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要人（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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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利昂。”总司令在桌后朝侏儒点头，身为曾经的熊岛之主、北境一方诸侯，他的辈分和地位自然都足以直呼对方名字：“在长城待得可还算愉快？”

“感谢总司令关心，除了屁股有些麻、夜里冻得瑟瑟发抖外，其它一切都好。”提利昂满脸笑容地在桌对面坐下：“不过不得不承认，在狼林到新赠地路上被一群野人打劫，可真是前所未有的新鲜体验，够刺激。”

“没把野人拦在城墙之外，这是守夜人的责任，请接受我们的歉意。”

“好啦，原谅你们。”提利昂无所谓地耸耸肩，调整一下姿势好让屁股更加舒服：“到这几天了，我也算对守夜人现状有所了解，可实在没法狠下心来责怪你们但讲道理，不管你们有多缺人，阻拦野人也是你们的责任，这次我遇袭有班扬他们护住，可万一哪天野人流窜到北境腹地，攻击安柏、卡史塔克乃至史塔克家的属民乃至成员，那可就麻烦大了你是不。”

“是啊，野人从三个堡垒间的空隙翻越长城、从海豹湾划船穿过我们那两条船的防线，从影子塔成群结队地溜过大峡谷，守夜人试图全部阻拦，但实在有心无力。”莫尔蒙的眉头都皱成一团，“我已经让伊蒙学士对北境各领主发出了示警，而史塔克公爵好像也答应凑一支部队供我临时驱使，只可惜不知何时才能集结完毕到我里。”

“史塔克公爵是个好领主只可惜神仙来了也没法阻止守夜人的衰落，看着传中守卫人类王国的坚盾沦落到这般田地，我实在心痛得很。”提利昂作出一副惋惜的表情，“所以我决定，要对守夜人军团进行一笔资助。”

“啊？”

饶是老成稳重如莫尔蒙，也忍不住呆了一下——长城守军治下的赠地和新赠地内居民人数已不足万，完全不可能供养得起有近一千人的守夜人军团，所以，不管承不承认，“资助”实际上已经渐渐成为黑衫军的主要粮饷辎重来源。

向别人请求支援，他这个守夜人总司令已经很熟练——实际上，他正寻思着找个会向王后的弟弟哭哭穷卖卖惨，没想到尚未开口，对方就主动送上门来的，一时激动下，连称呼都立马变了：“那真是太好了，大人，守夜人会感激您的慷慨和顾全大局！”

“嗯，先别急，还有个附加条件——我要指定一个人跟我去君临，来接收我的‘资助’。”

“谁？”

“艾格，就是那个来自日落海彼端，前不久你派往临冬城的游骑兵。”

“很合理的要求，”莫尔蒙瞬间冷静下来，盯着提利昂看了一会，试探性地道：“但游骑兵现在人紧缺，他可得赶紧返回才好啊。”

“我还没完呢。”竟一下就看出自己的真实意图，不亏是熊岛多年的当家人，提利昂心中暗道，赶紧补充：“他不仅要接收我的资助，还要留在君临，继续为守夜人征集后续的粮草物资。”

莫尔蒙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提利昂，守夜人的身份可是终身的，任何人都不能加入后再退出。”

“我清楚并尊重这项传统或者规则。”提利昂接过话，“他将以守夜人物资募集官的身份常驻君临，并为长城提供源源不断的支持。君临作为维斯特洛最大的城市兼首都，无数达官贵人居住其中，弄些资助可是很简单的事。”

莫尔蒙摇摇头：“提利昂，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帮他，但请允许我不客气地一声，守夜人军团现在什么都缺，但最缺的却是人。后勤补给固然捉襟见肘，但不出墙只是守卫长城的话，东拼西凑节衣缩食还够撑几个月，再怎么样，北境诸侯也不可能看着守夜人饿死。

“可人却是真的已经处于严重不足的状态。”守夜人总司令向王后的弟弟大倒着苦水：“我们的人只剩不到一千，六百守在这里，两百在影子塔，东海望的驻军更少。这些人中真正能作战的还不到三分之一。长城可是足足有三百里之长啊，请您想想，要是敌人来袭，每一里我只能派三个人去守。”

“三又三分之一个，”提利昂打了个呵欠，“还不到，想必也不缺这一个，而且君临有五十万人口，随便从城内外的贫民区里提拉几个，都能把黑城堡还完好的几个塔楼塞满了，再了，尤伦这些守夜人‘浪鸦’不也常年不在长城么，怎么艾格就不行？”

“这不一样，浪鸦们都是在守夜人军团呆了很长时间的老兵，他们已经不复当年之勇，只能以这种方式发挥余热他们扎根在这里，本就没地方可去，更别提我们在提供食宿路费时也作好了计算的，以确保他们在完成任务后，没法在外面继续晃荡太久。”

莫尔蒙司令话锋一转，“但艾格就不一样了，像他这样年轻力壮，又头脑灵活的伙子，随便扔哪都能过得好好的，一旦放走，恐怕派人抓都抓不回来了。”他咕哝道，“更何况，守夜人现在一点都不差贫民窟里的子，这年头送来的都是这路货色不是马僮，就是偷或强奸犯，这种家伙在缺人时固然能充个数，问题是这样的货色占比太多，能训练、管理和弹压他们的中坚力量就不够了。守夜人军团现今大概只有三十个人识字，能思考、计划或领导的就更少，提利昂大人，我甚至都想请求您留在黑城堡帮忙，您却还要问我们要人。”

“您太看得起我啦，如不嫌弃，我很乐意把整个维斯特洛的侏儒都找来给您。”

老人家实在不想也没心情和对方俏皮话逗趣，摇摇头：“请恕我无法接受您的条件了，资助的事情不强求，也请您别再提带人离开了。”

娘的，老人家就该糊涂迟钝一些，怎么面前这个人精一样？提里昂腹诽着，他这辈子从不食言，也最讨厌让朋友失望的感觉，思考了一番，只能掏出杀锏：“司令大人，这样，我以兰尼斯特家的名誉作担保，艾格绝不会逃跑，如果我让您损失了一个能堪大用的士兵我保证赔您一打以上绝不是偷或强奸犯，还能替您训练、管理和弹压那帮人渣的下，您看怎么样？”

莫尔蒙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回绝到这样，态度其实已经很明确，但对方不仅不肯罢休，还扯上家族的名誉看上去把话得光彩漂亮，但出生世家的莫尔蒙自然明白其中潜台词：我一定要把人带走，请给个面子——这近乎不，这就是逼迫了。

言下之意很简单，如果自己不答应，就是把对方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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