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果树上的小哥哥/芒果树上的少年》转载请注明来源:晨曦小说(www.chenxixsw.com)
木树抵达洛伊克巴德时已是傍晚。
这个位于山脚的瑞士镇已慢慢点开了灯火。
“谁能想象我们早上还在梵蒂冈,现在已经到了这里?”木树呵出一口冷气。这里的气温比意大利低得多,俨然已是冬天的模样。
祁缙谦张开大衣把她搂进怀里:“我们先找个地方解决晚饭。”
两人顺着灯火来到了一家饭馆。
木头搭建的饭馆显然已有些年头,屋檐下垂挂的招牌歪歪地斜在一边。
饭馆内的温度要比室外高许多,暖黄色的老式吊灯悬挂在天花板上。饭馆里零散地布着几张桌椅,几个背包客聚在一张桌子边喝着扎啤聊天。饭馆内侧嵌着一个大壁炉,褐色卷发的胖男人蜷在沙发里睡得正酣。他身边的地毯上坐着两个金发的姑娘,她们的眉目带着北欧人特有的俊秀。
没有空桌子,祁缙谦牵着木树加入了几个西班牙的青年游客。
木树咬着黑面包啜着热啤酒,听祁缙谦和那三个西班牙青年交谈。她不懂西班牙语,但依旧听得饶有趣味。天色越暗,镇里的灯光便越亮。偶尔有雪花飘落在窗台上,壁炉里柴火噼噼啪啪,屋内的暖融让人情不自禁慵懒起来。
吃过晚饭,游客却也不急着离开,聊天似乎是此间最愉快的事。祁缙谦拉了木树离开餐桌,坐到了壁炉旁的扶椅里。两人挤挤挨挨地靠坐在一起,分外亲密。
木树索性缩到了祁缙谦怀里,笑着问:“你常来这里吗?”
祁缙谦:“每年夏季都会来一次。这里能帮助我思考。”
饭馆的女主人走过来询问了祁缙谦几句话,木树依然一个字也听不懂。她问:“老板娘的什么呀?”
祁缙谦耐心地答:“她,晚饭后有例行的聚会,问我们要不要留下来一起。”
木树有些惊讶:“还有聚会啊。”很快她的注意力又转回到了身后的男人:“你到底会几国语言啊,怎么到哪里都听得懂当地人在什么。”她自负学语言的功底不错,然而到现在也只粗通五国语言。
他摸了摸下巴,状似认真地思考了半晌:“唔,还真没有数过。”他转头,正儿八经地对她:“这大概就是天赋吧。”
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她用食指点点他的脸颊:“让我量量你的脸皮。”
不知何时,壁炉边又聚集了几个人。原本睡得正酣的胖男人也醒了,他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架老旧的手风琴,拉起了轻快的调子。他拉的也许是一首民歌,席间有人已经跟着调子轻轻地哼唱了起来。随着曲调越来越欢快,歌声也越来越响亮,原本在壁炉边玩耍的两个金发姑娘和着曲子又蹦又跳起来。
木树被这欢乐的气氛感染,搂着祁缙谦的脖子咯咯直笑。
祁缙谦凑近她的脸颊,道:“祁太太,你有些醉了。”
“胡,”她不满,“我的酒量很好。”
他笑了:“不要看这里的生啤,它能灌倒一头牛。”
一个西班牙面孔的中年女人在壁炉的空地上踩着音符跳起了佛罗门戈。她已不年轻,脸上的皱纹昭示着岁月的刻痕,然而她的舞步和面庞上洋溢的活力又重新赋予了她青春。
女人跳着跳着便跳到了祁缙谦和木树跟前,她一边跳一边对木树了一句话。
她的是德语。木树一头雾水,转头问祁缙谦:“她什么?”
祁缙谦笑着答:“她,要不要和她一起跳。”
木树不好意思了:“我跳得不好。”她好久没有跳舞了。
祁缙谦把她的话翻译给西班牙女人。女人又回了一句话。
“她,她一眼就看出你会跳舞。”祁缙谦对木树道。
还未及木树回答,就听那西班牙女人对着众人不知喊了一句什么。欢呼声顿时浓烈了起来。
祁缙谦看向木树,眼中带着笑意:“这下你逃不掉了,她让这里所有的客人邀请你一起跳。”
木树被他们的热情感染,脑袋一热,站了起来,走向笑意盈盈的西班牙女人。
脱掉外套,里头是早上在梵蒂冈时穿的那身墨绿长裙。木树轻轻旋了一个摆,俏生生一个佛罗门戈的起势。
手风琴换了一个调子,带着一股狂野的奔放。
起初,木树的舞步还有一些生疏,但与她对舞的女人显然是个经验丰富的舞者,很快便把她带入了状态。
木树墨绿的裙摆和西班牙女人酒红的裙裾交织而舞,像藤蔓与玫瑰,盛开在静谧的飘雪的镇夜晚。
“Bravo!”有人高举灌满生啤的酒杯喊道。
紧跟着也有人举杯,用木树陌生的语言送上对这支舞的赞叹。
木树觉得自己就要晕眩在这场佛罗门戈里。好久没有跳得这样酣畅淋漓。
祁缙谦揽着她离开饭馆时,她依然大脑昏沉。她把整个重量都压在了他的身上,一边走一边喃喃:“好热。”
飘雪的夜晚也这样火热。
他失笑:“你醉了。”
她站立不稳,他干脆把她横抱起。
“现在要去哪里?”她云里雾里地问,“这么晚了去哪里找入住的酒店?”
“不去酒店,”他,“我们回家。”
山脚下有座的两层别墅。祁缙谦推开围着别墅的白色栅栏,揽着木树走上了别墅的阶梯。
木树已清醒了不少,她惊讶地跟着祁缙谦走进别墅:“天呐,所以你也是洛伊克巴德的地主之一?”
他扭亮了灯,开暖气,走到她面前,脱掉她沾了雪花的外套:“所以地主夫人,收拾收拾来后院泡泡温泉怎么样?”
她呆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我们还有温泉?!”
他被这一声“我们”取悦了:“你先坐一坐,我去楼上拿浴巾和浴袍。”谁料他拿好换洗衣物,楼下大厅半个人影也没有了。
他看了看半开着的别墅后门,不禁摇头失笑。这么耐不住性子。
后门到温泉的通道上散落着她的衣物,他脚步微微一顿,倏而继续向前。
露天的温泉像一轮圆月,镶嵌在针叶灌木中。
温泉里的女子则是月上的明珠。
她眯着眼趴在池沿,长长的乌发也不挽起,就这么垂落在泉水中。有雪花飘落,沾在她的发间,却又很快被热乎乎的蒸汽融掉。他停下了脚步,静静地欣赏他的明珠。
温泉的温度令木树浑身舒畅,被高跟鞋硌得慌的脚也重新恢复了活力。她自顾自泡了半天,才发现祁缙谦没有来。她不由纳闷,他取个浴巾怎么去了这么久?
她环顾四周,并没有他的身影。露天的温泉里只有她一个人,她能感受得到雪花落下的频率以及风吹过的声响。空荡荡的,就只有她一个人。
蓦地就觉出几分害怕。
她压低嗓子喊了一声:“祁先生?”
没有回音。
她加大音量又喊了一声:“祁缙谦你在吗?”
身后传来水流被拨开的声音。
“祁太太,找我有什么事吗?”熟悉带笑的声音传来。
她的心瞬间安定了下来。下意识转身,却猛然意识到,他们都在温泉里。
都在温泉里,什么也没有穿。
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了起来。她仰头看他,他背着光,看不清神态。
她忽然想起了十多年前,当她还是个怯弱的孩子,有一个蓝眼的少年也是这样背光望着她。那个坐在芒果树上的少年给了童年的她第一个救赎。少年的剪影已模糊,但他坐在芒果树上的姿态,她这辈子也忘不掉了。
如今,她满心满眼都是眼前这个男人。八年前他出现在废弃的旧工厂,背光而立,开了囚禁她的暗室大门。八年后他慵懒地躺在葡萄架下,一本杂志盖住了脸。她心动的时候,似乎总也看不清他的脸。
心念至此,她朝他跨近了一步。
“祁先生?”她微微踮起脚尖,捧住了他的脸。这一回,她终于把他的脸尽数纳入了眼底。
他湖蓝色的眸子比洛伊克巴德飘雪的夜空还要深邃。
“树。”他喊了一声她的名字,声音低沉而喑哑,“这一次你再想要逃可就逃不掉了。”
她吻了吻他的唇角:“我为什么要逃?”
他蓦地笑了:“是啊,你是我的祁太太。”话音未落,吻已汹涌落下。
这一次,他的吻没有停留在唇齿间。滚烫的吻一路往下,烙在了她身体的每一个敏感点。
“哗”的水声响起,他把她抱了起来。她紧紧揽住他的脖子,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有些凉。她忍不住了个冷颤。
他在她耳边轻笑:“过一会就不会冷了。”
她的耳根瞬间红了。
他把她平放在厚厚的浴巾上,俯身吻着她的脖颈。
她喘得厉害,浑身都要烧起来了。她感到身下探进了一只手,一点点在她的身体里点火。
“祁先生……”她忍不住唤他的名字,却猛然惊觉自己的声音居然软得不可思议。
“嗯?”他耐心地询问,手中的动作却毫不停顿。
“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呢?”她极力想要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他低低地笑了:“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一边答一边伸手抬了抬她的腰。
她惊讶:“在K大实验楼的顶层?我在等洛琪的时候?”腰悬空了,她不得不伸手搂住他的背。
“还要早。”他沉下身,一点一点挤开她的防护,“早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
她疼极了,已听不见他的言语。她睁着眼望向墨色的天穹,感受到他突破了最后一条防线,与她的身体融合在了一起。
雪花轻轻地落在了她的眼睫上,微微颤着,最后融进了因疼痛流出的泪水中。
他在她的身体里律动,同时附在她耳边轻轻道:“老师第一次带我见你,我就晓得,这个姑娘将来一定会在我的生命中有不一样的分量。”
她疼得咬住了他的锁骨,已无意识自己嘴里喃喃了些什么:“哦,那真好,不是我一厢情愿单相思了。”
他笑了:“要单相思,我倒的的确确单相思了许多年。”
安静的洛伊克巴德的夜,细细的雪花飘飘摇摇。
温泉的热度融尽了雪夜所有的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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