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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大结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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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玩很早之前就收到了陆翡给他发来的录音, 她和老夫人之间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初时,他不信,甚至让人拿录音去做了音源对比, 结果证明录音里的那两人的确是陆翡和老夫人。

陆翡甚至还告诉他, 他们之前找的那个骗子是被她半路接走的, 她在大王园居住的那段时间,就是为了监视他们的调查进度, 后来她回英国时正好也把那骗子带走了。

老夫人的原话是让她在国外寻个机会, 把那骗子送进监狱, 国外人海茫茫, 这样就更没人能找得到他了。

陆翡并未这么做, 她将那人安顿在符我栀之前住过的那间洋馆,等他们需要时就去那里接人。

杨老板已经把人带了回来, 危玩私底下也见过那骗子,骗子他不知道究竟是谁让他去骗人的,只大概描述了那人的样貌,危玩一听就明白了。

是付姨。

付姨跟着老夫人几十年了, 也在大王园照顾了他许多年,比起老夫人,他和付姨的关系甚至更亲近。

都是骗子。

从头到尾,无论是谁, 都在骗他,老夫人对他并非真心,付姨也只是将照顾他当做工作, 父母不曾爱护过他,就连细心教导了他好几年的陆翡也是骗子。

不知道为什么,他在得知真相那一刻,竟然产生了一种“果然如此”的错觉,没有想象中的崩溃,甚至比不上子弹穿胸的物理痛苦。

他将这件事按下,不敢告诉符我栀,可越是这样,面对她时,他就愈发愧疚。

该怎么办呢?

让她走吗?

可他舍不得。

他想,除了她,已经没有人愿意要他了,他只有她了,如果让她走了,他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幸好,她不愿意走。

……

翌日一早,符我栀是被隔壁滚筒洗衣机脱水的声音吵醒的,她浑身都疼,手脚被镣铐牢牢锁住般,动一动都沉重得要死。

昨晚睡前床单被子都换了新的,她摸索着去拿衣服,动一下就忍不住嘶一口气,心想这种事根本就没有传中那么舒服,她现在只恨不得穿越到前一天狠狠踹罪魁祸首一脚。

洗衣机的声音还在响着,她勉强穿上衣裳,没走到门口,腿酸得身体一软,险些撞到门上,还好她及时伸手扶住门把稳住了身体。

阳台,有一道修长的身影正倚着洗衣机,侧身立着,身体轮廓刀刻般分明,长裤包裹的一双长腿微微交错,烟雾缭绕。

他在抽烟。

事后一根烟?用得着拖到现在?

符我栀浑身疲惫得不想再走,他听见动静,掀眸,撞进她不满的眸里,他动作一顿,立时掐灭烟,过去时顺手将烟尾扔进烟灰缸里。

才五点多,天色略黑,门外也没有多余的杂音,天边乌云黑沉沉压下来,今天是个阴雨天。

“怎么这么早醒?”

他嗓音里带着独特的烟哑,见她一直扶着东西,皱了下眉,二话不横抱起她,低头吻了下她眉心。

“再睡会儿。”他。

符我栀耸耸鼻子:“有烟味。”

他脚步滞了滞:“对不起。”

“我不讨厌。”她摸索着去抱他的腰,了个呵欠,撒娇似的,“你抽烟的样子很帅。”

他被她夸得眉心一动,轻笑。

“但是我们不能提倡随便抽烟。”手抱紧他的腰,她懒洋洋靠着他胸口,又,“偶尔抽一根就好了。”

“嗯。”他低低应着。

“你在洗衣服么?”她早就听见洗衣机的声音了。

“吵醒你了?”

“没有。”她睁眼瞎话,“可能是感觉你不在了,就醒了。”

他短促地笑,而后才回答她先前的问题:“睡不着,顺便洗了床单和被套。”

都是他们昨晚滚过的。

符我栀脸红,欲言又止地咳嗽。

“还疼?”他又问。

“……别问。”她捂住脸,实在不想回忆昨晚哭着喊疼的画面,过于丢人,堪称这辈子的黑历史。

“要不要再睡会儿?”他把她放回床上,低头问她。

她拍了拍旁边的位置:“你也睡会儿。”

他只好脱了鞋,犹豫了一下,连着长裤进了被窝,将她揽进怀里,神经紧绷了许多天,最近都没怎么睡好。

这会儿不知怎么,嗅着她身上染了他味道的香味,混混沌沌地便睡了过去。

阴天一道雷,惨白的白光凶狠地劈开沉沉乌幕,冰雹似的雨珠铺天盖地涌下,砸在窗子上,叮叮咚咚,像谁家倒霉孩子捡着石子往邻居家窗户上扔,而且还是鬼畜循环播放的那种。

符我栀又被吵醒,这次危玩还在,她一动他就便感觉到了,揽在她腰际的手稍微紧了紧。

符我栀眯眯眼,仍旧有些累,翻身滚进他怀里,伸手环抱住他,顺口在他锁骨上亲了一下,得逞地笑。

他无奈,问她等会儿想吃什么,她也不客气,一连点了好几样。

他们在老房浑浑噩噩过了好些天,最后是季满从英国给符我栀了电话陆翡失踪了,她才恍然清醒。

季满学校那些领导找陆翡都快找疯了,学校没有人主持大局,最近又是毕业季,事儿特别多,校长不在,好些事都没办法正常处理。

斯顿那边也没有确切的消息,如此找了几天,最后S大校方只等到一封辞职信,以及另一份关于新校长上任的通知书。

符我栀是偶然得知危家老夫人就是他们在找的幕后之人。

那天,危玩的手机落在床头,她起床时刚好听见他手机微信消息的声音,随意扫了一眼手机屏幕,老夫人的消息跃然眼底。

【祖母:回来,见个面。】

普普通通一条消息,她当时没多想,然而当天下午危典就不请自来了,一来就劈头盖脸质问危玩是不是疯了,居然把腾盛那么大的股份随便转让出去?

老夫人特地留给危玩的股份被他一分为三,一份转给了危典,一份留给危愿情和危寄盼,最后一份留给了他亲生父母。

总的来,危典手里的股份已经足够他将腾盛握在手里,而危玩两手空空,不仅一毛钱没拿到,前段时间还白白给腾盛处理了那么多的麻烦。

“奶奶让我必须把你带回去!她有话要和你!”危典重重地。

危玩从头到尾只了一个“哦”,任危典如何崩溃,他自岿然不动。

危典骂骂咧咧完就要走,危玩却沉声喊住他。

“我去老宅时,替我看着栀栀。”他淡淡,“寸步不离地看着她,如果她少了一根头发,我会让你头上寸草不生。”

危典:“???”你妈的,你现在威胁人的办法怎么越来越恶心?

危玩曾经过,再也不会留下符我栀一个人,这次回S市,自然也要带着她。

危典嫌麻烦,符我栀面无表情地从脑袋上拔了一根头发,示意他管好那张嘴,心话。

危典:“……”你们都他妈是祖宗!

路上,符我栀问危玩,他的那个人是不是老夫人,他默认了。

难怪他最近心情一直不好,难怪他不再让别人继续往下查了。

“你恨她么?”危玩问她。

他们现在已经可以确定大王园的那场火,就是老夫人让人放的,至于是谁,大概是付姨。

他们不知道的是,付姨最终仍是心软而手下留情了,符我栀窗外的那些枯枝,她移走不少,否则当时那样的火势,符我栀一旦跳下来,要不了多久便会葬身火海。

放火的是她,心软的也是她,其他人没必要知道,她也无需解释,总归到最后,她也只有一个结局。

符我栀没有恨或不恨,不恨是假的,毕竟她险些丧身于火海,老夫人人面兽心,谁也料不到那样慈善的一位老太太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她的沉默便是回答,危玩明白。

“你该早些告诉我。”她。

此后一路,她再也没有开口同他过一句话。

反倒是危典察觉到他们二人之间气氛的不对劲,别别扭扭地试图劝他们和好,没用。

危家老宅。

危玩父母听他要回来,早早便带着儿女去老宅等着,远远瞧见他们进门,心翼翼迎上去。

危玩对母亲:“栀栀麻烦您看顾着些,我记得前堂那边有一处园子,种了不少花,她爱花,您若是有空,就带她去那边儿转转吧。”

他对父母的态度客气疏离,却无人他的不是。

符我栀和他冷战了一路,这会儿偏偏不想走,他只好轻言细语地哄着她,哄了半天也没用。

他默然片刻,认输。

……

老夫人十几年前便单独搬去了后院,整个老宅都是她祖辈留下的,她才是真正姓危的那位公主,丈夫不过是入赘。

前后院多年来泾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这种奇怪的规矩持续了十几年,谁也不曾破。

老夫人仍旧坐在轮椅上,面容年轻,风采依旧,手里拿着一把刀,正在慢慢地削苹果皮。

她始终一言不发,院子里花香弥漫,枝繁叶茂,这是她精心培养了许多年的花草。

待他们坐下,她才微一用力削断最后一根苹果皮,笑吟吟地将苹果递到符我栀面前,仿佛她们之间并没有一点你死我活的过节。

“早上才从农场送过来的新鲜苹果,脆生生的,味道不错,就是甜了些,我吃不下。朝常从我这儿顺些点心,大约是你嗜甜,我便叫人准备了两个甜苹果。”

她话自然,带着长辈特有的关爱。

符我栀情绪不明地看了她一眼,没什么,倒是伸手大大方方地接受了。

危玩按了下她手腕,老夫人眯眼,笑着开口。

“我的孙儿这是怕我会在苹果上下/毒?”她拿起另一个苹果,径自削了起来,慢慢地,“放心,我自然也有我的傲气,一次不成,第二次便没有意义了。”

苹果皮突然断了,刀子削到她手指,血流如注。

“年纪大了,眼睛也不好使了。”老夫人感叹,拒绝了看护递来的纸巾。

符我栀想咬苹果,仍旧被危玩拦下,他抽掉她手中的苹果,放到桌上,任由苹果表面被氧化泛黄。

老夫人垂眼看着那颗苹果,看着看着,猛然挥手将苹果扫下,再抬头时,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

“朝,你从我就教导你,腾盛未来是你的,我的股份攥在手里这么多年,想全留给你,我安排了好些得力之人进腾盛,就为了替你铺路,你也很听话,该做的功课一点没落下。”

她语气阴森,同外貌极度不符,手里攥着刀子,仿佛下一瞬便要扑身而上。

“十八年来,我养你,育你,给你最好的教育和条件,你够聪明,教过的东西一学就会,你是危家这么多年来最聪明的一个孩子,也是最有希望把腾盛给我抢回来的孩子,可你却辜负了我的期望。”

符我栀想什么,被危玩拉住了手,她憋屈,愤愤扭开头。

危玩安抚地顺了顺她手指,再次看向老夫人,慢条斯理地:“祖母,这就是你这么多年来真正的想法么?”

“不然你以为如何?”老夫人冷笑,“或许你在期待我告诉你,我曾经真心将你当做孙儿对待,你当然可以这么认为。”

危玩看她,片刻后才缓声问道:“为什么是我?就因为我聪明?”

老夫人怜悯地看着他:“你不是聪明,你是天才。你四岁就展现出了惊人的天赋,那时我就想着或许可以等到你长大,我和你一起将腾盛夺回来,我家的产业,怎么可以落到罗桥的手里?!”

罗桥是危玩祖父的真名,自从入赘,罗桥就改名叫了危桥,这么多年过去,已经快没有人记得他的真名了。

符我栀不懂,不管是罗桥还是危桥,腾盛最后不还是危家的产业吗?这有什么好争的?

“不应该争?”老夫人感到可笑,“当初是罗桥想方设法从我手里骗走一半的股份,占据腾盛偌大的产业,这么多年,他仍然对我手里的另一半股份念念不忘,我难道不应该争?要我放手将股份让给他,让腾盛日后改姓罗?”

危玩手按在桌上,淡淡提醒她:“危典姓危,他也是您的亲孙儿,腾盛日后将会是他的。”

“他是罗桥的孙儿!我只有你一个孙儿!”老夫人,“可你如今也不认我这个祖母了!”

符我栀简直要被气笑。

祖母?

“祖母?那您可真是位好祖母,您这祖母害得亲生孙儿从就没有感受过温暖的亲情,害得他从众叛亲离人人喊,害得他年纪尚就被迫背井离乡独自一人出国讨生活,害得他年纪流连市井只能靠赌为生!”符我栀深吸一口气,怒而起身,拍桌子示威,“而您呢?您假心假意养育他,为此挟恩图报,甚至卖弄苦肉计让他愈发愧疚?如今事迹败露,更是反过来指责他没有如你所愿与亲哥哥斗得头破血流!”

她一字一顿,讥诮无比地嘲讽:“您可真是天底下独一无二的好祖母啊!”

老夫人眼瞳微微一颤,手中的水果刀没有拿稳,落到桌上。

危玩并未感到多委屈,比起这些,他更为符我栀被平白卷进来而感到痛苦,就为了一份可有可无的产业,他害得她险些丧了命。

过了许久,他才轻声开口,嗓音清越,带着一点冷淡。

“祖母,来之前我已经让人拟好了声如朝的所有权转让书,该是您的还是您的,我全部还给您,也很感谢您对我的抚养。”他不紧不慢地,“可有些事,错了就是错了,我和您都需要为此赎罪,谁也逃不掉。”

他话音刚落,符我栀就握着那把水果刀,一刀直直插/进桌上的那颗皮没削完的苹果上,刀子挺直坚强地立在那儿,苹果汁缓缓流出。

她:“犯罪就是犯罪,掩饰的理由再美好也是犯罪,现在追究还是不追究那场火灾完全是我了算,危玩那混蛋的赎罪有个卵用。老夫人,我很生气,不是因为你对我做了那种事,也不是你过去对危玩做的那些事,我只是对你现在的态度非常生气!你高高在上,自认无错之有,自认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腾盛,可你想没想过,腾盛要是个人,他究竟稀不稀罕你?”

老夫人猛然抬眼,死死盯着她。

符我栀毫不在意,言语化作利刃,一点一点戳着她的伤疤。

“据我所知,腾盛这么多年的发展情况一直在上升,我哥的丰衡和腾盛做对了这么多年,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腾盛的改变有多么令人惊讶。如果你以为你得到腾盛会让它变得更好,那你可就想错了,以你的思维,你得到腾盛之后只会让腾盛慢慢走向落魄和灭亡!你根本不配拥有腾盛!”

她完,手上一用力,水果刀立时将那颗苹果一分为二,她收刀,斜着眸子,轻舔了下刀刃上的苹果汁,转头看向危玩。

“好像是挺甜的。”

危玩:“……”

符我栀若无其事地扔了刀,:“回去之前记得去你们家农场带两筐苹果,到时我就不生你气了。”

危玩:“……”

符我栀瞪他:“听见没有?”

危玩抬手掩了下唇,心情微妙。

“听你的。”

“现在不许和我话!”

“嗯。”

“嗯也不许!”

“……好。”

“好也不许!”

“听你的。”

“你还话?”

“我不了。”

“危玩!你又话了!你是想气死我吗?”

“不想。”

……

他们离开得格外嚣张,符我栀其实有些忐忑,她担心危玩会认为她那些话得太狠了,毕竟老夫人曾是他唯一敬爱的危家长辈。

晚上,危典匆匆忙忙给他们电话,老宅后院着火了,老夫人下午把后院的所有人都赶走了,晚上后院就起了好大的火,扑都扑不灭,院子里都是些可燃花草,火势越来越凶。

直到消防员扑灭火,老夫人也没有出来。

“尸体找到了么?”危玩很平静地问。

“尸体……”危典嗓音干涩,“在后院的荷花池里找到的,付姨和奶奶的尸体在一起。”

他们永远不会知道这场火灾出自何人之手,也永远不会知道,老夫人究竟是自尽还是被人推下的荷花池。

挂了电话,危玩将电脑里那些整理好的证据一条条删除。

“……这样的结果也好。”他轻声。

符我栀还不知道这个消息,抱着笔记本推门进来时绷着脸,看似无所谓地:“意大利那边有学校算破例收我去读研,你觉得怎么样?”

陆翡和斯顿太熟了,她不想去斯顿那里,但她知道危玩很早之前就在意大利生活,第一时间考虑的便是意大利。

危玩面不改色合上笔记本,坐在椅子上,旋身,朝她伸手:“我看看。”

她走过去,把他的笔记本推到一边,自己的鸠占鹊巢,她整个人窝进他怀里,脑袋蹭着他下巴,指着电脑上的学校和他唠叨。

“这边环境不错,计算机和金融都很好,离我朋友住的地方也近,附近景点很多,中华街挺近的……”

她絮絮叨叨,他安静听着,侧首看她,忽然觉得有些事不让她知道也好。

“那就去意大利吧。”他亲吻着她头发,“我们重新开始。”

“我们?”

“嗯,我们。”

符我栀乐了:“那你要重新追我吗?”

危玩摸摸她脑袋,有点宠她:“你想我重新追你,我就重新追。”

“那你重追吧,记得要充满诚意地追。”

他笑,亲亲她脸颊:“好,但是追求过程中,该占的便宜我一样也不能少。”

符我栀:“???”

那这还能叫重追吗?也太没有诚意了吧?

……

半年后。

姚落拎着大包包跑去狂敲符我栀和危玩租房的大门。

“靠啊,你们还他妈睡!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这俩畜生想累死我是不是?!”

狂砸门好半天,里面的人才悠悠闲闲地起来开门。

“怎么这么早啊?”符我栀着呵欠问,“这才十点多……”

“十点多还早?今天是圣诞节!圣诞节!你们能不能尊重一下国外的圣诞节?能不能早点收拾收拾准备开party?”姚落叭叭叭地数落她,“快,给我搬东西,累死我了!我手都快断了!”

“你买了些什么啊?羊腿?这什么?又是大螃蟹?还有整只鸡?落啊,你是怎么做到把这么多东西安全拎回来的?”

“还不是生活压弯了我的腰!”姚落没好气地,抬头瞥见她松垮的衣领,简直没眼看,哀嚎,“我求求你好好穿衣服,我知道你们夫妻俩感情生活非常美妙,每天晚上能玩到凌两点,但是你们能不能稍微顾及一下我这个单身狗?”

符我栀讪讪一笑,赶紧整理好衣服,遮得严实了,慢慢把门口那堆东西搬进屋子。

她和危玩来意大利半年多了,租的房,过得十分顺心,学业也挺顺利,危玩卡里的存款日渐翻倍,当初他留在她卡里的那些流动资金如今又翻了几个倍。

“对了,你哥和你嫂子不是今天也来么?什么时候到?”

“大概下午?”符我栀不确定。

危玩从楼上下来,睡眼惺忪,倚着楼梯扶手看她们俩折腾,完全要帮忙搭把手的意思。

“是中午。”他纠正,顺便看了眼时间,“大概就是这个点了。”

曹操曹操到,门外门铃再响。

危玩一边笑,一边下楼去开门:“我猜这回是你们刚才讨论的那两位主角。”

果不其然,聂西旬和吕如临到了。

符我栀摸摸鼻子,对于自己又记错时间感到非常惭愧。

不过,还是会有下次。

“赵尔风呢?他不也要来凑热闹么?”

半年下来,在符我栀和危玩的影响下,姚落已经和赵尔风很熟了,他们俩现在简直可以互称兄弟姐妹,纯的。

“他就等着吃,晚上才能来。”符我栀,“哦对,我记得季满和危典也要来,今晚人会很多啊,很久没这么热闹了。”

姚落摆摆手,随口:“行了,等你们结婚的时候更热闹。”

符我栀愣了下,有点害羞地笑了。

晚上,大多数人都到了,就连危愿情和危寄盼也千里迢迢过来了,符笙更是紧赶慢赶掐着点进的门。

一群人围着桌子吃吃喝喝大闹起来,姚落和吕如临正红着脸互相划拳,非要让对方输得脱裤子,季满和危愿情举着喇叭为她们鼓掌,符笙和赵尔风正在押注赌她们俩谁赢,聂西旬和危典正在一边聊经济。

真的好热闹啊。

好像过去的种种苦难从来不曾发生,他们一直都是这样普通通地生活,吃吃喝喝,闹。

符我栀看着看着,突然眼眶一热,她连忙转身走进阳台,仰了下头,忍住眼中那层薄薄的泪水。

真是,年纪越大情绪就越敏感。

危玩跟着她去了阳台,揽着她腰在她耳边声话。

符我栀刚要反驳他什么,突然感觉手指一凉,有什么东西被戴上了她的无名指。

她怔住,心跳骤急。

她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这么久了,终于把这枚戒指送出去了。”

危玩抓着她的手,缓慢地舒展着她的手指,那枚巧的银色戒指此时正乖巧地套在她纤细的无名指上,在夜色下闪闪发亮。

符我栀缩了缩手指头,虎着脸瞪他:“你都不经过我同意就给我戴上了戒指,要是我不同意怎么办?”

他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笑得比夜色温柔。

“那,你愿不愿意嫁给我?”他低沉问,“我的栀栀,愿不愿意嫁给我这个蛮不讲理非要给你戴上戒指的无耻混蛋?”

符我栀摸摸手上那枚硬凉的戒指,嘟囔:“你还挺有自知之明,无耻的混蛋……我愿意啦!”

下一秒,他的吻便细密如雨般落下。

窗外,今年迟来的第一场雪刚刚飘下,大门旁的邮箱中静静地躺着一张跨越了几个国度的浅粉色贺卡。

【圣诞快乐——陆翡】

“大少爷,”符我栀搂住危玩修长的颈,在他唇边轻声细语,“圣诞快乐。”

他细细抚摸着她的长发,在她唇角落下一个吻。

“大姐,一生快乐。”

——已挨过三冬四夏。

——亦受过那般痛苦。

——待雪尽后即看梅花。

作者有话要:  终于完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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