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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是个正常人, 那将成为最大的隐患。
越是害怕,越是惶惶不安, 就越是会下意识地压抑,久而久之, 长期郁积,久积成疾。
……
倪梓最近的状态很好, 成绩逐步提高, 提高的幅度很合她的心意,跟同学之间的关系向来和谐, 一切都很顺利。
顺利到……让她有些惶恐。
或许有些人天生自带忧患意识, 越是一路顺遂,就越会惴惴然不自安。
倪梓以为她会带着这种忧患意识一直到高考结束,想不到的是现实结结实实, 积极地回应了她的忧虑。
那天下午自习课,学校毫无预警地停电了,最近气温有一丝丝回暖,但还不至于没了风扇就不能活下去。
倪梓作为“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大队的VIP会员,当然是不受一丝一毫的影响, 面对大片哗然她无动于衷甚至有点想鄙视。
最近她成绩上来了有点骄傲自满了, 但凡年少, 总是轻易狂妄,忱书看着她眉宇间那淡淡的不屑一顾,默了两秒表示理解她。
嗯……
老刘跑进来赶紧安抚大家, “停个电吵什么吵?这么一惊一乍两个月后怎么面对高考?多大的人了那么多年的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呃,好像也不是安抚。
老刘的脾气比较暴躁,凡事靠嗓门。
倪梓回想起高二老秦的脾气,好像也喜欢这样吼,是不是班主任们都喜欢这样?或许是多年的班主任生涯,年复一年地像个管家一样管理一个班几十名学生,久了就容易烦躁,一烦躁就喜欢吼。
什么冷静什么淡定都无用武之地。
就像她妈,脾气其实挺好的,但是有时候被烦的不行,张嘴就吼。
有一次倪梓和倪爸爸被她赶出家门,大冬天,大晚上,父女俩穿着睡衣跑到阳台去欣赏文望种的那些盆栽,一边大骂最毒妇人心一边等倪妈妈气消。
人可以因为很多事情忽然发脾气,但是倪梓从没想过,一个人大发雷霆,会是因为患有爆发型人格障碍的缘故。
“隔壁班有人架了!!”某同学从后门进来,兴冲冲地通知大家。
也许是因为最近学务繁重,压力太大,稍有点什么风吹草动,有些同学的兴奋与激动会呈倍数膨胀起来。
果不其然,班里的大多数同学齐刷刷回头望过去,表示又惊又喜。
倪梓从不相信自己的第六感,但是这一刻,她能强烈意识到,架或许跟检易有关,虽然不一定是他先动的手。
她下意识去看何牧阳,他也有点拿不准的样子。
走廊里忽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同学们趴在窗口往外看,倪梓被挡住了视线看不到外面的情况,现在还在上课,她又出不去。
倪梓的心脏砰砰直跳,被吵得想发脾气。
一直到下课铃声响,倪梓赶紧从座位起来往外跑,跑到6班后门,碰巧有人从后面拐出来,险些撞上。
“怎么了?”检易笑了声,“这么着急上哪儿去?”
“你们班有人架了?”倪梓忽然看见他,惊了一把,又愣了一把。
“嗯,已经被叫去教导处了,”检易看了她片刻,:“有人架你这么感兴趣?”
“不是……”倪梓松了口气,手心还发凉。
她有点怀疑,最近自己动不动就感到不安,是不是担心他会跟人架造成的。
倪梓想出去外面的商业街吃饺子,检易只好陪她去。
放学的时候,老师拖堂了,拖了五分钟时间。
老师宣布下课之后,倪梓急急忙忙收拾东西,把课本往桌兜里一塞,起身就走,她刚拐出教室门口,忽然有个人着急忙慌地跑过来:“检易跟人架了!”
倪梓脑袋哄一下,耳朵听到有人问:“在哪儿呢?”
那同学:“就在楼道口。”
倪梓拔腿就跑,往楼梯那边冲过去,跑下去之后看见一群人在围观,她急急忙忙拨开人群,看见检易坐在顾丘身上,揪着他的领子,拳头往他脸上揍。
周围居然没一个人敢上去劝架。
她没功夫去注意顾丘的状况,想跑过去把检易拉开,何牧阳的手脚比她快,从她后面跑过去,把检易拉起来用胳膊肘将他抵在墙上。
顾丘躺在底下直抽气,爬都爬不起来。
场面混乱,忽然6班的班主任老卢从楼下办公室冲上来,看到现场的状况,眉头紧锁,赶紧把围观的同学驱散,然后把检易和顾丘带去教导处,负荆请罪去了。
教导主任坐在办公室后面,面色黑又沉,厉声道:“这是今天第二起了!你们6班今天怎么回事?今天上午就放过你们了一回了,觉得不过瘾是吗?”
老卢声提醒:“上午跟下午不是同一批……”
教导主任眼睛一瞪,“不是同一批就不是架了!!不是同一批不还是你们6班的人!!不记你们处分是不是当我好话!!”
老卢陪着笑,:“不不不,没这回事,主任您的威严震摄四方……”
“够了!”教导主任支着食指抖向老卢,抖了好几下忽然认出了检易,方向一转又把食指抖向他,“这还是模范生呢?品行不过关成绩再好顶什么用?”
“主任,念他们是初犯……”老卢开始苦口婆心地唠叨。
倪梓在教导处门外等了很久,何牧阳也陪着等。
今天上午还好好的,能能笑,怎么就架了?
教导处的门开了,老卢走在最前头,没有好脸色,他背着手一出来,看见门外两名同学,也没去深究其他,埋着头怒气冲冲地走了。
跟着是检易,他一走出来倪梓就跑过去了,这会儿她什么话也不出来。
顾丘也出来了,伤的不算严重,就是感觉下巴要脱臼了一样一直捂着,他拐出来闷声不吭就走了。
何牧阳靠着墙角,问:“怎么处理?”
检易:“写检讨。”
声音又低又哑,听起来沉沉的。
何牧阳看他没什么事儿,于是点点头,跟着看了倪梓一眼,冲检易撇了撇下巴,转身就走了。
检易对着她牵起嘴角一笑,“还吃饺子么?”
倪梓急完了之后只剩下气恼,“不吃了。”
检易就跟个闷葫芦似的抿着嘴,站着什么也不,倪梓内心有气,但气的不是他,究竟气些什么她也不上来,还伴着隐隐的不安。
她不想陪他傻站着,扭头就走。
检易有些发怔,看着她走开了,然后再看着她折身回来,拉着他一起走。
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
倪梓问过他为什么会起来,检易什么也没。
因为起来的原因,根本不足以构成架的因素。
顾丘就是不心错了话,不是有意的,但是话中的内容涉及到他爸。
“爸爸”这个词一直以来仅仅是他不愿意提起的话题,但是就在那一刻,忽然之间就成了他的禁忌,成了引爆点,闲人勿扯,扯一句就是死路一条。
他只知道,架的时候他的意识是清醒的,拳头落下的时候甚至还有一种被解放的痛快感。
可是那种一时的痛快感就跟毒瘾一样,好像甩不掉似的。
一面惊恐,一面贪恋。
所以他才讨厌这个世界,到处充满人性的矛盾与虚伪,连他自己也无法免俗。
即便是有个人忽然搭上了他的肩,甚至是不心撞了他一下,拍了他一下,他都心生厌恶,拳头抡起来的原因仅仅是想驱赶散这种厌恶感,可是仍然不断有人过来扰他……
……
倪梓只要一下课就会跑到隔壁班看一眼,确认检易有没有冲动行为,她觉得自己再这么惶惶不可终日,迟早得神经病。
当检易接二连三地发生架事件的时候,倪梓觉得比起一发而不可收拾的局面,天塌下来也不过是一瞬的事情。
教导主任气得血压直升,嗓门能掀翻屋顶,嚷嚷道:“败坏校风!!无组织无纪律!!电话叫家长!!处分!!处分!!处分——”
检妈妈接到电话,撇下诊所赶到学校来,直奔教导处。
倪梓连课都听不下去,心里一直想着教导主任会怎么处理,下了课跑到隔壁班听才知道,检易被检妈妈带回家了。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检易变得很敏感,动不动就跟要杀人似的,”某同学叹了口气,:“我觉得,他应该是这里有问题。”同学用食指敲了敲自己的脑壳。
倪梓一脸严肃地看了他一眼,那同学才慢慢收回八卦的神情。
他之前不管哪方面都表现得挺正常的,为什么这段时间会忽然发作?
万事开头总得有个契机或者诱因。
可惜检易不肯开口出任何想法。
……
这几天检易没来学校,学校没有停他的课,据是请假了,请了长假。
周六放学倪梓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跟何牧阳一块走,去了检易那儿。
来开门的是检词,她闷闷的,就差要哭出来,“哥哥每天都不话……”
倪梓抱着她拍拍她的背,然后去敲检易的房门,门是虚掩着的,她敲了两下就自动开了。
门一开,倪梓就闻到一股浓重呛鼻的烟味,她进去之后在门边发现了他,检易靠坐在墙角下,面色阴沉,目光灰暗,地面全是烟头。
倪梓的手搭在门柄上忘了放下来,定定地看着他,想象不到他这几天是怎么度过的。
检易感觉门口的人没有任何举动,抬头望过去,发现来的人是她时,忽然就慌了,急忙撑着地板站起来,一时之间手足无措地站着。
倪梓感觉喉咙倏地发紧,紧到有点疼,紧到呼吸困难。
她张着嘴呼吸了两下,才慢慢把他推到床边让他坐下,手抬起他的脸看了一下,笑着:“黑眼圈这么深,晚上不睡觉?”
检易嚅动着双唇,什么都没,看着她干涩地扯了一笑。
倪梓感觉他的下巴有点扎手,掌心往那边蹭了几下,:“我就是过来看看你,看你家里要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按时睡觉,还有不要吸烟。”
何牧阳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抱着检词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安抚着。
倪梓不知道自己在里面待了多久,意识到天已经暗下来了才去看时间,发现已经快7点了。
“我明天再过来。”
她完刚站起来,检易忽然攥紧了她的手,他垂着脑袋幽幽沉沉地叹了口气。
倪梓只好抬起他的脸,弯下腰对着他的唇亲了一下,:“满嘴烟味,明天别吸烟了。”
检易伸手揽上她的腰,再去勾她的腿,半强迫式地让她跨坐上来,然后不管不顾地凑上去就吻她。
像是要抛开身外的一切,再往她身上索取更多,最好连根拔起,让她归自己所有。
这个想法刚成型,检易猛一下回过神来,怔愣着慢慢松开她,换成把脸埋在她颈窝里,不断地呼吸。
……
晚上8点钟检妈妈就关了诊所的门回家了,回到家里开始做饭,8点半的时候门铃响了,她关了火急忙跑出去开门,门口是检易的姨还有Eric。
见到他们来了,检妈妈才松了一口气,赶紧把人请进门。
检妈妈把情况大致了一下,有点后悔没有早点实施之前的想法,“他回来一个星期,一直没开口过话,有时候连饭都不吃。”
Eric听完沉默良久,站起来去敲检易呃房门,门依然是虚掩着的,他直接推开,屋里没有开灯,通过屋外投射进来的灯光,Eric看见他坐在床边,盯着对面发呆,感受到光源的时候才扭头看过来。
检妈妈在检易房门口徘徊许久,姨好几次拉她过来坐下,可是她的一颗心悬着,坐下没多久又站起来,来来回回地徘徊。
Eric在检易屋里待了接近两个时才出来,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本本子,坐下之后,他把本子摊开,推向检妈妈。
可能是个人习惯,Eric在本子上把自己所得的信息,用中文简单地列出来:
1、自认不正常;
2、长时间压抑;
3、一再逃避,避而不谈,并且自我封闭;
4、一旦被人【尤其是被自己在乎的人】察觉出端倪会惶惶不安,然后再度压抑这种不安,可是越是想掩盖,就越是不安,如此形成一种循环,导致病情加重。
……
检妈妈看到这里就看不下去了,捂着嘴拼命克制着不让情绪崩溃。
她知道检易一直在压抑自己,但是也一直心存侥幸,希望是自己的错觉,因为这几年来他比以前更懂事,几乎承担了家里的一切。
检词坐在自己房门口,非常听话,没有跨出去一步。
……
……
倪梓一到星期六就会过去看检易,陪他聊聊天,给他煮个粥什么的,检易的表现很正常,就跟以前一样,逗她两句,再给她几颗糖。
她有一种错觉,觉得他或许没病。
又或者,他以前就这么隐瞒着她的,甚至隐瞒了所有人。
倪梓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会学校继续上课,问了他,他也什么都不。
直到她要回去的时候,他忽然:“我出国。”
她猛一下转过来,愣了好久才理明白他的意思,然后笑着:“如果出国比较好的话,那就出国。”
检易定定看着她,沉默的期间感觉喉咙干涩发紧,非常难受,“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倪梓觉得自己的嘴角扯得发酸,慢慢收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是什么意思?”
检易伸手把她拉过来抱住,手臂将她紧紧圈在怀里,他咬着腮帮半天不出一句话,心脏疼起来恨不得立刻让它停止跳动。
这种茫然无助的感觉,检易在的时候经历过,那样的经历导致他几乎每一晚都能梦到那样的场景,那样的场景让他感觉自己的生命正在被迫剥离自己。
那种惊惶就跟这一次的感受一模一样。
不用等我,不值得。
不用等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人,不要再靠近我这种随时会伤及无辜的人,不定那天会失手伤害到你。
……
……
倪梓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高考前这一个月的,检易没有再来学校。
而她比起之前,似乎是想做最后的冲刺,没日没夜地复习,有时候可以整宿整宿不睡觉,最后的结果就是黑眼圈加重了,并在课堂上睡着了。
忱书看得出来她的异样,问了两次,她什么也不,最后只好改劝,她依然不听劝。
倪梓强行让自己陷入一种麻木的状态里面,她以前的生活中也没有检易这个人的存在,现在不过就是回归了原本的生活。
而她也确实不负众望,该学习的时候学习,该笑的时候笑,甚至还能比以往还要活泼。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高考。
那天检易来学校考试了,检妈妈陪着,倪梓远远就能看见他,他看过来的时候,倪梓拉着忱书挡在自己跟前,找她随口聊了几句转移注意力。
考试的时候,倪梓觉得自己超常发挥了。
果然,化悲愤为力量是科学的是可行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脑子越是麻木的时候,就越感觉到冷静,做题目顺利到连自己都认为,这是上天有好生之德……
每考完一场出来,她的毛孔都要张开一次。
那天考完最后一场,倪梓最后一次感觉到毛孔展开。
那晚跟忱书一起出去外面吃了一顿,砚寻款待,有酒,她就去了。
那晚她确实喝了点酒,没有大醉,不过心里难受,于是就有点借酒装疯的意思,酒下了肚却没醉,反而更难受。
看她这样,忱书只好让砚寻早点回去。
倪梓感觉自己是被两个人夹在肩上出来的,其中一个是冉弟。
出来之后,忽然就停了。
倪梓迷迷糊糊地听到检易的声音,一开始她以为自己没出息地又想起那个臭不要脸的负心汉!!
后面检易的声音不断传进耳朵里,她张开眼睛看了一下,他实实的就站在自己跟前,而且……在跟旁边一路扶着自己出来的这位蒋兄弟在抢人。
她推开蒋兄弟,没站稳,扑进了……忱书怀里。
检易:“……”
忱书跟这位检哥不大熟,不熟悉他的为人,所以不太放心把倪梓交代给他。
后面检易急了,毛病一上来居然硬抢,不心把忱书给扯了一下险些给摔了。
砚寻瞬间就炸毛了,揪着检易的衣领准备干一架,幸好在场的就忱书比较斯文讲理,赶紧给砚寻顺毛,同时把他推开一些。
倪梓趁乱的时候,给忱书递了个眼神,她心领神会,即刻放人。
……
倪梓不知道检易要把自己带到哪去。
上了车之后,她被他抱在怀里,倪梓闭着眼睛等着,没想到这一路还挺长久,久到她迷迷糊糊就睡过去了。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她感觉自己被人抱着,心翼翼地往床上放。
她一睁眼就看见检易的脸靠自己靠得很近,推开他一下子坐起来,手撑着床铺往后退了退。
检易看她脸色不大好看,一时坐在床边不敢轻举妄动,沉默良久才开口问:“你要不要再睡一觉?”
倪梓气的想把自己的肺拿出来摔他脸上,愤愤道:“不睡!”她掀开被子从另一边下了床,准备要走。
检易赶紧过去挡在她跟前,“凌两点了,你要去哪?”
倪梓愣了一下,下意识去摸口袋里的手机,摸半天没找到,检易从自己的衣兜里拿出来,还给她。
她没好气地抽过来,摁了屏幕看一眼,凌两点半……
她抬起头看着他:“那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检易感觉嘴唇干得厉害,尴尬地舔了舔,手往兜里一踹,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
倪梓拿着手机想往门板上摔过去,手抬起来,举着手机在半空中停顿了半天,终究没下得了手。
要是他在门外面没走,会不会吓到他?
检易出去后就没再进来过,倪梓躺在床上,睁着眼睛,一直到天刚亮才睡过去,睡到下午一点才醒。
……
检易出国的时间是何牧阳告诉她的,正好就是她回学校取录取通知书那天。
那天,她抱着忱书,终于哭了。
倪梓向来以为,人活一世,不是凡事都得讲究个明白,她甚至觉得自己一直是活得糊涂的,糊涂到无论多少年,她都对检易念念不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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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 脑子越是麻木的时候,就越感觉到冷静。
类似的这种感觉我经历过,所以绝对不是开挂或者乱……哦。
。。。。。。
第一部分终于结束啦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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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有人会觉得,让检易留在国内,让妮子陪着他,总有一天检哥会好起来的,可惜他们遇到了高考这个大关,别高考了,检哥连课都上不了,以检哥目前的状态,高考想正常发挥似乎不太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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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就是,从始至终他都不愿意让妮子知道他有心理疾病这件事,而同时他又认为自己永远会是个不正常的人,这样的情况下,他跟妮子待在一起,反而会更加压抑,来去,都是检哥自己的性格造成的,而他的性格是时候的经历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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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格障碍患者,心里是非常拧巴的,需要心理医生长期又正确地疏导。
了那么多,只想告诉大家,检太郎很快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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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有错字吗?有吗有吗?我不知道啊!!晚安,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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