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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富光就这么点着灯写到了后半夜,第二天早上不到六点就睁开了眼, 怎么也睡不着了。
他惦记着昨天夜里的那个猜想, 等不及天亮了。
早早的收拾好要带的东西,放大镜, 刷子揣在随身的口袋里。
铲子扔到了一边,带着也没用, 挖不动。
收拾妥当坐在挨着窗户的桌子旁, 支着下巴等待。
卡其尔啥时候才来啊。
此时还在被窝里的卡其尔了个喷嚏, 揉揉鼻子看向家里的挂钟, 才六点半。
九点上班还得再睡一会儿。
翻了个身又蒙着脑袋沉沉睡去。
四九的天,那真是又黑又冷又短。
这时候天还没亮, 田富光把棉布窗帘往开一拉,外头原野上黑漆漆的一片。
别太阳了, 星星还挂在天上呢。
可再一瞧,靳阳屋子的灯也亮了。
“不应该啊?”
田富光趴在窗户上朝着正房瞅,实在是不合常理。
那两口子是干工作认真,但该休息的时候肯定不会拉开窗帘的,在里头干什么他用膝盖想想也知道。
今儿怎么这么反常?
正瞅着, 突然正房的窗帘一把被拽开, 窗户边站着靳阳,和东屋的田富光四目相对。
靳阳顿在原地,难不成田师弟还有偷看别人的习惯?
田富光怕师兄误会, 连忙摆手,靳阳扁着嘴摇头。
两间房子离得不远, 靳阳的表情田富光尽收眼底,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田该找对象了,不然这孩子在科学的道路上走不了太远。”
靳阳扭头跟媳妇嘀咕,却见萨楚拉也在收拾东西。
地质锤,一拢柴,一把麻绳。
炉子上的大铁壶发出刺耳的呜呜声,水沸腾后从壶嘴往出冒。
靳阳忙不迭地跑过去,把袖子往下一拽,裹住手心提起大铁壶,往热水瓶里灌。
“带这些东西干啥啊?”
他北大的脑瓜子百思不得其解。
萨楚拉收拾好东西,穿上大棉袄往炕头一坐:“指不定能用上,还有一个月过年,咱给家里头寄点东西吧。”
靳阳把大铁壶放下,走到炕边掀起席子毯子,拿出一粮票和钱。
他俩现在拿着工资,还拿着野外补贴,一点不缺钱花。
可是没地儿花啊!
留足自己过年的钱,靳阳把剩下的递给萨楚拉:“都在这儿了,给你。”
萨楚拉接过钱,数完后笑着一把拽着靳阳的衣领,把他扯了过来。
抽出几张塞进了靳阳的口袋:“零花钱。”
靳阳受宠若惊,伸进口袋把钱拿出来数了又数。
自己的妈虽然走得早,但靳阳看隔壁家的叔从来都没有零花钱。
婶子自己倒是花枝招展的,她男人一年到头都是一身旧衣服,补丁一个盖一个。
邻居叔叔还,全天下都是媳妇管钱。
“我还能有零花钱啊!”
靳阳觉得不可置信,萨楚拉给他炖肉吃,还给他零花钱,挑着灯都难找的好媳妇。
虽然没有地方花吧,可靳阳还是很高兴。
兜里有钱才有底气嘛。
“给你零花钱,可不许跟村里姑娘眉来眼去。”
萨楚拉警告他。
靳阳双手举过头顶:“我顶多和化石眉来眼去,再哪个姑娘能有我媳妇好看。”
一脸得意,靳阳也上了炕,拉过老婆的手握在手心。
“你就是最好看的姑娘。”
“那我要是老了呢?你是不是就要变心了?”
萨楚拉问道。
“老了?”
靳阳不知道萨楚拉为什么会这么问。
“如果把地球历史比作一天,零点是万物伊始。早五点四十之前,地球还在给自己降温。直到晚上,十一点五十九分,人类才走上历史舞台。”
萨楚拉歪着头,不明所以,靳阳拍拍她的手继续。
“人类登场才不过一分钟而已,我们可太年轻了。人的一生都太短暂了,以千万,亿年为时间单位存在的地球,我们才不过存留百年。”
靳阳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手心传来令人安心的律动。
“时间如此紧迫,我只爱一个人都觉得不够,又怎么会来得及变心呢。”
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田富光从东屋来正房解释,敲了几下没动静,趴在门板上刚好听到师兄的这几句话。
靳阳就不该搞地质,该去搞文学嘛,受教了。
把这一番话记在了脑子里,田富光相信迟早有一天会有用武之地。
里头萨楚拉也是非常感动,刚要回应的时候,响起了敲门声。
两口子松开手,端端正正的坐在炕上,齐声:“进来!”
应声而响,田富光顶着靳阳恶狠狠的眼神走了进来。
心里这个气。
我媳妇刚刚明明就要亲我了,进来干啥嘛!
田富光脸皮子也厚,知道自己不讨喜,仍旧背着包坐了下来。
“你们屋就是暖和。”
废话,靳阳生怕把媳妇冻着,碳火烧的可旺了。
田富光个单身汉,写东西的时候还乐意往炉子里送些煤。不写的时候就在被窝里,多动一下都不乐意。
三人眼对眼看着,墙上的挂钟秒针走动时带着有节奏的响声。
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眼。
直瞪到门外传来汽车的声音,卡其尔开车来到了门外,挂钟应景的敲了九下。
“这个人不奉献。”
田富光在人进门之前作此评价。
进门之后,任凭谁看着卡其尔肉山一般的身体也不敢这种话,他身板儿更不敢。
“今天还出去挖石头吗?”
卡其尔穿着羊皮袄,进门瑟瑟发抖。
靳阳作为在场四个人的工作领导,点头:“今天再出去看看。”
挖不动看看行吧?
吃人家的工资就得给人家干活,卡其尔毫不犹豫的推开门又走入了冷风中,往车里一钻,招手让他们赶紧上来。
仨人按往常的位置坐好,卡其尔朝着另一个方向开去。
“查布苏木可大咧,我特意跟村里的老人听了,那头也多着呢。”
汽车碾过,时不时的颠簸,卡其尔身上的肉晃来晃去。
一车人快要散架的时候,卡其尔停了车,把帽子往头上一戴,只露出两个眼睛。
“到了!”
四人做好心里准备下车,刚推开车门,一股子冷风刮过来,脸上就像被刀划了口子一般。
忍着寒冷,几人跟着卡其尔下车步行,这一片果然如他所,的确有不少化石。
不光是恐龙足迹,萨楚拉还发现有昆虫的。
献宝一般的让靳阳来看,靳阳看完啧啧称奇。
查布苏木到底是个啥地方啊,聚宝盆吗?
两口子吆喝田富光来看,田富光却像没听到一样,顿在不远处仿佛一座石雕。
是不是冻傻了?
三人不放心的朝他走过去,田富光身子站的笔直,唯独脑袋向下垂着,眼神死死的盯着脚下。
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是一个一米多长的化石。
这个大的化石在要数以万计的查布苏木算不上多,但也并不罕见。
可一行人却都像田富光一样僵在了那里。
卡其尔张大嘴:“还有这么大的鸡?”
靳阳捂住他的嘴:“你可别给地质局丢人了。”
田富光回过神来,蹲下身子,仔细看向这只卡其尔口中的鸡。
它体态很,兴许外行人会觉得它是一只鸡,但在田富光看来,它身上有很多恐龙的特征。
从化石骨骼来看,它的头骨又低又长,脑袋却很。眼眶后面有明显的眶后骨,下颌后部的方骨是直的。
口腔中的牙齿侧面看来扁扁的,造型像一把刀,边缘还有锯齿形的构造,耻骨粗壮,向前伸着。
这些无一不再向世人昭显,它是一个型的兽脚类恐龙。
可再往下看,却是令人汗毛耸立。
从口袋里颤巍巍的拿出放大镜,田富光也不顾别的,改为趴在地上来看。
十来点的太阳光下来,明晃晃的。
放大镜里看到的东西,连卡其尔都能认出来。
“毛,羽毛。”
卡其尔扒开靳阳的手,不服气的指着放大镜里的画面:“我是鸡吧?”
萨楚拉叹了口气,鸡不能吧。
靳阳瞪了卡其尔一眼,蹲下身子问:“田大科学家,你倒是句话啊。”
田大科学家抬头,面上不清是狂喜还是只剩了癫狂。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昨天夜里我就有预感!”
他着蹦了起来,绕着这块化石跑了好几圈。
靳阳把人抱住,生怕他出什么问题。
“你镇定一下,怎么回事?”
“带羽毛的恐龙!这足以震惊世界!”
萨楚拉听完,扭头跑回车里,抱着一捆柴和麻绳冲了回来。
天寒地冻的挖不走,就先围起来。
田富光挣开靳阳,趴在地上举着放大镜,爱不释手的看了又看,比看亲妈还亲。
嘴咧到了后脑勺,半天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靳阳白了他一眼,还好理智尤在。
转身站到媳妇身后,高大的身体把风挡了个严严实实,搂住了老婆,下巴搭在萨楚拉的头顶上。
“冷不冷?”
萨楚拉嘴唇冻的发青,正要开口,田富光抢先一句。
“我就知道!鱼石螈为了生存可以从水中登陆,恐龙为了生存当然也能飞向天空!”
卡其尔没有听懂,露出迷茫的神色,田富光看向靳阳:“就像你为了繁衍后代,此刻在给老婆挡风。生物为了延续种族,作出的努力难以想象!”
靳阳郑重的生命:“我们这叫爱情,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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