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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柳湘莲叹了一声,问道:“那你如今有何打算?”
贾玩摇头,道:“不好。”
又道:“家姐倒是比我有成算,父亲过世白日之后,她一刻也未在府里多留,径直去了清心斋,为父亲诵经祈福那地方是宫里贵人荐的,倒是个清净地,没那些脏的污的,但却着实清苦。若一日两日倒也罢了”
比起生活清苦,他更担心的是惜春性子一惯清冷,在宫里住了数年,不担没有羡慕繁华,反而看得更透了,若在庵里再住上几年,不定真的会看破红尘、皈依我佛。
且总在尼庵里住着,于亲事上也有妨碍。
话间,便到了贾琏的新房,贾琏听两人过来,喜不自胜,迎出门外,对柳湘莲笑道:“可将你盼来了。”
又问贾玩,道:“今儿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坐坐?”
贾玩道:“重孝在身,原不该登门,但想着琏二哥也不是外人,且大哥和荣哥儿也时常过来,想来是无妨的,便来看看我这新嫂子。”
贾琏讪讪,又堆了笑,引两人进内室,拜见尤老娘。
尤老娘是贾珍夫人尤氏的继母,算是贾玩的正经亲戚,只是她引着女儿和其姐夫贾珍、侄儿贾蓉厮混,如今又做了贾琏的外室,却让贾玩委实尊重不起来。
只是这个时代,为老便是再不尊,只要年纪、辈分在这儿,旁人便不敢怠慢。
贾玩在这个世界呆了十多年,言语习惯早已和本土人无二,然有时候,却着实懒得“入乡随俗”,轻轻颔首,叫了声“亲家太太”,便坐下饮茶。
见他态度冷淡,尤老娘也有些讪讪,尤二姐在房中听着动静,惴惴不安。
这贾玩虽年少,且无什么功名爵位,却连贾珍见了他,都有几分忌惮,贾蓉更不必提平日里,贾珍与她们常来常往,时不时便接她们去府上住,但只要听闻贾玩即将回府,便急慌慌的将她们送走。
是以她们也知道,这位玩二爷,同贾珍、贾蓉并不是同道中人,此刻见他登门,难免心虚。
至于尤三姐,则含羞带怯,一心只在柳湘莲身上,然而柳湘莲坐下后的第一句话,却让她如坠冰窟。
原来他这次来,竟不是为了提亲,而是为了退亲!
虽然什么“不想姑母在家给他定下了亲事”,但谁都知道这不过是托词,加上贾玩随同前来,不用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从贾玩嘴里得了消息,嫌自己是淫奔无耻之流,不屑为妻。
外面贾琏软硬兼施,百般相劝,柳湘莲却全然不为所动,只是自己的错,任打任罚都好,但婚事却断断不成。
尤三姐见贾琏还欲纠缠,早已羞愤欲死,一时间泪如雨下,从墙上取了剑出来,道:“不必再,我还你的定礼!”
“铿”的一声拔剑出鞘,左剑鞘扔向柳湘莲,右长剑一横,就向项上勒去。
直将众人吓得魂飞魄散,或有叫“妹妹”的,有喊“不可”的,还有唬的动弹不得的,柳湘莲却急声道:“贾玩!”
便只听“哐当”一声,长剑坠地,尤三姐呆立在原地,身上完好无损,倒是地上多了个碎成两半的茶盏。
尤二姐扑上去抱住三姐,哭了声“妹妹”:“你怎么这么傻”
贾玩起身,脚尖一勾,将地上的长剑挑向柳湘莲,道:“东西既拿到了,我们走吧。”
脚步不停,径直向外走去。
柳湘莲将剑入鞘,抱拳道:“今日确是弟的不是,改日再来请罪。”
退后两步,转身快步跟上贾玩。
见两人不顾而去,尤三姐悲呜一声,一把推开尤二姐,猛地向门柱撞去。
才冲出几步,却感觉右肩被人轻轻推了下,力道分明不大,她却身不由己的整个人旋了一圈,踉跄退了两步站定,骇然看向站在她身前的少年她方才一心只在柳湘莲身上,不曾在意其他,这会儿见了贾玩,竟是呆愣无语,连自己刚刚被人轻轻一推就停了下来的诡异事实,都给忘了。
她一向自负绝色,见惯了贾珍、贾蓉等人在她面前色授魂与的丑态,自不把除柳湘莲以外的男人放在眼里,贾府中人在她心中更是不堪,如今见了贾玩,却不由自惭形秽起来。
这里的自惭形秽,不只是貌不如人,更因这少年的气质,实在太过干净清冽原来,这就是府里的二爷,难怪贾珍在他面前,都要收敛一二。
柳湘莲见尤三姐两度寻死,大为动容,上前一步便要话,贾玩抬制止,道:“尤三姑娘,所谓事不过三,我拦了你两次,不会拦你第三次也没人拦得住一个执意求死的人,只是你若要死,不妨把话清楚了再死不迟。”
他顿了顿道:“你我素味平生,今儿才是第一次见面,但在府上,却时常听下人在闲话中提及”
听到“闲话”二字,尤二姐已然羞的低下头去,尤三姐勾唇冷笑一声,侧目看向贾玩。
贾玩道:“我是个粗人,不懂拐弯抹角,有什么话就直了。
“听家里的下人讲,尤家三姑娘生的天香国色,只是脾气大了些”
他笑笑,道:“对家兄贾珍,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打了银的,又要金的,有了珠子,又要宝石,吃的肥鹅,又宰肥鸭.或不趁心,连桌一推,衣裳不如意,不论绫缎新整,便用剪刀剪碎,撕一条,骂一句”
尤三姐又是一声嗤笑,却连看也懒得看他了:原以为是多干净出尘的一个人,却不想来和她算这些个账目。
尤二姐哀声道:“玩二爷,您别了罢!”
贾玩道:“当然要清楚,否者我们前脚走了,尤三姑娘后脚又寻了短见,岂不要算在我兄弟头上?这人命官司,我们可不沾。”
依旧看向尤三姐,道:“依我看来,尤三姑娘有此举动,想必是故意折腾家兄,或者不耻他为人,或者恨他坏了你姐妹的清白。”
尤二姐已是低泣起来,尤三姐道:“是又如何?只许他污了我们姐妹,便不许我作践他取乐不成?”
贾玩道:“姑娘自有姑娘的道理,只是”
“我兄长在女色上虽不堪,却有一项好处你情我愿,绝不相强。或以富贵诱之,或以软语欺之,却绝不做那霸王硬上弓的事。
“尤家虽不及贾家富贵,却也有些家底,否则当初大嫂也不会聘到我家,你们日子再艰难,也比平常人家强的多,且尤二姑娘本是聘了人家的,那家如今虽落魄了,却也能吃饱穿暖敢问两位尤姑娘,你们若要清白度日,谁不许你们清白?
“两位尤姑娘,既自愿用清白来换富贵,如今金银首饰戴了,绫罗绸缎穿了,鸡鸭鱼肉吃了怎么倒还养出一肚子怨气来?
“且贾玩更有一事不明:以二位的姿色,想要求富贵哪里不可得,为何非要祸害到自己姐姐家?天下男人多的是,却非要和自己的姐夫、侄儿滚在一处,以致她在府里头都抬不起来,连个下人都瞧不起。”
贾琏苦笑道:“玩兄弟,别了,我们出去喝酒罢,哥哥请你。”
贾玩尤三姐一肚子怨气,他自己何尝不是?
若贾珍、贾蓉单纯只是好色,房里人多些,外面桃花债多些,传出去不过是“风流”二字,大家一笑置之,真正让宁国府名声扫地的,却是聚麀、乱伦之举,这才害的惜春有家不能回。
虽此事根子在贾珍、贾蓉身上,没有二姐三姐,也会有五姐六姐,但让他对尤二姐等人,如何喜欢的起来?
只是他这些话,却不是为了羞辱尤氏姐妹,他也没这么无聊,而是给柳湘莲听的——柳湘莲任侠好义,最容易被某些东西打动,此刻见了尤三姐“刚烈”,脑子一热不定又认了这门亲。
且不这乱七八糟的关系,能膈应死人,只这种“刚烈”,贾玩一个现代人,就欣赏不来。
就好像交男女朋友,男人知道女人原来做过外围女,接受不能,提出分。
女人大怒:其实我只和他们喝酒聊天跳舞亲亲嘴,根本没上过床,是他们自己犯贱非要给我买车买房买包你既然不相信我是清白的,好,我死给你看!
于是死了。
这叫刚烈?这叫坑人吧!
人和人,在这上面的接受能力是不同的。
有的男人:你哪怕现在都还在卖,也没关系,反正我会一直喜欢你,你做什么我都能原谅。
有的男人:你以前怎么样我不管,只要以后一心一意对我就好。
有的男人:对不起,我不在乎你以前有过男朋友,但做过这一行,我接受不能。
有的男人:我只要处女。
其实不管是哪种,都谈不上对错,只能,三观不同,不合适。
不合适,另找一个就是了,死什么?
若在现代,死便死了,男人多半伤心一阵重新开始,可换了这个时代,换了柳湘莲这样的人,不定一辈子都走不出来。
这不是坑人是什么?拿命坑人一样是坑人。
如果柳湘莲和尤三姐,是一对爱的你死我活的痴男怨女,柳湘莲负心薄幸,提出退亲,尤三姐一怒之下,拔剑自裁,贾玩能理解,很同情,百分百站在她那边。
但问题是,柳湘莲之前连认都不认识她好吧!
这才是最坑的一点。
看见尤三姐横剑自刎的时候,贾玩简直觉得不可思议:这女人有病吧!
如果她是那种自幼被女戒洗脑长大,连一段腕都不敢露给男人看的,三贞九烈的女人,因被陌生人退亲而自尽也的过去,问题是,你是吗?
或许这就是现代人和古代人的区别,反正对她的行为,贾玩是理解不能。
见贾琏变相赶人,贾玩笑道:“喝酒就不必了,琏二哥好生安抚佳人吧,弟弟今儿做了恶客,等出了孝,给哥哥设宴请罪。”
和柳湘莲一起告辞出来。
待出了门,柳湘莲叹了一声,道:“倒算是个绝色,性子也烈”
贾玩瞥了他一眼,道:“既舍不得,这会儿回去还来得及。”
柳湘莲看了贾玩一眼,忽然悲愤莫名。
他为什么非要找个绝色?还不是因为某个人生的太好,让他对着秦淮河最美的淸倌儿也提不及兴致?那尤三姐美则美矣,离他的要求,却还差的太远。
他觉得,他可能要打一辈子光棍。
贾玩道:“你如今住哪儿?”
柳湘莲神色恹恹,道:“便在前街的云来客栈暂住,这几日正在寻宅子。这些年东颠西跑的也累了,准备置个家,好歹有个落脚的地方。”
贾玩从怀里掏出个匣子扔给他,道:“既如此,也省得我去托别人,就着这些银子,甭管宅子店铺,帮我买几间。你若买宅子银钱不就,也只管从里面取,不收你利钱。”
柳湘莲打开看了眼,又迅速合上,低声骇然道:“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贾玩道:“你忘了我师傅是做什么的了?”
柳湘莲恍然:“是林大人所赠?”
贾玩摇头:“错了,这是我自个儿的。”
又道:“盐务这一块儿,你多少也知道一点,那就是座金山,谁想在上面分一杯羹,就得从上到下一层层的上供,把所有人都打点清楚了。我师傅总理天下盐务,谁都绕不过他去”
他指指头顶,道:“那位是头一份儿,我师傅便是第二,这些钱甚至都不是贪腐,就跟京官的冰敬炭敬一样,光明正大的份子钱,皇上那儿都挂了号的连我师傅家的门房都有一份儿,你能少了我的?”
所谓的份子钱,不是为求人办事,只为求人不坏事,拿了是白拿,若不拿不得还要添个仇人。
又道:“眼下宁国府还没分家,买的产业就先放在你名下。”
柳湘莲咕哝道:“你也不怕我拿了银子跑了。”
贾玩懒得理他,翻身上马,道:“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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