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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玄真观不是贾府的家观,但因贾敬常年在此修行的缘故,贾家便成了道观最主要的经济来源,不夸张的,这十多年来,玄真观主要就是靠宁国府养着的。
现如今,贾敬走了,贾珍又来了,所以这玄真观,还是宁国府养着。
是以玄真观的道士们看见宁国府的人,总是格外殷勤,毕竟和尚道士也得吃饭不是?
贾玩一行人足有二十多骑,动静不,但因速度够快,等观里的人听到动静出来查看,还没来得及进去回报,贾玩等人便已进了门。
一个个持长棍,凶神恶煞,看得道士心惊肉跳:“二爷,您这是”
贾玩抬,止住道士的半截话,只了三个字:“关门,砸。”
门被重重关上,上栓,二十多个持长棍的汉子,如狼似虎的扑了进去,冲进各个屋子,很快便从里面传来各种动静。
所谓狗仗人势,这句话虽不中听,但理却实在,对这些下人而言,胆子有多大,下有多狠,全看主子的腰杆子有多硬。
如今他们家主子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正三品武官,三品勋爵,听他的吩咐砸一座自家养的道观,完全没有任何心里压力。
玄真观大门正对着的是三清殿,算是整座道观的核心建筑,门口的广场还算宽敞,三清殿也修的颇有气势。
贾玩顺着台阶走上去,也不进门,就背对着大殿,在最上面的汉白玉栏杆上坐了下来,一腿支在栏杆上,一腿垂在地面,臂随意搁在曲起的膝盖上,无论表情还是姿态,都悠闲的很。
贾蓉低头站在他身后,一句话都不敢。
观中几个管事的匆匆赶来,苦苦哀求,尽了好话,贾玩只做未闻,听着各个屋子传来的“乒乒乓乓”砸碎花瓶碗碟水壶茶盏玉器甚至桌椅板凳的声音,忽然间就明白,为什么电视剧里动不动就演摔东西了,不仅剧情需要,而且观众听着看着,也挺爽的。
观主快急哭了,连声道:“二爷,我的好二爷,您要打也好,要砸也好,好歹给个理由,我们下次也好长个记性不是”
贾玩恍如未闻。
片刻后,贾珍敞着外衣,趿了一只鞋子,不知从哪个院里冲出来,一口气冲到贾玩面前,大骂道:“你这是干什么?你是要干什么?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哥哥吗?啊?”
他气的指着贾玩鼻子的指头都抖个不停,道:“你赶紧带着这些人给我滚出去,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贾玩转头看了他一眼,又随意撇过头去。
贾珍气的发懵,却也还记得他这个弟弟是会武功的,不敢冲上去动,只得转而吆喝起下人:“住!都给我住!谁敢再动一下,爷把你们统统发卖出去!”
家丁们听了,里的棍棒反而举得更高,砸的更狠。
笑话,听他的才会被发卖出去吧?谁不知道先前宁国府里但凡和他有关的人,已经被发卖的一个不剩了?
贾珍又气又恨,一耳光就扇在贾蓉脸上:“畜生,你是死人吗?你就这样看着他们作践你老子?”
着一连十几个耳光扇了上去。
贾蓉缩着脖子,凭他又打又骂又扇又踹,一声都不敢吭。
贾玩闲闲的靠在柱子上,支着下颌,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一场闹剧。
无论贾珍如何闹腾,该砸的继续砸,该打的继续打。
玄真观地方狭,屋子少,人也不多,加起来不过几十号人,家丁们很快就完成了任务,且将人都驱赶到了大殿前的广场上,自己杵着长棍站在阶下。
五月得意洋洋的上前表功:“爷,的亲自一个屋子一个屋子看过,今儿晚上,若他们能找到一件替换的衣服,一套完整的铺盖,一个喝水的物件就算的失职,爷您尽管扣的的工钱!”
四月拿着一个包裹上前,道:“爷,都在这里了。”
摊开了给贾玩看。
里面是些件的金银玉器,珠宝首饰,成色上佳,样样不凡,另外还有大不等的银锭子、银裸子,以及几张银票。
贾玩拿起银票看了眼,粗粗算了下,不算物件,仅银票加银锭子,不过两千两左右。
那边还揪着贾蓉不放的贾珍终于反应过来,大惊失色,道:“你们敢动爷的东西!”
全幅家当落在别人里,他也顾不得什么武功不武功了,扑过来就抢。
见他扑来,四月忙捧着包袱退开,贾玩在贾珍肩膀上顺势一推,贾珍便一个踉跄,从台阶上咕噜噜滚了下去,虽不曾受伤,却弄得狼狈之极,一头一脸都是雪,唯一的一只鞋子也掉了。
五月“啊呀”一声,道:“大爷,您怎么这么不心?腿没摔折吧?腰没事吧?”
又喝道:“你们几个干愣着干嘛呢?就不知道扶着点儿?”
两个灵的家丁扔了里的棍子,笑嘻嘻的上前,一左一右“扶住”贾珍的肩膀。
“好,好!你们,你们”贾珍下颌都在发颤:“你们给爷等着,有你们哭的时候!”
贾玩不理,将四月重新捧上来的包袱随放在身侧,道:“大家伙儿今儿都辛苦了,待会一人五两银子,你们两个双份。”
四月、五月大喜,剩下的二十多个家丁也喜上眉梢,背都挺直了几分。
五两银子,可不是数,这一趟出门,一年的钱都挣回来了!
五月又道:“爷,有几个人您看怎么处置?”
一招,几个家丁挥舞着棍子,将十来个人驱赶到贾玩面前。
这十来个人里,穿的最多的,道袍还算齐整,就是两颊通红,双目浑浊,一看就是吃醉了酒的。
穿的最少的两个,一个光溜溜,连胯下的鸟儿都敞着,正抱成一团缩在风雪里哆嗦,一个胡乱裹了一条破布,两只大白兔半遮半掩,两条纤细白嫩的腿,抖得跟筛子似得——这一对儿,显然是直接从榻上揪下来的。
剩下的,有衣冠不整或满面酡红的道士,也有胡乱披着道袍的美娇娘,还有虽美虽娇,但不是姑娘的“道士”,一个个衣衫单薄的站在雪地里,冻得瑟瑟发抖。
五月嘿嘿笑道:“那些人原也准备穿衣服来着,的们没让。”
贾玩也懒得细问,只一个字:“打。”
天底下不守规矩的和尚道士多了去了,贾玩原懒得管这些,只是一是这玄真观,兼做着人贩子的买卖,二是他们吃喝玩乐,用的都是他的银子,三是他如今心情不大好,才多管这一次闲事。
当下棍棒齐下,顿时哭爹喊娘,惨叫呼号声四起。
贾玩一块碎银子丢过去,砸在一条挥向某“女道士”的棍棒上,道:“打这些不守清规的道士就行了,动这些可怜人做什么?”
于是棍棒更集中了。
“啊!疼啊!疼求求你们别打了!”
“娘啊,救救我我再也不敢了”
“你敢打你道爷爷,心道爷咒死你全家哎哟妈呀”
“大爷,大爷求求您句话吧!”
“二爷,二爷饶了我们吧呜呜”
贾玩一没让人堵他们的嘴,二没让人按他们的腿,由着他们大声哭喊求饶,在地上打着滚,抱着头,磕着头。
只是越这样,越让人看得心惊肉跳。
贾珍被人按着,动弹不得,只得破口大骂,道:“你个没人养的畜生,我告诉你,别你不过是个侍卫,你就算做了将军,当了宰相,你一样是吃贾家饭长大的,一样要叫爷一声大哥!在我面前抖威风,你这辈子休想!
“你等着,明儿爷就去顺天府告你!无故羞辱殴打兄长,就算在太上皇、皇上面前你也不过去!你就等着被夺爵发配吧!”
贾玩也不生气,下巴一抬,道:“抽他!”
贾珍怒喝一声:“谁敢!”
这个还真没什么人敢,这位到底是主子的哥哥,宁国府的前主子底下的家丁你看我我看你,缩着脖子不敢上前,倒是四月几步下了台阶,一耳光就抽了过去,将贾珍直接打蒙了。
他从十几岁起就承了爵位,在宁国府作威作福了一辈子,何曾有人动过他一根指,如今竟被人当众扇了耳刮子!
“你敢,你,你敢”
话还没完,就听“啪”的一声,又狠狠挨了一下,贾珍嘴角渗出血丝,两眼翻白,恨不得现在就厥过去。
只听贾玩道:“怎么连打人都不会,他脸皮这么厚,直接拿抽岂不是打的疼?”
他话一完,便有个灵的家丁从地上捡了只布鞋递过去,四月接过,憨厚一笑,一鞋底子就抽了上去。
那只鞋也不知道是谁掉地上的,上面厚厚一层泥巴,这一鞋底子下去,贾珍的脸就不好看了。
贾珍浑身都在抖,脸色酱紫,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打的,胡乱嚷道:“你敢!我是你大哥!我是你大哥!我要去告御状!我唔!呸!”
却是被四月朝着嘴巴糊了一鞋底子,顿时满嘴都是泥,哪里还得出话来。
贾玩击掌道:“好,就这样打!”
四月“哎”了一声,一下接一下,打的更欢了。
看着一向威风八面的珍大爷,被人按着用烂鞋底子一下接一下的抽脸,所有人都噤若寒蝉,贾蓉更是吓的腿肚子都在发抖。
整个玄真观,只听到接连不断的“啪啪”声,和贾珍“呜呜”的惨叫声,很快那张脸便肿的跟猪脸一般,且红的透亮,缓缓渗出血丝。
贾珍一张口,喷出一口血水和几颗门牙。
四月停了,看向贾玩:“爷?”
贾玩丢了一锭银子到他怀里,道:“赏你们四个的。”
的却是四月,和按着贾珍以及递鞋子的三个家丁。
四人大喜,大声道:“谢爷赏!”
剩下的人不由大为后悔,这一锭银子,足有四五十两,便是四个人分也不少了,刚刚怎么就没敢上呢?
五月更是悔断了肠子,他平日里绞尽了脑汁的讨好主子,只怕加起来都比不上四月这顿打叫你嘴快慢!该!
贾玩从栏杆上起身,道:“今儿就到这了,回吧!”
步下台阶。
贾珍早被放开,满口满脸都是血的瘫坐在地上,豁着门牙犹在有气无力的嚷嚷:“我要去告你,我要去告你”
贾玩经过他身边时顿了一下,看了眼五月,道:“告诉他,爷是什么人。”
五月大喜,终于轮到他表现了!
干咳一声,昂首挺胸道:“好叫珍大爷知道,咱们家二爷,是宁国府的现任家主,三品威烈将军,正三品御前一等侍卫,更是皇上身边的红人,皇上亲自赐字‘逸之’前儿我家二爷在太和殿上,一人连败三个匈奴勇士,吓得匈奴左贤王屁都不敢放一个,文武百官谁不给我家二爷几分面子?
“珍大爷,您要去告状,去哪儿告状?你就算告到皇上面前都没用!”
回到宁国府,惜春已在二门等了他个把时辰了,贾玩一进门,便拦住他,道:“你做什么去了?”
贾玩无奈道:“姐姐你不是都知道了吗?我去了趟玄真观。”
惜春厉声道:“我是问你做什么去了!”
贾玩见她脸色冻得发白,眼中隐隐带泪,知道是被吓到了,偏玄真观的事儿,便是他不,惜春随意抓个人也能问出来,只能避重就轻道:“姐姐放心,我行事自有分寸外面这么冷,姐姐你怎么连个炉都不带,入画是怎么侍”
话未完,就被惜春愤怒打断:“贾玩!”
贾玩只得闭嘴。
惜春转向四月,道:“你们去玄真观做什么了?”
五月道:“好叫姑娘知道,咱们没去做什么,就是因为二爷新升了”
“闭嘴!我没问你!”惜春喝道:“四月!”
四月偷偷看了贾玩一眼,没能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偏他一惯嘴笨,不会谎,只得吭吭哧哧道:“也没干什么,就是去砸了点东西,打了打了几个人”
声音越越,最后索性没了声儿——打了贾珍的事,他是打死都不敢的。
贾玩道:“姐姐,我”
话未完,就看见惜春眼泪如露珠儿似的一颗颗滚落下来,顿时失了声。
惜春撇过脸去不让贾玩看见,用帕子无声拭着泪。
贾玩挥令四月五月退下,解下大氅披在惜春身上。
惜春侧过身,依旧背对着他,哽咽道:“我虽不知道你为什么忽然要大动干戈,但想来也是和我有关,旁的事,大哥也激怒不了你到这份儿上
“你为我好,我自然知道,可我就你这么一个至亲的人你若是有什么闪失,我也不必活了。
“便是大哥做了再天怒人怨的事,你或者告诉老太太和叔叔们,或者找族里的老人出面,何苦非要自己去闹?
“他怎么都是咱们的大哥,无论你对他做什么,旁人都只会你的不是,若是闹开了,不定连爵位官职都不保你犯得着为了这么一个混账哥哥,把自己一辈子的前程都赔进去吗?”
贾玩道:“我做官承爵,原就是为了家人平安,不再受人摆布,若是为了官职爵位,便要委屈求全甚至牺牲家人,我又为何要做官?”
惜春好容易止住的眼泪又簌簌的落了下来,哭道:“那你想过我没有?若你因为我毁了前程,甚至出了意外,我便是做了皇后娘娘,又有什么快活可言?
“你难道不明白吗?我便是立刻死了,便是嫁一个禽兽不如的畜生,便是一辈子嫁不出去,也不愿你有一丁点儿的闪失”
她抹了一把眼泪,恨声道:“今儿我便把话放在这里,你若下次再这么顾前不顾后的,我就立刻剪了头发做姑子去!”
贾玩苦笑道:“哪有姐姐想的这么严重,不过是件事,如今已经解决了一半儿,剩下的一半,不出明日就该了断了,哪里值得姐姐这么又是流泪又是赌咒的?”
惜春转身,看着他道:“真的?”
贾玩叹气:“真的,比真金还真。”
惜春瞪了他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抹了眼泪,招令四月、五月过来,道:“你们派人去找个好大夫,再带些取暖的东西去玄真覌。”
四月、五月愕然:“啊?”
转头看向贾玩。
惜春道:“如今天寒地冻,你们在雪地里打了人,便是没下狠,万一有哪个体弱的,着了寒没能熬过去,不仅凭白添了罪孽,而且官府那边追究起来,也是麻烦。”
贾玩吩咐道:“按姐姐的意思办,换一拨人去,多找几个大夫,需要的银子从账上支还有,去请柳二爷来一趟,就我有事求他。”
四月、五月应声去了,惜春瞥了贾玩一眼,冷哼道:“还敢自己不是顾前不顾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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