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随父进京（15）（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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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着晚上，快要熄灯睡觉时，昌泰磨磨蹭蹭，进得父母房里来。
左二把也在，正和父亲着武功上的事。
“二哥也在啊。”昌泰跟左二把打招呼，“二哥跟爹娘有重要事情呢，我还是别凑热闹了吧。”
昌泰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
这跟他平时灵话语快的样子大相径庭。
“我和爹在今天弹腿上的事。没别的。”左二把。
原来，父亲正跟左二把今天十路弹腿里，三弹与四弹之间，他擅自调整的事。
“为父没你不对，但也不主张你现在就这样做。因为，在你尚未学会走路之前，就别急着跑。”
左二把点点头。
“你先把老架练踏实了，想要创新的东西自然而然就出来了。”
左文法教导左二把一步一步来。
“对，爹得对，二哥，今天我也感觉出来了，但不好意思跟你，爹还不什么，我能什么呢。再，了，二哥也不听么。”
昌泰这就等于告了二把的状。
“昌泰，你来有事吗？”左文法一看昌泰的样子，就知道这个儿子是干什么来了。
“我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跟爹多武功上的事儿，我这人，底子差，不如二哥练得好。以后，还要向二哥多学习呢。”
昌泰遮遮掩掩，一幅东西的样子。
“爹，儿子就这个事，没别的了，我回房间去了。”二把起身要走。
“今天，谁跟你奶奶睡觉？”
“我。轮到我了。”二把了一句，转身就走。
原来，左文法的母亲年纪大了，她离不得人，左文法就派三个儿子轮流和老人作伴。老大昌永已经结婚了，自然也就不敢轮他了。现在，就轮左二把和昌泰轮流陪伴奶奶。
“二哥，你要是晚上想多练练武功，那就我替你，让我多陪陪奶奶，也行。咱哥两，有事你吭声。”
“昌泰真是个灵鬼。他还知道我大晚上练武功。”
左二把笑了笑，虽然是弟兄，但性情却有大大的不同之处。真正是一娘生九种，各各有别。
左王氏在一边看着父子三人，脸上挂着微笑。
“我要练功，我会安顿好奶奶的，她老人家觉轻，不能有响动，一有响动，老人就会睡不着。”
左二把最后问候了父母，转身走了。
看着二把消失在夜色中，昌泰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这笑容里极尽谄媚和讨好。
“爹，娘，儿子有件事，想问问你们二老。”
“有事，你就，别吞吞吐吐的。”
“爹，娘，是不是要带二哥去京城里，要带二哥闯世界去呀？”
昌泰想了半天，决定单刀直入。如果再吞吞吐吐，反而会惹得父亲不高兴，到时候，就少不了训他几句。一训他，他反而没理了，与其那样，他还不如单刀直入，直截了当出来，父母不定还会认真考虑考虑他呢。
“这事，你听谁的？”
这事，主要由左文法接茬，作娘的在一边，静静地看着父子二人的交谈。
“谁的？我也不知道，反正这话就传到我耳朵里了。”
“是传到你耳朵里的事，传到你耳朵里的话，你都信？”
“爹的意思是，难道没有这回事？”
左文法没想到，自己即便有这意思，这不就被老三怼回去了嘛。
“爹有过这个意思，但最终还没确定。”
左文法只能以退为进，为自己周旋一下了。其实，怎么呢，在话艺术上，在口才辩论上，三个儿子当中，要数昌泰了。在脑袋瓜儿的反应灵敏上，他也是最好的。这一点，作父母的不能不承认。
“那为何还要给二哥闪电订亲？”
左昌泰这话，可谓步步为营。
“你二哥老大不了，怎么就不该为他定一门亲事？”
左文法只有招架之，只有当父亲的一点威严。
“如果爹娘决定了，要带二哥闯世界的话，那为何要给二哥定这位亲事放在家里呢！如果要不带二哥走的话，那为何又这样急匆匆为他定亲呢？这不是明父母心里一定有了打算了吗？”
左文法夫妇听出来了，昌泰年纪，话却是滴水不漏，把他们的内心里想的，把已经做出来的事，概括得井井有条，猜得七分在理。
“你这孩子，不操心好好练功，倒操心家里的事，还操心你二哥的亲事什么时候该定，什么时候不该定。那你，如果换作你是父母，你，你二哥的亲事，该什么时候定？不该什么时候定？”
左文法里的杀锏越来越少，他只能这样以守为攻。
“爹娘，如果有被带出去闯天下的会，你们会怎么处理？会会公平，遇平等地对待儿子们吗？”
昌泰将话题又绕了回来，其实，这才是他最重要的想法，既然出去的人选还没定了是二哥，那他就还有很大的希望与会。他当然想要为自己争取一下。
“如果有会带你们出去，父亲一定会会平等，给你们公平竞争的会。你们三个都是我的儿子，心背都是肉。父亲心里没有偏向这个，更没有瞧那个之意。”
左文法一步一步被昌泰出会均等这样的话来。
可是，是会均等，其实，并不均等。
为什么呢？
如果要会均等的话，那父亲一定会采取比度试功的方法。那样的话，他无疑会输给二哥，所以，这不是会均等，而是会在二哥那里，不在他这里，也不在大哥那里，始终在二哥上。
昌泰不能眼睁睁看着会从自己身边溜走，他还要争。
他凭什么争？
他凭他的雄辩。
“角力各有短长。尺有所长，寸有怕短。二哥，你有你的长处，可我也有我的优势。那就是雄辩。”
“我左昌泰就有这一点优势，那我就得发挥到最大限度，就得把浑身的招数都使出来，即便不成功，那我也要争，甚至不惜争得面红耳赤，争得头破血流。”
这就是昌泰打好的主意。所以他：
“爹，如果有这个会，儿子想请父亲把这个会给我，或者请父亲多考虑一下带我出去。”
昌泰毅然决然，还是选择了单刀直入式，他就是要凭一张三寸不烂之舌，动打动父亲。
“为什么？你的理由。”
左文法挪挪身子，把自己的身体尽量摆放舒服，然后做出一幅洗耳恭听模样，与坐在炕沿上的妻子，听老三一番娓娓道来。
到底老三昌泰要出哪一番道理呢？
他能凭一张三寸不烂之舌打动父母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