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一叶障目 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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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兰姐家里出了点事情，要回家一趟。需要钱，我把我的工资也全部预支出来给她，先让她度过难关。可她却是好久好久都没有回来。

“嘿，姑娘，身上没钱了？”在一个兰姐还没回来的夜晚，当我在馒头店停下，掏遍身上所有的兜还没找到一个馒头钱的时候，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我转过身去望见她，楞楞地点点头。中年女人便从钱包里拿出一块钱递给我。

“这太多了，阿姨我不要。”在那个时代，一块钱是不的一个数。

最后在中年妇女的一再劝下，我收了下来。后来我提着一袋馒头边肯边跟着她走，只因她带我去干个来钱很快的工作。

“你知道吗？我当时因为一块钱就跟着那个女人走了，毫无戒备。”

老人讲到这里掐断故事，从摇椅上慢慢起身，擦燃火柴点上一根卷烟，看着正听着入神的梦夭夭，不禁苦笑一声。

她捧起茶杯轻泯一口，又趟回到摇椅之上，干瘪的嘴里吐出一口浓浓的烟雾，继续细丝着多年前的一切。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在那嘈杂的夜上海，任何一种声音都能瞬间覆盖住我的惊恐咆哮。我一生都无法忘记那个夜晚。

这外表华丽内也有肮脏之处的大城市里，没有任何一个人停下匆忙的脚步，走到那散发着恶臭的昏暗出租屋内，把我从那个一身肥肉且奇丑无比的男人身下救出。尽管我苦苦哀求，还是于是无补。

“她是个老鸨，我被骗去当妓女了。”老人讲到这里，眼睛又看了眼梦夭夭，她以为女孩会以惊讶的眼光看她，没想到眼前这个姑娘却十分的平静，老人：“那一年，我跟你差不多大。”梦夭夭嘴角笑了下，想，我只是副皮囊而已。老人又继续回忆。

在那不见天日的黑屋里，一天久如同一年那么长，一天自己也不知道接见了多少个男人，也不知道那日子到底过了多久，只是在刚开始的那段时间里，我每每试图逃跑被抓回来后，老鸨都会用鞭子狠狠地在我身上抽打，那些伤总会伴随我很久。

后来我想好了，既然硬跑不成，只有靠时，我就假装习惯，不吵不闹了。一个进来很久的大姐，在我终于安静下来认命的时候，走到我身边，她和我一样是被拐骗过来的，也是我在这里唯一跟我话的人。

她递给我一根烟，教我怎么抽后，她：“这世态炎凉，谁让我们命不好呢？”

我总是不放弃，想过很多种离开这里的方式，各式各样的，可是，那结果都令我一次次失望。但却从来没有放弃过。

“你们换上，今晚出去陪王总，我会派人在后面跟着你们，你们要是敢跑，我这次打断你们的腿！”老鸨在一个黄昏时分，丢给我和大姐一人一套有点暴露的裙子，吩咐完任务还特意加了一句警告。

我们换上那身裙子后，便跟着她派来监视我们的人出去了。

我有点激动，终于会来了，也许就可以逃离魔掌了。可我没想到，这出去遇到了我一生最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