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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琼榭时,晚饭刚过。木家人应是按着木老爷子的要求齐聚一堂用晚饭,此时还来不及散去。
木树正在解安全带,转头对身边的祁缙谦道:“你在这里等我,还是一会来接我?”
他答:“今晚没有安排,我就在这里等你。”
她瞬间弯了眉眼:“如果无聊的话可以四处逛逛。这里的景色还是不错的。”想了想又觉得不妥,“哦,你应该很了解这里,你的家似乎也在这里?”祁家确实在琼榭有宅子。
他摇头:“那是我父母的家,我很少来。”
她惊讶:“你不和你父母住在一起?”
他点点头:“他们有他们的生活,我很早就搬出来住了。”
“这么孤僻?”她愕然。
他失笑,伸手敲敲她的额头:“那应该叫独立。”
顿了顿,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道:“虽然我很少和他们生活在一起,但是我们的关系很和睦。他们一向尊重我的决定。”
她眨了眨眼。
他笑了:“也就是,他们一定会喜欢你。”
她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诶诶,扯远了。”罢就要跳下车,却冷不丁被他的手抓住。
甫一转头,便见他不怀好意地挑了挑眉。
她瞬间恍然,赶紧凑上去啄了啄他的唇:“亲爱的,我很快就回来。”
他在她耳边低声道:“要不要我陪你进去壮胆?”
她咯咯笑了:“我就找木老爷子谈谈,他能把我怎么样?”
“快去快回。”他。
******
木家刚过晚饭点,林素音和叶淑华尚留在客厅内,木老爷子已回房。
木心蕊和戚叶子也在木家用了晚饭,此时坐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与叶淑华话家常。木泽松倒是难得地逗留在厅内,一个人端着茶杯不知在想什么。
木树由家仆带进厅的时候,木心蕊正和叶淑华聊到某种插花技法。眼尖如木心蕊,很快便瞥见了厅门处那抹窈窕的身影,瞬间话头便停了下来。叶淑华等了半天也不见她反应,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亦是一愣。大厅里本就只有这两个女人的声音,她们一静下来,其他各人亦被吸引了注意。
戚叶子轻轻地“咦”了一声,脸色瞬间白了几度。兀自发愣的木泽松蹙着眉微微转过头,在看见木树的瞬间眉目一松,露出了几分惊讶。
木树原本想直接上楼找木老爷子,此时被一屋子人瞅着,也不好意思当透明人了。
她往客厅走了几步:“晚上好,我找木老先生。”
语气清清淡淡,不生分亦不过分熟稔。
叶淑华率先笑出了声:“这不是洛芬吗?长成大姑娘了哟。现在在哪里高就?”
木树还未来得及开口,一旁的戚叶子便快嘴道:“洛芬现在跟在一个服装店老板身边做事。可忙了呢。”
卖衣服?叶淑华神色微讶,眼中的轻视一闪而过,很快便恢复了笑脸:“卖衣服挺好,锻炼人。”
木泽松皱眉:“妈。”
叶淑华尴尬噤声。
木树毫不在意,脸上笑意不减:“我先上去找木老先生了。失陪。”
木心蕊似乎要开口些什么,却被木泽松断。木泽松站了起来,朝木树走去:“爷爷在书房,我带你去吧。”
叶淑华脸色微变,欲扯木泽松的袖子,奈何被他轻轻闪过。
他走到她面前,轻声道:“跟我来吧。”
她点点头:“谢谢。”
他迈上台阶的脚步微微一顿:“不必这么客气。”
木家的楼梯依旧是八年前的模样,半点翻新也无。连地毯的花色也没有变。
楼道里安安静静,只能听见木泽松沉稳的脚步声,以及木树刻意放轻的步子声。
“这些年,你过得好吗?”前面的木泽松破了沉默。
木树答:“挺好。比预期的好很多。”她的语气温软,纵短短数语亦叫他听出了她此刻的祥和心境。
他:“那就好。”
“你呢?”她问。
“老样子。”他答。
她忽而想起了什么:“听你预备从政?我还以为你会成为一个物理学家。时候看你,可像一个科学家了。”语气不知不觉便带了几分促狭。
他笑了:“科学家?太遥远了,时候的梦想。”
她也笑了。
突然,他问了她一句:“这些年,洛琪有和你联系吗?”
她一愣:“没有。怎么?”
他苦笑:“自从你离开木家,洛琪就再也没有回来。”
她心里一咯噔:“是……因为我?”
他摇头:“不完全是。你的事情家里一直瞒着洛琪,她并不知道。她在美国待了一年后,家里急召她回来……相亲。”
她扯扯嘴角,似乎猜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她就是在那个时候知道了你的事情。”他缓缓道,“她,她不回来了。在那里修完学位之后,留在美国。”
她有些惊讶:“这是气话吧?”
他看了她一眼:“是不是气话我不知道。毕竟,她和我直接联系的次数寥寥无几。唯一一次,她和我通话,她……”顿了顿,半天才开口:“她,木家太让她心寒了。”
“大伯母怎么?”她忽然问。
他答:“大伯母的反应很平静,但听我妈,似乎,她气坏了。”
“她断了洛琪的生活来源?”她笃定。
“是。”他点头,“但是洛琪不在乎,她在美国早就能自给自足了。”
她了然,眼里便带了几分笑意。木洛琪,张扬明媚如斯,在哪里都能过得很好。
“现在呢?”她问,“洛琪现在在哪里?真留在美国了?”
“不。”他再度苦笑,“她在南斯拉夫。”
她愕然。
“她作为驻地记者,去了南斯拉夫。”他的嗓音有些哑,“她总是这么我行我素,从来不知道有人会替她担心。”
她喟叹:“这样看来,似乎我们这一辈,只有你走得最顺当。”
他一愣:“你……见过柏了?”
她转眸,心里的疑问瞬间脱口而出:“你知不知道柏到底怎么了?”木泽柏虽对她坦白,但她知道,那绝不是全部。
他肃然:“不管怎么样,你听我,离……”
突然,走道上的门悄无声息地开了。
书房里走出一个老仆:“木姐,老爷请你进去。”
木树一呆,只来得及听见木泽松的最后一句话。
“离木泽柏远一点。”
身后,门已阖上。
书房内点着淡淡的熏香,屋内光线柔和,与走道的昏暗相比无疑天壤之别。
木树忽地就有些不适应。木泽松最后的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洛芬。”
一句洛芬,唤回了她的神思。
她抬眸,望向木椅中的老人。八年不见,哦不,确切的,九年了,他更显老态,原本人前绝对不肯服软落座的人,如今也败给了时光,软软地倚在靠背里。
木拓良望着她,目光却似乎穿过了她。
良久,他轻叹:“太像了。真是,太像了。”
木树疑惑。像谁?像她父亲?
不过不紧,像谁都无所谓,只要不像木拓良就好。她整了整思路,开门见山:“我来是想收回我外公的画。我知道你手上有五卷。”
木拓良愣了愣,:“你为那五卷画回来的?”
木树纠正:“我为那五卷画来拜访您。您开个价吧。”
木拓良一时没了声音。
半晌,老人轻轻地笑了:“画不是不可以给你。但是,在那之前,你要帮我解开那五卷画上的秘密。”
秘密?木树懵了。外公的画上还藏了秘密?她怎么不知道?
“好。”她应承下来,“我尽力。”生怕木老爷子反悔。
“今晚就到这里吧。”老人摆了摆手,“改天我带你看画。”
木树也不好再做要求。她原以为必要经过一番唇枪舌战,没料到木老爷子这么容易就松了口。
心内微微提起的一口气也就缓缓地散了。
于是,转身,握住门把就要离开。
将将离开之际,忽听身后的老人又开了口。
“洛芬吶,你现在做什么工作呢?”
木树答:“服装设计师。”
老人缓缓吐出一句话:“你的画,也像你外公一样千金难求了吧。”
木树一愣,却不知该如何作答。
却听老人又道:“为什么不做舞蹈家呢?”
木树默然。半晌,她凉凉道:“我自生性顽皮,外婆去世以后再没人管束我练舞,自然就成不了舞蹈家了。”
老人没有话。
木树不再停留,拧开门把便走进了楼道的昏暗中。
楼道依然很静。她顺着楼梯方向往下走,刚走到拐角处便被人截住了去路。
接着微暗的壁灯,她辨出了来人。
是林素音。
来,这是她回N市以来第二次和林素音面对面。第一次是在单珂萦的婚礼,第二次则是在此刻昏暗的楼梯拐角。
“木泽柏在哪里?”林素音冷冷地问。
木树心内安静,语气却波澜不惊:“你做母亲的不知道,却来问我?”
林素音的眼在壁灯下显得晦涩:“我知道你勾搭上了祁缙谦,你以为你能靠他一辈子?”她的声音愈发的冷,“等他把你玩腻的一天,有你哭的。”
木树面无表情:“完了?完我可走了。”罢要绕开她。
林素音一伸手臂,拦住了去路:“告诉我木泽柏在哪里。他现在恢复得怎么样?你们有没有照顾好他?他的手怎么样了?他……”她的声音越来越急,眼下青黑的眼袋任最高档的化妆品也掩饰不住。
可怜天下父母心。
然而木树却骤然凝眉:“恢复?你怎么知道他受伤了?还有,你他的手怎么了?”
林素音突然噤声。
木树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你,木泽柏的手怎么了?你知道他的手会出什么事?”莫名的雇主要废了木泽柏的双手,这事只有木泽柏和她知道,林素音又是怎么知道的?
林素音脸色剧变:“我知道什么?我要你告诉我我儿子在哪里?!你快告诉我,他在哪里?!”
“你这个扫把星!自从你在木家待过,你的姐姐弟弟变成什么样子了?当年就该让你死在那个废工厂!你……”
木树震惊得不出话来。她颤声道:“当年你知道符裕要劫持我?”
却等不到林素音的回答了。木泽松冲过来架出了林素音的胳膊,阻住了她的进一步发狂:“洛芬……你先走……”
木树这才如梦初醒,跌跌撞撞地跑下楼梯。
直到冲进凉凉的夜色里,她才一点一点捡回了神志。
一时,她有些茫然。她原以为弄清楚的事情,似乎又陷入了一团迷雾。
琼榭,琼榭。真是个泥沼般可怕的地方。
“树?”有人走过来轻轻抱住了她。
温暖的吻落在她的额头:“怎么了?早让我陪你壮胆吧。”
她蓦地就有了些泪意:“祁先生,你不会不要我吧?”
他一愣,随即莞尔:“哦,不要你了,那我去哪里找一个一模一样的尾巴?”
“我怎么又变成尾巴了?”她破涕为笑,“这些年我锻炼得很强大很独立了呢。”
他笑:“嗯,我知道。但是你不觉得我存在的意义就是让你不要想着变强大变独立么?”他摸摸鼻头,似是很委屈,“看来我很失败啊。”
她在他怀里,咯咯笑成一团。
她搁着他的肩头,望着墨蓝的天幕。
纵琼榭百般不好,到底是让她在这里遇见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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