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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瑷盯着地上的死孤有点可惜有些难过,明明都快要捉住它了,猛地从旁飞出一支箭射在它的腹部,立刻就死了。
她有些恼怒地望向来人:是那个叫王韶的人,此刻仍是一脸笑意。见到她的神色,再见地上的狐狸,立马明白过来,赶紧马过来,拱手道:“真是抱歉,不知是女郎所爱,某竟失手杀了它,真是罪过。”
林瑷瞥了他一眼,并不开口。
这时崔逸他们赶了上来。本来一路众人是一起追逐狐狸的,奈何人一多,声响就大,它跑得更快,躲得更隐密了。林瑷就加快了速度,又拐了几条路,身后的人渐渐跟不上了,只察语、崔逸离她近些,但也有百步左右。
林瑷见这只狐狸停了下来,不知是累了还是要钻洞离开,正算下马抓它,就被人一箭射死了。
“怎么回事?”崔逸靠近林瑷,见她神色不好,问道。
王韶见到崔逸忙行礼问好,才回道:“都是某的错,远远只瞧见了这狐狸,女郎却被大树所挡,并不曾看见,因此…”未完,众人已经明白。
崔逸看着林瑷,顿时脸色有些不妙,刚想什么,就听她道:“算了,你也不是有意的。”
林瑷虽然有些生气,但是别人已经道歉,且她不想让崔逸为难,又对崔逸道:“跑了这么半天也累了,干脆先回去。”
崔逸见她兴致缺缺,顿时恼恨王韶误事,望了望那死孤,再看看王韶的位置,心中一凛,记下此节,也不同他废话,牵过马头算与林瑷离开。
就正此时,远处响起一阵马蹄声。
林瑷回头去看。
王韶见状忙道:“是陛下。”
崔逸皱眉道:“陛下怎么在此?”
“陛下追逐一只鹿,不觉就到了此处,后到了鹿,就吩咐我等自去猎物,某刚跑没一会,就遇上了女郎。”话间,远处的一堆人近了。
林瑷注目一看,中间的是晋帝,旁边是卢霈和几个陌生的人,后面是一群宦官、侍从、士兵。
晋帝一眼就先看到了林瑷,虽穿搭的奇怪,却不减其风姿,透出一股与众不同的意味。随后才瞧见旁边的崔逸,于是笑道:“孤还纳闷,为何不见大将军,原来是来相会佳人了。”
崔逸并不下马,对晋帝拱手道:“陛下。”
卢霈望了两人一眼,之后定在林瑷脸上,问道:“你怎么会在此处?”
林瑷先对卢霈笑了一下,然后学崔逸对晋帝一拱手,道:“参加陛下。”
晋帝一愣,正奇怪她为何如此,但见林瑷神色认真,不似作伪,有些好奇看向卢霈。
卢霈回道:“陛下,她从隐居世外,不懂世俗礼仪,望陛下恕她不知之罪。”
晋帝听了哈哈一笑,望向林瑷,见她脸上并无局促之色,微有些不好意思,顿感兴趣,于是道:“无妨。不知女郎是何处人氏,谁家闺秀?”
林瑷听了正要回答,旁边崔逸抢先道:“陛下,她是我与卢霈的救命恩人,当日我俩掉落河中,就是被她所救,她自无父无母,只师父一人养育她,不过…也在半年前过世了。所以,才来洛阳投靠我们。”
晋帝听了颇对林瑷怜惜,见她带着浅浅的笑,便不再追问,而是道:“原来如此,你们被一女郎所救之事,孤也有所耳闻,大将军、大司马要盛情招待才是。”
“是。”卢霈、崔逸齐声道。
晋帝完瞥见地下的死孤,又问是怎么回事。王韶上前讲了事情经过,晋帝笑道:“多亏女郎不计你过,不过…孤要罚你,在围猎期间必要抓上一只,赔给女郎。”
王韶作辑道:“臣遵命。”
林瑷听了,忙开口:“陛下,不必麻烦了,这位…”一时不知还怎么称呼。
崔逸在旁提醒:“王侍郎。”
“这位王侍郎不是有心的,我也不是非要一只狐狸,不用麻烦。”
晋帝听了,笑道:“女郎不必为他担心,这点事恐怕也为难不了他。”
林瑷听后就不再话。卢霈见状对晋帝道:“陛下,出来的时辰不短了,不如回营罢。”
晋帝笑道:“大司马太过心急,这日头尚早,若是诸位腹中饥饿,我们不如就地生火烤肉,正好孤了鹿肉,大家都来尝尝。”着望了林瑷,问道:“不知女郎到什么?”
林瑷瞅瞅空空荡荡的马背,回道:“还没有,陛下。”
晋帝了然笑了一下,又见士兵拖着狍子,便猜到是崔逸的猎物,于是道:“女郎不必苦恼,大将军了狍子,饿不了你的。”
林瑷不知如何回答,只微笑以对。
随后众人往回路走了一段,遇见一块平地,晋帝身边的宦官张通忙吩咐人取材、生火,铺设坐处。忙乱了一会,一切妥当,张通才来请晋帝入座。
晋帝携了卢霈、崔逸两人一起坐下,又让林瑷坐在崔逸下首,其余人才陆续归坐。众人围在一起话,中间几个宦官将洗净、切好的肉放在火堆上慢慢转动着烤,时不时撒些粉末状东西在上面,过了一会便闻到阵阵肉香。
宦官将烤肉端了上去,一一放在众人面前。晋帝了一声‘各位,请’,卢霈带头答谢后,就开始吃肉。过了一会,晋帝又让宦官上酒,与众人连饮了好几杯。
林瑷坐在崔逸旁边,只吃不,晋帝问话才答。她与崔逸两人时不时上几句,对方还亲手帮她撕下骨上的肉放在她碗中,引得旁人侧目,就连晋帝看得诧异,随后似明白了什么。
卢霈见此轻咳一声,以作提醒。崔逸听见了,却仍是旁若无人动作,林瑷便在案几下悄悄拉拉他的袖子,示意他注意。
崔逸这才停下。
一时间其余人腹中各自猜测:大将军对这女郎颇为不同,看来是养伤期间日久生情了。而王韶喝了一口酒,望着两人微笑,又看看他们身旁神色如常的卢霈,心思百转。
不管众人怎么猜测,席上倒也其乐融融。吃过烤肉,晋帝兴致不减,又同众人跑了一会,猎了些动物,跟着的人也各有收获,只林瑷一人无半点战利品,她也不在意。到申时末,大部队便往回赶。
回到营帐时是酉时正,一路声势赫赫地从外层进来,引得众人驻足观看。
拓拔嫣站在自己的营帐外,望望骑在马上的林瑷,又看着一旁的崔逸,明明初见时那样冷情的一个人,此刻却和这女郎笑笑,不似平常,心里瞬间堵着一股气。仔细瞧了瞧那女郎,姿容不俗,过目难忘,除自己与阿弟外恐难有人比得上,想到这,就有些心慌。
等大部队一直走进内层,拓拔嫣还在哪儿望了一会,才转身回到营帐内。想了一会,叫来侍女,让她去叫阿武来。
侍女去了,过了一会,一个二十五岁左右的男子走了进来。他叫阿武,曾是拓拔家的私兵一员,投靠崔逸后,这些私兵就被裁减了许多,全被散归入晋军,他恰好被分在中军,此次围猎就被带了出来分在二层外守卫。
听见旧主所唤,不敢不来又犹豫该不该来,权衡一番还是来了。拓拔嫣直接明了缘由,让他帮自己向内层尚书府的主母送上一份礼物,就是拓拔家的女郎送给她的。
阿武听了松了口气,虽然要去内层很难,但也不是没有办法,一口答应了。
拓拔嫣高兴了,许了一番好话,赏了些金银,交给他准备好的礼物,就让他去了。侍女见自家女郎心喜,本不应该多,但是…
“女郎,那些东西可是您心爱之物,送去了,也不知尚书府的主母能不能帮到您。”
拓拔嫣看也不看她,道:“一些首饰留来何用?自然要发挥它最大的用处,尚书府的主母见了,即便不怎么喜欢也会记起我,更何况少有女子不爱这些。好了,你不用担心,去端饭菜来。”
侍女听了,不敢再问,答应着去了。
————————
阿武带着东西不准备回营帐,那里不似贵人住的地方,一人一帐,而是十几人住一起,人多口杂,若见到他带了这些东西去,必定要问,怕以后生事。想了想,直接穿过二层,走到内层边,不出意外被护卫的士兵拦住,他退开几步,站了一会,瞧见一个相熟的兵士换了班上来,忙走上去。
这士兵是汉人,原就是中军的人,平日颇爱喝酒,阿武常与他一起饮酒,就相熟了。见了他,阿武明来意,这人有些犹豫。
“你不用担心,只是礼物,没有别的,你可以查验一下,要是有违规,我定不为难你。”阿武道。
那人想了一会,还是不肯。阿武想到拓拔嫣赏给他的金子,便从怀中摸出一块,递给那人,笑道:“拿出喝酒罢。”
此人见了,接了过来,放入怀中笑道:“行啊,你这子,我查看查看。”着真的翻看起来,见果然只有一些精致的首饰,于是道:“行,只能我帮你送进去,你却是不能进去的。”
阿武笑着点头,道:“明白,那我在这儿等着。”
那人‘嘿’一声,拿过他手里的东西,就向内层去了,大约一刻钟后,出来了对阿武道:“东西送到了,尚书府的侍女收下的。”
阿武又问:“有没有什么话。”
“只知道了。”
阿武就不再问,对他道了谢,转身回到外层回禀了拓拔嫣。
拓拔嫣听了心中满意,夸他办事迅速,又赏了他东西,才让他回去。阿武走后,拓拔嫣心情颇好,在营帐静静等候消息。
次日,辰时刚过,就有两个侍女款款走了到拓拔嫣帐中,是自家主母遣她们来多谢女郎的厚意,若女郎有空,午后请到尚书府营帐做客,毕,两人行礼离开了。
拓拔嫣欣喜起来,吩咐侍女送她们离开,坐在一旁暗自想着:一会去该穿配什么样的衣裳。到午睡时,只憩了片刻,就起身让几个侍女帮她梳洗扮。过了半个时辰,才装扮妥当。恰好这时,帐外走进来一个老妪一个侍女,先对她行了礼,就是尚书府派来接她的。
拓拔嫣听了道了声谢,叫过自己身边的侍女跟上,便同那两人一起往内层去了。
一路上所见守卫都比外层森严,拓拔嫣眼睛到处巡视,想找到崔逸和林瑷所在。可每个大帐都是一样,无法分辨,她便向身边的老妪询问起来。
这老妪是尚书府主母崔氏身边的老人,平日无事自然喜爱听些八卦,听见她问,满脸笑意地为她述,指着不远处两处相近的营帐告诉拓拔嫣:“就是那里,大司马,大将军都在那处。”
拓拔嫣忙记下位置,又笑问:“听有一位女郎住在大司马、大将军附近,不知那是谁家的?”
老妪笑的满脸褶子,回道:“都传是两位贵人的救命恩人,也不知真假,但人都知两位贵人对此女郎极为看重,事事上心,很不同。”
拓拔嫣紧攥着手心,控制自己的情绪,静静听她话,两人一个听一个,没一会功夫便到了尚书家的营帐。
崔氏见了拓拔嫣,自有一番客气,两人各自了些奉承的话,家长里短,喝了一盏茶,拓拔嫣见时机差不多,便向崔氏致歉,要先离开去别处拜访,改日再来叨扰。
崔氏挽留了几句,就放她走了,恐她不识地方,又遣那个老妪带她去。拓拔嫣告辞了出来,直接向林瑷的营帐而去。
那老妪有些不明,但见她身上气势汹汹,忙拦住问道:“女郎这是做什么?”
拓拔嫣被她一拦清醒了几分,笑道:“不必紧张,我只是慕名而来,想见见这位女郎,是何等风姿。”
老妪听她如此,却不敢轻信,要知道大司马、大将军乃大晋第一权势者,他们看重的人,怎能轻易得罪,这女郎的是真的,那还好;若是想去做些什么难堪的事,岂不是要害了我,害了主母。
因而道:“我看女郎还是莫去了,即使到了那里也是进不去的,帐外有十数人守着呢,老奴还是送您去要拜访的人家罢。”
拓拔嫣听了有些恼怒,面上却不便发出,只央求道:“只是去看看,并不想做什么,若是她肯见我自然高兴;若是不肯,立刻就回,绝不让你为难。”
老妪听她这样,不好再拦,退到她身后,拓拔嫣复向前。才走没几步,远远地见五、六个人策马过来,她定睛一看,心上一喜:来人是崔逸。
拓拔嫣忙上前拦住。崔逸几人见有人突然冲出来站立在路上,赶紧勒马。崔逸见到拓拔嫣眉头微皱,墨武在旁大声问道:“你是谁家女郎,为何堵在路上?”
拓拔嫣见了崔逸,旁人的话根本没放在心上,只看着崔逸,先行礼后回道:“拓拔嫣见过大将军。”
崔逸想起什么,问道:“拓拔?你是留侯家的女郎?”
拓拔嫣欣喜极了,没想到他还记得自己,忙笑着回道:“是的,阿耶正是留侯。”
崔逸记起了留侯拓拔宥,向她一点头,道:“那请女郎自便,我还有事,女郎不要挡在路中。”
几句话的拓拔嫣心头空落落,待要走开,又不知何时才能这样上话,于是忍住笑道:“大将军慢行,嫣儿有些要紧话对您。”
崔逸拉拉马头,心里有些不耐烦,他正要出去找林瑷、卢霈。今日晋帝身体不适,故而没有出行,只在帐中休息,让其他人自便。卢霈得了闲,一早便将林瑷叫走了,午休也没回来,自己有要事不能跟去,只如炼跟了去。此刻有了空,想要去看看他们在哪儿,又冒出个人来挡着。
当下脸色有些冷,口气生硬地道:“有什么明日再罢,我现有要事在身,请女郎让让。”
拓拔嫣听了脸色发红,再看看附近路人的眼神,更觉难过,正要赌气离开,忽听得身后响起一阵马蹄声,她转身去看,是那个女郎,还有大司马,两人一同而来,见到此景也停了下来。
卢霈在马上瞥了一眼拓拔嫣,对崔逸道:“你是做了什么,让人家女郎伤心落泪?”
林瑷也有些好奇看着拓拔嫣。
拓拔嫣望了她一眼,心中不清的是何种情绪。
崔逸冷笑道:“我能做什么?你以为我会做什么?”
引泉见自家郎君不解释,忙道:“大司马误会了,是这位女郎无故出现在路上拦住我们,要与大将军什么事。大将军让她该日再,她便…”
卢霈听了笑了一下。林瑷再看拓拔嫣,见她望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
“无事就好,我也是为你担心。”卢霈道。
崔逸不答,只看向林瑷,问道:“一早就出去了,怎么现在才回?午饭可吃了?”
林瑷不再看拓拔嫣,笑着回道:“吃了。你不知道,我们今日去的这个地方可美了,有一片水湖,所以,玩得忘了时辰。你…是要去哪儿?”
崔逸听了面色有些不好,引泉忙答道:“大将军恐女郎有事,正要带人去找呢。”
“多谢了。不过,你不要担心,卢霈一起去的,还有许多人,不会有事。”
卢霈听了眼底荡满笑意,对她道:“他也是担心你。”
“我知道。”林瑷又对崔逸道:“再次谢你,我们回来就不用去了,现在我有点累,先回去,你也回去休息罢。”着她跟卢霈、崔逸招呼一声就回自己营帐去了。
两人望着她进了营帐方才看着对方。崔逸瞥了卢霈一眼,调转马头也回了自己的住处。
卢霈轻笑一声,见他们走了,也回去了。
没一会功夫,一群人走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拓拔嫣、侍女及老妪。拓拔嫣此时心中难过、心酸、嫉妒,种种复杂情绪交织在一起,她望了一眼林瑷的营帐,在看看崔逸的住处,咬咬牙,转身欲走。
“女郎,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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