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星石与莎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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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拉胸口的坠饰发出了奇异的绿色光芒，照射着文森特。

“y'gn!vlgtlglnp'ggctltrglny'gt（我伟大的父神啊！我祈求您，克苏鲁?弗坦的恩赐。）”文森特口中念出一段不似人声的混沌之音。

一股强势的力量充满了文森特的双臂、包裹住了他的星之剑。文森特转过身躯，举剑劈向了黑山羊之子快速逼近的巨大触，将其斩成两段。

文森特按住了他三七分的整齐头发，侧过身来、怒视着前方的难以名状之物。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无穷无尽的崇高！”文森特，咬紧牙关、止不住地在大脑中对着自己大声喊。

“莎拉，也许，你就是我的安宁。”文森特的牙缝中迸出一行字。

文森特只觉得，在那时他已经无法忍住，去永无止境地回想那一个个在禁忌的书籍中隐晦提及的不可名状者，唯有在挥剑之时，他才不会多想。（注一）

黑山羊之子腾飞而起，以泰山压顶之势砸向文森特。文森特快步跑开，任由黑山羊之子落在他的身后，转身狠狠一剑劈向它。随着文森特所见的空间变化扭曲，黑红的肉末飞溅。宛如被抹去了一般，剑刃所至之处，黑山羊之子的肉体仿佛出现了一条沟壑。

“哼哼哼哼哼”

文森特停下了他的动作。

李兰抬起头，看向了三条清理失败的甬道：“他们来了。”

“准备交火！”托拜西强忍着伤，呼唤特工们更换阵形。莎拉大声尖叫，一枚子弹呼啸而过，打中了一名特工，并在他的颈部开了一个大口。这时，四名神幸者和一群持枪的信徒们从三个通道里走了出来。

“我们还有多少人？”霍顿问。

“算上等下会过来的警察，可能有30人。”华特浑身淌着大汗回答。

“掩护伤员，医生在这里。”多斯背靠着墙，站在阴影之中大喊。

持枪的霍顿、李兰、华特和另外六名特工掩护着莎拉、石乐志和哈迪逃进了唯一的安全甬道。

多斯强忍住恶心，将注意力集中在托拜西那皮肉糜烂的左上。

“不，不行”声音的来源是双眼出神的托拜西，在那出神的眼睛中，还有一种清醒的光在隐隐闪烁。

“警察，跟本对付不了这些来自深渊的不可名状之物，”托拜西的眼睛转向了华特：“警长，你很勇敢，你可以克服你的恐惧。但是，你的下他们或许会因此发狂。”华特迟疑地点了点头。

“文森特，接下来，交给你了。”托拜西失去了知觉。

霍顿贴着墙，转出头来。

密密麻麻的人群，持铁器、枪支涌向了封灭者特工们所占领的、唯一的安全甬道。

“很高兴认识你们，如果我死了，请帮我的女儿买个限定的毛绒骑士熊。”霍顿咽了咽口水。

特工们叹了口气，提起自动步枪，械地上弹，等待着信徒们的到来。多斯头也不抬，救治着托拜西。沉默寡言的哈迪也冷笑了一声：“年轻时的我，活的没有那么明白，还天真地相信着伪神——唯一至高，直到弗洛里让我知道了什么是真正的神明，我才”

“砰！”一声枪响打断了哈迪的闲聊。

在托拜西命人炸开了大厅之后，特工们几乎剿灭了所有他们遇见的敌人，直到神幸者们取来触形武器，他们才撤离。但或伤或死、仅存不足十名战斗人员的他们已经难以面对面前的约40名信徒、四名神幸者了。

“我们可以退到地面上，但那样，他们的仪式就会成功。”文森特掏出了枪，“接下来，我们就没有还之力了。”

文森特担心地看了看他那刻有奇怪星位的星石，它正发出由模因侵染引发的隐隐绿光。

“我们不但要赢，还要杀死他们的黑山羊幼崽，有防弹衣的，跟我来！”

黑山羊之子发出一个个意群，宛如一个信号塔，信徒们的步调瞬间变得一致，从两侧逼近安全甬道，有枪的信徒则在正面火力压制封灭者特工。

由于视野受阻，在甬道中的信徒们难以看见全部的敌人。特工们只得在甬道后的分叉路口反击。

“华特，听你在百米之外打中了丹佛斯的屁股？”文森特忽然发问。

“对。”莎拉不假思索地点头。

“呵，是大腿腹。我明白了，是要我开枪送一枚子弹进入对面有枪的那几个邪教徒的脑袋里对吧。”华特反驳了两人的言辞。

“嗯，对。”文森特点了点头。

“你是在枪林弹雨中冒头狙击？”华特反问。“这我可做不到。”

文森特嘴角一撇，邪魅一笑。接着，文森特握紧星石，让它发出绿色的光。

“当心，集中注意力。”文森特对华特。

华特眼前的事物变得怪异、扭曲，仿佛一幅油画。他目视着子弹穿过他的身体，落在他背后的墙上。他将枪指向一名敌人，打炸了他的脑袋。

血色的痕迹流了下来，宛如一笔过于浓厚的大红色颜料，流过画面。

几声枪响过后，华特击毙了6名敌人。

在别人华特体表的光影、亮度悉数错乱，形体皆为负形，他的身体变成一个空穴，而周围的一切化成了他的三维影像。简单而言，原本是华特身体的位置显示着周围的环境，周围的环境变成了华特扭曲无限拉长的身影。

看到这一幕，一名特工甚至接受不了这怪异的疯狂，就晕厥了过去。即使是伏在文森特怀中的莎拉，也发出了长长的尖叫声。

华特在这难以置信的、高清的爱德华?蒙克般的呐喊式拉长画面中，艰难地对着一群暴乱的幻影。

“停！停！”华特所喊出的声音将外界的音频削去了一部分，使得子弹的声音显得刺耳如同划过玻璃，但并没有任何人听见他了什么，因为在这个状态之下，华特所发出的声音竟也是负的。

文森特触动莎拉胸前的坠饰，终止了华特这怪异的状态。周围的人都惊异地看着文森特。

文森特狞笑着：“这是父神所赐的力量，让我得以扭曲现实。致敬克苏鲁，啦！”尽管如此，周围的人也不知该什么。

柔声细语的李兰打破了沉默：“文森特先生，为什么，你拥有如此的力量呢？”

文森特微垂了一下上眼皮，回答：“也许，是爱的力量。”又是一阵沉默，所有人都不明所以。

文森特呼地转向敌人，大喊一声：“特工们，跟我上！”

特工们稍微迟疑了一下，但还是与文森特一同到达甬道尽头的岔路口，与敌人对垒。

华特整个瘫坐在地上，一言不发。虽然确实打退了敌人，但他还是觉得文森特的办法太不靠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