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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持了有一会儿, 少女自始至终维持着“床柱”的姿势,而方淮则有些尴尬。
腰部以下的位置,不动还好, 一动简直像被巨轮碾过一样, 他倒是想让重心回到床榻那边,可就怕一动反而不受控制,把这姑娘压倒了。
而且这丫头脸皮还薄得很,脸上红得快滴血了。
方淮心内暗叹,于是尽量用柔和的口气道:“烦劳你……帮我一把,把我扶回榻上去。”
少女如梦初醒, 忙道:“哦……哦!”双臂一动, 方淮又往她这里一沉, 轻轻“嘶”了口气。她连忙动作心起来,脸上红晕不褪, 缓缓抬手扶着方淮两个上臂,将他慢慢地扶回床榻上。
期间她一直拼命低着头,双眼紧紧地盯着地面,连方淮的一点衣角都不敢瞥, 扶着他的两个手, 也有些发抖。
方淮这些天经历的, 都是些令人疲倦的糟心事。眼前这少女却单纯、朴直, 和这华丽得令人厌倦的宫房相比, 如同从野草地里摘下的、插在色调秾丽的瓷瓶中的一朵素淡花, 成了他这些天灰暗生活里的第一抹亮色。
他看着她, 嘴角终于弯了弯,沉寂的心情,忽然也有了开玩笑的心思,便低声道:“你扶的是我,尽看着地板做什么?我长得这样可怕?”
少女臂膀上的一点肌肉立刻绷紧起来,耳廓上好不容易消退的血红,再次恢复成刚才的颜色,声音颤抖:“你……你……”
她怎么好是因为她把这人当成了狐狸精,而且好像真的中了狐狸精的媚术——当然中媚术这一,也是她的姐姐们告诉她的,姐姐们,若是你见了一个人,立刻心跳加速,面庞充血,脚底发软,那必定是中了那人的媚术。
她对于媚术的抵抗力,一向被她引以为豪,没想到只是能抵抗师姐们的术法而已,一见了外面的“狐狸精”,连一会合都扛不住。少女难过得快哭了。
然而男狐狸精还等着她回话呢,少女一时情急便道:“你是少宫主的娈宠,我们不许和你多话的!”
她此话一出,方淮脸上微微的、含着一丝温柔的笑就收住了,眼神沉下去道:“哦,是余潇这么吩咐你们的,他我是他的娈宠?”
方淮此时已在床榻上坐稳,松开了少女的臂膀。女孩听见他的声调变了,便不由得抬头,只见他毫无笑意地看了自己一眼,像失去了兴致似的,移走了目光。
那双凤眼倘或不笑,就显得端严,没有诉什么感情,只是这样移开视线,便让人心里感到空落落的,不禁想:自己让他失望了?迫切地希望这双眼睛再用那温柔的眼光注视着自己,且只看着自己一个人。
少女心里又急迫起来,顾不上自己刚声明的禁令,甚至连手搭上了床沿,道:“没有,少宫主没有这样吩咐,是我和姐姐们猜的。”
方淮这才重新转头看了看她,只是那笑意终究还是没浮上来,沉默了一下,低声自顾自道:“不是这样吩咐,也差不多了。”
少女咬了咬嘴唇,手不自觉地抓拧着床帐边缘道:“你、你不要这样想,是我们想多了……”
“也得太多了。”
寒霜似的声调在身后响起,少女心口一窒,这才发现自己早就越过了界限,吓得腿软地跪坐到地上,转过身伏下去,额头贴着地面,瑟瑟发抖道:“少宫主,弟子知错了……”
寝殿里出现了第三个人,但方淮连一点余光都没有分去,只是看着她抖索的背脊道:“这么害怕吗?难道会因为这个处置你?”
少女额头抵着冰冷的地砖,紧闭双眼和嘴唇,只是抖个不停。
余潇信步走来,目光刀刮似的地落在少女身上,道:“你……”
方淮忽然道:“我有话问你。”
余潇一顿,看向方淮,这些天方淮无论被他怎么折腾,除了实在为催动的情|欲所迫,神智昏昏地过几句话,清醒时连正眼看他都不曾有,更别提认真跟他话了。
结果为了一个刚见两面的女人,就可以主动开口对他话,余潇感觉骨子里阴郁的血液又开始流动。
方淮抬头,那张脸像戴上了冷硬的面具,对他道:“是真有话问你。”抬手拉开松垮的衣襟,“还是你还要再做上一轮?那可以叫她把衣裳拿走了。”
余潇看着那胸膛的肌肉上密布的痕迹,抬腿从少女身侧走过:“出去。”
他坐上床,双臂又向方淮的腰身和背脊环去。少女连滚带爬地跑到殿门口,鬼使神差地又回头看了一眼。
这一眼恰好看到少宫主搂着男子的腰背,头向下埋在他衣襟敞开的胸膛里,男子皱起了眉,像受什么刺激似的吸了口气,少宫主就这样将那具修长匀称的身体压进了床榻里。
她感觉脑子里“腾”地一声,不光脸上火烧起来,连身体都感觉要烧着了,同手同脚、无头苍蝇似的跑了。
这厢余潇对着方淮一番动作后,却没有做到底。方淮虽面无表情,心里却感到逃过一劫。
虽然嘴上得硬气,但到底身体是有感觉的,这种没日没夜的运动,再来一天半天的他可能真的会疯。
余潇还环着他的腰,头埋他腰间,方淮坐着,朝他伸出手道:“还我。”
余潇蹭了一蹭,抬头看着他道:“什么?”
“我那几样随身之物。”
“不能给你。”
“……”
余潇这样在他腰间抬头,不看眼神,就像个心满意足躺在心上人怀里的青年。方淮极力忍耐,才没有一拳在那张脸上。
他道:“别的不给,我脖子上的挂坠,还我吧。那不过是雁姑给我的临别赠礼。”
余潇自然见过他的那枚坠子,也用神识检视过。被一层稀有的灵材包裹的血滴,的确没什么玄机,方淮不可能靠着它逃跑。
但是……“没有那东西。”
“什么?” 方淮一愣,而即脸上显出一丝愠怒来:“不给就不给,用得着找这种借口?”
“没有骗你。”余潇直起身里,“我带你回来的时候,你身上根本没那样东西。”
“这怎么可能!”
余潇注视着他,不话。方淮一瞬间的怒气消退后,也察觉他应该没有骗自己的必要。
这怎么可能?吊坠他一直贴身戴着,从来没取下过,如果是不慎遗失的话……方淮回想自己最后见到那吊坠的场景,应该是去许宅之前,他换了身衣服方便夜行。
余潇却忽然挑开他的上衣,手摸索到他左侧的后腰,道:“这个痕迹,你身上以前没有过。”
方淮现在一低头,就能看到自己身上深深浅浅的痕迹,根本看都不想看。他的身体在情|事中受的伤,余潇抬抬手指就能治好,偏偏留着这一身痕迹。
余潇的手指还在那里着圈,方淮达不到目的,便不再和他话,躺下来闭上眼。对他的那些动作,只当是条狗在旁边了。
血滴坠子没找到,余潇倒是第二天弄来那半块玉佩,挂在方淮脖子上,碎片用灵力严丝合缝的接好,一点碎裂的痕迹都没有了。
方淮曾经把这半块玉当作宝贝,现在只是任由余潇给他带上,连低头看一眼的欲望都没有。
余潇看着他如同泥塑一般任他施为,却开口道:“玉佩里没有我的神识了,不会再用来跟踪你。”
方淮嘴角勾了一下,皮笑肉不笑:“我在这大殿里,还用得着玉佩来追踪?”
余潇沉默了一会儿,道:“闷了,也可以出去走走,太真宫够大。”
方淮道:“以囚牢而言,是够大的。”
两人便再没有话。余潇替方淮颈后掺了银线的坠子的吊绳上一个灵巧的结,他自己的两层衣领间,一抹银线的光微微闪动。
方淮看着大殿支窗窗棱上一抹明晃晃的日光,道:“昨天那个丫头,叫她来做我的侍女如何?”
余潇的手一顿,方淮道:“我金丹被你刨去,修为没了,身体也靠你的灵力吊着,废物得很,诸事不便,叫个人来供我使唤。”他回头看了余潇一眼,“若你希望我在这牢笼过得舒心点的话。”
余潇启唇,道:“我供你使唤。”
方淮脸上一丝厌烦之色闪过,但又勾起那只牵动面皮的笑:“不敢劳烦大驾。你是这里的少宫主,怎么好替一介娈宠鞍前马后。”
余潇道:“你不是娈宠。”
“嗯。”方淮无所谓地看着窗棱框出来的景色。
方淮一直认为,继承了这具身体,继承了慈爱的父母,优渥的家世,那么对应的是他该履行的义务。如果真有前世今生,那么“方淮”前世犯的错,他也会接下来,当成自己身上背的债来面对。
况且他从天|朝穿越过来的这种事实,比余潇的重生还要离奇,又有谁会信?
在许宅识破了余潇的伪装,之后又做了那个梦,梦境和现实嵌在了一起,方淮已经确信这个余潇是活过一世的余潇,带着上一世的仇恨而来,他也预料到将要承受他的恨意。
但事情发展仍然出乎他的意料,正常人谁会把自己的仇人拖上床做那种运动?不过余潇也的确不是正常人……如果是靠折辱他来复仇,那他的目的也算达到了。
方淮一不心又回想起梦境,回想起丹田被挖空的感受,被自己以为身陷囹圄、满心都想着去救他出来的人挖空,心情又阴郁起来,嘴里也泛起腥苦的味道。
余潇好绳结后,便从背后将他拥住,下巴抵着他的肩,看着地面倒映出来的两人的影子。
让方淮松口气的是,余潇总算不能整日待在大殿里了。尹梦荷将他视作太真宫的接班人,于是宫中大事务,还有和魔界各门各派的往来,乐得都交给他裁断和处理。
方淮金丹被剖,就像一颗深扎在地里的树突然被连根拔起,身体虚弱得不行。好在他修道的时间不长,仅有十年,还能慢慢接受这具无力的身体。换作一般修士,倘或修炼半生的修为就这么废了,直接崩溃自戕也是有的。
即便后面几天,余潇都没有再像前几日那样折腾他,但方淮仍是连大殿都出不了,连在殿中走上一会儿,都会气喘吁吁,额头冒出冷汗。
他身体的维持都靠余潇给他注入的灵力,但后者显然是故意的,在床上折腾他的时候,灵力就给得多些,不做那事,就只注入一点,足够抵抗他体内的魔毒,其外就什么都不行了。
方淮每天在余潇不在的时候,都会下地走路,经络在金丹被剖出时也被扯动,受了损伤,走起路来筋骨像刀割似的疼,但他仍然一遍又一遍地走,只有这样,他才不会觉得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只是体力不支,不得已撑着桌案时,他心里的怒火再也装填不下,抓起桌上的茶盏,用力往下一掷,“豁啷”一声,水花四溅。
他近来心情很容易躁怒。明明以前刚失明的时候,也有诸多不便,但从来没想现在这样,痛恨自己的无能。
他看着地上横流的茶水,胸口起伏着,理智的一面在竭力安抚那些歇斯底里的情绪。
要冷静,等待时机,好好筹谋,等到他们放松警惕了,一定有办法……
殿门开了,他抬头看了一眼,余潇走进来,看见他脚边破碎的茶盏,皱了皱眉,快步走来,将他拉开。
“你身体虚弱,容易摔着。”
余潇身后跟着的,正是使劲埋着头、大气不敢出的少女。
方淮被他扶到床榻上,眼睛却看着那少女。
余潇见他只把目光给那女子,心口又像刀划了一刀似的酸疼,捏住他下巴,又深吻下去。
缠绵又用力的深吻,伴随着让人面红心跳的唔嗯和水声,少女跪在地上收拾那些碎片,手还在抖,脸却又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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