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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七八个女孩子围坐在室内,桌,椅,笔,墨,纸,砚,壁炉,柴火,除去些许物件便再无其他。
简陋到令人发指。
连屋外挂的牌子亦是直白得很。
——陋室
“今日山茶花开得正好,不若来咏山茶花?”
一人提议,众人纷纷赞同,遂摊纸思索。
单雯苦恼,她最不擅诗词,办诗社次次垫底,真不懂过来写诗有什么好聚的_(:з」∠)_
“善善,你不写吗?”沈琴清歪头,单雯桌上的白纸和先前没啥变化。
“我的水平你又不是不知道。”趁着众人不注意,单雯飞快掐掐闺蜜嫩乎乎的脸蛋:“要不你把脑子借给我?”
“我可以请你吃脑子,东街的豆腐脑?”沈琴清压低嗓子:“我们看完戏后偷偷吃。”
豆腐脑被视为最贱的东西,只有市井民才会去吃,偏偏生有她们两个怪胎。两人初识正好是在下雨天,偷偷招来卖豆腐脑的市夫,做贼似地捧走自己那份,跑隐秘的屋檐下挑个角落蹲着吃,一扭头,宴会上互识却少有交流的俩女孩子面面相觑,呆若木鸡,注意到对方手里捧的豆腐脑后在顷刻间达成共识,同蹲角落里吃鲜美滑嫩味甜的豆腐脑,召来苍蝇嗡嗡,女孩们极不矜持地摇头晃脑挥手,做尽平日外人面前不能做的举动。吃完后嘴上油花代替唇脂,相互间擦嘴补妆,薄白的手帕抹上暗黄,相视而笑,不必出口达成共识。结伴同出,面对各自丫鬟的找寻异口同声是同去游玩,赏雨赏雾赏白露。
自此成为好友。
“你们还不快动笔?”有姑娘诧异,两人转头,两对眼睛同时直勾勾凝视着她,丝毫看不出来挨得近连成人墙的背后,她们的手指在你勾我一下,我划你一下,缓解紧张。
幸运的是,话的姑娘并没有听到她们的对话。
单雯坦然道:“正要写,你也清楚我是哪层次的水准,方才在和琴琴取经呢。”言罢,提笔写下终于憋出来的诗。
“仙葩该有山茶座,试问妍媸敢较妆。折缕春风香万里,与君共醉忘前行。用的平水韵啊。”姑娘轻声念出,扬眉嗤笑:“是你的水准。”
沈琴清登时不悦:“鱼蔗尾,你找骂?”
“写得一般般不许我?”
“你写的东西有多好?挂出来让大家瞻仰瞻仰?”
赵家姑娘用丝帕捂嘴,扭头轻咳两声,本来白净的脸儿随着咳嗽变化,比她放旁边挂着的雪色大氅更要白上三分,回过脸来显露人前的唇色寡淡,瞥眼过来:“诗社不是吵架的地方,你们哪有淑女的仪态。真想吵,外边中街当口看,这两天船老大婆娘在人家酒馆外啼哭怒骂,街头市面嚷老板娘徐氏不知廉耻勾引她丈夫,与徐氏扭可比你们精彩。观摩一二,给你们今日四不像整改。”话儿慢条斯理,声势不大,效果却好像当头几个耳刮子清脆响。
鱼蔗尾脸给羞个通红,她往日里在外头绝对是当得起众女表率,仪态万方,端庄得体,谁家妇人不夸?今天怎的鬼迷心窍,不就是听她心悦之人对单雯有好印象,有提亲的想法嘛,男人哪有她名声重要。
不过有件事是必须要的。
鱼蔗尾向沈琴清方向靠近两步,单雯上前把好友挡在身后,手上勾着墨笔,想着如果鱼蔗尾患有失心疯动手,她肯定会把墨水甩到她眼睛里。
“下次,请称呼我的字,鱼甜甜,谢谢。”完这话,鱼蔗尾优雅转身,眼波流转,视线自纸面轻飘飘滑过,轻笑一声,内涵得让人抓不出错处。
可算是恢复正常了。
尽管沈琴清和鱼蔗尾不对付,此时此刻竟然有种事情终于回到正轨的感觉。其他姑娘和她的感想相同。
——方才她们两个行为举止根本找不出名媛该有的样子,像赵家姑娘的,做普通人口角倒不如泼妇骂街有看头。
不出意外,单雯再次拿到第一,倒着数的。鳌头虽被沈琴清拿去,但她并不高兴。
过去举办诗社,向来是她与赵家姑娘互争第一,上回她惜败,卯足劲想要夺回魁首,结果赵姑娘兴致不高,不参与评比,让沈琴清的第一名拿得不舒服。
门被人砰地撞开,大风呼啸,独赵姑娘的宣纸不曾用镇纸压好,卷飞起来,单雯随手捞住,不心扫见上面诗句。
——胭脂猩没黄昏院,冰雪粘枝笑蜡花。
犹未忍心泥碾遍,已知今岁欠韶华。
单雯怔愣两息,面色不变将纸还回去,她仿佛不在意是否有外人看到她的诗,对单雯轻轻点头道声谢便移目光去门口。
丫鬟跌进室内,七八双眼睛看过来,快把人给害怕哭,生怕要赶她走。天寒地冻的,能往何处去?回家?再被家里人卖钱,碰运气看会不会再卖个大户人家而不是下贱到勾栏里?
鞋底踩进来的青苔昭示着她破门而入的原因。
门口台阶上的青苔是赵家姑娘特意养的,看上去很美,绿意盎然,来参加诗社的女孩子都知道要心别脚滑摔跤。
赵姑娘既不关心亦不发怒,清清冷冷问声:“你是家里新买来的?”得到回复后才给丫鬟来句似乎是敲的话:“没有下次。”之后才问有什么事。
*
赵姑娘暂时离去,离开前坦荡荡投纸入火炉,摆明不想让别人看道,防得理直气壮,剩余人或多或少有些尴尬,为破不自在,鱼蔗尾找起话题来:“近来发行的一份名为《女报》的报纸,你们有看过吗?”
“我有听我兄长过,是一群不省心的平民弄出来霍乱人心的。”
“我看过,看不下去,她们居然公然在上边写要求大力推广女学,你们能想象吗?哈,要求我们和下等人在同一个学堂内学习?她们会认字吗?知晓何为女教,何为妇道,何为母仪?她们甚至连脚都不裹,那么大的双脚,该下泥地里去。”
“一世的囚徒,半生的牛马。听听,听听,是在我们?然而是谁在当牛做马?有些人家争着求着削尖了脑袋也要把女儿送给咱们家当牛做马,还不见得能轮上。大户人家放出来的丫鬟知礼柔顺,多的是人抢着娶回去。”
“我有看过一两句,哎呀,可真是满纸浊臭,臊得我让丫鬟来水好生洗把眼睛。什么‘一生只晓得依傍男子,穿的、吃的全靠着男子’,写这话的人不曾听过‘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男人本来就是女人的依靠。”
“女子无才便是德,出去抛头露面的想嫁好人家?谁家会要不守规矩的媳妇,我们纵是学习诗书,都是在家里请女夫子上门。”
嘻嘻哈哈的笑闹,理直气壮的抨击。
单雯光在旁边听着,不对没了解过的事情发表见解,仅在听到她们嘲讽大脚时不悦得悄悄踢个腿儿。
*
戏园子外门挂着幅门联儿。
——景中人佳哉,某水某山,请于此入听楼笛;
天下事戏耳,重男重女,笑阿谁生作门楣。
沈琴清专门包下整个场子,戏园子里的观众只有她和单雯并几个丫头。
台上唱的是霸王别姬。
“霸王别姬?你不是最不爱看悲剧?”她还记得沈琴清口口声声“生活已是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听戏曲时为何要自找苦吃,平添怅然。”
沈琴清眼珠儿自左往右移,眨会眼又变成正中间,眨眼睛的频率比往常不同,视线盯着伸出的绣花鞋尖:“偶尔换次口味,见天观赏捧笑的有点腻歪,突然就想看悲剧。”
底气不足得很,可惜单雯没察觉到不对,对沈琴清找的理由接受良好。
台上演虞姬的旦角唱念做俱佳,水袖一甩,开嗓是宛转娇腔,唱得淋漓顿挫,身段优美,一敛一放,旋身挪步间便是风华。
那妩媚的姿容,绝了。
连对戏不大感兴趣的单雯都看得目不转睛,有时无意看向沈琴清,见她亦是目光不变,紧紧追随着虞姬,会心一笑。
难怪戏痴儿今日会点霸王别姬,原是在这等着呢。
这般唱功,赏识他很正常。
戏唱完虞姬下台卸妆,简单换回男儿扮后向她们走过来。
是个俊俏的哥儿。
唱戏时妖冶艳丽,卸妆后又无半点矫揉造作,台上台下分得明白。
“你叫他过来的?”
沈琴清轻轻点头,待对方行到跟前,软声道:“我就跟你一句话。你唱得极好,不负盛名,台上似虞姬再生。”
他登台一唱,便是满场喝采,可再没有一样像今天听到的话让他欣喜,下意识抬首,与之四目相对后又立时低下头去。
“多谢姐赏识。”
而沈琴清似乎是因他孟浪,早已转到丫鬟身后。只这么一句话便要走了。
她们这般人家,不该与戏子有过多交谈。
*
一场戏看下来,再偷偷吃过豆腐脑,已是黄昏时分,马车在岔路口与沈琴清分别,驶向单家。
回房的途中碰到单父,统共听了两句话。
“回来了?”
“天快黑了,你该回房间了。”
单雯柔顺行礼,乖乖回房里去。
她的住所是单府最西边的一座朱红色阁楼,离大厨房有段距离,是以单父特意给她在附近建个厨房,想吃什么自己开火。
晚餐送到房里,等她吃完已过了晚六点,房门被人从外面锁起来。单雯习以为常,吃完饭的餐具从窗户送出去,才收回手就有仆从严格按单父要求把窗户也给锁起来。
一扇不落。
父亲,夜晚女子门户不关,就是招蜂引蝶,放浪,所以,她该要理解的。
单雯在床上翻个身,眼睛好像在盯着地面月光,那是墙壁近屋顶的角落特意开的天窗,免得她闷死在阁楼里。
单雯仰头努力试图从高高的窗户看到外面的风景,月光把栏杆影钉在地上,恍若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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