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二上虎头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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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钥匙开了门锁，进了间，荆志没有开灯，也并没有睡到上去，而是倚在写字台旁的一个沙发上，闭着眼睛稍事休息了一下。这几天，委实把个荆志累得够呛。从讲武堂出来也多少年了，一l拼过来，体状况依然很好，走起l来还是噌噌的，很有那种律动感。想当年在讲武堂的时候，那是啥样儿的荆志！那可真是响当当的不但各科成绩都走在前面，那体能方面的训练科目也都是呱呱叫，无论是长途拉练，长跑短跑，还是格斗搏击，他都没有后的时候。反应迅疾，体修长敏捷而协，心理素质极佳，具备这样生理心理素质的人特别适合从事行动的行当。荆志特别对自个儿在近搏击方面的造诣感到自豪。也是因为这方面的技能才得以被大帅看中，留在边当了参谋。多年来，只要时间允许，他每天早上总是要练练功的。冷不丁一看，荆志给人的印象，就是一个干净利，行动利的军人，从没有人听荆志生过病，除了那次受伤住。那次也算不上病，而是伤，伤和病应该是两回事儿。其实，这些个只是荆志呈现出的外在的东西，其在的东西还多着呢！刚，正义，端庄，宽和，这些人类美好的东西同他的外在呈现共同融合在了他的骨子里。

约摸过了半个钟头，荆志从沙发上站起来，在写字台前坐下来，开台面上的台灯，又掏出钥匙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黑皮本子，翻开到没有字的一页，平铺在干干净净，除了一盏台灯啥也没有的桌面上。他要从头捋一下自个儿的绪。他拿起了笔，开始在本子上面写起来。

本子上出现了这样儿的字样。

汪坠崖案。

交通事故？自杀？他杀？

2原因？

3假设他杀，自然界？人类？

4假设人类，凶？

根据掌握的况看，本子上列出的这些个问题，目前，有的可以回答，有的还无法回答。

对于第一个问题，荆志认为，汪不是交通事故　ng，案发现场已经提供了充足的证据。荆志分析，汪的车是北向行驶，到达案发地点时，可能发现了异常，于是采取了刹车措施，从现场的况看，车应该已经刹住了。因为走在虎头崖那样的险要l段，是谁也不会把车开得飞快，正常况，只要一踩刹车，车就会停住，这也就排除了交通事故的可能。可是汪的车出现了意外，车刹住了，车却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稍有倾斜，基本是横着向崖边移过去，外力作用明显。

根据现场，汪不会是自杀。如果是自杀，是故意选择的虎头崖作为自杀的地点，那汪开车从南面过来，直接冲出去就完事儿了，那车就应该是斜着飞出虎头崖，汪既然要想死，就没有必要把车到正对着崖边再开下崖去，更不可能出现横着趟过去的况。汪不是自杀，还可以从汪现实境方面找到佐证。现实境来看，汪可以是正于顺境。从河山县来东甸县，对他的忧虑恐惧是个解脱。他没有自杀的理由。

根据目前况推测，汪有可能是他杀　ng，当然目前只能是有可能。

第二个问题，致死的原因。目前还不清楚，这个问题无法回答。

荆志认为第三个问题是可以回答的。假设汪坠崖是他杀，那实施他杀的是自然界还是人类？也就是所的外力作用是来自自然界还是来自人类。回答是来自自然界的可能不大，基本可以确定为来自人类。案发当天天气晴好，不存在雷电等天气气象作祟问题，也不存在泥石山体滑坡山崩地震之类灾害问题。尽管东甸山区是长白山的余脉，山高林密，千姿百，各种动物得以休养生息，时有出现，但东甸山区自古就是人们游玩的地方，近二三十年来更没听有大型动物出没的事儿。况且，能把一台自重近三吨的车推下山崖，那得是多大的力量！只有众多的人合力，或是人类借助某种具才能够具有这等力量！

第四个问题是荆志最不愿意涉及的。假设，目前还只能是假设！假设是人类把汪连人带车推下了虎头崖，那么凶是啥人，是谁？是河山县的那帮子人吗？是江湖义士采取的除行动？是个人作案还是合伙作案？当然，这些个问题也是目前还不能回答的。

这时，荆志的脑海里蓦然出现了张昊池在介绍汪案的时候，曾经提起过汪从河山县过来看山的那几个朋友。荆志觉得有一种亮光在他的脑海中闪耀了一下。那些个人都是啥人？真的就是汪的朋友吗？他还记得，张昊池在到这些个人的时候，还了是汪让秘书钱忠已经把那些个人送走了。那些个人不会是阎王派来向汪索命的无常吧！

想到这里，荆志在笔记本子上写下了这样几个字，朋友，钱忠，车辆残骸。

第二天一大早儿，天刚朦朦亮，荆志已经把车开出了奉天城。他要再上虎头山。

时间真是个怪东西，有时过去得飞快，有时过去得特慢，人的感受也是不一样的。但凡心愉快，日子过得顺心的时候，时间过去得就快，但凡遭难或不幸，时间过去得就很慢。但也有例外，当你在等一个心爱的人，或者在期盼一个非常喜爱的节日，比如孩儿盼着过年，也会觉得时间过去得很慢。其实时间有固定的长度，这里的快或慢，只是人的际不同时的心理感受罢了。两天以来，对荆志来，这时间过得真就是不能再快了，一天一晃就过去了！还好，还没到不能忍受的程度。荆志知道，有些个事儿是急不得的，事儿都是有节奏的，理事儿要顺其事理，当快则快，当慢则慢，着急不得，也耽搁不得。就如人生孩子，十月怀胎，你要是着急了，那是要产的！过了十月不生，那也是要出事儿的！汪坠崖案的定，是要等到对汪的尸检结果出来以后才能进行的，这样一来，就不是一天两天所能决定的。刑事案涉及的尸检一般得两三天才能出结果，涉及毒理病理分析的可能要延长到一至两个月也不定。汪案肯定是要进行毒理和病理分析的，要看是不是喝酒了，是不是中毒了等等，最主要的，还要看汪的　ng时间，是在坠崖后　ng的还是在此之前已经　ng了，这些个都是为了能更准确地为汪坠崖案定。当然，这些个事儿都是另一些个人已经在做了。要做的事还是来得及的。但对时间长短的感受仍然在折磨着荆志。

老天真是成全有心人。天高气，天气格外清朗。太阳刚刚把它的光辉撒向大地的时候，荆志已经到了虎头山，再一次把车开上了虎头崖。奇怪！真是一回生两回，昨儿个刚来过一回的荆志，今儿个再来，一切就觉得不同了，得悉起来，不再那样生疏。时间是可以消磨很多东西的。荆志下得车来，站在虎头崖的砂石l面上，放眼过去，让眼光顺着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的砂石l到达刚刚l过的虎头沟口，在那儿停了一忽儿，然后，又让眼光顺着虎头沟那巨大的天然裂隙扫视回来，在他所站立的山崖下的沟底停了一忽儿，接着，继续向南扫视过去，一直到达那虎头沟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