热,视线梭巡一圈,未见到沈枝,“嫂嫂呢?”
苏茵茵捂嘴道:“嫂嫂脸薄,不好意思出屋迎哥哥。”
苏黎安按耐住急切的心情,先去往祖父的屋子问安,之后,匆匆进了正房。
老齐笑呵呵走向灶房,准备给苏黎安炖点硬菜。
铃铛没敢去扰,凑近张嬷嬷,声问:“姑爷今晚能不能成事?”
张嬷嬷笃定地点点头,别胜新婚啊。
她拍下手,“我估计,主子会在来年秋末出生,我得给他赶制几件棉袄。”
铃铛: “......会不会太早?”
张嬷嬷:“不早,我做针线活慢。”
“......”
张嬷嬷风风火火走向后罩房,脸上的喜悦遮都遮不住。
苏茵茵扭腰跟上,辫子晃来晃去,她要给侄儿缝个老虎。
铃铛无所事事,被折返回来的张嬷嬷拉走,“岁数大看不清,你过来帮我穿针孔。”
“......”
*
苏黎安走进内寝,闻见一股清香,沈枝坐在床上,双臂环膝,衣裙下,露出一双白嫩的脚丫。
“回来了。”
苏黎安走过去,坐在她身边,“怎么不出屋接我?”
沈枝:“怨我?”
苏黎安上下量她,她今日穿了一件缃色刻丝长裙,冰蓝色裙带系腰,将腰身勾勒的玲珑有致。
一头浓密的长发随意披上在肩后,泛着茉莉香。
他抬手抚上她的后脑勺,把她拉近自己,“想我吗?”
沈枝脸薄,扯开话题,“给我讲讲你们一路的经历。”
苏黎安靠在床边,“想听哪段?”
沈枝:“你们有没有遇险?”
苏黎安云淡风轻地“嗯”了声,没往深了讲。
沈枝:“歆州百姓可有受难?”
苏黎安讲起歆州的事,眼中泛着冷寒。
沈枝听的心惊肉跳,苏黎安拍拍她肩膀,“都过去了,没事了。”
沈枝点点头,“你先沐浴吧。”
苏黎安挑眉,淡笑道:“好。”
苏黎安站在浴桶旁宽衣,问道:“这是你平日用的浴桶,还是新的?”
沈枝扭头看向窗子,“我用的。”
苏黎安勾唇,跨进浴桶。
稍许,他唤道:“暖暖,没有皂角了。”
沈枝疑惑,昨晚沐浴时还剩半块呢,怎么就没有了?
她“哦”一声,从匣里取出一块新的,走向湢浴,伸进去一只手,“喏。”
苏黎安浑身疲乏,懒得动,斜睨门口伸进来的手,“进来吧。”
沈枝哪好意思,晃晃手,“我扔了,你接好。”
“嗯。”
沈枝往里扔,听见噗通一声,知道皂角掉进了浴桶,她返回床边,心跳再次加速。
苏黎安穿好寝衣走出来,墨发湿漉漉的,随手扯过布巾擦拭。
沈枝心跳不可抑制地狂跳,双手变得无处安放。
当苏黎安将她压在柔软的被褥上时,她抵住他的胸膛,“舟车劳顿,要不算了。”
哪能算。
苏黎安低头吃她的嘴,像是会上瘾,怎么吃也吃不够。
沈枝被吮的嘴皮疼,呜咽一声张开嘴,男人趁势而入,咬住她香软的舌尖。
沈枝胸口像被压了块大石,难受的很,却被男人桎梏着,不给她退避的机会。
两人之间像是达成了一致。
苏黎安抚着她的腰身,大手一路向上,徘徊流连。
沈枝心里慌,想喊停,又怕扫他的兴,心一横,搂住他脖子。
苏黎安扯开她的手压在头顶,认真看着她酡红的脸,带着怜爱亲吻她的面颊,“确定吗?”
沈枝迷迷糊糊没回答。
苏黎安正色问道:“暖暖,回答我,真要给我吗?”
这次沈枝听懂了,哼唧一声,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苏黎安深吸一口气,慢慢靠近她,手指轻颤。
沈枝形容不好,身体轻飘飘的无处落地,按耐着紧张嗫嚅一声,也听不清楚她的是什么。
苏黎安勾住了她的裙带,却还是给了她最后一次退缩的机会,“可以吗?”
沈枝像一池秋水,迷糊着点点头,“苏黎安……”
“嗯?”
沈枝拽住他衣襟,“你…不可欺骗我的感情。”
“好。”
他低下头,亲吻她的额头,一点点移到她的唇。
他像个毛头子,下手不知轻重。
沈枝开始害怕,她太娇气了,让他无所适从。
这才刚刚开始,她就了退堂鼓。
苏黎安额头的汗水大颗大颗地滴落,“乖一点!”
开口时,声音沙哑。
沈枝卷缩脚丫,不停地摇头,“不成不成!”
“暖暖!”苏黎安扣住她的肩膀,安抚她的情绪。
沈枝试着让自己放松,但她怕疼的很,就是不配合他。
苏黎安猛然坐起身,眼眸猩红地凝着她,手背上青筋明显,满脸无奈。
沈枝扯过被子盖住自己,心虚道:“下...次吧。”
作者有话要: 下一本写个绝世好男人,宝藏男人!
求预收《婢女追夫》,预收是动力啊,555555
『本文一句话简介:我这么能,我想上天!』自从家里多了一团体后,傅嘉言就开端了他每(鸡)天(飞)救(狗)人(跳)的生活。第一天将跳高楼差点摔死的女孩送医院;第二天将暴雨下差点被雷劈死的女孩送医院;第三天将烈日下差点晒脱水的女孩送医院;第四天……傅嘉言:你究竟有什么想不开的这么折腾个没完???面对暴走边沿的傅嘉言,奶凶奶凶的萧冉冉表示有话要说:我这是在尝试回到仙界,怎样每次到关键时辰你就来打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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